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豪门挚爱暖婚在线阅读 - 203.V203

203.V203

    赵顾墨哀嚎一声,无比幽怨:“小夏。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完全的小媳妇,他一个着急,起身,结果,“哎呦,这下是真疼啊。”这下是真正的哀嚎,虽然嗓门小了好几号,但是额头都沁了汗出来,脸色稍微不难么红润了。

    大抵是扯到伤口了,某人这下乖乖将手往左下方移了两寸,捂住伤口,闺怨地看着远走的某人。

    “诶”深深叹了口气,某人捂着伤口暗自伤神。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顾初年今日一身亮丽裙装,化了个精致的淡妆,脸上一扫这几日的阴霾,有种云破日出的晴朗。带着墨镜,笑盈盈的走进咖啡店。

    试问一个女人这般滋润因为什么

    因为爱情

    大抵是心情好,路上遇上粉丝也十分好耐心地签名,还附送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她便端着那妖异的笑走进去,落座,冲着对坐的男人浅笑:“景旭,来晚了一点,刚才遇上几个讨要签名的粉丝。”

    对座的安景旭只是安静喝着手里的咖啡,眼里深不见底,冬日的阳光照不进一分,是阴冷的。

    安景旭的沉默并没有锐减顾初年的好心情,她毫不吝啬那标准地笑容:“你很久没有主动找过我了,我都有些讶异了,不过我很开心。”恋爱中的小女人一般娇羞如花。

    确实,两人交往奖金一年,安景旭一直都是深沉静默的,这是第一次安景旭主动约顾初年,她便乐昏了头。

    安景旭放下杯子,抬眸,微微寒意,冷冷说:“我们之间有些事必须处理了。”

    曾经万分依赖的人已经变得不可忍受了。

    顾初年却依旧笑得恣意,从包里拿出她花了几日功夫的成果,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琐碎地念着:“有事等会再说,先看看这个宾客名单,这样拟行不行,你那边还有没有需要邀请的人还有那个酒店要选在雨后吗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最后在雨后,毕竟是你的公司,方便得多,还是喜帖我已经找好了样本,你看一下这几个,你喜欢哪一”

    顾初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安景旭冷冷截断:“顾初年,婚礼取消。”

    一句话,顾初年所有的笑都僵在脸上,迅速爬上一抹厚厚的阴霾,蹿进眸子里,遮住了所有亮晶晶的光,一分一分阴寒下去。再精致的妆容还是掩不住她的失魂落魄,她怔怔反问:“什么取消”安景旭冷冷的不可置否便是确认,她眼里仅留的亮光破碎了个干干净净,她抬眸,眸光虚浮,呆滞一般地问:“为什么”

    手上她几日来满含期待的幸福散了一地,落了一地的喜帖,各种各样的板式,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喜欢紫色的还是粉色的。就这样破灭了,毫无预兆地将她从天堂推到了地狱,毫不留情。

    为什么

    她只想到了这三个字,至少安景旭的话从来不留余地,只有不甘心。

    安景旭冷淡地似乎置身事外:“你知道为什么”

    曾经万分欢喜的人已经有一万个为什么不喜欢了,不过能让安景旭义无反顾结束的为什么只有一个,那就是顾初夏。

    顾初年眸光阴鸷,有隐约的晶莹流转,她铮铮质问,抓着一丝希望,丝毫不退缩:“因为你不爱我我不在乎,而且你已经答应过的,要反悔吗”

    她已经不敢奢求这个男人的爱情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她不贪心,这样的要求也不能吗

    她满含期待的婚礼,他的承诺竟然这样碎裂了,连带着碎裂的还有她仅留的希望,再也拢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不爱她,这个男人要推开她

    如何可以

    莹白的指甲收在掌心,扯开了皮rou,疼,却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质问也好,颓败也好,安景旭不闻不见,冷而自制的嗓音像久伏的冰水,冷得丝毫不含糊,一字一字没有一点温存:“现在你已经变得我不能忍受了。”

    顾初年,这两个字横亘了安景旭的十年的时间,一点一点连根拔起了,虽然也会疼痛,但是为了顾初夏,他毫不迟疑。

    他爱过她吗他问过自己很多遍,也许吧,现在他唯一确定就是他已经非那个女人不可了。

    不是不爱而不能忍受,只是伤害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不能忍受。

    顾初年却忽然大笑,眸光看着地上的喜帖,一点一点冷透,她抬眸,反而平静下来:“我不同意,不管怎样我都不同意。”

