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画境一战5
立刻,第二元婴就得到了乘胜追击的命令,向着隐藏在结界层叠扭曲处隐秘空间猛劈一掌,安培幸爱子就是藏身在这儿,她的身体正在重新塑造,飞散出去的纸灰一点一点儿的在这里重聚,重新会合成一个纸偶。 掌风如刀,切开安培幸爱子布置的结界,天地灵气再次涌入,虽然淡薄得可以当成没有,但与真的什么都没有相比有就是有,而没有才是没有。 光,七彩的光。 一道七色长虹,幻化着花的海洋,一道盛开的鲜花堆砌成的护栏,挡在了犀利的掌风之前,也挡住了攻击向安培幸爱子的灵力。 在花海中,被安培幸爱子召唤出来的式神——小培对着花朵们呼喊着:“传递红马鞭草的花语!”这是个暗号,花朵们都知道这是要让他们同心协力,这个时候不同心协力也得行得通不是。 掌风如刀,在刀砍斧剁的面前花朵们如钢筋混凝土浇筑的一般紧紧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呼喝叫嚷着,坚定而狂热的阻挡着掌风的蹂躏。无数的花儿破碎了,无数的花儿倒下了,可是更多的花儿却迅速的填补上空出来的地方,而这些破碎的花朵重新化作七彩的光,从结界破碎处射向天际。 华夏大地上一声惊雷响亮,从每一个城市每一个乡村每一户人家都应和着这惊雷在震颤。 七彩光点儿散开来,像是电视讯号一般在华夏大地上迅速的散播开来,与电视讯号又截然不同,光点儿不仅散播开,还带着从每一个关注着这些七彩光点儿的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以同样频率赶回来,赶在凌厉攻击让花墙再次受损之前就阻挡在花墙之前。 小培充满鼓励的对这些立即就赶来驰援的信仰之力柔声说:“要记住花语,瞿麦花的话语就是勇敢,你们都要向瞿麦花一样的勇敢噢。” 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欢呼雀跃着争相变成瞿麦花,勇敢的站在花墙的最前面,像是参加焰火晚会一样的热情洋溢,对于呼啸而来的一道道掌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勇敢,可不是么,这视死如归的勇敢岂不是可歌可泣,然而这些信仰之力的勇敢却是建立在无知者无畏的基础上的,之所以这么的坚定执着是因为危险并不在他们的意识之中,也并不知道要保护的是谁,为什么要保护,只知道小培说要勇敢。 这是花语耶! 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涌来,让原本已经破碎的结界再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结界是被小培的七色光给破开的,被破开的结界逐渐散落开来,那些线条那些色彩在吸收了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后非但没有飘散反倒是斗志昂扬,每一根线条都如一个尖利的长矛,每一片色彩都如一面坚固的盾牌,战斗的号角被小培娇滴滴的声音从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中唤醒。 香水草! 香水草的花语在破碎的结界中回荡着——献身。 献身,这就是香水草的话语,这就是小培要让华夏族人去做的。 每一块盾牌上,每一根长矛上,都凝结着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这让原本苍白而破碎的线条与色彩充满了神性的光辉。这光辉是如此的虚假,但信仰之力却是货真价实的,所以,假作真时真亦假,在真真假假真假难辨的光芒闪耀之间,无数的盾牌挡住了第二元婴猛烈的攻击,虽然盾牌在掌风面前如摧枯拉朽一样成片成堆的粉碎,但富于牺牲精神勇于献身的信仰之力迅速的凝结出更多的盾牌,挡在了花墙之前。 与此同时,众多到无以计数的长矛以万箭齐发的强大攻势反扑而来,浩浩荡荡如皇协军清乡一般猛扑向第二元婴。 第二元婴那里见过如此的阵势,即便他有大乘期的修为,可信仰之力却是近乎神的力量,单纯是线条他倒是凛然不惧,可掺杂了信仰之力的线条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儿了。 元婴青年和第二元婴这儿还好点儿,毕竟这些信仰之力与线条结成的长矛对他们顶多起到sao扰作用,要说实质性的伤害,那是不可能的,这些线条虚浮而苍白,即使凝聚了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可不去理睬也就完全不会受到伤害,反正这信仰之力与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可对于吕清广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境况。 无论是线条还是色彩或者是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对吕清广的血雾微粒都造成了直接的伤害,而且是深层次的伤害。 处在权利交接状态的吕清广,根本就顾不得开启门户逃遁,色彩的盾牌形成了绝大的威压,让血雾根本就无法运转,灵力控制权的转换也被迫停了下来,线条的长矛透过慈悲大妖王的三重隔离带,以及层层禁制直接就撞击到血雾微粒之上,虽然这些渺小的线条对上金仙级别灵力的血雾微粒,就像一个牛毛刺进了地球。但牛毛上是有细菌有病毒的,而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就像是护罩,保护着这些细菌与病毒,使其可以顺利的通过免疫系统的扫描。同时,这些信仰之力又压榨着血雾微粒为这些细菌和病毒提供养分,就像皇协军收粮是要上交皇军一样。
慈悲大妖王没有想到悲剧再次重演了,还好,早就做过预备手段。 元婴青年掏出了传送阵来,第二元婴立刻就缩回到元婴青年的紫府之中,而时间紧迫,慈悲大妖王当然不会为了节省元婴青年的灵力而浪费时间让他填充晶石。元婴青年全身的灵力向着传送阵疯狂涌去,光幕瞬间出现,在须臾间,元婴青年已经传送到了昆仑山的腹地。 昆仑山哪怕再衰败也还是昆仑山,慈悲大妖王cao纵着第二元婴在山肚子里打了个洞,充作临时的洞府,这里的天地灵气比起玉兰市来可就稠密得不知是一倍两倍的了。 可是这点儿天地灵气也就对元婴青年有点儿用,这不,一下到洞府之中,他就盘膝打坐,吸收起天地灵气来,要将驱动传送阵损失的灵力都补回来。这动作不是慈悲大妖王要求的,在开辟了洞府之后,慈悲大妖王就给了元婴青年极大的自由度。对于自由,个人有个人的理解,个人有个人的态度。吉尔伯特·阿莫一有自由就忙生意,而元婴青年就不一样了,一有自由就忙着修炼。 慈悲大妖王不是为了让元婴青年补充灵力才给他极高自由度的,而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管他了。慈悲大妖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吕清广的身上。 吕清广的情况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这让慈悲大妖王揪心得紧,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儿呢。 破碎的线条和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结合成的牛毛细针有多少?那也是接近无限大的一个数目。安培幸爱子布置的这个结界是无数连续而不断变换的画面组成的,画得精致而粗略,说精致那是绝对的一丝不苟,但说粗略也是实实在在的,不管是形象还是线条,变化也罢形象准确性也罢艺术感染力也罢,说写实不写实说抽象不抽象。说是粗略那真是很客气的了,说得准确点儿,画得真是够糟糕的。 但信仰之力要的就是这糟糕样,画好了反而得不到崇拜了,这叫动漫懂不懂,画功再好不懂动漫的都是被时代遗弃的,信仰之力追随的就是动漫,就是画不好,要的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