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不光活着,还成为了祭地的祭女。【】

    祭地三大家族,斗师出自萧家为多,所以防守北疆城的任务和职责也归于萧家,但是北疆城毕竟一直附属于祭地,就算守将一职在萧家手中,也要被祭地压制。

    而京城萧家,却是因为能控制住北疆城才存在的,而其实自从和祭地萧家在百年之前的那件事情后,京城萧家和祭地萧家便早已经属于分离状态,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同宗关系而已。

    这也是他一定要控制住萧珑的原因。

    可是现在祭女也出自萧家,萧珑更是将北疆城里其他势力给直接剥离了出去,不过,那家伙也开始隔断北疆城和他的联系,而没有北疆城的支援,他就是空头的北疆候,眼见着现在京城开始为皇位继承人争夺预热,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砝码。

    不过,萧珑死了萧凌风年幼,而且,再怎么说她都是自己女儿,北疆城,跑不了的是他的了。

    更何况,萧撷抬起头,看向踏着阳光走进来的少年。

    那与自己有着七分相像,却更加俊美带了勃勃英姿凛然战气的少年。

    韩子墨

    “子墨”萧凌风高兴的跳了起来,跑上前去拉了他手道:“你回来了”

    “嗯。”韩子墨宠溺的拍了拍她手,转头之时已经一本正经,恭恭敬敬的施了个全礼,道:“韩子墨见过舅父大人。”

    舅父萧凌风惊讶的看着韩子墨。

    不等萧撷回答,韩子墨站直身体,手自然的握住了萧凌风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萧撷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子墨,长大了啊。”

    “凌风,新来了一批肃禛族战士,子衿要你去下。”韩子墨侧头说了一句,看着萧凌风欢快的跑走,再转回头,神色便淡了下来。

    名义上,他是萧撷亲meimei的孩子,韩家的嫡子,但是韩子墨知道自己并非萧夫人所生,所以连萧撷都出手帮他meimei解决自己,不过,看在他是萧凌风的亲身父亲份上,这仇,他准备忘掉。

    轻笑一声,萧撷站起身,道:“听说萧珑的部下你都已经收拢过来,斗师现在也只听你的,不再听从祭地的吩咐,做的不错。”

    韩子墨嘴角闪过讥讽,转眼就恢复了一派恭敬的模样,道:“不管是北疆城还是祭地,都要以祭女为首,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萧撷颔首道:“说的不错,这次我来之前,已经得到圣上首肯,北疆城可以增加兵力,拥有三万驻军权,不光是防守北海部众,也可以翻越绝望之岭攻击东帐匈奴,这次回去,我会凑请圣上,北疆城不光守将的职位要提高,你们也要有职位,嗯,我想想,你现在年纪不大,游骑将军,如何”

    韩子墨一怔,北疆城原来的军力配备人数不超过一万,因为以前用的都是犯人为多,基本上也就五千不到的人,就算现在开始征召北疆本地战士,也不到一万,一下扩张到三万,萧撷是想干嘛

    “子墨,这几年你都是萧珑的助手,那你,应该知道赤坑吧”转头,看着韩子墨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还有随后而来的沉凝,萧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十年前,萧珑就发现了那个金矿,那样好品质的金矿,整个大燕都没有,像萧珑那样偷偷摸摸的开采能有多少出来我要了驻军权,再从中原送劳工过来,如何”

    韩子墨沉默不答,赤坑的金矿他当然知道,那里这些年出来的金子萧珑全部藏了起来,说是以后给萧凌风做嫁妆,不光是赤坑的金矿,芒野和汤原还有宝石矿,萧珑统统都隐瞒下来,可是萧撷居然知道金矿谁说的

    “子墨,你在北疆呆了这么多年,难道想让凌风也一辈子呆在这里做一辈子祭女我的女儿,拥有的应该是另外一种生活。”站在门口,看着那倾泻而下的灿烂阳光,萧撷道:“她,不应该生活在这里,每日和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和那些蛮人那些野兽拼杀,她见的不应该是血,她应该有最尊贵的地位。”

    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带着极富感染力的声音,韩子墨淡淡而笑,兵权他自然是要的,大规模开采出来的黄金自然也是要的,但是那些都不会成为你的东西。

    “何况子墨,难道你愿意沉寂在这个地方你应该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你的舞台,绝对不在这里,”萧撷回头,看着韩子墨眼中跳动的火焰,阳光从他身后照了过来,在他那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他在那阴影里用清朗的声音笑道:“京城,你不想回去吗入秋后,北疆城的事也少了,那时候圣上的旨意应该也能下了,你去领旨,再说,京城有你想见的人,也有想见你的人。”

