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徒骇河畔沐肿作怪
大禹治伏了黄河下游的洪水，治水大业已经取得阶段性的胜利。捷报传到了帝都，帝都朝野上下一片欢腾。人们到处奔走相告，庆贺这盼望已久的胜利消息。 这时帝尧已经禅位给了舜，舜接替了帝尧的帝位。自此便称作帝舜。 帝舜和朝廷众大臣听到了黄河下游的洪水平复，更是大喜过望。庆幸自己没有看错大禹。 帝舜立即颁下诏书，嘉奖大禹。同时还为四员天将和玄弓、黄戈、长辛、竖亥，以及伯夷、伯益、勾股、九章、神农仔和涂娇各个记一大功。 大禹接到了朝廷的嘉奖诏书之后，便立刻率领小兄弟和众天将、凡将，马不停蹄地奔向了下一个治水目标——漯（ta)河. 漯河是紧靠黄河边岸的一条极具传奇的河流。这条河流发源于太行山麓，自西向东横贯华北大地，全长一千余里，一路向东，注入东海。 过去，漯河景色秀美、土地肥沃。但是这时候也是洪水遍地，獐狍野鹿遍野，豺狼虎豹出没，更有山精水怪时常作乱。 上次大禹率领应龙、及众小兄弟勘测九河的时候，并未勘测漯河，只待治伏黄河洪水后，顺便路过这里，一走一过之间便可治好了。 这次治理漯河时，大禹仍旧采取谁受益，谁出力的原则。命令长辛竖亥二人，分别持着崇伯的符节去到漯河的两岸，向当地的诸侯国征调民夫和粮草。不过这次只调八千民夫即可够用。比治理黄河水患时调用的民夫和粮草少得多。 大禹移师漯河之后，便立即率领众小兄弟和五百士兵建立起营地。 他们在漯河的岸边，选择了一块避风向阳的高地作为营址。美中不足的是，其间遍布怪石巉岩。 大禹见士兵们清理这些顽石太吃力，于是让士兵们都退下，自己运起了太极混元功，挥起了降龙三十六斧法，横削竖劈。只听得一阵“喀嚓、咔嚓、喀嚓”之声响过，转眼便铲出了一片平地。 五百士兵站到后边观看，见大禹如此神勇，无不欢呼叫好。 傍晚时分，安营扎寨完毕，众天将、凡将、小兄弟和五百士兵累了一天，吃完了晚饭后，便都钻进了帐篷，要美美地睡一个好觉，做一个美梦。 睡到半夜时分，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随着“咔嚓”一声，一个霹雷炸响，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天象被捅漏了一般，不停地向大禹的营地上倾泄雨水。山坡上的雨水汇聚到了一起就变成了山洪，山洪从山坡上不停地往山下冲。营账内也灌进了洪水。士兵和民夫们急忙爬起床来，向营帐外边泼水。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地忙着排水的当儿，只听得突然间又是一声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轰隆”一声，瞬间营地上崩裂出一个大坑来，一股气浪将正在忙碌着的人们都掀到了半空之中，随后又重重地跌落进了十余丈深的大坑里。 一时之间，只听得“哎哟”“妈呀”“娘耶”……哭爹喊娘之声响成了一片。 四员天将被掀到了空中之后，顺势腾云而起，并没有跌落到坑里，其余凡人除了大禹之外，无一幸免。 原来，在地面刚一崩裂开来，将人往上抛的时候，大禹也被气浪抛了起来。但是他随即便稳住了神，待身体被抛到最高点，将要往下落的时候，他顺势将身体向外纵而出。不但卸去了下落的势头，而且远离了崩塌的大坑，落在了深坑的边上。 大禹探头向深坑内望去，天黑、雨大、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坑内一片呼救之声。 大禹头脑中立刻想到了四员天将。四员天将可以腾云，山崩地陷应该无陨天将的毫毛，得赶紧呼喊四员天将救人。 于是高声喝道：“四员天将何在？”庚辰、繇余、大彰、孔律，等四员天将在空中齐声答应道：“天将在此。” 大禹说道：“速进坑内救人。” 四员天将答应道：“遵命”。于是四员天将与大禹共计五人，一齐跳进坑底寻找落坑之人。 再看这深坑，好象大地裂开了一道口子，宽有十余丈，长有百丈，三、五丈深浅。 