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是风光无限好，青春年少正逍遥
“饱受争议，《正德》终下映” “《正德》票房破亿，影评两极分化” “历史教授放言：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为历史编剧” “《正德》14岁编剧接受拜访：年轻人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三问放送总局，《正德》凭什么能上映” …… 四月的风儿吹过来，吹不散扬扬洒洒从二楼栏杆处飘下来的一摞报纸。 落地之后，便可见行行粗黑的标题在无声的示威。嘲笑徐来的微风无力，吹不散一叠薄纸；讽刺新生的绿叶鼓噪，骂不出一腔怒火。 有人从满地的报纸上经过，偶尔会好奇的抬头找一找始作俑者是谁。当看到那个背着手站在栏杆后面的人时，好奇转瞬就变成了了然，说不定还会埋怨自己一句，“早该想到是那个家伙的，除了他还有哪个谁会往学校里带报纸？” ……而后走开。 生活就是如此。除非心血来潮，否则遇到与己无关的事情，我们往往懒得去维护所谓的“社会公德”。如果利益悠关的话则恰好相反，而且一般来说，主动维护“公序良俗”的人，会在心里把这种事称为“解决麻烦”。 好比现在―― 班干部都懒得责怪些什么，直接就是不带感情的命令，“陈亮，去把你扔的东西收拾干净！” “不去，烦着呢！” “不去不行，你把人家的卫生区弄得乱七八糟，他们生活委员又找上门来了。” “大人这个［又］字用的精辟，隐晦的指出了那个钢牙女‘对内威信严重不足的尴尬境地，否则她直接安排人收拾了就好，何必要来咱们这里胡搅蛮缠？相比之下，大人您……” 什么东西经历的多了不会产生抗体？班干部显然不在意陈亮的聒噪，用出了无往不利的手段，“你没良心。” “大姐，不了解真实情况，就别把这几个字当做口头禅乱说啊，我要真没良心起来，能带你看遍全城的金鱼！”虽然嘴里还在不甘示弱的继续调侃，但陈亮的步子已经开始向楼梯迈去，他心里是明白班花小姐的真实意思的。 故事讲到这里，给人的感觉――女孩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切尽在不言中；男孩又好似弦歌声起知雅意，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话怎么说的？ 所有的暧昧在现实面前都是纸老虎，尤其是遇到一头可爱小老虎的时候―― “也就这点本事了。” “心里不高兴，一不去打架，二不去骂人，就在这里扔报纸玩，你是在为自己提前洒纸钱吗？” “折腾了四个月诶~你就弄出了这么一坨东西，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能还上？” “不是在还嘛~”陈亮老早以前就想买一个“信号屏蔽器”了，无论多大的代价！可惜被别人一句真假难辨的“没有”给打发了回来，导致如今经常听到一些突如其来的让人脑壳疼的“杂音”，“这四个月情绪之力没少交吧？不搞一些争议性的东西，大家的热情会消散的很快的，哪有钱可以让我还给你？” “我不管，我要念力、我要票票！”系统界的黑科技，让佳人的声音‘在穿越了不同世界之后依然清晰，甚至于那种骨子里的刁蛮都能明显的感觉出来―― “我没衣服穿了，你欠我的礼物赶快给我，不然我就让你的小萝莉脸上流脓~” “省的你见色望友，让我没有新衣服过生日！” “你生日还有半年呢！急个什么！”陈亮费劲的‘从比他还高的一片月季上‘扯下来一张报纸，看见“细数《正德》十大违背史实之处”的标题，随手一揉，扔在了小班花手里的簸箕上―― “再说，一件衣服800念力，这在这边要多少人民币你不是不知道，你告诉我~” “我一学生，怎么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给你弄来四百多万？”（注1） “还有，你以前不是晚上和我通信吗？今天怎么大白天的找我？你又不用倒时差。” “我乐意！”佳人气哼哼的说到，“作为债主，我当然要让你把时间花在挣钱上，而不是装忧郁钓清纯女娃娃。” “安啦~”陈亮早就熟悉了一心两用的跟佳人进行灵魂通话，一边敷衍‘楼下班级钢牙女的抱怨，一边哄佳人娃娃―― “你放心吧，礼服我说到做到，我没钱不假，但我叔有钱对不对？” “实在不行我就说又要拍电影了，再让他赞助我几百万做你的礼服专项资金，保证你生日那天美美哒。” “不过没什么事你白天就别联系我了好不好？毕竟我也要专心做事不是？不然将来怎么挣钱给你花？我叔总不能把我当败家儿子养，只有我自己能赚大钱‘将来咱们才能吃香喝辣啊。” “赚个屁的大钱。”佳人的语气很不好，一堆抱怨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 “当初让你从我这买一部电影，你不干，非要自己来。结果呢~” “折腾进去6000多万，刚刚过亿的票房你赚到了吗？是不是把你老爸这些年的专利费都给造没了？当初听我的多好，抄一部电影出来圈一波钱，你我如今岂不是双赢？” “还想接着从你叔叔那里忽悠我的礼服钱，你当他傻的天真还是我傻的单纯？” “陈亮你听着，不管你有没自觉，我都要告诉你，你别觉得天高皇帝远就给我飘了，也别觉得债务没你想象的那么沉重就放飞自我。因为事情不是你还完钱、交完管理费就结束了的。你不仅要交钱续命，还要考虑经历完一个镜像世界之后‘怎么继续活下去。现在是你挣钱最好的机会，可以心无旁鹜一心做事，将来你可没有这么轻松，那时候……” 四个月的时间，陈亮不仅学会了“一心二用”的技能，也熟练了“旁若无人”的技能。就像现在，对于佳人的喋喋不休，陈亮轻松的做到了自动屏蔽，继续跟“领导”联络感情―― “每次早晨卫生区的值日，就见你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人家后面收垃圾，你不累吗？” “就算不嫌累也该嫌烦了吧，都初二了还这么风雨无阻的。” “你属于行政岗位的管理领导，跟学习委员那种业务领导不一样好不好，做到［强力领导］就行了，没必要事事［以身作则］，不然要班主任干什么，真拿班主任不当［干部］吗？” 将近一米五的小丫头听到陈亮瞎咧咧也不反驳，手里拿着清扫工具，脸上保持着礼貌而不亲近的微笑‘跟着陈亮一起上楼，直到陈亮自己作死―― “你看你现在，比我矮了大半头。我翻翻记忆，还能想起来‘当初入学的时候你跟我一样高，结果现在你就成了［侏儒］。” “要注意啊，中学生本就辛苦，长身体的年纪要经常熬夜写作业，你还天天盯着大家作值日，这样下去营养消耗太大，将来个子长不高还好说，其他地方长不高就白瞎了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祸国殃民是夸人的话吗？”美人坯子拿扫把给了陈亮一下，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些事情不敢说全都懂，但懂个七七八八还是正常的。从女学霸红扑扑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人家不仅仅是在意“祸国殃民”这句大实话。 从楼下走回二层的教室花不了多少功夫，陈亮挨扫把的时候正是在教室门口，结果就是陈亮还没有抱怨什么，门口站岗的两三个“门卫”就开口了，“又教训你家那位呢？这个没良心的不应该搓衣板伺候吗？程玥荃你要没有我下午给你带一个。” 女生脸皮薄，再加上双方不是一个圈子的“小姐妹”，程玥荃留下一句“别胡说”也就置之不理了。但陈亮可不惯着这位‘拥有着据说‘在美国很受欢迎的脸蛋‘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