    “如此,子墨听侯爷的。”躬身一礼,韩子墨告辞道:“外面还有新兵要来,子墨先告辞。”

    待韩子墨那挺拔如松的身形走出门槛,萧撷道:“子墨,虽然我不希望凌风一直过这种生活,但是现在,她必须是祭女。”

    韩子墨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走了出去。

    说到底,你还是把她当成自己谋取权利的工具,韩子墨微微抬头,迎着那夏日灿烂的阳光让讥笑消失在嘴角,我会去做的,萧撷,只要能为凌风带来利益,我都会去做,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做了那黄雀。

    萧撷只呆了一天便回了京城,八月,北疆秋风刚起,新的圣旨到了北疆城,封萧凌风为五品定远将军,领军三万,其副将韩子墨为游骑将军,柏子衿封为昭武校尉,同时来的使者也带来了萧撷的口信,要韩子墨代表北疆城回京谢恩。

    忽然从五千人扩张到三万,萧凌风不管事,现在韩子墨又要去谢恩,只是愁死了柏子衿,只能将阿肯给叫了过来帮忙。

    和阿肯嘀咕了半天,出来送行的柏子衿一脸欢喜,这些日子看到自己就散发出来的怨怒也完全没有,韩子墨本能觉得脊背发凉。

    “只是去谢恩,三两天就完事,我一定赶在二十号前回来。”拖着萧凌风再三说着,韩子墨依依不舍,却也只能上路。

    秋风微拂,黄叶飘然中,韩子墨回头,看着那在城门口挥舞着手臂的红色身影,心里不觉有些莫名发涩,然后下了狠心掉头往京城疾驰而去。

    、第99章心碎

    越过赤峰山脉,越过森林,穿越北疆平原,韩子墨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将要到老山口的时候,见随行人员实在是疲惫不堪,韩子墨便提早在森林里宿营休息。

    离了北疆城已经有千里之距,这边的气候温暖很多,刚染上秋色的森林,层层叠叠,满目艳丽。

    吃过东西,韩子墨靠在树下休息,天边夕阳如火,照得林间碎光点点,微风徐徐,吹落了几片早枯的落叶,恍恍惚惚的飘落在他膝头。

    少年长发如墨,长长的眼睫毛半遮住了那平常锐利如刀的眼瞳,俊美的容颜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中像是浮上了一层光芒,美丽逼人。

    庆凌不觉吞了口口水。

    “真漂亮,这皮肤就跟玉一样的,比女人的还嫩。”

    “这长得也比女人漂亮。”

    “不过老大,咱们真能干他可是斗师”

    “现在还是将军了。”

    “怕什么,做过这种事情,他还能说出去”

    “可是,他可以把我们灭口啊。”

    “你要害怕你走开,让我来。”

    解开衣带,将衣服全部褪下,那比例完美如同玉雕一般的身体露了出来,一个随从不觉捂住鼻子,正想叫着受不了,一抬头就看见一对冰寒瘆人的眸子。

    “哟,这么快就醒了。”手指还按在那滑嫩白皙的胸口,庆凌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

    “缚身咒,谁给你的大祭师”扫了一眼男人们按在自己身上的手,韩子墨语气淡淡的问道。

    收回了手,庆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道:“你不是已经预计到了嘛这个地方多好,死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不过,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份上,我会让你享受到极致快乐再死去的。”

    “我以为你和萧珑的感情会更深些。”韩子墨眼光如刀一点点将其他随从逼退,口气依然淡然的道。

    庆凌手在腰带上停滞了一下,脸上的痞笑收了起来,然后一笑道:“这不是他死了嘛,死人而已。”

    “你到底是谁的人大祭师还是萧撷”韩子墨直视着他问道。

    “我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来历”继续解腰带,庆凌道:“先帝德兴十年,江南出了莫须有的大案,牵连甚重,许多人家被举家流徙,连孩子都被发配北疆,那一年,北疆特别寒冷,出了关,就开始死人,最后活到北疆城的,一百个里面只有一个而已。”

    “我知道,你家原是江南富商,家有良田千顷,店铺上百间,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最后只剩了你一个人,而且当时你应该去做苦工,是萧珑挑了你做士兵。”韩子墨眼神扫了一下他那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的裤带,眼角微挑道:“你们家就只剩了你一人,可是也没见你想法子传宗接代”

    庆凌挑了下眉,脸上便带了一丝媚笑出来,松开解腰带的手,挑起了他的下颌道:“那是你不知道,其实男人的后面被捅,比前面更舒服,怎么,你没有和你的小情人试过”