天上的暴雨还在下，山上的山洪也往坑里倾泄，坑中连泥带水。 跌落入坑的人们都从泥水中往岸上爬着。因为坑深壁滑，有的爬到半途，又溜回到了坑底。 大禹摸到了一个正在泥水中挣扎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施展出“凌波踏浪”步法，将那人从泥水中提了出来。接着一招“飞龙在天”，提着那人奋力向上一纵，跃到了岸上。 将那人轻轻地放到了一块岩石上。 那人突然喊了一声，禹哥哥。就一把抱住了大禹，随即喜极而泣，哭了起来。 大禹一听声音，原来是涂娇。叫了一声：“涂娇！”连忙安慰她道：“别哭了，这回没事了，你坐在这里别动，我还要下坑去救人。”说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涂娇的身上。 这时，玄弓、黄戈二人也从深坑之中跃了上来，听见大禹说话，于是也赶忙跑了过来。 伯夷、伯益、勾股、九章也从深坑里爬了上来，来到了这里，众小兄弟之中，唯独不见三七仙神农仔。 原来，神农仔在山崩地裂后，也被气浪抛到了空中，从空中落下来之后，身体刚一挨到泥土，他便一下子钻进了地下。仔细听了一阵子，不见有动静，才从地下钻了上来。 大家劫后重逢，格外亲热，互相问候着，诉说着，虽然连惊带吓，各个都是满身的泥水，但是庆幸的是都未受伤。即使有的受了一点伤，也只是皮rou之伤。 大禹见这里已经无事，于是便召呼四员天将和玄弓、黄戈一起去救援那些跌入坑种的士兵。 再看那五百个士兵，大部分都跌进了深坑。这时正在奋力地沿着坑壁往上爬。大禹和四员天将以及玄弓、黄戈。各个施展出全身的本事，将跌落坑底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从坑中提上来，放到坑边之上。 四员天将更是大展神威，一次抓住两、三个人从坑里提起，放到坑边上之后，便又立即返回坑中救人。往来迅速。 玄弓、黄戈二人则负责接应和安顿。 大禹一边救人，一边在坑边上往来指挥，鼓励士兵们自救。 往往人们在忘我的时候，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大禹只顾了救人，不知不觉中，雨歇风停，山洪也过去了。 红彤彤的太阳又跃了出东海。落入坑中的士兵都已经获救，清点人数，一个不少。只是浑身上下都已几经被大雨浇透，再经过一夜的惊吓劳累，众人都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来。 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地震，有的说是山洪暴发，也有的说是妖精作怪。 再看昨夜众人跌入的那个深坑，早已被众人踩踏成了一个烂泥塘。但是依稀可辨，深坑裂谷的两头似乎有地洞向外延伸。 大禹吩咐众人先埋锅造饭，吃完早饭之后，大禹带领众人和五百士兵，又选择了一块地势较高且又平坦的山坡重新安下营寨，立起了大帐。 话说附近的老百姓闻说大禹治水的队伍夜宿漯河，半夜三更山崩地裂。大禹的门徒们在半夜里掉进了深坑，受到了惊吓。 于是都说：“这个漯河，就不要再叫漯河了，干脆就叫徒骇河得了。” 从此百姓们便将这条漯（ta）河改名为“徒骇河”了。意思是大禹的门徒们在这里受到了惊骇。从那时起，这个徒骇河的名字一直叫到今天。 立起了营寨之后。大禹站在山坡上祭起了《召神符箓》口中念道：“大禹治水，号令神鬼，徒骇河之河神来见。” 话音刚落，只见从徒骇河的河面上升起了一团云雾，一个神祇从云雾中显现出来，踏着水面来到了大禹的面前。说道：“徒骇河河神，参见崇伯，不知崇伯有何吩咐？” 大禹及众人向那徒骇河河神看去，只见徒骇河河神长着人的身躯，鹿的脑袋，头顶上生着一对鹿角。身上穿着诸侯的服色，手执笏板。 大禹说道：“无事不敢有劳尊神，只因我奉帝尧之命，治水来徒骇河。 昨天安营扎寨在这徒骇河岸边的高地上，不想刚睡到半夜时分，天上突然霹雳闪电，下起了暴雨。随即山洪暴发，紧接着山崩地裂的一声炸响，我的营地被崩塌。 把我和我们的士兵都掀到了半空，落下来之后，又跌进了三、五丈深的深坑。