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风雨
人生最得意的时候，上帝总会给你浇一盆子凉水。因为这样才会体现出他的价值。 “轰隆！！！” 船抖动了几下，麻将牌跌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地精弗朗西斯卡眼看就要翻盘了，没有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咆哮道：“啊！！！谁也不许走？！”船舱内的海盗们一下子寂静了，但，船还在抖动。 忽然船舱的门打开了，一股咸风细雨冲了进来，进来一个头戴骷髅头海盗帽的大胡子矮人，此人是斯迪加特船长，他看到海盗们还在娱乐很生气，道： “起风了？！都给我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别走，别走？！”地精弗朗西斯卡大声的制止。他想回本，可是此时根本不是时候。 斯迪加特船长一把抓住地精弗朗西斯卡手道：“大副，管好你的人。” 风势骤然增大。于是全体船员都动员起来，一起动手落下了中帆，并把船上的一切物件都安顿好，使船能顶住狂风，安然停泊。 张世康看着海盗们惊恐失措的样子，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食人魔鲁鲁本来一个可爱的胖胖的独角食人魔，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咆哮了，他担惊受怕，道：“我TM的也不知道。” 到了傍晚，大海卷起了狂澜。海盗船的船头好几次钻入水中，打进了很多水。有一两次，都以为脱了船锚，因此，斯迪加特船长下令放下备用大锚。这样，在船头下了两个锚，并把锚索放到最长的限度。 这时，风暴来势大得可怕，张世康看到，连海盗们的脸上也显出惊恐的神色。斯迪加特船长虽然小心谨慎，力图保牢自己的船，但当他出入自己的舱房而从他的舱房边经过时，张世康好几次听到他低声自语，"泰坦啊，可怜我们吧！我们都活不了啦！我们都要完蛋了！"他说了不少这一类的话。 在最初的一阵纷乱中，张世康不知所措，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的船舱里—他的舱房在船头，张世康无法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最初，张世康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忏悔，而是变得麻木不仁了。他原以为死亡的痛苦已经过去，这次的风暴与上次一样也会过去。 可是他不停的听到有人说：“我们都要完蛋了。”张世康感觉到害怕，想出去透透气。他走出自己的舱房向外一看，只见满目凄凉；这种惨景他以前从未见过：海上巨浪滔天，每隔三四分钟就向海盗船扑来。再向四面一望，境况更是悲惨。“咔嚓” 正在此时，张世康看着旗杆折断了，正朝着达波尔砸来。他大叫一声： “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健步上前，推到了达波尔，两人滚在了一起。 张世康正感觉到这达波尔的身子有点儿特别，感觉软软的，正出奇的看着他。 达波尔脸色一红道：“我说，你到底压到什么时候？” “哦，不好意思。”张世康站了起来，看着旗杆对船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大副尼兹利克斯和水手长沙克斯恳求船长砍掉前桅；此事斯迪加特船长当然是绝不愿意干的。 斯迪加特船长道：“泰坦在上，你们竟然想毁掉我的船？” 但水手长沙克斯抗议说：“如果不同意砍掉前桅，船就会沉没。倒时候，咱们都要见你的泰坦神去！” 这样，斯迪加特船长也只好答应了。但船上的前桅一砍下来，主桅随风摇摆失去了控制，船也随着剧烈摇晃，于是他们又只得把主桅也砍掉。这样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甲板了。 谁都可以想象张世康当时的心情。因为他只是一个初次航海的小青年，不久前那次小风浪已把他吓得半死，更何况这次真的遇上了大风暴。 此时此刻，风暴越刮越猛，就连水手们自己也都承认，他们平生从未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大风暴。 黑水海盗船虽然坚固，但因载货太重，吃水很深，一直在水中剧烈地摇摆颠簸。只听见水手们不时地喊叫着船要沉了。 大副尼兹利克斯对身边的地精说道：“弗朗西斯卡，到船舱底下去检查一下。” 这时风浪更加凶猛了，他看到了平时很少见到的情况：船长、水手长，以及其他一些比较有头脑的人都不断地祈祷，他们都感到船随时有沉没的危险。 很快从船底传出来一阵惊叫，弗朗西斯卡跑上来喊道：“船底漏水了，底舱里的水已经漫过我的身高了。” 张世康听到船底漏水时，感到自己的心就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动； “我的mama，我的meimei。” 他一下子感到再也支持不住了，眼看就要倒在了船舱里。 达波尔一把支撑柱张世康，道：“张，我们要到舱底去抽水。” “抽水？！” “希望还来得及。” 张世康毫无意识的跟随着达波尔来到舱底，看着水手们正在卖力的抽水，这是一种原始的手压式抽水机。由于不想船沉没，张世康十分卖力地干起来。 张世康继续不断地抽水，但底舱里进水越来越多。他感觉到船显然不久就会沉没。因为船舱里的水手越来越少，显然那些经验老道的海盗早就看出船是保不住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别再抽水了，张，我们快离开这里。”达波尔一把拉住张世康的手朝甲板上跑。 来到甲板上的时候，甲板上已经乱作一团了。船上救生艇本来就少，而船员又多，自然不够，自然引起了哄抢。 “放开手？！” “给老子下来。” “在不放手，老子剁了你。” “你以为老子怕了你。” 像这种情形在甲板上不断的上演，胜利者登上救生船，失败者惨叫连连的跌落到海里去了。 他们是海盗，不是信男信女，在这种时候只有拳头大才是道理。 “达波尔，快过来，这里有位置。” 西蒙牧师朝着达波尔招收。达波尔瞧见之后，拉着张世康朝着右舷侧跑了过去。 西蒙看见达波尔把张世康也带了，有点儿尴尬道：“这里只有一个位置？” 张世康有点儿害怕道：“难道我们就不能挤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