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

    “蜜瓜鱼儿？”冷面老人家被傻崽子闹烦了，败下阵来。

    “老板爷爷，你答应了对不对？人家想吃蜜瓜鱼儿。”嘉灵不由得收紧手臂，蹭蹭老人家的脑袋：“老板爷爷，你最好啦。”

    冷面老板扯开勒住他脖子的滚圆玉臂，昏暗的老眼骤然迸发出一道光芒：“老夫不是老板，这儿也不是小酒庄，你还这么叫老夫？”

    嘉灵顿了下，很快又笑开了，再一次缠上去抱住老人家的腰：“老爷爷？嘻嘻，人家还是叫你冷爷爷好啦，人家都没见过冷爷爷笑过呢。”

    冷面老人没好气地拍了拍缠在他腰间的小手：“傻崽子，你这是讨打？”小混蛋这是趁机指摘他待她冷淡？

    嘉灵咯咯笑个不停，不依不饶就是不撒手：“冷爷爷，冷冰冰还爱骂人的冷爷爷，咯咯。”

    老人家拿她没辙，捏了捏她的小琼鼻：“傻崽子若是想吃蜜瓜鱼儿就赶快撒手，不然你冷爷爷可不管你了。”

    嘉灵十分识相地松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冷爷爷，人家就知道冷爷爷对人家最好啦，嘻嘻。人家可不可以提个小小要求？”吃货帝姬对老人家厨房的觊觎一如既往。

    冷面老人直接拒绝：“不行，若是想吃，想留在这儿就得守规矩！”

    无情拒绝了帝姬的要求，引得嘉灵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咧咧咧，不让就不让嘛。那么凶做什么？人家帮冷爷爷擦桌子吧？人家总不能和天禄一起吃白食呀，对不对呀，天禄？”

    冷面老人无所谓地点点头，心里压根没指望这俩小破孩儿能做好做完。

    天禄羞涩地点点头，他还未见过像嘉灵这般古灵精怪的模样，看着她和冷面老人那般撒娇，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嘉灵笨手笨脚地找了块抹布，双手一起用力努力地在桌面上擦拭，长长的衣袖悲剧地被抹布拖累，卷在其中成了半抹布。

    桌子没擦好，嘉灵的衣袖沾满了油渍和灰尘，天禄忍不住皱眉头，走到她身边扯了扯惨不忍睹的衣袖：“嘉灵，让天禄来做吧？你的袖子都脏了。”

    嘉灵抬起头冲他笑，摆了摆脑袋：“不要，脏都脏了，再脏一些也无所谓啦。天禄，你的椅子都擦好了吗？”

    可怜的小少年听到这话立刻羞红了脸，他刚刚只顾着偷看他的小仙女，压根就没有好好做事。他连半张椅子都没擦好……

    嘉灵看着小媳妇样儿的小侍女，豪气顿生：“天禄，待会儿人家帮你！咱们一定能在冷爷爷出来之前把这些擦干净。”

    两小只短暂的对话之后，刷拉拉地做着事儿，时不时相视一眼，继续埋头做事。

    冷面老人端着喷香的蜜瓜鱼儿出来的时候，两小只还在热火朝天地擦桌子擦椅子，十分认真。两小只认真做事的可爱模样，看得老人家止不住嘴角扬起。

    “哇哦，好香。呀，冷爷爷，蜜瓜鱼儿都做好了呀？哎，天禄，咱们再快一些，擦好了就可以吃好吃的蜜瓜鱼儿了！”嘉灵的‘狗鼻子’最先闻到香味儿，回头看了端着碗出来的老人家，急急地催促着天禄加快速度。

    冷面老人也不劝他们停手，只把碗放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慢悠悠地走回摇椅躺下，闭眼听着傻崽子们的动静。

    嘉灵和天禄急着赶着做着手上的事儿，强忍着没有回头瞧一眼那冒着诱人香气儿的蜜瓜鱼儿。许是香味刺激他们的劳动积极性，从没做过这些杂事的两小只很快把桌子椅子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冷爷爷，人家和天禄把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擦干净了哦。”小姑娘睁着大眼睛望着闭目养神的老人家，金鱼眼儿里都是：冷爷爷，你快夸夸我们呀。

    “嗯。拿去。”冷面老人连眼皮都没抬，简短地说了三个字，就没再开口。

    嘉灵哼一声，端着大碗往天禄走去，边走边故意大声地说：“冷爷爷真的好冷漠！”

    天禄为难地看了一眼摇椅方向，拉着嘉灵想跟她说道说道，没得到冷面老人回应的帝姬大人躲过他伸来的手：“天禄，你干嘛呢？不许抢哦，咱们一人一半！”

    两小只欢欢喜喜地掀开盖子，嘉灵惊呼起来：“哇哦，冷爷爷真的超级厉害呢。人家一直觉得胖总管的蜜瓜鱼儿做的最好，看来错了呢。天禄，你来瞧瞧，是不是特别好看？闻起来特别特别香？唔，吃起来又香又甜。天禄，快吃啊。”

    天禄往碗里一看，脑袋大的碗中盛着的一条条小鱼，碧绿中带着金黄，再仔细一看，那碧绿的似乎是冬瓜雕琢而成，金光的则是用花蜜细细煮过。

    天禄在嘉灵催促的眼神下，拈了一条小鱼儿送进樱红小嘴，小心地咀嚼好几下，那股子花蜜的香甜味道已经渗入“鱼儿”深处，吃起来清甜无比，令人回味无穷。

    嘉灵眉开眼笑地拈起一条又一条送进小嘴，也不见她嘴唇动，很快便把鱼儿咽下肚。速度很快，却不难看，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嘉灵吃相这般好得益于她的出身，帝姬的宫廷礼仪是教养嬷嬷抓得最紧的，别看嘉灵平日离经叛道的，实际上这些出生就受到教导的礼仪习惯早已渗进她的骨子里。

    天禄的吃相那么好，那么优雅就令嘉灵心生疑惑，小姑娘处于王宫那样的水深火热的地方，眼力见儿比起同龄孩子那可是厉害许多。

    “天禄，你一点也不像小乞丐。”嘉灵清清淡淡这么一说，吓得天禄手里的小鱼儿掉下来，惊恐地看着她，嘴巴动了动，最终低下头没有说话。

    天禄心里难受极了，他不想提起从前，不想再想起那些晦暗的过往，他也不能对嘉灵提起。

    嘉灵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扑哧一笑：“天禄，你在紧张什么呀？人家只是说说而已，你的从前，人家没有参与，不感兴趣。你的未来，嘿嘿，人家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

    摇椅方向传来不正常的声音，嘉灵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头的时候天禄的脸好像着了火，天边的火烧云都没有他的脸蛋颜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