我的部下和小兄弟都受到了惊骇，折腾了一夜。一直到此时方才安定下来。因此请尊神前来，问一问此地可有什么山妖水怪作乱？” 徒骇河水神听罢大禹的话，说道：“回崇伯的话，这徒骇河流域之内确实有一个山精，名字叫做‘沐肿’。 这个‘沐肿’在漯河的地下已经生活了几千年。平常并未兴妖作怪。只是在地下四处盗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下精怪。 它也不吃人，只吃一些地下的根茎和芋头薯类，遇到有人或者别的动物惊动了它，它也中会制造崩塌，地陷等局部灾害”。 大禹问道：“不知那‘沐肿’长得什么样？” 徒骇河河神说道：“那、沐肿身躯巨大，长有百十丈，粗三、五丈，像是一个大虫蛹的形状。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也无手、也无足，浑身裹着一层厚厚的纫皮，刀枪不入。 平日里在地下一边掘洞一边行走，钻行速度极快。 沐肿的头、尾都能喷射巨毒的黑水，沾到身上便使人中毒。轻者肿痛、昏迷，重者丧命，毒汁如果喷进人的眼睛里，则眼睛必瞎。” 大禹说道：“这沐肿虽然并不主动袭击人类，但是我们治水时势必要惊扰到沐肿，我们想躲也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如果再给我们制造一次山崩地陷。我们可再也不想经历了。所以我们必须要首先治服沐肿，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治水不受干扰。请问尊神有什么能制服沐肿的好办法吗？” 徒骇河神说道：“回崇伯的话，这沐肿已经在这方经营了好几千年，谁也奈何他不得。小神拿他也没有办法。” 大禹见徒骇河神如此说，知道他不是沐肿的对手。便说道；“尊神请回去吧，待我们再想办法来治服沐肿。” 徒骇河河神向大禹拱手行礼，告辞回他的水府去了。 大禹回过头来对众人说道：“这个沐肿是一个地下的怪物，深藏在地下，咱们在地面上捉摸不透。 看来这次天将是无用武之地了，除非把沐肿引到地面上来。 不过我道是想到了一个最佳的人选，要想摸透沐肿在地下的情况，非他不可。” 伯益接过话头说道：“我知道了，大禹哥哥说的一定是神农仔。”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了神农仔。 神农仔一听，大禹哥哥这样看重自己，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子跳到了大帐中间，大颜不惭地说道：“要想杀鸡，用伯益就可以了，可是要想杀沐肿，可就得用到我这‘地将’了。地将出马，一个顶俩。 伯益，把你腰里挂的宝剑借给我用一下，看我去宰了这个沐肿，扫除我们治水路上的这个祸害。”伯益说道：“我这把宝剑比你的个子都高，小心别把你自己伤着。我看还是算了吧。” 大禹说道：“神农仔听令，我不用你去杀沐肿，只令你去刺探沐肿的动静，察清它的藏身之地，回来向我报告，这就是头功一件。” 神农仔听了大禹这话，冲着伯益“呸呸”吐了两口，说道：“我就知道伯益是小气鬼。别以为我自己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神气的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小药铲。说道：“不信你看！” 只见神农仔把小药铲凑到嘴边“噗”的吹了一口气，再晃了一晃。小药铲立刻变成了一把小小的牛耳尖刀。 说道：“请大禹哥哥听我的好消息吧。”说罢一扭腰身，钻进了地下就不见了。 神农仔一边行走心里一边想道：“要是让我去杀沐肿，我怕是真的杀不死它，可是要让我去查看出它的藏身之地，却并不是一件难事。趁沐肿不注意，用尖刀刺上它几个窟窿也是可能的，今天我要好好露一手，让伯益、勾股和九章他们几个看一看，我这个“地仙”可不是浪得虚名。” 神农仔钻进了土里刚走出不远，就遇见了沐肿行走时留下来的地洞。这地道在地下蜿蜒曲折，就象一个地下迷宫一样，走不多远就见到一个岔路口。