    这人已经入了骨,融在了血液里,如何能剔除,所以,即便不爱,即便难以忍受,即便所有难堪,她都不会妥协。

    安景旭却无声冷笑,眼里桀骜疏狂,有种睥睨一切的恣狂:“我不是来征询你同意的。”

    竟是这样丝毫不留余地,她真的如此一败涂地吗血本无归的难道是她唯一的解决顾初年突然觉得过去好似一场梦,在眼前缓缓放映,她像抓住某些片段,却无能为力,最后只捕捉到了一个名字:

    顾初夏像针刺一般卡在心里的名字。眸中一点一点爬上阴厉,她反唇讥诮:“是因为顾初夏对不对每次都是因为她,都是她,她怎么不去死她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总是要来破坏我的幸福”她大声的嘶吼,大声的谩骂,所有隐忍的情绪似乎找了一个突破口一般,理智全数溃不成军,只是凭着本能却表达那一种让她浑身疼痛的厌恶。心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狠厉,那种癫狂的情绪似乎要将人撕碎了方能停歇。

    顾初夏,顾初夏她脑中只有这个名字,那样让她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厌恶。

    安景旭眸光骤冷,大喝:“够了”顾初年脸色一沉,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怔怔地看着满脸冰寒的安景旭,她傻愣地失去了语言能力,只听见安景旭沉冷的嗓音,一字一字炙热又果断,“如果你让她死,我便让你陪葬。”

    如果你让她死,我便让你陪葬

    一句话,便是噬骨的毒药,让顾初年彻底无可救药了。

    安景旭已经判了她的死刑了。

    她那样爱着的一个人,用尽力气去爱,去争,去留,却换来这么一句决绝的话。

    这般残忍

    爱情真是毒,安景旭更是毒,会致命的,而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她大笑出声,笑出了眼泪,不是温热的,凉凉的没有温度,她自嘲自讽,脸上灰暗地好像蒙了尘土:“陪葬啊”她悠悠地念着自己的判刑之词,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所以,你最后不要再动她的心思。”安景旭言简意赅地冷冰。

    顾初夏便是他的逆鳞她一直以为安景旭这样的男人是寡情的,所以她一直不敢要的太多,如履薄冰地维持这那点薄凉的爱情,原来不是安景旭无情,不是他凉薄,原来他所有的情,所有热情都留着给了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偏偏是顾初夏,偏偏是她,她最厌恶,最难以忍受的人。

    似乎很多年前,有架钢琴,她选择了那架钢琴,钢琴却选择了顾初夏,虽然顾初夏不屑一顾,她自己义无反顾。

    如今,安景旭正想那架钢琴。

    她失魂落魄,满脸阴晦,她无力又苍白地问:“你就这么爱她,你对我就这么不屑一顾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神魂颠倒”

    什么都没有做,安景旭便神魂颠倒了,这是顾初年自己的答案,却还是不禁问出口。

    原来顾初夏真的是一种蛊,会下在人身上,让人不可自拔。

    其实安景旭又何尝不是蛊,只是安景旭是下在她自己身上的蛊。

    神魂颠倒安景旭苦笑,似乎是这样。他不否认,只是冷冷回答:“她什么都没有做,反而你做得太多了。”生生沉冷,越发犀利,“景海也好,那个电话也好,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如果你以后要是在对顾初夏动心思的话,我绝对不饶你。”

    原来他都知道了,她忐忑了几天等着那个女人的死刑,却等来了自己的死刑,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原来到头来不过是她自己自编自演地一场独角戏,她不过是个让人耻笑的戏子,做了所有能做的,到头来换来一句:决不饶你

    真是可笑啊,怎么会这样荒唐呢,这场情爱也好,自己也好,这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也好,都是那般荒诞揭开都是一场一场的自我羞辱。

    都说风月的计谋不是计谋,情趣罢了,可是安景旭从来不觉得是情趣,大概是因为那是她的计谋吧,所以这样不能忍受。

    “呵呵呵”她大笑,笑得癫狂而不能自已。

    她顾初年演了无数剧本,这一出最用心的,确实最荒诞的闹剧。

    安景旭却自始至终像置身事外一般,笑到后面,她连自我嘲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知道安景旭在想什么,大概在笑话她的无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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