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风中送别
信义教这时被团团围住,可见那寨外的狂徒教个个凶神恶煞,虚真早已经准备好了,只见他双手一挥,山寨的外几个机关顿时启动,大大的石球滚如山下,撞中了不少狂徒教的弟子,信义弟子各自欢呼,很快便打退了狂徒教的主力,只逼得他们连连后退,不久狂徒教只好收手,撤退了。 吐多布多找到虚真,连连夸道:“你真是个人才,这机关术甚是严密,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不过只是平时的爱好罢了”虚真笑着道。 “嗯,现在狂徒教暂时被打退了,不过他们还是会再回来的,我了解骨多的性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死不休”说起来,吐多布多叹气道。 天山的天气总是变化,现今大雪又停,天空清晰可见,虚真还在回忆着韩生尘当初坠入崖中的场景,可他却不知,其实韩生尘还在离他不远的下边活着。 老者眼睛瞪得大大的,意想不到地看着身前的韩生尘,韩生尘此时口中留着血,双掌向前推着,身体微微发抖着,刚才的那一击还没让他回神,而让老者惊讶的并非韩生尘抵过了这第三掌,而是凤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顿时兴奋又有似惊恐。 “凤凰....”老者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谁...”。 “我已抵过三掌,你可放我们走?”韩生尘说出几个字,声音里带着疼痛,老者点点头,韩生尘回身去扶清风,只见她已经昏过去了。 韩生尘顿时惊讶又焦急,跑去扶起:“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你在使用凤凰之时,内力太强,那位姑娘在你身后,且她的身体虚弱,便被凤凰的内力伤中”老者有似嘲讽,也带着惊奇。 “不!不该是这样的!”韩生尘咆哮着,已经十分着急。 “呵呵,年轻人,那并非无药可救,其实我倒有一计”老者道。 韩生尘一听,顿时惊喜,叫道:“你有办法?!”。 “我是有,不过...你得回答我的问题,我且告诉你!”。 “好!你且问!”韩生尘觉得有蹊跷,但已经没时间去想了,便道。 “这招【凤凰诀】,是何人教你的!”老者抚着故意问。 果然有蹊跷,当初赵之晋不让韩生尘告诉别人此事,但如今进退两难,让韩生尘十分烦恼。 “年轻人,你且想好,若再晚,你这位姑娘便无力回天了!”老者笑着说,韩生尘在一旁思索着。 赵老伯,你让我当个善人,如今清风性命交关,我若放弃,那还有什么善人可言,韩生尘在心里想着,默默对不起赵之晋,便叫道:“是名老者,是我在天罡派遇到的,名为赵之晋!”。 老者听罢,顿时有些惊讶,便挥挥手:“百花门有各种奇药和治疗奇术,你且去那里,便可以救人”。 “那为何不去百毒派呢?”。 “哼,百毒派寻了凤凰如此多年,自然不知凤凰之力是何如,不过百花门有一人曾见过,你且去找他,必然有个结果来”老者一直抚着胡子,摆摆手,示意韩生尘尽快离开。 韩生尘点了头,背上清风,按着老者指的路,便去了。 几日,骨多正聚集狂徒弟子在狂徒教的领地,正准备再次进攻信义教,此时思拉也走了出来,清点人数,这时,一个弟子从门外焦急跑来:“主教!”。 思拉见罢,便问:“怎么了?”。 “门外...有一群人...好像都是中原人,说要找你...”。 思拉边听边想,叫上了召集的那些弟子,一齐出到大门,顿时见一群五十来骑着马匹的人,领头的是一名女子穿着衣裙,又似冷面中带着几分姿色,思拉来到她不远,便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何人不重要,我且问你,你是否前几日见到一个中原人?”领头傲慢地问道。 思拉见是如此,自然心里不爽快,便骂道:“我见到谁关你屁事!你要是再不离开这里,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只见一支暗器插中思拉的右臂,思拉尖叫一声,领头的又傲慢道:“这暗器上附着【攻心毒散】,若在一炷香内没有服下解药,便会毒攻心而死,现在我问你,你且回答我,我便给你解药!”。 思拉点点头,领头女子便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中原人”。 “见...见过...几天前来了两个中原男子,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现在还在天山的一个山寨内....”思拉说起话来有似痛苦,看来毒已经开始腐蚀他的身体。 “那活着的人长什么样?姓甚名谁!”领头女子厉声道。 思拉向领头女子描述了面貌,说:“那人的名字他知道..”随即指着身边的骨多。 骨多没有迟疑,便道:“那个人叫虚真,现在正在天山上!”。 听罢,领头女子与身边弟子说了什么,便把解药丢给思拉,正要离开,便被骨多叫住。 “还有什么事!”领头女子严厉道。 “敢问你们是不是要上天山?”骨多上前说道。 “不管你的事,若敢再上前阻拦,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不,我不敢阻拦,只不过要上天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里是信义教的地盘,而且最近那个叫虚真的小子又在山上设了机关,你就这么闯上去,恐怕连山腰都到不了”。 领头女子听罢,圆溜了一下眼珠,便道:“那你可知如何上到天山?”。 “我自然不知”。 骨多说完,突然领头女子拔出了剑,大叫道:“放肆!你个鼠辈竟敢耍我!”。 骨多被如此指着,倒是很淡定,笑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要是听我的,很快就可以上到天山去了”。 天山脚下不远,两个信义教弟子正在巡逻,此时,不远处几个狂徒教弟子正在追杀着一个男人,那人一身破烂,而且满身伤口,这正巧被那两个信义教弟子看见,那个被追杀的人跑到了他们身旁,虚弱道:“救我...救我...”而不久,那群狂徒教弟子也追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两个信义教弟子护着那个受伤的人,对那群狂徒教弟子叫道。 “这个人欠了我们钱!现在没钱还,我们要把他带回去,慢慢发落!”其中一个狂徒教弟子说道。 “我...我上次不过帮他们做什了点苦活,得了报酬,他们就说我欠了钱...我...”男人说着,怪是可怜,那些信义教弟子听了,便问那几个狂徒教的一共欠了多少钱,便给了他们,狂徒教弟子便走了。 “谢...谢谢...”男人说完刚要走,那两个信义教的便叫他留住。“你现在走等会他们还是会再找你的,我们教主人好,特别喜欢帮助弱小的人,你跟我们上山去,我们再叫教主帮你”。 男人听了,更是感激,便与信义教弟子上山去了。来到山上,那两个弟子便把男人带去见吐多布多,吐多布多听了经过,就叫那两个弟子给他准备房间和食物。 入了夜,虚真还在训练场上练武,此时吐多布多见他一个人,便也来到训练场,可见那虚真甚是入神,没有发觉吐多布多到来,吐多布多只好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虚真察觉,这才停下了,看着吐多布多拱手道:“嗯,现在正是紧张时期,不多加练武,就怕哪天狂徒教的人又杀上来....”。 “哈哈,你的机关术这么厉害,何必怕他们呢”吐多布多笑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机关术固然安全,但是总也有缺漏之处...要是因为如此你丢了性命,那我岂不是犯了大错?”。 说罢,吐多布多突然沉思了起来:“嗯...此问题我也有想过...要是我死了,留下这么多的弟子没人领导,那也不过是一群散沙”吐多布多顿了顿,“你这些天了为我们教做了太多的事,又是我的子婿,我想...要是我真的死了,你...”。 虚真听后顿时明白了什么,突然半跪拱手道:“万万不可!您是想让我接替教主之位,可我虚真何德何能可以胜任这个位置?”。 吐多布多见状,立马扶起虚真:“你先起来,唉,原先我本想把教主之位传给骨多,可是没想到他却是这种人,好在你们及时揭穿了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吐多布多此时略有忧愁,“可如今本教已经没有适合的人选可以胜任这教主之位,要你不继承...忽那也还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我已经无路选择了...”。 “可我....”。 “哎,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教主之位你最适合...”说着吐多布多把一块令牌交到虚真手中,“这令牌是教主之令,待我死去之日,你把它带到众弟子面前,那时你就是新任教主了!”。 虚真没有办法不收,只好看着令牌,便把它收入囊中。正在这时,黝黑的山寨有一个身影缓缓走过哨站,很快便把哨兵暗杀了,仔细一看那人,原来是今天被救上来的男人,他解决了所有的哨兵后,观察了那些机关的位置,便一一把机关给毁坏了。 这时夜已经更深,虚真躺于屋内的床铺,已经入睡,此刻他又梦到了韩生尘坠入崖下而自己没有能救他,正当他在挣扎时,突然山寨的号角声把他惊醒了。 这号角声并非普通的声音,是山寨用来警报的声音,虚真明白到可能又是狂徒教的人杀上来了,便快速起了床,跑出外边来。此刻到外,一切已经晚了,山寨内乌烟瘴气,火焰熊熊燃烧,众弟子在混乱的人群中厮杀着,地上已经有不少尸体,而让虚真惊讶的是,吐多布多已经躺在地上,身上重创,流着鲜血,那骨多站在他的身前,一脸恶煞地拿着大刀正要杀他。 虚真冲了上去,一击掌推而去,骨多躲闪不及,飞出数米远,虚真便上前扶持那吐多布多:“这是怎么回事?”。 吐多布多一脸痛苦,身上都是伤:“他们...不知道..怎么上来的...破了机关...”。 “哈哈哈,老头子!你可不知道吧!今天你们救的那个人不过是我们使的诈罢了!”骨多突然站起来,狂笑,“今天我故意让那人装可怜,没想到却被你们收留了!