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福尔摩斯]捕获一只名侦探在线阅读 -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兴奋的感觉一旦退去,就容易感到疲惫,会觉得好像时间过去了很久一样……如果太过无聊也同样有这种效果。【】

    夏洛克放下箱子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终于回来了,虽然只去了几天,但是好像过了很久,还是伦敦好……恩……”夏洛克脱下外套扔到椅子上,然后拿着几天的报纸和信件翻看起来,虽然大多数是社交信……他随手把这种信都扔进壁炉里。

    詹妮将箱子放下,查看了一下房间,因为芳汀天天都来打扫门窗又一直关着,所以灰尘并不太多。她满意的点点头,习惯的问:“芳汀,晚餐都准备好了吗?”

    芳汀:“是的太太,我做了炖rou和土豆饼,沙拉做起来很快,如果不够还有意大利面和南瓜。”

    詹妮:“听上去不错,简单吃点吧,我感觉也不太饿,呆会等华生医生回来不够再说吧。热水都烧好了吗?”

    芳汀:“恩……您现在要洗澡吗?”

    詹妮:“帮我放热水吧,我觉得真是累死了。再帮我拿一杯红酒上来好吗?”

    芳汀:“好的,太太。”

    詹妮在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品酒,舒服的差点没睡着,直到泡到加了的热水也变冷了,皮肤发白发皱,她才不情愿的起身。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有点蜡烛,在黑暗中詹妮觉得自己其实应该马上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而不是还要爬到一楼去吃什么晚餐。

    “哈德森太太,可以吃晚饭了,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先生都已经下去了。”珂赛特在门外敲敲门高声叫道。

    “好的,珂赛特,你先进来吧。”詹妮走到起居室,一边系浴袍的带子一边大声说。

    珂赛特拿着蜡烛走进来,手里还拿着詹妮走之前布置的作业。“哈德森太太,吃饭了。”她将本子放在桌上,“这是作业,我已经做完啦。”

    “做完了?”詹妮有些惊讶,因为没有确定回来的时间,其实她布置了十天的作业,没想到珂赛特竟然都做完了。詹妮翻了翻,发现太黑了看不清,于是又重新放下,“明天再看吧,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珂赛特已经就着手中的蜡烛将詹妮房间的烛台点燃了,见壁炉也没点,趁着詹妮去换衣服的时候,她蹲在地上将壁炉也点上了。

    十月份已经挺冷了,在温水里泡了半天的詹妮觉得鼻子好像有点塞……不会是要感冒了吧她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翻出一块大羊毛围巾披上,准备吃饭的时候叫芳汀煮锅姜汤。

    夏洛克觉得这节奏简直不对,他明明想趁着吃完晚饭的时候跟詹妮说一下关于搬房间的事的……为什么会被逼着灌了一碗万恶的姜汤?到底是哪个巫师发明这种魔药的?

    “再来一碗。”正当夏洛克铁青着脸紧闭着嘴防止自己吐出来的时候,约翰却豪爽的一抹嘴,要求再来一碗。

    “好的,华生医生。”芳汀给约翰又装了一小碗。

    “我正需要这个。”约翰摸了摸自己受过伤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天的关系,还是在彭伯利庄园时吹多了冷风,他感觉胳膊有点隐隐作痛。“其实也没这么难喝啦,福尔摩斯,里面放了蜂蜜啊?”

    “闭嘴”夏洛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了蜂蜜味道更奇怪好不好。

    221b这几天多了两个病号。那天詹妮在水里泡了太久,果然还是感冒了,而约翰因为秋雨绵绵,胳膊痛了好几天,他干脆辞了职,在家休养几天,反正他的私人诊所已经弄好了,随时可以开业。

    午饭后夏洛克顶着小雨还出去走了走,回来后发现多了一封信。

    “封信挺特别的,可不像是什么鱼贩子或是海关检查员写来的。”约翰坐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懒懒的问。

    “我倒希望是普通人写来的,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更有趣。但是这一封,看来象是一张不受欢迎的社交上用的传票式的信。”夏洛克迅速的检查了一下信封,然后打开浏览了一遍,“哦,看来我竟是搞错了呢,也许是件有趣的事。”

    约翰:“不是社交的了?”约翰坐在椅子上摇摇摇。

    夏洛克:“不,显而易见是业务性的。”夏洛克把信递给约翰。

    约翰:“一位贵族的委托人写来的?”

