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胆寒

    周嫂觉得有些奇怪一边帮忙着收拾东西一边有些疑惑地说道：“少奶奶要拿药尽管指使下人门去好了，何必自己去呢。”曾书墨不慌不忙地换着衣服说道：“倒是觉得症状些许重了打算再去看一下。”周嫂笑着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这几日应该好好歇歇的。”

    曾书墨微微笑了笑，接过周嫂手上的包包随着司机去了。其实以曾书墨的地位医生断然可以要求医生上门来，曾书墨推脱着几日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借口去了趟医院。给她看病的是一个德国的院长，颇有些德国人的做派谨慎自律，或许是独自在异国颇有些孤独的意味。有时来官邸看病若是曾书墨跟他用西语说上几回话也会滔滔不绝起来。跟他平时的作风不是太像。

    不过曾书墨面上虽过得繁华却比他还要孤寂并不在意这些，有时候也乐得跟他聊上一会儿。曾书墨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看报纸，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看起来颇有些吃力。曾书墨过来本是预约好的，这院长自是将一上午的时间都留给了她。细细地问了几句有检查了一些常规的东西，院长提笔仔细地写起药方来。

    这空挡两人不禁闲扯了起来。曾书墨絮絮地说了些近况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着病更重了的缘由，实质上在细细打探自己假设的真相。“许长安吗？”院长听到有些感慨地说道：“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你丈夫还特别关照多加了个配药的医师呢。”

    曾书墨只觉得指尖冰凉还是自然地说道：“是吗？那新配的医师是谁？”院长将手中的药方交予护士去取药。院长颇有些遗憾地说道：“是位牛津毕业的高材生呢，还是您丈夫身边人推荐来的，许公子去世之后显得有些郁郁。虽然我们都去劝他，到底还是辞职走了。”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曾书墨不敢再往下细究她已经再也担不起太多的东西了。一如以往地寒暄拿药付钱道别。曾书墨花了好大的力气体现正常一坐到车上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而身上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被抽光了只留下薄薄地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