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凉州军终破樊城（十三）
可如今再多想这个，又有什么用呢？确实，是真没什么用了，凉州军就要破城，自己也要告别这个时代，后悔走这条路吗？当然没有，刘备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还不小，所以他是从来都没动摇过，也没让自己后悔过如此。说起来当年楚汉相争的时候，就是连汉高祖刘邦，他也不是没动摇过，毕竟他和项羽打仗，基本上是屡败屡战，所以都那样儿了，有什么想法， 还是情有可原的。而刘备呢，虽然他比刘邦能强点儿，但是却也没强到哪去不是？毕竟刘邦手底下，确实是有不少人才的，哪怕不算后期，就说是前期，那也是不少啊。不管是萧何曹参，还是说樊哙夏侯他们，哪个不是人才。当然了，有了张良韩信之后，刘邦那才算是真 正一飞冲天，没有汉初三杰，刘邦可真就不一定是项羽的对手。而刘备呢，他这个人的本事，有很多地方，可以说那是绝对要超过刘邦的，可唯独就是他手下的人才，终究是不能和人家亭长相比。毕竟刘邦手下确实是人才济济，而且刘邦收买人心，确实是有一套，所以…… 而和刘备他这边儿相比，马超那儿确实是气氛不错，而且最后马超是说了，今晚在大帐中宴请众人，由此可见，他此时心情如何了。马超确实，他从来都不是个抠门的人，豪爽大方，或者说，不管是曹cao孙策，哪怕是刘备，其实哪个都不是小气的人，对属下，确实都没说的，因为他们都清楚，对属下不怎么样儿，那么你还能奢望属下对你如何如何？那纯粹做梦。 马超没多说，最后就是让众人到时候来赴宴，就完事儿了。他知道，如今己方众将都在憋着劲儿，都是要马上破了樊城，所以自己要是说太多的话，其实也并不是有什么太大用。而且也确实，自己该说的话，那差不多都说完了，如今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不用自己说太多的。 马超和刘备可不一样儿，他看着大帐所有人都离开了，他心情倒是都不错，心里也想着，这他娘的终于是要完事儿了，可太不容易了。这要是每一次战斗都这么麻烦的话，自己这争霸天下的道路，可也太费劲了，这都打了多久了？不过如今还算好，那就是己方要胜利了。 到了约定好的时辰，众人是都到了大帐，马超也让士卒摆上了吃食，然后就让众人开吃。当然了，他之前也是没有忘了，让众人都一起喝一爵，毕竟这己方马上要胜利，他是有必要再给他们加油打气的。当然了，诉说如此，可马超和众将有没有说得意忘形，毕竟如今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所以马超也没说这己方一两日就一定破城，只是说要尽量早日攻破城池，至 于说军令状什么的，那他都没提，毕竟如今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是不好去说那扫兴的事儿的。军令状虽说不是什么很难见到的东西，但是真要说起来，确实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是肯定的。因为你立下了军令状，好的话，你还是受到一样儿的奖赏，不会有什么更多 更大的好处。可一旦是没有做到呢，那么就要受到处罚，所以这样儿一个东西，自然也是没谁把它当什么好玩意。所以马超也是，他自然是没有多说，不过他也清楚，谁对此也不会忘了什么的，毕竟那关系到了很多，所以自己说与不说，其实都不影响众人的印象。当然了，马超是相信马岱和甘宁的，或者更准确来说，他确实是更相信己方士卒，也相信汉军他们。 马超当然是相信己方胜，能破城，而汉军他们败，守不住城池。此时的晚宴，众人都是吃好了喝好了，毕竟他们心里都高兴，哪怕没得意忘形，可也确实，心里高兴，也是有着得意，不过是没忘形而已。看着众人如此，马超心里也是高兴，这回他就不是因为破城的事儿了，而是被众人带动起来的氛围所感染。说起来马超对于战事什么，很难说让他就真心那么高兴， 不是说他不高兴，可高兴的程度也是有限的，而且真心假意，这个前者后者，是都有了。不过看到众人心里都是高兴，他也是受到了感染，而这个可是真心的，确实是不容易。毕竟如果说战事是能让他心里有那么高兴，有假的在里，不过受到了众人的影响，这个倒是真的 了。他们是吃喝了半个时辰还多，然后马超让士卒撤下，之后是闲聊了几句，众人就都告辞休息去了，毕竟明日还有大战，而且看那样儿，很可能就破了樊城了。就算是明日没有，后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己方的将士，那必须要休息好才行，这个才是必须的。 看到众人都离开了之后，马超也在大帐休息了，毕竟明日还有大战呢，他肯定是要早休息早好了。而且也别说，哪怕他休息，睡觉并不实，可这几日倒是还可以，哪怕依旧那样儿，但是稍微能强不少了，所以马超知道，这个自己还得是早休息早好啊。说起来自己在如今的时代，带兵征战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那么早休息的，所以这也算是难得了吧，确实就是这样。 马岱甘宁军令状的第二日大战，两人带兵上了城头，和太史慈他们拼死厮杀在了一起，两人心里可清楚，也许今日努努力，就能破城，然后巷战了，这都不一定。而太史慈他们呢，当然对于马岱甘宁，还有凉州军士卒的这种疯狂，他们也是更加玩命儿，这不这样儿都办法。 可是谁都知道，如今也不过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能守住多少时日算多少日。不过还是那话，也就是这一两日了，毕竟太史慈他们的经验丰富，经历太多，所以自然是清楚这些东西，至于说把希望都寄托在那些什么虚无缥缈的奇迹意外之类的，那显然不是他们的 作风。城头今日的厮杀，绝对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凉州军杀死一个，城头守卒又有人过来。而凉州军被杀死杀伤，自然也是有更多人补充上。至于说主将对主将的战事，如今是早已转变成了主将带着己方士卒互相惨烈厮杀，虽说马超距离也不算近，不过他还是能看到城头的一些惨烈景象的，哪怕他见过的也不算少，可飘散在空中如此浓重的血腥味，还是让他微微 皱了下眉。