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撞车
“姐，你刚才刷朋友圈吗？发现什么好笑的了？”梁溪凑过来看她手机。称呼都变了。跟着抱怨，“疯子哥是个老古董，连手机都用那种复古的款式。什么QQ啦，微信啦他都不用。找他，只有手机号。” “不用社交软件的男人是极品男人。难道你想以后天天翻看自己老公的微信查看他聊sao记录吗？”里加近身耳语，粱溪连连点头。 “姐，你说得真对！” 粱溪非要里加说她刚才看什么东西笑，里加只好关了手机对她说，“我朋友微信我，前男友发朋友圈要结婚了。还递了请帖给我。你说，不好笑吗？” “嘁，要我说啊，姐，你前男友真没脑子。放着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要，去找别的女人，纯粹脑子被门夹了。”粱溪嗤鼻。里加被她的直言不讳逗笑。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我们不能掌控别人的思想，所以我们只能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粱溪不能理解。 里加解释，“当别人伤害我们的时候，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粱溪脱口而出，“弄死他！”枫瞬间成为了她的假想敌，对于敌人，报复第一！ 里加哈哈大笑，“错了。” “那是什么？” “当别人伤害到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要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命都没了，剩下的所有，都是虚的。” “也对。”粱溪被洗脑，觉得里加说什么都在理。刚才还是娇蛮的小姐，这会儿就成解语花了。 “姐。”粱溪压低嗓子。里加凑过去附耳，“疯子哥，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穿啊？” 里加掩嘴轻笑，笑得粱溪一阵不好意思，娇嗲的瞪她。她忙说，“衣服随便穿，但一定要分清场合穿。你正年轻，肆意挥霍青春的年纪，想怎样，都行。” “也就是说，我今天穿错衣服咯？”虽然不熟悉的人会被粱溪外表所迷惑，会把第一印象作为她的标志。但不得不承认粱溪算个好宝宝了。 “下次，穿休闲点。把亮点藏在细节里。男人都喜欢若隐若现。”里加感觉自己真坏。把乖孩子教坏了。 粱溪乐不可支。用力点头。 送梁溪到了学校门口。她乖顺的道了再见依依不舍的下车。快走到校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留里加的手机号码。 车没开多远，季风停下了车。里加以为他有什么事，在再加上粱溪下车，没人打扰，她更专注于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 “过来。”季风回头叫她。她茫然抬头，“过来。” “怎么了？”她坐后面也一样啊。干嘛非要过去？来回折腾，不麻烦吗？ 季风皱着眉。她抿嘴笑了笑，开车门，去了前面。 她刚坐进去，他就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覆盖。 十指交扣，“要回家？” “嗯。” “去参加前男友婚礼？” “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的婚礼呢。” “去相亲？” “呃……”这个问题……“疯子，我妈很生气，我至少要回去哄哄她。再说，我三十了，在小城市，超过二十五没结婚的，左右邻居也会议论。” “哼。”引擎发动。单手掌控方向盘。 “相亲……大概会去。毕竟我现在是单身，就当给自己多一份选择咯。” “你当我是死的吗？”季风瞬间被点爆，怒了。 里加没跟他斗气，心平气和的问他：“你愿意结婚吗？”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他根本没想过结婚这种问题。即便他现在跟她在一起，即便他不去找别的女人慰藉寂寞，并不代表他愿意结婚。 结婚是枷锁，是坟墓，是桎梏。崇尚自由，热爱自由的他，怎么会轻易踏入那未知领域？ “咣” 巨响。 一辆轿车横在季风车前。从奔驰左边直切右方。力度之大，保险杠生生撞出一个深坑，并从车头分裂。 撞了季风的车下来一个穿及踝长裙，直发飘逸的女人。慌张的看看季风的车，再看自己的车。顿时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风脸色阴冷。下车，把里加从车里拉出来。 女人追过来道歉，完全被吓得语无伦次。 “滚开！”季风被她念叨得失去耐性。里加捂脸，想扭开他箍在肩上的手去安慰安慰那个惊慌的女人。但季风死死按住她，不让她离身。 拗不过他，靠在他身边对女人说，“别哭了。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女人咬着指甲犹豫纠结的为难。里加愁眉，“你不会没保险吧？” “有保险。” “那打电话啊。” “听说保险公司出险以后，每年的保险费会增加……” 里加哭笑不得，“不找保险公司，你确定你要自费赔修车费？”神呐，这女人是不是秀逗了？百十多万的车，保险杠报废，车灯报废，引擎盖都张嘴了，修理费得多少，她没常识吗？ “能不能……”女人可怜兮兮的看她，娇娇弱弱的再看季风，“能不能算了？” 季风被气笑了。阴森森的冷笑，“你他吗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老子就该替你买单吗？”指着后视镜又说，“自己去照照，自己什么B样！” 季风本身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面前的女人不堪一击的羸弱样子根本不会让他有什么恻隐之心。再说，他被里加气得已经冲冠了，那女人再来这么一手，完全是火上浇油。 里加也无语了。头一次见到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 “那，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才不用我赔钱？”女人结结巴巴的问。瘦小的脸上泛着怪异的红晕。再细瞧她看季风的眼神。里加这才恍然大悟，悟出了问题所在，她脱口而出，“你不会以为陪他睡一觉什么都能解决吧？”因为觉得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里加的声音也没控制。女人的脸马上红得仿佛能滴血。 “荒唐！”里加也生气了。沉冷的脸色跟季风几乎如出一辙。 拿出电话，里加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季风报的哪家保险公司。她还没问季风，那女人就哭的梨花带雨，那样就像真把她给怎么着了似的。 “不是我的错。我没超速，也有记得打转向灯。明明是你们，是你们的车抢道。”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般人都支持弱者，即便是弱者错了，强者也会遭受批判。里加攥着电话睁大了眼，指着路说，“大姐，你眼长脑袋上只是看男人的吗？你看看你的车在哪儿？左转专用，在左转路上往右拐，还打转向灯？你把车上的灯全打开也没用！” 说得激动，里加嘴上没留情。 “我们开好车怎么了？开好车也没有在左转路上往右转。”指着女人骂，“你他吗是最离谱的。撞坏了别人的车还想睡别人的老公，见过脑残的，没见过残成你这样的。你当我是死的啊？”里加气的呼吸急促，季风反倒笑了。 里加气急，用力戳他结实的胸，“笑什么笑？她让你睡她抵赔款，你睡啊？你点头啊？吗的，你那头敢点一下，老娘把你脑袋拧下来。” 季风抓住她的爪子压在胸前。笑得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