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畸形人生（十六）
和小佘夜谈之后，童心兰让小舍好好休息，而她则是彻夜打坐，到了天微亮的时候，班主的脚步声惊扰了童心兰，童心兰这才装作盖着被子睡觉的样子。ranwen.ｒａｎｗｅｎ` “今天是赶场的日子，会有很多人早起来赶场，大家早点起来，做好准备，小兰快点去做饭，一会儿送到帐篷里面后台来。” “好的，班主叔叔，你放心，我很快就把饭做好了，我做白米粥和蒸馒头。”童心兰近乎谄媚的说到，不过小孩子天真的模样，让班主觉得小兰对他这样是出于敬重。 小佘精神有些不好的从笼子里面爬出来，想起童心兰昨晚最后吩咐的话，提起精神，略带嘲讽的说道，“稀饭？你是想害得我们表演的半途想上厕所么。” 这种畸形秀表演，可不像正规的剧院还有表演的时间表，在这赶场的日子，来看表演的观众绝对络绎不绝，中途哪里有时间去上厕所，而且蛇女人气高，大家绝对围着她盯着瞧，不然她离开。 如果蛇女离开展台的保护，会被很多人好奇的抚摸拉扯，到时候，恐怕会穿帮。 “小佘，你真的好吃懒做呢，还没开始表演，就想为表演偷懒找借口，还想把过错推到我的身上，没门儿。一会儿我做的稀饭你别吃咯，只吃馒头就是了啊，对吧，班主。”童心兰庆幸蛇女记得还要和她表演关系不和的戏码迷惑班主。 看到两人依旧争锋相对的样子，班主很满意，他其实也担心经过一夜，两个孩子会成为朋友，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人是真的搞毛了，“小兰说得对，小佘一会儿只吃馒头就是了。” 小佘闷闷不乐的闭上嘴，然后班主用毯子裹着小佘的尾巴，抱着她下了车。 这也是为了避免路过路过的行人看到卖点，并且制造一点悬念。 赶场的路人原本只是看到卡车上拉出来的巨型画报上有蛇女，这又看到一个裹着的长发女孩子被剧团的人抱着，不由议论纷纷。 “那就是蛇女么？” “裹着的是尾巴么？” “我看到尾巴尖儿了，细细长长的，好像真的是蛇尾巴尖儿，不知道她的蛇尾巴是不是真的，有多长啊？” 大家伙儿还没看清楚，班主就抱着蛇女进入了帐篷。 路人望着遮挡视线的布帘子叹息，“诶，也不知道真假，我们一会儿买票进去看看吧。” “票价多少？” “那画报上不是写着么，一人3块钱。” “那么贵！” “我觉得还好，看个稀奇嘛，而且里面还有狐妖呢，聊斋里面那种狐妖啊，一次性能够看到那么多电视里面才能看到的东西，也很值得了。” “好，先去赶场，把东西卖了，有钱就能去看了。” “九点钟开场，我们早点把东西卖完，能够赶到第一场呢。” 路人匆匆忙忙的担着一扁担的东西朝集市走去。 童心兰下了车，烧红了蜂窝煤，便开始揉面，煮稀饭。 当童心兰把早饭端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化妆穿戴完毕。 不得不说，这小剧团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差，一味的浓妆艳抹太过夸张了，不过倒也显得妖里妖气的，符合表演的中心思想。 童心兰没有对化妆技术发表意见，招呼大家吃饭。 吃了饭之后，大家就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补妆和上厕所。 这表演的时间会很长，所以提前上厕所是很重要的。 蛇女知道自己上厕所不方便，需要有人帮忙，所以平时都会减少喝水，表演开始之前，她会让小蛮或者阿太帮她上厕所。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性别并不重要，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小玲帮不上忙，小玲年纪也比较小，抱不动小佘。 这一次，小佘看着主动朝自己走来的小蛮，她知道小蛮平时会很照顾大伙儿，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她以前害怕得罪小蛮，小蛮会打小报告，所以会配合他，假装对他很感激的样子。 而现在，她知道，自己还得继续忍耐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她就不用再害怕班主和小蛮了。 “小佘，我带你去上厕所。” “谢谢小蛮。”这般想着，小佘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伸出了双手。 小蛮知道小佘平时就是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并没想到小佘这次是真的针对他而笑，抱起小佘，朝后台角落用一块布帘子挡着的为大家准备的恭桶走去。 童心兰收拾着碗筷，班主走了过来，塞了一个摇铃到她手里，对童心兰说道，“小兰，一会儿再收拾，现在跟我去帐篷外面站好，摇动摇铃，帮我招呼人。” “班主叔叔，怎么招呼人啊？”童心兰故作不知的问道。 “你就说各位路过的叔叔婶婶，大伯大妈，3块钱卖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本剧团花了大价钱请了了从泰国远道而来的人妖，还有道长从神山里面抓到的狐女和蛇女，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错过，错过这次机会，终身难求，表演时间只有一周，一周过后，机不再来。” 班主随口胡诌了一句宣传口号，也不管小孩子记不记得全。 “记住了么？你这么说就行了，说的差不多也可以，一会儿听我怎么说，你变着方儿的说，也可以。” “班主叔叔，我记住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喊口号的。” 童心兰跟着班主走到帐篷门口，童心兰摇着摇铃，班主开始喊口号，童心兰则是跟着喊，喊了几句，童心兰就喊顺口了。 班主满意的不再喊话，而是拿出订做的门票，开始门票。 镇上的赶场，各个乡村的人都会赶大场，所以人还是很多的。 初始的时候，买票的人不多，因为很多人赶场就为了卖东西，办事情，处理完了手上的事情，大家有钱有了时间，来看的人就多了。 谁都好奇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和画报上一样，大家都愿意进去一睹真假，亦或者看稀奇。 有的人觉得贵，有的人觉得值得。 “mama，我想进去看。” “3块，好贵啊，走了。”有的母亲不愿意浪费钱，拉着孩子就走。 而男人却觉得值得，“别人人妖从泰国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路费都不止了，我们去泰国去不起，在这里看还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