    一层水汽浮上了他的手指,剧烈的疼痛让庆凌猛的收回手,抖了抖手,带笑道:“不愧是萧珑的得意弟子,中了缚身咒还能使出灵力,不过小子,你这么强行使力,便不怕留下后遗症嘛”

    韩子墨嗤笑一声道:“你都想要我命了,我还怕后遗症”

    将手指含进嘴里,庆凌看着他良久,忽然回身,抽出长剑,在后面两个随从惊讶之中,一剑一个,将两人砍倒。

    剑尖上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庆凌丢了剑,坐在了韩子墨旁边,视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托着下巴道:“小子,你看不起我,对吧”

    嗤的一笑,韩子墨扭过头,不去看他那猥琐的目光。

    “喜欢一个人,结果别说得不到,连说都不能说的滋味,小子,你尝过吗”庆凌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不可能有那种时候,因为你喜欢的就是萧凌风,为她做什么,为她去死你都愿意,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是不是”

    韩子墨转过头来,望着他淡然一笑道:“你喜欢的是萧珑。”

    “我就是看你这个样子不爽,是,我喜欢的就是萧珑,我喜欢他那么多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眼中只有他一个,可是,他却爱上了那个希亚族的女人,而且,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准备去做她的莫塔,按照希亚族的习俗,和其他两个男人一起共有她。”视线依然在韩子墨的身上打转,庆凌的眼中却一片空洞,带了悠远道:“于是,我鼓动萧撷跟他一起去,萧撷的皮囊长得好,就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可阿狸那女人却不喜欢他,我没法子,只好又给萧撷出了馊主意,我让他上了她。”

    停顿了半晌,庆凌自嘲一笑道:“我要是知道后面是那样,当初也不会出那主意,我爱他,却害了他一辈子。”

    视线停留在了韩子墨的胸口,那目光里没有了起先的猥亵之意,反而纯净得如同北疆城夏日的天空一般,庆凌淡淡的道:“你知道希亚族的誓约嘛当女人接受那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的莫塔之时,会在那男人胸口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示这男人是我的。萧珑胸口上有阿狸的名字,可却不是阿狸刻上的,那天,他一个人从柏家谷回来,在房里一边哭一边自己刻上那名字,我认识他那么久,他从来只流血不流泪,可是那一日,他哭了一宿,如果没有那女孩,知道阿狸死的消息之时,他只怕就会去死,可是,希亚族里,如果不是由阿好亲手刻上的名字,就不能成为她真正的莫塔,也没有和她合葬然后一起转世的权利。”

    “韩子墨,”庆凌抬眼,看着他,嘴角慢慢带上了怜惜的笑容,道:“其实,你让我杀了你,对你来说应该更幸福。我再告诉你两个秘密,你在祭地,应该有资格去查看所有祭女的记录,你可以去看前前代祭女的记录,看看她是怎么死的,祭女不光要是处女,还不能德行有亏,可是那个祭女德行有亏,她和她的异母弟弟好上了,两人行那房事之时,光兽降下天谴,当场将她烧成了黑炭。”

    弯腰,庆凌捡起了剑,道:“第二个秘密,你的母亲是韩馨梅,就是你名义上父亲的亲meimei,如今最得宠的梅妃,而你的父亲,是萧撷,你和萧凌风是同父兄妹。”

    “你胡说”韩子墨脸色顿时煞白,大声叫道。

    拿起衣服将长剑上的血迹慢慢的擦干净,庆凌笑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这次回去可以自己去查,那一年,韩家送你到北疆城来,就是因为有人在皇帝面前说梅妃有私生子,而为了彻底让证据消失,梅妃指使你的奶娘杀你,我则是受萧撷所令。”

    “你胡说他们杀我,只是因为我是父亲跟别的女人生的而已。”韩子墨叫道,眼中却不觉带上了绝望。

    起身将衣服都脱干净,庆凌将长剑剑柄插在地上,道:“我说了,我是不是胡说,你那么聪明,自己一查就知道,可是,你想怎么对待你的meimei呢你想害死她就算你不跟她行真正的房事,可是一旦你们行誓约,就连萧凌风爱上你,那也是背德,我真想看看你那时的模样。”

    叉开双腿,将菊花对准那剑尖,庆凌一边慢慢往下坐,随着剑身入体,痛楚让他脸都开始扭曲,却展颜对着韩子墨笑道:“你不试试真的很舒服,如果你再没办法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如试试吧。”

    水汽在体内游转到了极限,终于冲破了缚身咒的控制,韩子墨跃起身子,捞起衣服对身上一披,冲到已经将剑身刺进身体三分之一的庆凌面前,道:“你这个人渣”