他来到山上,毁了机关,我们才这么上来的!”。 吐多布多听,悔恨不已,没想到他却被一个小人给骗了,便断断续续道:“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哼!如今你已经站都站不起来,还想阻止我?”。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飞旋过来,很快地停在了虚真等人的的面前,原来是忽那,她手中拿着短剑,指着骨多:“你最好不要动我的人!”。 “哈哈,原来是你啊!”骨多一脸轻蔑,“要是你当初对我好点,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 “呸!无耻小人!你不配!”忽那骂着,骨多听了之后自然心里不爽快,便冲了上来,忽那上去阻挡,没想到不敌骨多,险些丧命时虚真突然站了出来,又是使出一招【双龙出水】,双手呈爪形,向骨多抓去,如双龙击出,骨多一惊,又是没有来得及,就飞了出去。 “小子不错,这段时间学了点武功!”骨多并无大碍,很快就站起来。 “骨多!你作恶多端,今日我便废了你!”说罢虚真便冲了上去,正要擒骨多。 “笑话!”骨多自然不怕虚真这个毛头小子,突然,又来一个人擒住了虚真,掐着虚真的脖子。 虚真动弹不得,原来正是那今日领头的女子,她抓着虚真道:“小子!可否还记得我!”。 “是...是你...”虚真被掐着脖子,说话艰难。 忽那见自己的心上人被掐着,便上前阻止,可那女子武功甚高,单手一推,已经把忽那震开:“小丫头!休得无礼!”。 “哈哈哈”一旁的骨多突然笑起来,对着那女子,“你要记得答应我的话,这小子给你,而这信义教是我的!”。 女子没有搭理骨多,只是对手上的虚真道:“小姐等候你多时,你最好跟我回去,否则我现在就扭断你的头!”。 “你们想对我夫君做什么!”忽那被打落在地,继续叫着。 女子一听,有似惊讶:“夫君?呵,可笑,这小子可是我们小姐的人”女子继续轻蔑,“敢跟我们百花门作对,你等不想活命了?”。 “你...你放开我!”虚真此时还在挣扎。 “哼!小子!你若不跟我回去!我便让她死在你面前,接着再扭断你的脖子,成全你们这对鸳鸯!”女子狠毒地说着,死瞪着虚真。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杀了我夫君!”忽那说着,拿上短剑,要向前救虚真,便被虚真一把叫住。 “慢着!”虚真及时道,“我跟你走!你得放过她!”。 忽那听得虚真此言,顿时失落:“夫君....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死...待我回去跟她交代清楚,我便马上回来...”虚真说的时候,已经也很是伤心。 “算你识相!”女子冷冷说着,转头对骨多,“现在这里你自行解决,我的事已经办完”说着便召集在场所以正在厮杀的百花弟子,带着虚真,一齐离开了,离开时,虚真与忽那两人以泪送别,看出了深情。 几日后,一辆马车奔过西夏与大宋的边界不远兰州,驾马的是便是穿着风衣和斗笠的韩生尘,他注视前方的道路,尽量快马加鞭,而马车上躺着晕过去的清风,这几日劳累奔波,都是韩生尘用内力为她维持的生命,如今已经入宋,再往前不远的明雷山就是百花门的境地,很快他便可以救清风的性命。不多时,韩生尘已经来到明雷山脚下,他看见山脚立着石碑,写到“非本门弟子,勿擅自闯入”。韩生尘已经顾不了这么多,驶着马车便毅然上山,此时来到一块两山相逼的一线天,突然,从两旁飞出数来百花弟子,韩生尘见状,跃出马车,掏出匕首,便与那群百花弟子厮杀起来,那群弟子见韩生尘武功甚高,自然不敌,到头来只好站在对角,围住韩生尘与马车。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百花门境地!”其中一个弟子道。 “韩某听人之说,此地有可治疗我这朋友的办法,想来求助,阁下可否当我们过去?”韩生尘说着,指了指马车。 那些弟子刚刚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女子飞过周围崖壁,带着笑声很快便在韩生尘处停下,待韩生尘一看,那女子亭亭玉立,五官甚美,一身红裙衣裳,犹如一朵玫瑰。 在场弟子见到女子,纷纷下跪,拱手齐声道:“大小姐!”。 “这儿发生了何事?”女子开口,声音柔美。 “此人擅闯本门,说是来求药,我们正要劝他离开!”一个弟子客气道。 “哦?”那个大小姐突然看着韩生尘,“你为何求药?”。 韩生尘听罢,拱手道:“在下的一位朋友得了重伤...在下听闻百花门乃百药之派,所以来此望可以救治我的朋友”随即又指着车内。 大小姐缓缓走过去看了看,才发现车内晕倒的清风:“你这是朋友还是情人?”。 被大小姐这么一说,韩生尘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她只是我的一个....”。 “行了,随我进来吧!”没等韩生尘说完,大小姐已经打断了他,先行走了进去,韩生尘只好驾着马车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