    夏洛克:“英国地位最高的贵族之一。”

    约翰:“哦,老兄,祝贺你。”

    约翰站起来一本正经的与夏洛克握了握手,

    “谢谢。”夏洛克同样一本正经的回答,“但我必须说,我关心的不是对方的地位而是他能提供的案件。”

    “说的也是,反正贵族你见的多了。”约翰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位……圣西蒙勋爵?最近好像常常在报纸上见到他的名字呢,他不是要结婚了吗?”可能是结婚这个字眼,让华生无意中关注了一下。

    “是的,华生,是的。”夏洛克坐到约翰对面,“那么来说说看吧,你知道,除了除了犯罪的消息和寻人广告栏之外,别的我是一概不看。”

    在约翰看信的时候,夏洛克撑着头,手指一点一点道:“这封信发自格罗夫纳大厦,是用鹅毛笔写的。尊贵的勋爵不小心在他右小指的外侧沾上了一滴墨水。”

    “他准备四点钟来访,还有一个小时,足够我们先找点资料了。”夏洛克跳起来,几步到门口打开门大叫:“哈德森太太,哈德森太太,请给我们送两杯咖啡来。”说完,他马上又走到柜子前,从一排参考书中找到一本红皮的,抽出来,翻开。

    “圣西蒙勋爵,圣西蒙勋爵……啊,在这,罗伯特沃尔辛厄姆德维尔圣西蒙勋爵,巴尔莫拉尔公爵的次子……哦,勋章天蓝的底色,黑色的中带上三个铁蒺藜。一八四六年出生,今年四十一岁,是时候结婚了。在上届政府中担任过殖民地事务副大臣。他的父亲,那位公爵,有一时期当过外交大臣。他们继承了安茹王朝的血统,直系后裔,母系血统为都铎王朝。哈这些并没有什么指导意义。我看,还是你提供一些更实在的情况吧。”夏洛克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约翰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怎么了,华生?”

    “呃……福尔摩斯。”约翰扭着眉说了个与案件完全无关的问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不过如果你觉得涉及到了你的**的话可以不回答我。”

    “什么?”夏洛克仍然沉浸在案件中。

    “我可以理解你仍然称呼自己的妻子为哈德森太太是因为你们是秘密结婚……但……为什么你仍然……住在二楼?我以为从彭伯利回来之后你就会搬到三楼去的。”两口子不睡一起还叫两口子吗?如果不是约翰亲手在夏洛克与詹妮的婚书上签了字,他几乎都要怀疑这俩到底结婚了没有。

    夏洛克顿了一下,认真的向约翰解释:“詹妮认为现在还是先别搬的好,以免她把感冒传染给我。”

    约翰:“……”原来如此,夏洛克说的好有道理……个鬼啊,哈德森太太的感冒已经好了好吗?他亲自诊断的难道还会有错?

    但夏洛克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一边翻手中的资料一边问:“说说看报纸上的信息吧,华生。”

    好吧。约翰虽然喜欢八卦,呃,只是好奇,但他绝对不是那种对朋友**刨根究底的人。他翻了翻手中的几份报纸,将上面关于“罗伯特沃尔辛厄姆德维尔圣西蒙勋爵”的消息都念了出来。

    “谢谢,芳汀,我正需要这个。”念的口干舌燥的约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不客气,华生医生。”芳汀放下茶杯茶壶和茶点,并在夏洛克面前也放了一杯。

    “哈德森太太在哪?我记得我刚才说的是咖啡?”夏洛克不高兴的说。

    “没有咖啡了,福尔摩斯先生。”芳汀同样不高兴的说,“前天您将那条裙子弄坏后哈德森太太熬了两个晚上才修补好,她把咖啡都喝光了。”

    “两个晚上没睡了?天哪,那她现在在休息?她还好吗?”约翰担心的问。

    “哈德森太太一大早就送货去了,要呆会才回来呢。”芳汀僵硬的行了个礼,带着托盘下去了。

    约翰谴责的看着夏洛克。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已经道过歉。”夏洛克受不了的说。

    “这不是道歉的问题,福尔摩斯,显然你对她的关心不够。”约翰的经验之谈,“你得有诚意一点,比如买个礼物或是买束花?要知道,哈德森太太的病才刚好,又这样熬夜,对她的身体可是大大的不好。”约翰非常严肃的告诉夏洛克:“你现在可不是一个单身汉了。”

