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李景福持刀杀人(附普速完小白菜与杨乃武)
再说李景禄自幼顽皮,哥嫂婚后的第三年他便参军了。他从中国的大北方被政府运送到中国的西北高原上服军役。用李景禄自己的话说,那真是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在外面听到小白杨呀、军旗飘呀飘呀、血染的风采呀这些歌听起来是那么顺耳。可一旦走进部队,整日的对着四面围墙天天地听着那久腻了的旋律,那真跟听号死人差不多。在外面听说军事化管理那是多叫人羡慕的事。可一进来才发现,那哪是人过的日子。训练半天了是又累又饿,可临开饭了还不让吃还要抱着饭碗子跟要饭似的‘喝咧喝咧’地唱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那叫什么大家庭。一三五学习二四六检讨星期天还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那简直就是劳改犯,甚至还不如劳改犯。劳改犯夜晚还可以好好地休息。这都黑间了当官的出来撒尿撒癔症了,他‘嘚’的一个口哨,你也要连滚带爬地起来来个紧急集合。 李景禄在电话里听到了大福子说了事情的始末,他怒火中烧。说实在的他要不是那个领兵连长频频劝阻他提拔他,他早就不在部队干了。而如今家里又出了这些事。对于年轻气盛的李景禄来说这当然忽视不得。他一边劝解大哥想开点一边说等他回去再说。可大福子实在等不得了,李景禄的特批假还没下来。大福子又来电话了,电话一通他就告诉李景禄:“小禄呀,哥想过了。你记着过年的今天就是哥的祭日,你想着给哥烧张纸。” 原来大福子又一次打探到慕容田华与宋雪刚的落脚地。当他打探清楚后,回家他便买了好多酒一只烧鸡回去和老父母诀别。李春耀看着儿子反常的举动与几个空的酒瓶骂道:“你就噇嗓着喝吧,你也不瞅瞅这家都成什么了。像你这样的,你就死了得了,省得活着拖累别人。”大福子道:“我这就死,喝完这顿就死。”李春耀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没理他。正是: 从来礼教最为先,私仇得报法自偏。 飞蛾扑火身倾丧,怒鳖吞钩命必残。 红颜自古多情趣,薄命偏偏恶姻缘。 淑女心中多积怨,山妻自古便含酸。 大福子、本混蛋,狂莽难做杀人犯。 心无积虑徒奔走,谁是谁非他人见。 第二天大福子一早便从家出发了。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他买了两把菜刀扑向了慕容田华的住所。可宋雪刚偏偏没在屋。于是他等啊等,在无聊也无味中他拨通了李景禄的电话。李景禄听说后又急忙告诉李春耀夫妇。李春耀夫妇听了是吓断了通心的血管,惊丢了四体的元神。朱大娘险些没栽倒在地上。于是老夫妇急忙忙打个车,呼起了四邻惊扰了大队书记。几乎是三四辆的车队,在知情人士带领下赶往出事现场。 再说大福子本是庄户人家出身,对打打杀杀并非分内之事。他虽一时冲动有了杀伐的念头,但一时没等到宋雪刚出现,他那颗杀伐的心也就凉了许多。而且随着他的冷静他的杀伐胆气也随着消失了。 ‘晚霞迎空落,明辉耀苍穹。 西山出炫彩,万里化红彤。 枝叶摇桔色,峡壁映赤松。 更喜街行女,脸颊泛春情。’ 傍晚,大福子看到宋雪刚回来了。但当他看到宋雪刚那并不矮小的身影,他的杀伐之心先气馁了三分。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大福子回想回想这几年的一切,无名火再占心头,cao刀手又次摇颤。于是他一个猛蹿身大喊了一声:“宋雪刚。”然后疯了一般冲了上去。 再说宋雪刚自从和慕容田华又聚后,他每天都倍加小心地进进出出。他以为他和慕容田华在邻县县城里租这么个僻静处,大福子一定不会找到他的。也因此他白天出去打份工,晚上回来和慕容田华相守着过日子。他也觉得这算是幸福了。可今天他下班还没进家,在家门口便碰见了一脸凶相的大福子举着两把菜刀向他杀来。但见: ‘叽哩咔嚓,叽哩咔嚓。叽哩咔嚓叮铛。叽哩咔嚓叮铛。’大福子为了给自己壮胆,他一边跑一边挥舞着菜刀向宋雪刚冲来。那两把菜刀舞得车轮相似,两把菜刀碰的直冒金星。真是好一个李景福但见: 中山装映晚霞辉,赤脸赤额加赤眉。 厚唇干耳枯焦发,红晴血色菜刀飞。 健步有如竹节舞,脚高脚低命相催。 一心想杀宋雪刚,怒气冲天胆儿肥。 宋雪刚一见三魂先颤了三颤,七魄倏地暴停。气停了、心停了、手停了、脚停了、但人急智生他的嘴‘刷’地先动起来了。他大喊一声:“李景福你住手。”好嘛再看宋雪刚那神色: 脖粗脸绛紫,腿僵头儿蒙。 肺腑发声喊,脸筋先暴崩。 眼白泛红线,白牙蠢舌红。 躯身虽淡定,元神先走空。 说来也怪大福子真被宋雪刚一嗓子给镇住了。他真的站住了脚步。宋雪刚道:“李景福,有事咱说事,你这是干什嘛?走,田华也在屋,咱进屋把事对明白了你再杀我也不迟。”大福子呆愣着听宋雪刚说完悻悻的道:“进屋就进屋,今天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我就杀你。谁怕谁呀!” 再说李春耀老夫妇弄了好几车乡邻连同大队书记急匆匆赶往慕容田华的住所。待众人进了慕容田华的屋中一看。大福子、宋雪刚、慕容田华三人哭得如娘死爹亡一般。大福子泣不成声,宋雪刚泣涕连连,慕容田华捂面流涕,而最显眼的则是大福子的那两把菜刀现已放在桌面之上。 原来大福子和宋雪刚进屋之后。慕容田华先是一怔,她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她惊呆呆看着大福子的怒容与宋雪刚的焦躁,她的眼泪也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大福子没正视她一眼将菜刀往桌上一扔即道:“宋雪刚,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大福子今年活了整整三十七年,也没活出好活来,今儿你们就给我个说法。要不你们就把我杀了,要不我就剁你们一窝。”他把剁你们一窝的声音抬得老高,宋雪刚有些承受不住了。他看着两把寒森森的菜刀,怯意地给大福子倒杯水他亦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后他道:“李景福,你今儿个来,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我一开始真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她告诉我她离婚了。”这时慕容田华哭着搭腔道:“宋雪刚你亏心不?你要不勾搭姑奶奶,姑奶奶能成这样吗?咿咿咿。。。”宋雪刚擦了擦泪水对大福子道:“李景福,既然事已经这样了,你要杀就杀吧,你说我这些年挣的攥的钱都贴到她身上了,结果却挨这么个下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