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身份被识破
南宫玺双眸划过一道赞赏,被他戳破了身份,非但不惊,还能冷静又霸气地反问他,无形中把他至于下风的位置。 此女,乃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啊。 “我来猜猜,按本公子所识得的九皇爷知你女扮男装潜入府邸,先不说你的企图,单单是欺骗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刮了又煎,煎了又烫得皮开rou绽,五脏六腑,肠子白花花流了一地。”南宫玺饶有趣味地打开脑地想到,语气轻盈,似很是开心。 烈如歌嘴角抽了抽,吐槽道,以为她是生禽家畜啊,还刮了又煎,开膛破肚的。 南宫玺那双郎朗星目目光灼灼地盯着烈如歌,见其脸色不变半分,甚是失望。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手轻摇玉扇,高深莫测的开声。 “可那是别人,你在九皇爷眼中是特别的,存在。所以,本公子大胆放言,九皇爷知你是女子,只会欣喜若狂,接着宠你上天,让你享尽天下女子都奢望不到的殊荣。” 妖媚的凤眸暗光流转,光彩四溢,抬头看向南宫玺,满满的都是同情与可怜。 是的,烈如歌在为凡尘中的女子叹息。南宫玺外貌堂堂,一表人才,要是被司徒拓重用的人,定是满腹才华,只可惜情商不高,更是患了严重的臆想症。 司徒拓是何人,别人的不说,在她眼中,便是个恶毒专横霸道,冷酷绝情,黑心黑肺的人渣,贱人,极其不要脸的自大,黑系段数爆表的阴险男人! 还当真她不知道吗,这几天司徒拓尽是挖空心思地在奴役她。明明没有的条规和事情,生撮硬造,施压到她这瘦弱的小身板上,每天每夜的折磨她,整蛊她。 一想至此,烈如歌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泪,深谙自己为乐乐的付出,以及对司徒拓更是加深了怨怒。 察觉到烈如歌的怪异目光,南宫玺再三确认,才不情愿地承认自己被一女子给鄙视了。 难道他说的不对吗?不论坊间的传闻,还有司徒拓的反应。不可否认,司徒拓有试探和反间策略成份在其中,但以往诸如此类的嫌疑人在司徒拓的地盘,存活绝对不会超过三天。 因此,司徒拓对她,是特别的。只是,特别的方面和重要程度就难以猜测咯。 “你是二王爷派出的细作,难道你真的不怕被发现的下场吗?”南宫玺双手抱胸,眉梢高抬,星眸隐约凝了一抹幽冷冰冻的银光。 细作,又是细作!烈如歌抚额,抬头无语望天。区区一个王爷,有什么本事和资格能使动她燕尾蝶。 深感语言和三观大相径庭,而南宫玺能跟她在这里罗里吧嗦的,表明他并不打算对司徒拓揭穿她的身份。烈如歌鄙夷地回了一眼,便转身,双手负后,扬长大步离去。 再度被无视,南宫玺眉眼趣意nongnong,心情雀跃,反常地放着自己的金屋银屋不回去,自顾自地挑选了一处雅致阁院住下。 烈如歌离开后,直接便去找烈乐乐。明张目胆,一点都不忌讳。 烈乐乐正双手支着下巴,一双小短腿晃悠悠地荡着,正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拉拢自己妈咪和爹地的关系?咳咳,更确切来说,是咋在妈咪不知情下,偷偷地暴露妈咪的身份,引起爹地的全方位,多层次的注意。 “唉,遇上一个不靠谱的妈咪,我这个女儿真是cao碎了心。”烈乐乐眉头耷拉着,苦大仇深地感叹道。 突然,神识警觉一抹熟悉的气息,烈乐乐小脸一变,一个转身人便到了卧室的床上。小手在面上一划过,方才红润可爱的小脸蛋瞬间变得苍白虚弱,时不时唇瓣还溢出几声细蚊般的咳嗽声。 烈如歌还未踏进屋内,便耳灵地听到,霎时间心眼提到嗓子口,宽大的袖口一甩,人就到烈乐乐面前。 “乐乐,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咪。”见到女儿虚弱无神,烈如歌心渗得慌,妖娆宠辱不惊的脸色尽是惊慌失措。 烈乐乐见此,心有内疚,暗道。妈咪,对不起,乐乐骗了你,届时你一定要原谅乐乐啊。 “妈咪,乐乐还好啦,没有哪里痛痛,你不要担心我。”烈乐乐小脑袋靠在烈如歌温暖的胸前,轻声道。 轻微柔绵,带着小孩子独有的软糯的嗓音,仿若世间最柔和迷人的一道清风。可这无疑是在烈如歌惊慌的心头添上了几块炭火,烧得她心惊rou跳,一时间流露出惊恐,恨自己无能为力解除女儿身上的蛊毒。 “乐乐,妈咪会找到解药救你的。你是妈咪现在唯一的亲人,妈咪的小心肝,小棉袄,妈咪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能!”烈如歌双手紧抱着乐乐,魅惑琉璃的凤眸微眯,戾气一闪而过,心中怒火焚烧。 