    “说的对,华生,说的对。”夏洛克无奈道,“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但那得等詹妮回来。好了,现在继续说说你手中的报纸吧。”

    “哦好吧。”约翰继续念道:“上星期三,有一个简单的通告,宣告婚礼已经举行。新婚夫妇将在彼得斯菲尔德附近的巴克沃特勋爵别墅欢度蜜月。恩……这就是新娘失踪以前的全部报道了。”

    “在什么以前?”夏洛克吃惊地问道。

    “在这位小姐失踪以前。”当时看到这个的时候约翰其实也是非常吃惊的。

    “她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在婚礼后吃早餐的时候。”

    “哈。”夏洛克脸上露出平时见到有趣案件时的那种笑容,“确实,比原来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事实上,是十分戏剧性的。说说细节,华生,细节。”

    “好吧,我必须先说明一下,其实材料并不是很完整。”约翰在报纸堆中翻了一会儿,拿出其中一张,“但昨天晨报上的一篇文章谈得还比较详细,让我读给你听听。标题是:《上流社会婚礼中的奇怪事件》。”

    约翰大声的将报道读了一道,夏洛克站在沙发后一边听一边思考。读完这个,约翰又翻了几张报纸,将他认为有用的信息都找了出来。

    “看来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案子,我认为我不应该错过它,华生。哦,是门铃响了,四点钟刚过一点儿,一定是我们高贵的委托人来了。华生,请留在这儿,因为我非常希望有一个见证人,即使只是为了检验一下我的记忆力也好。”夏洛克迅速的将那些报纸全扔到椅子后面,看不见的地方,然后迅速站到壁炉前拿起烟斗。这时芳汀正好敲门进来,带进来一位绅士。

    “您好,圣西蒙勋爵。”夏洛克走上前,“这位是我的朋友和同事华生医生。请坐到这儿来,离壁炉近一点,好让我们能谈谈这件事。”对于带来他感兴趣的案件的人,夏洛克的态度通常都比较温和。

    “你能想象到这是一件对我来说十分痛苦的事,福尔摩斯先生,这让我痛心疾首。我知道,先生,你曾经处理过几件这类微妙的案子,尽管我估计这些案子的委托人的社会地位和这件案子不可同日而语。”

    圣西蒙勋爵说话的腔调十分的“贵族”,事实上他的长相和打扮也同样让人感到十分“贵族”。他长的十分端正,显得颇有教养。高高的鼻子,面色苍白,嘴角不自觉的抿着,他还有着一双生来就发号施令那类人所具有的神色镇静的眼睛。

    圣西蒙勋爵举止敏捷,但他整个外表却给人一种与年龄很不相称的印象。当他走路时,略有点弯腰驼背,还有点屈膝。头发也是如此,当他脱去他那顶帽檐高高卷着的帽子时,只见头部周围一圈灰白的头发,头顶上头发稀稀拉拉。至于他的穿着,那是考究得近于浮华:高高的硬领,黑色的大礼服,白背心,黄色的手套,漆皮鞋和浅色的绑腿。他慢慢地走进房内,眼睛从左边看到右边,右手里晃动着系金丝眼镜的链子。

    “但是,委托人的社会地位是在下降了。”夏洛克“和蔼”的说。

    “对不起请再说一遍。”圣西蒙勋爵瞪大了眼睛。

    “我上次这类案子的委托人是一位国王。”夏洛克好似不经意的回答。

    “什么?我没想到,哪位国王?”圣西蒙勋爵不由的问道。

    “斯堪的纳维亚国王。”夏洛克将烟斗随手放回壁炉上。

    “什么他的妻子也失踪了吗?”圣西蒙勋爵好像迫不及待要找个盟友似的。

    “抱歉。”夏洛克亲切地说,“我对其他委托人的事情保守秘密,就象我答应对你的事情保守秘密一样。”

    约翰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夏洛克装逼。别问谁是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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