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请求
李天澜对古青峰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这是在古行云之前的古氏族长,古千川的父亲,当年也正是他得到了传国玉玺和氏璧,随即被华亭刘家的刘天清偷袭陨落,而刘天清则在摸索传国玉玺的过程中勉强进入了无敌境,最后在十多年前与司徒沧月在太白山决一死战,刘天清战败身亡,叹息城崛起,刘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最终在面对李天澜的时候为了自保,将玉玺交给了他,而他又将玉玺交给了劫。 内心环绕着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情绪,李天澜伸手摸了摸下巴:“古青峰对李氏不忠?” “不止是不忠。” 离兮摇了摇头:“是恨,还有怨气,其实在外人看来,那种情绪才是正常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狗,虽然李氏那会对他们不错,但狗就是狗。哪怕站着吃糠咽菜,也没多少人愿意跪着吃rou。” 李天澜看着离兮,不动声色道:“古青峰要你做什么?” 以此时的心态说起当年,离兮的内心平静的近乎麻木:“他试图让我掌控李狂徒。” 掌控这个词很全面。 掌控李狂徒的行踪,掌控他的一些计划,掌控某些情报,影响他的立场... 对于当时依附李氏的古氏而言,如果离兮能做到这一切,对古氏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你竟然答应了。” 李天澜说了一句。 “我自然不可能答应古青峰。” 离兮面无表情:“那个时候,我在李狂徒身边已经很好,他确实很宠我,当初司徒沧月和云沁曦之所以看我不顺眼,也是因为他很宠我的原因,我常年跟在他身边,李氏的很多人已经开始叫我少夫人,李狂徒甚至想要跟我结婚。我是古东青送给李狂徒的女人,目的很纯粹,也不怕古青峰威胁我什么,而且他也不敢威胁我,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脱离了古氏的掌控了。” “所以...” 李天澜明白过来:“是古行云?” 离兮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是。” “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古东青当年的陨落跟古行云有没有关系,但显而易见的是,他恨顾长卿,恨他将我送给李狂徒,同样的,他多么恨古东青,就多么恨李氏。” 离兮低着头:“作为古东青的干女儿,我参加了他的葬礼,葬礼结束的那一天,我见到了古行云,当时他想碰我,但我没有同意,说不上是不敢还是不愿意,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清楚当时的心情。古行云当时很生气,他说要毁了李氏,要彻底杀了李狂徒,说我是他的,说了很多,他希望我帮他。” “然后你就开始出卖李狂徒的一切?” 李天澜问道。 这一次离兮迟疑了更久的时间。 她似乎在回忆什么,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些许的迷惑。 过了很久,她才低声道:“我不清楚。” “不清楚?” 李天澜挑了挑眉。 “我不记得了。” 离兮低声道:“我还记得当年围攻李狂徒的种种细节,但也仅仅是那一战,在那之前,我到底有没有出卖过李狂徒,出卖过李氏,我不清楚。” 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清冷漠然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无法掩饰的痛苦:“不对,我应该是做过一次的,当时李老和李狂徒吵了一架,吵的很凶,那时候,他刚刚进入无敌境不久,北海的老族长陨落,好像是因为这件事情,李老让他不要打北海王氏的注意...”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看上去愈发痛苦:“李狂徒...当时他说北海王氏已经配不上他们的地位,这是李氏的机会,李老说李氏同样不行,好像是在北海内部有什么东西,当时的李氏根本挡不住,李狂徒说他想见识见识...我记不清楚了,后来,我应该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古行云...我好像记得这件事情...但是...我不记得我做过。” 她记得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过古行云,但却不记得她自己做过这件事情。 如此矛盾的一句话让李天澜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深邃。 离兮狠狠的摇了摇头,看了李天澜一眼:“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被催眠了。” 李天澜平静道:“或者说,至少是有人暗中给你施加了极为严重的心理暗示,它能让你在清醒状态下去做一些事情,当又不会让你记住你到底做了什么。” “很显然,昆仑城至少有一位真正精神领域的大师,极有可能就是古行云本人。” 李天澜嘴角扯了扯,轻声道:“隐藏的真是够深的。” “或许吧。” 离兮喃喃自语着:“其实那个时候,古氏内部就已经秘密计划着对李狂徒动手了,但仅仅是一个计划,还没有突破口,不过在知道了李狂徒的野心之后,古氏确定了计划,由一些隐藏在暗中的棋子出手,挑拨李氏和北海王氏的关系,那段时间,李老忙的焦头烂额,李狂徒为人狂妄,对于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挑拨根本不屑于解释,有时候为了试探李氏在东南集团的一些力量的态度,甚至还会选择默认。” “计划非常顺利,在他们还没有确定要动手的时候,夏至主动找上了古行云。” “所以那场围攻就理所当然的发生了,古行云找到了当时可以找到的所有盟友,那些人不一定是他的朋友,但却绝对是李氏的敌人,比如南美蒋氏,比如英雄会,比如夏至,多方联手组成了一个豪华的不可思议的阵容,他们挑动了安南,最终在南云边境掀起了那场叛国案,边禁军团十多万大军全军覆没,古行云和几位无敌境带着数十位惊雷境围攻李狂徒,夏至在最合适的时机出手,在李氏凶兵即将开火的时候毁掉了无尽长空,重创了李狂徒,那一次偷袭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夏至的伤势甚至至今都不能痊愈,而同样重伤的李狂徒当时完全是疯了一样,其实以他当时的实力,如果要逃,并非没有机会,但失去了理智的他完全是想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