他在这迷宫里也走糊涂了。 神农仔在地下走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钻出地面一看，还没有走出多远，原来尽在原地转圈圈了。 于是走不上多久便得钻出地面看一看方位，然后再遁入地下继续寻找。 神农仔又找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不见沐肿的影子。于是他决定不再沿着沐肿的地道寻找了，而是直奔漯河岸边的一处最高的山坡走去。 神农仔心中着急，脚下加了力，正走之间，忽然脑袋撞到了一个又粗糙，又有韧性的东西。 用手一摸，那个东西就像大象的皮肤一样，温呼呼的还有温度。 神农仔心想，真他妈的邪门儿！是什么东西挡道？小爷在地下行走，还从来没有遇到走不过去的地方。他退后几步，再用力往前顶去，可是那东西有弹性，反而将神农仔的脑袋弹了回来。 这时候，神农仔的脑筋突然一闪念：难道自己的脑袋碰到的就是沐肿的身体不成？ 想到这里，神农仔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扭头就往回跑。可是跑出了几步之后，发现身后并没有动静，于是又转 身回来，从腿边抽出了小尖刀，慢慢地向沐肿靠近。 神农仔再来到了沐肿的跟前。双手握住小尖刀，将刀尖抵在沐肿的皮肤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前刺去。 可是，神农仔这头刚一松劲，匕首便被弹了回来。沐肿的身体只是微微蠕动了一下而已。 神农仔气得骂了一句：“什么破尖刀，连一张破象皮都刺不进”。 一边骂着，一边向后退了几步。再双手紧握尖刀，猛的向前冲去，这一下终于刺进了沐肿的皮里。 神农仔的心脏怦怦地狂跳着。还没等那沐肿反应过来，就迅速地拔出匕首，转身就往后跑。 跑了几步之后，一下子就钻出了地面。飞也似地朝着大营方向跑了回来。 谁知刚跑了几步，正巧与对面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神农仔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沐肿拦住去路，吓得“妈呀”一声。 掉过头来便往回跑。跑了几步回头一看，原来自己撞到的不是沐肿，而是玄弓和黄戈二人。 只见他们二人手中拿着玉鉴，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往地下照。神农仔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高声说道：“玄弓、黄戈二位大哥，别照了，我已经找到了沐肿的藏身之处了。快跟我来。”于是领着玄弓黄戈二人来到了他刚才钻出地面的地方，神农仔指着地下说道：“沐肿就藏在这下面。这回你们往下照吧” 玄弓和黄戈二人拿着玉鉴，往地下照了半天。摸摸糊糊看见地下的深处果然有一个又粗又长的异物，既不是矿脉，也不是暗河，还时不时的蠕动一下。二人断定这确实就是沐肿。 于是玄弓、黄戈和神农仔三个一起急急地赶回大帐，向大禹报告。 神农仔跑在最前边，刚一走进大帐，就气喘嘘嘘地高声喊道：“大禹哥哥，我查到沐肿的老巢了。那家伙正在老巢里睡觉呢。我用尖刀刺了它一刀，那家伙既使不死也一定会受重伤，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呢。” 大禹笑着夸奖道：“干得好，先给神农仔兄弟记上一功。大家都过来，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来对付沐肿。” 伯益说道：“大禹哥哥，我们是不是把五百士兵都调上去，围攻沐肿？” 大禹说道：“士兵是用来防备敌人的，用士兵来对付妖精，那无疑是让他们送死。 再说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沐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眼下就贸然行动未免太轻率。 