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职场变身
晚上两人下楼去吃饭，季风帮老板娘做事，里加就在吧台陪老板娘唠嗑。聊着聊着，说到季风明天去昆明。老板娘声音就不对了。 她说，疯子每次去办事啊，都被灌得半死。人家那些老板带秘书，带助手，轮番上阵，疯子酒量再好也没用。胃出血都是轻的，有两次命都差点没了。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个人照顾，常常都睡在车里，酒醒了回酒店洗个澡继续。 里加坐在高脚凳上转着手里的啤酒瓶。垂眼，默不作声。 “老板娘，疯子多大岁数了？” 老板娘没料到里加这么问，条件反射的答，“过完生日27。”说完后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比他大？” 她笑，“我快30了。” 老板娘爽快的笑，“女大三，抱金砖！正好！” 她笑了笑，没接话。 季风忙完过来抱着她的肩问她俩聊什么，老板娘说女人私房话，跟他没关系。接着催两人上楼，说季风明天要走，赶紧上去收拾收拾。 季风拖出小箱子，收拾了两套西服和一些零碎的东西。资料夹放进手提包里。一切井然有序，看架势就是常在外面跑的人。 两人在床上折腾到半夜。里加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醒来时天色有点暗，是清晨天亮之前的光景。季风已经起床穿戴整齐。 她看了看时间，才4点多。 “怎么醒了？”他蹲在床边，摸摸她的头，亲吻她的额头，“再睡会，现在还早。” “这么早就走？” “嗯。中午有饭局，早点走，不耽误事。”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亲吻他的唇。因为身体的抬起，被子滑落，露出光滑的后背。他抱着她，唇分开，低头在她肩上嘬出一个粉红的印记。 “小妖精，别勾引我。”他哑着嗓子。 “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了？”里加掀被，匀称的胸型，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夜色中，白皙的肌肤有些晃眼。 他咽咽口水，艰难的别开眼。随后骂道，“吗的，里加，不带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的？”她趴在床上，粉红的舌尖舔舔嘴唇。这样赤果果的诱惑，简直要他老命。 大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后背，光滑的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不等他下一个动作，她滚到床的另一边，翻身下床，嘴角噙着痞笑，闪身进了卫生间。 外面的季风站到窗口连喘好几口气，才平复下腹串起的火苗。 里加出来已经穿好了衣裤，裹着披肩陪他下楼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 他绕去后院，用遥控打开一扇卷帘门。里加这才知道，后面原来是车库啊。 季风进去把车开出来。里加勾笑，洽谈业务的最佳品牌车型。奔驰。轿车。 等车停稳，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手里的小包丢向后座，放下椅背闭眼。 “稳着点开，我要补觉。颠醒了咬死你！” 季风被这不按理出牌的女人磨疯了。倾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亲她一口，用力揉捏一把她的胸。坐回驾驶座长长出一口气。 他笑了。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心满意足。 侧身躺着的里加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闭眼补觉。 里加本来打算睡两三个小时，换他休息会儿。结果他车开得太稳，等她醒来已经进昆明境内了。 “去商场。”里加坐起来指挥他。他以为她去逛商场等他，一口应了，“行。” 送她到金格中心，她拖着他陪她进去。进去以后直奔女装区。连牌子都十分明确。 “你确定一星期？”她挑选着衣服问他。虽然等会还有正事，他并没有看手表。耐心的陪她。 “差不多。” 她速度很快，不多会儿挑选搭配了七套，连试穿都不用。然后她拿了一套剪了标签直接去试衣间换上，出来之后配上高跟鞋。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往常的她休闲，随性，像个青春的大学生。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干练知性的职场OL。他眼前一亮，隐隐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愣着干嘛？”她站在镜子前，咬着头绳。他不明所以。“付钱去！”倒不是她想占他便宜，等她去付完钱再回来，要耽误不少时间。寸光寸金呢。 “哦。”季风掏出钱包去付账。回来时里加已经绑好头发，化好了妆。头一次看见她化妆，他只觉惊艳。 无名指抹了抹唇上的口红，让颜色淡一点，更接近于自然。再问他，“时间够吗？”她手腕上戴了一款手表，耳坠是一对小珍珠。那家店里，没这些东西卖吧？ 他不由的看向她手里的小包，A4纸那么大的小包里能装多少东西！都快成机器猫的百宝口袋了。 虽然穿上了8cm的高跟鞋，她自然得如履平地。姿势也相当优雅。他的心情有点小激动。 在去洽谈业务公司的路上，里加拿过他的手提包问他，“资料属于机密吗？” “对别人属于机密。”他看着她笑。 “严肃点。”她白他一眼，快速翻看那几份材料。“我对地产业不熟，顶多也就充个数，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她把材料装回手提包，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软袋，袋子里是一副无框眼镜。很精致的眼镜，不会显得她沉闷，反而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他开始好奇她以前的工作了。即便是演戏，也要有底子才行，不是吗？ 现在的各家公司都是息息相关相铺相成的存在。你跟我合作，我跟别人合作，你跟第三方合作。有点像一根藤上的蚱蜢，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当然，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把自己栓在一根藤上，防的就是被拖垮。 第一家公司老板姓梁。从地下停车场季风就跟她讲解这个人的资料。梁老板，53岁，以前是国家公务员，在昆明有家底，有背景。公司虽然做得不算太大，但各家银行都给面子，所以他的资金是最充足的一家。但是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抠门。跟他做生意，常常让合作方先垫付款项，赚了大家一起分钱，赔了自己一毛不拔。 喜欢跟他合作的人太少，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钱啊。手里有钱，有的是人找他做投资，他手里从不缺项目。 “这个项目一定要找他做投资？”两人走进大厦大堂，里加问季风。 “也不是。我爸跟他合作多年，一般都项目都先问他。也不清楚两人到底有什么深交。”季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都不敢想象，你以前都是怎么谈的……”里加大jiejie维护情绪开始泛滥。 “本大爷游戏人间，不拘小节。” 里加被他逗乐了。 进了梁老板办公室，里加乖乖的当一朵壁花。不多说，不乱动。听两人交谈，擦边球打来打去，那老家伙就是不撂句实话。 出了办公室，里加问季风，“他每次都这样？” “恩。”季风没太在意，也没觉得挫败。“他喜欢搞得这样神神秘秘，好像运筹帷幄的样子。” 季风接了一个电话，“饭局来了。” “单独？” “宴会。” “必须跟他合作吗？有没有别的合作人？” “有很多。有诚意的。” 两人相对无言。 回了一趟酒店，里加换了一身稍显休闲的套装，补妆，出门。毕竟是去酒会，穿得过于正式，也是一种错误。 酒会人很多，里加问他在场有没有其他客户，他说有，她说，怎么去聊聊天？季风举杯，以示赞同。目光在酒会扫过一圈，确定目标。微笑上前。他的社交能力其实超强，跟谁都可以相谈甚欢，唯一的瑕疵就是季总很懒。 梁老板的助手过来邀请，季风跟里加相视一笑，顺从的过去了。 “季风啊，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梁叔叔做东季风怎么敢拒绝。” 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