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卷风波
虽然从外头看起来,这就像一堆茅草棚一样,但是走到小屋里头却是意外的干净整洁。 地面上铺着一个洗的干净的地毯,当中是一个矮桌,三边的墙壁上顶着几个木板,上面摆满了各种物品,却都摆放的极为整齐,看起来不会给人任何的杂乱感,反而还觉得善心悦目。 老头坐在矮桌旁,从怀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团,小心的打开放在矮桌的当间。 如果是正常人在这种没有灯的地方是绝对看不出这是什么玩意,然而张汉忠并不是正常人,所以尽管四周都十分的漆黑,他也依旧看清楚了这个纸团内包裹的是什么玩意。 那是米饭,一坨坨的杂乱无章的堆在纸包上,想想这米饭是从那群小混混的脚下逃得生路,又被这个脏老头放在怀里捂了许久,张汉忠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食欲。 虽然张汉忠这边看的嫌弃,老头这边也是拿出来的极为不情愿,这个饭团可是他从存了好些日子的积蓄里拿出钱来买的。 如果不是为了吃这个饭团,老头也不至于晚回和碰上那群挨千刀的小混混了。 尽管饭团难得,但是张汉忠好歹是他的恩人,虽然这忙帮的不算如何好,但于情于理也是应当款待恩人的。 “这是我刚刚买的寿司,看你这样子应该没吃饭吧,饿了就吃这个吧!” 张汉忠看着这纸包上没有一丁点寿司模样的玩意,暗自咽了口唾沫后,冲着老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饿。 老头可没功夫去想张汉忠是不是因为卖相问题才不吃的,一看见张汉忠不吃后,反倒是开心了不少,拿起纸包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后,老人便一边咬着寿司米,一边哀伤的抽泣了起来。 张汉忠看的一脸茫然,因为不会说霓虹语,所以也没办法安慰他,只好在一旁茫然无措的干瞪眼。 “呜嗯——小鬼,看你年纪轻轻——呜——肯定是离家出走才做了流浪汉吧!” 老头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抽抽嗒嗒的开口道。 张汉忠想了想自己的年龄也才十八岁,确实不是个当流浪汉的年龄,只好点了点脑袋,表示认同。 老头见着张汉忠点了头后,便摇头叹息道:“你这小鬼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家能回多好啊,居然还离家出走——” 张汉忠心中暗道,自己这是有家不能回,有口不能说啊。不过就算说了,这个老头也一定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老头看着张汉忠的苦笑,叹息了一声道:“想当年我也算是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呐,想想时间,现在的我的女儿应该比你还要打上几岁吧!” 这一句话,老头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自己说的张汉忠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一股脑的把一肚子话都倒了出来,东一句西一句的,十分的凌乱。 张汉忠因为有着耳朵里的高级翻译器在,所以勉强算是自己拼出了一个完成的故事出来。 原来这个老头在二十年前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年轻人,有着一栋两层小屋子,一辆还算不错的汽车,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一个刚出生的可爱女儿。 谁知道老头在这种时候听信了朋友的谣言,将夫妻两的所有积蓄加上外借了上千万去买了一个市中心的楼房,谁知道就在两人期待着楼房升值的时候,迎来了霓虹国最惨烈的泡沫大崩盘。 其中受到冲击最惨的就是房地产行业了,因此,不仅楼房没能卖掉或者见着,还被那上千万的债务给逼得妻离子散。 老头为了母女两能够好好过日子,和妻子离了婚,独自背起这上千万的债务慢慢的开始了堕落流浪的生涯。 谁知道这一次冲击,就是一辈子,转眼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老头已经年过五十了,看这情况,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汉忠也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听谁说过霓虹国当年的金融危机,只是因为时代太久远,所以只听过一耳朵,却并不知道其中的苦难。 对于老头的情况张汉忠也只能深表同情,不过除此之外,张汉忠也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这个老头了。 毕竟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可不是圣人,也做不来圣人,并不能够做到舍己渡人这种高尚的事情。 所以张汉忠只能够在一旁跟着老头唏嘘感叹,却也没法安慰老头。 其实如果不是这个暴走族的事情,张汉忠都不会留在老头这里的,毕竟对于张汉忠来说,还是独自一人的情况比较好一点。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帮衬为老人带来了麻烦,张汉忠也就不好意思独自走人了,毕竟他一走了之是容易,这些为居住在这里的流浪汉可就倒霉了。 就在老头聊的有些困乏想睡觉的时候,张汉忠的见闻色突然感知到了不少的人正向着这里赶来,那些家伙的速度非常的快,想来应该是骑车来的。 正在张汉忠琢磨自己应该如何跟老头手语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木门外便响起了吵闹的摩托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老头一听见这个声音,顿时便从回忆中醒神过来,满脸悲哀的道:“这回完了,听这声音应该新宿区最大的地下暴走族来了,看来这一次不死也得残废了。” 一边说着,老头一边站了起来,看了眼张汉忠道:“小伙子,你还年轻,跑的快,趁现在赶紧跑吧,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揍了他们的小弟,你就死定了。” 张汉忠也跟着老头站了起来,微笑着摆了摆手后,率先钻出了木屋外。 此时这片昏暗的流浪汉聚集地被不远处摩托车的大灯照的发亮,张汉忠刚一出门便感觉到了极为的刺眼。 等习惯了这个灯光后,张汉忠看见了在那些摩托车后面的一群人影,估算一下大约有五十六十人的模样。 这下家伙穿的服装极为的奇怪,一个个的都是染着各种杂毛,头发十分的长,一个白色的布条系在额头上,手中拿着钢铁的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