说起来马超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战分子，他对战事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可真是，他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实在是太无奈了，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而且还必须要说的是，这自己要灭了他刘玄德，所以可能是不亲自带兵吗？说起来一个很明确的东西，那就是自己带兵 来灭他刘备汉军，那么最后己方就能胜利，能赢，一切都没问题。可要不是自己亲自统帅三军的话，那么最后，输的，那就是己方了。不信的话，以后可以试试，那不还有曹cao兖州军孙策江东军，他们都还没被灭呢吗。当然了，马超是绝对不会去试验这个的，实在是太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说有点意义的事儿，自己做了也就做了，但是显然，这事儿他是不会去 做的。马超这个时候，他是什么话都不能说，哪怕他是想和郭嘉说几句。可他却很清楚，别看郭嘉只是个文士，没什么武艺什么的，不过他对于这血腥什么的，真是没什么奇怪意外的，看他那淡定表情，就知道了。想想也是，马超可是知道，当顶级谋士的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心软的就是了，也许你平时是没什么感觉，可你真正看到对方一条计策，就能灭了几万 人的时候，你就多少能了解到了。甚至比这更多，那也并不是没有，不是吗？所以马超知道，自己也许是，到了如今，太血腥的场面，还是不那么太适应，但是郭嘉绝对比自己强，强多了。毕竟当谋士的，不狠，真当不了，那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谋士。所以郭嘉的心 里承受的能力，马超认为他是要超过自己的，自己终究是不太适应。但是也当然了，这个不管自己适应与否，自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所以哪怕是再血腥的场面，自己也不过就是不适应而已，其他的更多想法，确实，基本上是没有，但是也当然，如果能不看这个，自己确 实，也是不希望。此时的城头上的守卒是节节败退，哪怕是太史慈他们三个大喊，也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当然了，这个退，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往后退，那不可能，真那样儿的话，樊城不被破了。所以说只是大多数的人，在后退，不过这个，只要有一个人，那么都可能要影响别人，所以就别说是这么多了。太史慈他们三个是大汗淋漓，这里面是有他们劳累 的原因，毕竟这是真要玩命儿的，所以不可能不出这么多汗。但是也有是他们肩上的压力，确实是太大了，如果说这只是凉州军刚开始几日的进攻，那他们是绝对不会如此的，可如今这都什么时候了？可以说樊城就要守不住了，所以三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像水一样儿，就 那么往下淌，实在是……如果说有可能的话，太史慈他们是真不希望如此，己方士卒的伤亡就不用说了，虽说凉州军也有不少伤亡，可架不住人家人多啊。而其如今这城头上，说是血流成河了，确实是可以这么形容。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冷兵器时代，乱世的 战争。马岱此时大喊着：“杀啊，城要破了！”对于在战场上，尤其是攻城战这个时候，喊话自然是越大声，而且是越简洁越好，毕竟这个时候马岱还忙着带己方士卒杀敌，所以不可能一下就喊好几句什么的，那都是开玩笑，哪个将领也没那时间啊。而甘宁一听他倒是没喊什么，不过却也是带着己方士卒加紧了进攻，不过他却和马岱的想法一样儿，知道今日己方 也许就能破城了。太史慈他们能不能带兵撤下城头，当然这个绝对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己方到底能不能攻破樊城的城门，只要城门一开，那么汉军他们自然是大势已去，神仙都救不了。不过如今来看，这城门好像还没有要被攻破的迹象，但是这个不要紧，毕竟那城 门，己方要是可以的话，一下就破开，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己方都攻了那么多时日了，难道还破不开樊城的城门了？至少在马岱和甘宁他们来看，这两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此时，城头的太史慈他们，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今日要整不好的话，也许要被攻破啊。 他们自然是很清楚，这今日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其实昨日能顶住，确实已经就算是不错。而今日呢，看凉州军这个架势，他们是不破了樊城，誓不罢休，看样儿，城门也可能要保不住了。对于太史慈他们来说，这今日破城，明日破城，其实关系都不是那么大，反正他们早都做好了城池被破，然后和凉州军拼死巷战的准备。太史慈和文丑他们都想过，也许己方是 九成九，最后要败，但是那又如何，只有被他们打败，甚至战死的自己，却是没有退缩的自己，就是这样儿。你可以说太史慈他们挡不住，然后带着士卒跑下城头，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说带着士卒投降什么的，而且看那样儿他们确实，是要拼尽最后的一兵一卒了。当然了， 汉军荆州军和兖州军士卒，他们自己投降的话，那么太史慈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他们本事再大，也管不住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