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臭屁丹
漩涡消失在一个点上，一颗芝麻大的丹出现在这里。 吕清广将这粒芝麻托在手心，椭圆型，狗屎黄的颜色。他从布袋里取出一颗蓝色丹药抛给那灵，蓝色的丹在风中旋转一圈就消失了。 “怎么只有一颗？”一道灵识传入吕清广的脑海。 “是只有一颗。”吕清广也很无奈，连他都以为起码能炼制出一堆的，大堆没有也该有小堆的。 那灵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它坚信这是这个狡诈的人类在玩儿花招，他出离于愤怒了。“这绝不可能！那可是一万串圣灵果。不可能只炼出一颗丹！” “真的只有一颗。”吕清广委屈的摊开手掌。 “不可能！”灵固执的叫喊着。 “你自己看吧。”吕清广打开黑陶盒子的空间放它的意念进去探查，以示清白。 “怎么会才炼出一颗？”那灵查探片刻一无所获，它茫然了，“怎么可能呢？”虽然不可能但它也知道这是现实。 “我怎么知道，你们以前能炼出多少？”吕清广谦虚的问。 “炼丹是东方的法术，我们从来不使用的。”这回那灵说的是实话。不过也是有限的实话，其实别人有没有炼制过它根本不知道，只是它自己没有炼制过，也没听说别的灵这么做过，毕竟它已经被幽闭太久了。 吕清广看着手里芝麻粒大的丹药苦笑道：“那可能真的就只能炼出一颗来吧。” “我们再来。”那灵鼓起干劲说，反正圣灵果它多得是，就是一万串炼制一颗它也出得起。 “等会儿。”吕清广迟疑的回答道。他看看手里的丹药，这玩意儿好像品级不高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自己炼丹可是要消耗标准晶石和火焰。在这里晶石和火焰都是用一点少一点，暂时是得不到补充的，还是省着点用好些。他决定先吃了这颗丹看看效果，要是有用就再炼点。 拿定主意，他就把丹药放进嘴里。 随着丹药溶化，麻木飘幻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好像很庄严，好像很神圣，好像很快乐，好像自己很轻很轻，漂浮起来飞翔在天际。飞啊，飞啊。一直向着更高处飞去。 突然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动，肠胃翻天搅海一般的剧痛，立刻把他从天际拉回地面。一阵响亮的屁放了足足五分钟，树洞里顿时恶臭扑鼻。 这完全颠覆了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哲学命题，千古不移的科学根基被颠覆了。 这屁又臭又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吕清广全身乏力精神焕散，这居然是臭屁丹，除了整蛊，怕是没有别的用途了。对这样的丹吕清广当然舍不得浪费有限的资源。 “这丹，我不炼了。这些果子你们拿来干什么的啊？”吕清广对着风发出宣言。 那灵骄傲的回答：“这是天国的食物。” “天国里都吃这个啊”他心说：‘那天国里的是不是都没有嗅觉啊！’ “天国里的居民是可以不吃东西的。”那灵生怕吕清广不信，进一步解说道，“吃圣灵果是为了让他们更圣洁、更虔诚。” 吕清广揉着肚子说：“那还是给天国留着吧。我可吃不消这玩意儿。” “可我们的交易还没有完成。”那灵以无辜洁白的姿态提出自己的利益点。 “已经完成了。”吕清广有自己的认知，“你给我的圣灵果炼出了一颗丹，我也已经给了你一颗溪水炼出的丹。” 那灵却不肯放弃：“交易还要继续，我还要蓝色的丹。” 吕清广摇头道：“可我不要圣灵果了。” “你不能拒绝交易。”那灵强硬起来，“开放贸易是必然的，闭关锁国是不可行的，贸易还要继续下去。” 吕清广一摊手，“可我不需要你的圣灵果了。” “但你必须给我蓝色丹药。”那灵蛮横的要求道。 “为什么？”吕清广不高兴了。 那灵振振有词：“溪水是我的，你用溪水炼出来的丹必须给我。” “小溪不是你的，”这话吕清广不能同意，“我取水时你也没说。我不可能把丹药给你，这是我炼的，是我的。” 那灵宣称：“这个世界是神创造的，一切都是属于神的。我是神的灵，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那我不也成了你的，你慢慢梦吧。我走了。”吕清广转身向来时的裂缝走去。 “你等等，先别走。”这次的意念显得气急败坏。 吕清广已经到了缝隙的跟前，树瘤状的存在上已经看不到血迹了。他根本不去理会那灵，连话都不想回一句。掏出装自己血的一次性注射器，取下盖子，正当他要推动针管时，灵识终于传来让他心动的消息。 “我可以告诉你十三块灵晶的事情。”那灵无奈的祭出最后的法宝。 吕清广停下动作，转过身，靠在树洞壁上。裂缝就在他身边，一闪身就能进去。不过他对十三块灵晶的事儿的确有兴趣。首先，这数字太巧合了。铠甲是十三付铠甲，灵晶是十三块灵晶，基督加十二门徒也是十三，都遇到一块了。这也许是巧合，可为什么这么巧都让自己遇上了呢？这就不是巧合了。还有第二，魔族、魔鬼是不是一伙的？吕清广不知道。可是他们都带个魔字不是。不管他们有没有联系反正都和自己遇到了，这就有联系了。自己要找十三付铠甲，也许十三付铠甲和十三块灵晶有什么内在联系，不可不察呀。 “你说吧。”吕清广回应道。 “我要蓝色的丹药。”那灵提出条件。 “行。”他掏出一颗来扔进风中。 那灵却不满足，又道：“还要。” “好。”他又掏出一颗扔过去。 “全部给我。”灵得寸进尺的说。 吕清广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我也不多了。有话你就快说，再不说我走了。” 风中的光辉闪烁一阵后问道：“那些溪水你一共炼出多少颗丹？” “不多，就十几颗。”吕清广当然不会对它说实话，他相信自打自己进入这个空间，那灵说的话就没几句是靠谱的。既然它是说谎的灵，对它说实话简直就是侮辱它。咱是实诚人，既然它满嘴跑火车那咱就没眼人算卦——瞎说一气。 一个骗子可不是好骗的，那灵尖叫道：“不可能这么少。人类，不可说谎。” “你想想，一万串圣灵果才炼出芝麻大的一颗丹。”吕清广糊弄道，“这个蓝色的溪水丹一个能有几十个芝麻大，就相当于几十万串圣灵果的体积。十多颗就有几百万串圣灵果的体积。这小溪里也就只有这么点水，能炼出十几颗就不错了。再说了，炼出来多少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明白吗？” 那灵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纠缠数量不是回事儿，转口诱惑道：“把溪水丹都给我，我就告诉你十三块灵晶的事。” 吕清广一愣，这招好像吸血鬼用过，难道它和吸血鬼是一伙的，用的招式都是一个套路，就算不是一伙儿的，最起码渊源也很深。想到这儿，更是觉得十三付铠甲与十三块灵晶关系紧密。里面一定有故事，可这家伙就是不说实话自己拿它也是没辙。得想个什么办法撬开它的嘴。可目前动武力自己还什么都不会，威胁不到它。玩儿嘴皮子自己估计不是它的对手，再说一会儿，指不定被他蒙去多少丹，换来的消息有几成的可信度实在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