所以，我们还是先到沐肿藏身的地方亲自探查一下再说。四位天将，玄弓、黄戈和众位小兄弟，走，咱们都到沐肿的藏身之地去，亲身探察探察。” 涂娇听大禹叫众小兄弟一齐都去，于是说道：“我也不留在大帐里，我也跟大家一起去看看热闹。” 大禹说道：“也好，不过到时候你要站得远一些，别被沐肿喷上毒水。” 由神农仔在前边带路，一行人跟随神农仔向山上进发。 神农仔神气地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夸张地讲述着用自己的小尖刀刺杀沐肿的经过。讲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 转眼间，来到了沐肿藏身的地方。神农仔指着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说道：“我刺完了沐肿就是从这里钻出地面的。” 大禹打量一下这一带的地势，原来是漯河岸边上的一个比较高大的土丘。神农仔所指的地方就在一个背山面水的缓坡上。 大禹又吩咐神农仔道：“神农仔兄弟，再劳驾你一次，下去看一看，沐肿的身体具体在什么方位。头在哪里，尾在哪里，这次你不要惊动沐肿。探明白就钻上来。” 神农仔答应了一声：“遵命”。将身子一扭，又遁入了地下。 却说先前神农仔发现沐肿的时候，沐肿正在睡觉。神农仔的小尖刀虽然刺进了沐肿的厚皮，但是因为沐肿的皮太厚，太纫，小尖刀刚刚刺透了皮肤，过了老半天信息才传到沐肿的大脑。 沐肿睡梦中只觉得身上就好象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微微有点发痒，还微微有点痛。于是扭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并未在意，继续睡它的大觉，作它的美梦。 这一次神农仔再遁入地下之后，更加小心了，他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沐肿，贴这沐肿的身边，从这一头走到了另一头。一看沐肿还在那里熟睡未醒，于是赶快从地下钻了上来。 报告大禹说道：“那沐肿也不知道是被我用尖刀刺死了，还是熟睡未醒，反正一动也不动。 指着脚下说道，这里是沐肿的一头，向前走三百多步的地方就是沐肿的另一头。也不知哪边是它的头，也不知哪边是它的尾。”一边说一边来回走了一趟。 大禹从玄弓手里接过了玉鉴，跟随神农仔从这头走到了那头，一边走，一边通过玉鉴向地下看。果然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地下既非矿脉，又非暗河的一个异物。从这一头到另一头有百十丈长短，三、五丈多粗细。 这时候大禹可犯了难，沐肿藏在地下，众人都不会土遁，只有神农仔一个人能钻进地下，可是单凭神农仔自己又不是沐肿的对手，根本杀不死沐肿。 四员天将说道：“虽然我们不能潜入地下去将沐肿捉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掘地三尺，把沐肿掘出来。只要沐肿来到地面上，就好对付了。我们分别从沐肿的两头掘起，堵住他的两头，看它往哪里跑。” 伯益说道：“那天我们吃了沐肿的亏，是因为是在夜间，天上又霹雷闪电夹着暴雨，再加上我们没有防备。现在是白天，天又不下雨，我们又有防备，所以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大禹听四员天将和伯益都主张掘地三尺捉拿沐肿。于是拍板道：“好，就依四员天将的主张，咱们人分两处，一处在头的方向掘，一处在沐肿尾的方向掘。 将沐肿掘出后大家一拥而上，不管是枪是戈还是刀，只管往沐肿身上招呼。” 四员天将答应一声：“是”。于是众人分做两处，用兵刃用作工具来挖地，转眼间便在地上掘出了两处深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