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看不清的，是人心
satdec17:18:34bsp;2012 周五下午，里加被燕子连拖带拽去逛街，她只好跟枫和婷他们说今天不一起走了。燕子带着里加走到街上，意外的遇见几个小学同学。久了没见面，里加跟她们以前虽然关系还好，但毕竟没好多少程度。燕子兴致盎然，里加只好陪衬着跟她们一起行动。 “我们去那里逛逛吧。”燕子指着一条巷子。“那边有家店里东西挺好的。”大家都没意见里加也只好跟着去了。 走进箱子深处还没见着燕子说的那家店的影子。里加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到？”燕子说：“马上就到了。” 又拐了一个弯，燕子她们先走进去，里加最后一个走进去。进去之后却发现是个死胡同，没路了。 她纳闷地问燕子：“没路了啊，是不是走错了？” 几个人把里加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讥笑：“你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带这里来？”里加看向燕子，燕子也是一脸鄙夷。她立即明白了她们要做什么。 没等里加挪开脚步，两个人就抓住了里加的胳膊，说话那个女生一掌挄在里加的左边脸颊。耳朵里鸣叫着，里加什么都听不见了。又上来一个人，给了她一耳光，依旧在左脸上。 里加抬腿给了那个女生一脚，但没能挣开抓住自己的人。她被压在了地上，几个人拳打脚踢，好不手狠。 “告诉你，今儿给燕姐面子，不然弄死你在这里。以后说话做事小心点！”几个人先走出巷子，燕子最后一个离开。离开前她蹲在里加身边，轻轻拂开遮盖在里加脸上的头发，轻声细语：“里加，初中三年，你念书真念傻了。”说完轻轻拍拍里加的右脸，留下满身泥灰的里加扬长而去。 里加慢慢坐起来，慢慢站起来，背靠着潮湿的墙壁，从背包里翻找着纸巾。一串杂乱的脚步声近了，球球圆圆胖胖的脸出现在拐弯处。见到狼狈的里加，球球眼眶一下红了，冲着外面喊了一声：“里加在这里。”跟着跑进来的人是小司。 球球先用湿巾擦去里加脸上的尘土，再用纸巾小心地拭干。小司跺跺脚，一脚踹翻了旁边堆积的杂物。 “你是傻的啊？我们都怎么跟你说的，你居然傻了吧唧的跟着她进这死胡同？你不纯属找死么？”小司吼着，声音走了样。里加想微笑，但扯着脸颊，很疼。只好揉揉脑袋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球球用湿巾给她敷着红肿的脸颊，眼泪直掉：“可乐就是这样被燕子欺负得差点没活下去。” 里加被球球的话吓了一跳，小司的目光阴沉得可怕：“燕子从小学就喜欢大宇，可大宇喜欢的是可乐。那次燕子也是这样把可乐叫了出去，然后找人把可乐打了个半死。后来要不是老罗插手，大宇估计能弄死燕子。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考到十四中来？因为她在一中根本就呆不下去了。” 里加皱着眉头，拍着身上的灰印子。 球球用袖子擦去眼泪：“放学的时候我听说你陪燕子去逛街，一开始还想着她不能这么对你。我陪小司去配眼镜，走出店就听见她们笑打你的事情。”球球说着又哭了：“里加，你怎么就听不进我们的话呢？” 里加拍拍球球的肩膀：“没事的。球球，没事的。谁也别告诉，知道吗？” 小司阴翳着说：“我看够呛，按照燕子的习惯，她肯定会告诉别人的。这么英勇的事迹，她不夸大就不错了，隐瞒？开玩笑。” 球球和小司扶着里加回家，里加告诉mama放学的时候被挤摔了。mama想到放学时人潮的汹涌，叹息了一声，叮嘱着：“以后小心点。不然就等他们都走了你再走。” 周末里加没去枫家，说要回奶奶家有事，答应了去他家吃饭失言了很抱歉。 周一，里加低头走进教室。忽然走过来一个男生，幸灾乐祸地笑：“听说你周五被人打了？是真的吗？抢了别人的男朋友？真没看出来啊……” 里加抬头，眼神冰冷，面无表情走到座位上。 果然跟小司说的一样，燕子到处张扬地讲诉了她的英勇事迹…… 枫冲进教室，大步流星地走到里加桌前。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吓住了，目不转睛看着他。 “抬头。”枫很少这么严词厉色，班上好多人的心都颤了一下。里加缓缓抬头，她知道自己拗不过枫。 看着她微肿的脸颊上还有些青，杂乱的指印很好的彰显了她不是被一个人打的。 婷入阵狂风掠进教室，书包都没放就跑到里加面前捧起她的脸，十分不文雅的骂了一句：“我x他吗。” 里加握着婷的手，和颜悦色，轻描淡写：“没事。” 周一，整个年级都知道了里加挨打的事情。谣言传得很快，版本都是一样的。里加自己不跟枫，还不让自己从小学时就是朋友的燕子跟枫在一起。燕子委屈的跟身边的朋友诉苦，然后燕子的朋友气不过，替燕子打抱不平把里加教训了一通。 听着同学描述得绘声绘色，里加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肃是个急性子，当时一听到这个谣言就跑去问婷里加是不是真的被打了。婷才会火急火燎跑进教室去看里加。肃确认之后气急败坏的一脚踹散了燕子的课桌。六班的班导找肃，肃扔给同他一起站在办公室里的燕子一张大团结，“赔你桌子钱！” 燕子在办公室里放声大哭。肃被班导教训了一通才放回教室。 下午放学时里加在枫、婷、肃的陪同下回家。走到学校门口，竟然遇见了雅弥。一个暑假不见，雅弥似乎更加成熟了。 他走到里加面前，递给里加一个精巧的盒子：“消肿，很有效。” 燕子正趾高气扬和同学走近校门，看见给里加药盒的雅弥，眼前一亮。可看见她身边的枫时，又踌躇了。肃的目光更吓人，就跟要吃人一样。凶神恶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