    庆凌满脸嘲讽,对他笑道:“你不是想听内情嘛为了知道这些,故意在这里停了下来,故意被我下了缚身咒,你很能忍,韩子墨,为了达到目的,自己都可以当成诱饵,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萧撷对你看重那么现在你知道了萧撷给你和柏子衿高位,那是因为柏子衿自小和萧凌风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再做别人的莫塔,希亚族的男人能为自己女人做到什么程度,萧撷明白得很,而给你高位,是因为你是他儿子,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脉,你将成为梅妃的儿子接任皇位最强有力的支持。所以,想杀你的不是萧撷,而是祭地之人,因为只要除去了你,萧凌风就只能乖乖的回去祭地,北疆城再不是萧家所有。至于,你想问我,为什么我是萧珑的人但既帮萧撷又帮祭地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有趣啊,因为人的私欲所做的这些事情,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参与参与怎么行,不过,我现在还是觉得无趣了。”猛的往下一坐,噗的一声轻响,剑尖从他胸口刺了出来,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庆凌微微笑道:“看在我都告诉你的份上烧了我”

    韩子墨扶住了他的肩头摇晃着他的身体,想要他说那些都不是真的,可是庆凌只是慢慢合拢上了眼睛,嘴角轻轻溢出了一声呼唤。

    入夜的风带了凉意,吹得篝火上的火焰烧得更旺,木柴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颓然坐在了地上,视线茫然的从三具尸体上扫过,韩子墨眼前一片迷蒙,心里却非常清晰。

    金矿是绝密,知道的不过那几个人,而告诉萧撷的除了庆凌外不做他想,而这次萧撷带话,除了要他去京城,还特意交代了一句带上庆凌,他便知道萧撷这是故意将庆凌卖给他,要他去处置这么一个jian细。

    但是为何为何萧撷要这么做他没有自大到认为萧撷是把他当女婿看,可是萧撷有什么依仗,认为他就能为他所用呢

    原来如此

    心痛的碎掉一般,可是越痛,韩子墨越是清醒的知道,庆凌说的是实话。

    要是如此的话,手中慢慢浮现出来的水柱幻化成了一把长剑,冰冷的剑刃上倒映出了他的面容,韩子墨眼眶通红,那剑刃上的自己淡去,浮现出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能盟约,不能在一起,连让她爱上自己都不能,如果这些都不可以的话,唯一的光都不能拥有的话,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阵狂风吹过,篝火被吹得猛烈燃烧起来,发出了剧烈的声响,一如那人高兴的笑声。

    猛的将水剑一收,激烈的喘着气,韩子墨半伏在了地上,泪水一滴滴的滴落,身体也不觉轻抖着。

    不能死,要是他死了,凌风怎么办整个祭地都对她虎视眈眈,她天性单纯根本不识人心险恶,只要他一死,在祭地她就再无助力,柏子衿只代表着希亚族,只是北疆一族之人,无法对抗整个北疆圣地,她会被吃得渣子都不剩。

    韩子墨这么简单你就认输了嘛只是庆凌说的而已,并没有得到核实不是嘛

    缓缓起身,穿上衣服,韩子墨将庆凌的尸体丢进了篝火里,翻身上马往京城疾驰。

    还没有核实,还不知道是不是实情,就算是就算是就算是你亲meimei又怎样又怎样

    韩子墨,你发过誓的,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要守护她,直到最后一刻。

    韩子墨纵马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后不久,从林间的另外一边走出一个身影,扫了一眼韩子墨离去的方向,再看向在篝火里已经被烧成焦炭的庆凌,嘴角浮上一丝冷酷的笑意,走近火堆。

    “没想到,你也有发善心的时候,不过,只怕你的心意白费了。”身影冷笑着,探手伸进火里,手上覆盖着的水汽隔绝了火焰,然后从庆凌尸体的身下将那把剑拔了出来。

    随着剑身逐渐被拔出,火焰如同发出痛苦的哭声一般扭曲起来,那本应该烧焦的剑身带着莹莹蓝光,光芒闪烁,锐利无比。

    、第100章封印

    北疆城本是为防御北海众族而造,位于关隘险要之处,小城不大,也没有多少扩建的空间,一下要从不到一万人的配套升级到三万人的配套,经过阿肯实地调查了半月后,给出答案,不可能,但是可以有折中方案,就是在北疆城下面,再造一个新城,安置军队。

    看着摆在桌上的预算表,柏子衿直接傻眼,抬头望着老神在在的阿肯,道:“这么多”

    “多嘛要很多钱要多少钱”萧凌风从自己荷包里掏出韩子墨和阿摩给的零花钱放在桌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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