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晋升
“看，是阿哈利姆大人来了！” “院长好！” “是啊，大人对人特别和善，你不知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被就被大人亲自指点过，任何魔法上的问题，他都绝不私藏。” “哦，那我也可以去问了？关于元素溶解药剂的配置我一直出问题…” “哈哈，当然可以，大人可不常来….等等，你看他身边的那两个人是谁？” “啊。”其中一个巫师说着，“你消息可是不灵通了。左边的是Eul大魔导师阁下的弟子，自己开创了元素魔法新体系的加若，右边那位，据说也是掌握了10个以上法术的‘多才者’。” “不过他们真年轻。” “是啊，要是我当年也有我现在的成就就好了。” “不过我们也比那位‘殿下’的天赋好太多了。…我就是搞不懂，…一个魔法而已…真的那么难么。” “是啊，‘殿下’已经10岁了，精神力也是出类拔萃的，就是迟迟无法凝聚魔法。” “我当时这个年纪…” …… 明面的大声恭迎，暗面的小声窃语…虽然路西恩没有正统元素巫师们的元素感知，但多多少少的也听到了。 回过头去，小拉比克面色如常地跟在后面，在自己看向他的时候，他微笑着朝自己看了一眼。…那是很温暖的微笑，但是路西恩却有些不寒而栗。 加若修长的耳朵动了一下，随即保持不吭声，偶尔像前面的阿哈利姆一样，和一些认识的法师寒暄着，或者干脆就无视人家。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阿哈利姆的家事，自己不应该过问的。或者…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插手于他呢？ 只是当路西恩回过头去的时候，拉比克银色的刘海下显出了一股黯然。 他的天赋并不高，实际上或许有，但远远无法配上‘半神阁下的子嗣’这样一个身份。比起无数光环笼罩的阿哈利姆，他的成就过于平凡了，甚至，10岁连凝聚元素之心都做不到。 这好像是某种诅咒，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他空有强大的精神力，让一些测试他的魔法师们震惊，却迟迟无法凝聚魔法….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只是失去了所有人的希望，更失去了自己的快乐。天天阴沉沉地游荡着，或者发了疯一样苦修魔法，像一个行尸走rou。 路西恩摇了摇头，礼貌的婉拒了前面几个法师的邀请，快步跟上了加若和阿哈利姆他们。这里的法师大多毫无形象的或站着，或坐着，几个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人，他们在大声交谈或者轻声询问，像是一个巨大的知识市场。这里的所有物体表面（墙壁地面包括天花板）都是特殊的水晶做成的，用精神力轻轻勾动，就能书写文字。 智慧大殿，一个影承七塔内最重要的学术交流地点。这里的，还有他方的，更远地方到来的法师们都可以出入这里，交换着彼此所知的知识，或者是寻找一下灵感。更因为阿哈利姆大人坐镇，他的智慧看穿了一切，所以其他法师们也不屑于藏着什么。 一个很自由和放松的地方。 阿哈利姆一进来就霸占了一个桌子，开始和另一位年纪很大的法师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加若在一旁听着，很快也加入了争论…不过路西恩却完全无法对此感到有兴趣，因为那些基础知识他都不懂。 无聊之际，又把目光放到了小拉比克身上。不得不说，他这个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唇红齿白，活像了一个缩小版的阿哈利姆。 路西恩看了看他，看也看了看自己。 周围的法师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有这样四目相对的。 犹豫了一下，路西恩走了过去。 “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嗯。” “……不会吧，我都没看你怎么听啊。” 拉比克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指了指身前那个桌子，桌子旁那个红袍老头：“他在研究火元素意志化的问题，但是有两个符文搞错了，这让他每次意志凝结到最后的时候出现空寂停滞。他在准备配置一种刺激精神的药剂，但是根本上却发生了错误。” 然后，又是他身边那个蓝色袍子的老头：“他在和那个黄色衣服的人说一个关于元素领域的入口，那个入口三个月前就出现了，不过一直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他准备向魔导公会借一个魔导器，但是不够贡献点，于是问那个黄衣服的人借。” “还有….” 他又说了好几个人，才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然后突然闭上了口。 路西恩听了一会儿以后就没在听他说什么，而是在观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嘴角有时候会微微上翘，不过很快又僵硬地掩饰了过去。 “你说的很好啊，为什么不说了？…你的感知很敏锐，我可不能听到每一个人说的话，我想，任何人都不能。” “才没有呢…你，你不是多才者吗？你的精神力应该比我还要强大才对。”他没有表情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或者是，嫉妒，还有，无奈。路西恩于是赶紧摆了摆手。 “强不强大你感知一下不就知道啦，我有必要骗你吗？” “嗯….” 路西恩走上前去，半蹲下来，这个高度正好可以平视他的眼睛，让他躲闪的目光无处可藏。 “放轻松，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我父亲说‘魔法的道路不能松懈’…”支支吾吾的，银发单马尾的小正太呓语道。 “耶？那个满地乱滚的家伙真的真么说过吗？你是不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路西恩把头看向了正在那里毫无形象的阿哈利姆，他敲着墙壁，对着上面的魔法文字大声说着什么。一边和旁边一个胡子弯弯的老头互喷口水，最后，把笔一扔开始满地乱滚起来… 就连一旁看着的加若都眼角乱抽…. “他…应该说过的…..”小拉比克咬着手指，被路西恩这样看着的目光也开始迟疑起来。“小时候…不记得了。” “那行，有句话说：‘小时候说的话都不作数了’。那你就当他没这么说过吧。” 耸了耸肩，察觉到这对父子间的关系有一些微妙，表面上法神对其子时关爱有加，实则不怎么关心，而小拉比克对他也有些疏远….名义上是父亲，实际上则是‘父亲－那个人’… 感觉这里面扯一扯好像碰见什么恩怨情仇了，…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小拉比克他母亲是谁？在哪里？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摸样？路西恩不知道，只是还是再逗了他几下，就结束了这次谈话。 走出了宫殿，路西恩在门口遇见了一些魔导傀儡，在他的帮助下，路西恩循着Eul之高塔的阴影，找到了一家位于七圣塔边缘的一座旅馆。 路西恩决定试一下开启精神力的办法。 …… 说是说旅馆，但是影承的建筑可不低，从7圣塔能将地面掩盖入阴影就知道了（阿哈利姆吃饭时说过，当初造的太高了，采光不好，什么时候去拆了它），所以其他建筑多多少少的继承了这个风格。 青灰石作底，嵌上水晶的立方体建筑。 路西恩要了一个房间，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大的惊人，不过从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几乎可以是广场那么大了，只有门口的小角落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 毕竟，靠近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施法者了，普通的旅馆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这里还能当作魔法试验场地和炼金实验室，不过，这正合路西恩的心意。 将能量之球放在桌子上，熄灭了这个空间唯一的光源——小桌上的烛灯，路西恩开始沉浸入自身的思绪当中…. 良久……能量之球上的一阵微光闪过，随即慢慢黯淡下去，最后像是海边的沙之城堡一样，开始从坚硬的质地，变得一点点的疏散。 路西恩也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就像坠落这个世界时一样，四周都是一片纯色调，无边无际… 路西恩再次触摸到了血脉的力量，无数的知识涌向脑海，解答着心中的疑惑。却再也没有第一次那种，和血脉始祖的直接对话了，不过，获取的信息一点也不少。 最终，好像漂流到了某个空间的意识回到了躯体。 而这个时候作为这次血脉纯化能量提供者的能量之球也彻底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