司徒拓,我烈如歌用生命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温柔地哄着乐乐睡着后,烈如歌捏了捏被角,轻手轻脚地离开。 烈如歌所有的行踪都被司徒拓掌握,听到影卫禀告她与南宫玺在府内交谈甚欢,司徒拓神色一凛,面色黑沉,内心有一点诡谲的感觉在蔓延。 “南宫玺试探出什么了?”司徒拓把心中不适的感觉归结为南宫玺没有把消息上报给自己而不悦,沉声问道。 “南宫公子与烈歌贴靠颇近,属下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烈歌率先离开,接着去了那处。”影卫声线毫无起伏,低声回道。 浓眉微蹙,天作神斧雕刻的脸庞略微紧绷。良久后,司徒拓冷声道,“自去领罚。”没有完成任务,自当要接受处罚。 影卫颔首领命,没有任何神态便起身离去。 没过多久,烈如歌便潇洒踏步进来。凤眸抬起,觑了一眼高座上的司徒拓,烈如歌恨得咬牙切齿。收紧了脸色的暴怒的情绪,烈如歌尽职地走到高座的下方,老实安静地站着。只是,小脸皱巴巴的,犹为的委屈。 司徒拓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玉酒杯,一手提着麒麟雕纹玉壶,自斟自饮,惬意丛生。透明琼露从嘴角流泄而下,沾染了衣襟,滴落到结实性感沟壑的胸膛。 胸前衣袍穿戴整齐,没有外露到一分的rou,可这不露之美比起坦胸**更是诱人得要命。 “谁欺负你了,一脸的苦瓜相,晦气。”冰冷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司徒拓冷哼道。 终于注意到她了,臭小子!人渣! “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些侮辱人格的话。”烈如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义愤填膺地道,“可是,小的人卑微低贱,他人说说便罢了,怎么能如此曲侮尊主呢,实在太过分了!” 玉面上一双凤眸中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红唇瘪着,委屈又愤怒,面上尽是替司徒拓打抱不平。 司徒拓抬起眼帘,目光幽幽地看去,不冷不淡地问道,“那按照你所说,本尊主该如何处罚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呢?” 烈如歌所气愤地事情,不过是市斤街上传言他们二人有龙阳之好,她是司徒拓养在府内的面首。此事司徒拓已知晓,他此刻顺着烈如歌的话题,不过是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更是好奇…… 他为何离开后第一时间便是传消息给老二,而是去看了那鬼灵精的孩童,还那般的亲昵。他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还是说,老二还有其他的举动? 想来,她进府后,对人人都亲切,唯独除了他。如此区别对待,倒是令司徒拓不禁生出了一丝的不悦。 司徒拓的问话一落,烈如歌眉头蹙得更深,一张小脸简直便是皱成了一朵菊花。烈如歌慢吞吞地回道,颇为纠结。 “小的认为关键是找出放出谣言的人,可茫茫人海,指不定是哪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妇和多嘴男乱传的。他们都是百姓,国之根本,重罚万万不可。可是不处罚,又是对皇室皇权的蔑视,难保他们日后猖狂,变本加厉。” “国之根本。”司徒拓眼前一亮,薄唇反复地咀嚼着这四个字,若有所思。深不可测寒潭的双眸看去下方低垂着脑袋,司徒拓开口问道,“所以,你的解决方法是放过,还是严厉处罚?” 烈如歌额头冷汗一滴,神色苦恼,嘴角却微不可见的翘起一丝。大步往中庭走了两步,酥手撩起袍角,烈如歌低声道。 “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去民心,便等同小舟失去了依附。水流淌而逝,等到干涸的一天,再奢华的小舟只能变成一废旧物,最后在时光中蹉跎成一抔泥土,随风而逝。因此,反向为之,抓住民心,事半功倍。” 等你九皇爷得了民心追盛,皇家无情,权力至上,她不信你不会成为司徒明的眼中钉,rou中刺。窝里斗,宫闺乱,朝廷变更什么的,最好看,最友好的了。 烈如歌抿着唇瓣,明媚的凤眸波光流盼,邪魅jian佞十足。 高座上,司徒拓似被烈如歌的一番政治犀利言辞所吸引,陷入沉思。 司徒拓不语,烈如歌耐心的等候着,她相信他,会上钩。 良久,司徒拓浓眉凝起,深邃的双眸难得有了一丝的好奇,“烈歌,你师承何处?” 能如此看透政治,且发表一番不凡的谈论,司徒拓承认,他确实被他给惊艳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