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合作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卡哉语气有些冰冷。 对方微微一愣，旋即放声大笑。 “果然还是瞒不过卡哉先生啊。” 卡哉冷漠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从刚刚见到眼前这人开始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联系到刚刚的警卫员，不难猜测出结果。 “不过还请卡哉先生海涵...” 狂暴的风声呼啸而过，“艾萨克”身体上的仿生脂肪瞬间被侵蚀成灰，仅剩一具钢铁骨架缓缓倒地。 几个警卫员破门而入，被炼金术加持过的枪械指着卡哉的脑袋，炼金秘纹微闪着红芒，仿佛下一刻就会开枪将其击毙当场。 卡哉恍若未见，拿起身前的茶杯，轻抿着茶水。 “建议你让他们把这玩意儿放下。” 卡哉温和地开口，与方才喜怒无常的形象截然不同。展示武力到一定程度就要学会收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警卫员齐齐放下手中的枪械，侧身让开一条道路，一个身穿灰色作战服的男人缓步走入。 艾萨克坐在卡哉对面，淡金色的眸子盯着卡哉黝黑的眼睛，没有气愤，只是平静的对视着。 议事厅的气氛逐渐凝重，艾萨克突然挥手，示意警卫员出去。 议事厅的门被轻轻关闭。艾萨克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的目的。” 言简意赅，这才是艾萨克真实性格的表现，从不多说一句没用的废话。 “这样才对嘛。我可以帮你们恢复这个什么玩意儿...” “舰船。” “对，舰船。我可以帮你恢复它的动力，怎么样？” 艾萨克死死盯着卡哉，欣喜疑惑怀疑，多种情绪再这一刻交织。卡哉面带微笑着与之对视。 “我凭什么信你？” 下一刻，世界之力瞬间充斥整间议事厅，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仿佛置身于琥珀之中。 同时艾萨克的个人智脑疯狂发出警报：“发现高能反应，已确定为最优先级任务所需，请立刻采集，请立刻采集...” “现在呢？” 感受着议事厅的空气恢复正常，艾萨克强迫自己平复心情，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压制手上的颤抖。 回家的机会就在眼前，说不想抢那是假的，可唯一的问题就在于......眼前这个可能是人的生物，他打不过......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你们......” 艾萨克微微正身，示意自己在认真听，但许久卡哉也没再继续了，只是看着艾萨克，嘴角带着笑。艾萨克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 你在开玩笑吧？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饶是以艾萨克的性格都有些难绷，他怀疑对方是过来给他讲笑话的。 像是看出了艾萨克的疑惑，如果这种情绪能叫疑惑的话。 “我的意思是，我要你们帮我做件事，用你们所有人的力量。” “可以。” ！ “这就答应了？不用再考虑考虑？ 虽然你们能近乎无限制的生产那种叫做舰军的东西，但我要你们做的可不是几千几万个那种垃圾就能做到的。你确定再不用考虑一下？” 卡哉有些不可置信。他以为对方会先询问一下事情，再跟他讨价还价一番的。看来是他忽略了对方回家的意愿。 那...要不要再多加点条件？很诱人的想法，但他还是比较有原则的，果断放弃这一诱人想法。 “我不相信你会特意找过来就为难我们。” 卡哉笑容更甚，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轻松。 “我想让你们帮我击退深渊...” “来人，送客！” 艾萨克愈发怀疑对方是来讲笑话的，和他家乡的一个职业非常像。一个人一张嘴，要啥说啥。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是要你们以我的名义和晶人联手，帮他们击退深渊。放心，我会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的。” 卡哉表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并示意艾萨克把话听完。 “你和那个一个蓝色眼睛的女人什么关系？” 听到对方的话，艾萨克总觉得熟悉，直到记忆中闪过一抹蓝色，以及铺天盖地的蓝色。 十几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只记得那对蓝色的眸子，藏着向往的眸子，还有无边的蓝，埋在悲伤的蓝。 “帮我们击退深渊，我可以不杀你们，怎么样，够公平吧？” ...... “喂喂，别开玩笑，把那玩意放下。” ...... “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我走就是了。” ...... “你说露西亚？应该算是朋友吧。” 卡哉随意的回答，端起茶杯才发觉已经杯中已经没茶水了，才兴致缺缺的把杯子放下。 “朋友吗...好，我帮你。以你的名义，联合晶人，帮他们击退深渊。” 艾萨克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变得锋锐，宛如出鞘的刀，不，应该说是斩碎刀鞘的刀，锋利，锋利，只有极致的锋利，像是再也没有任何束缚一般。 艾萨克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葬礼，那个扬言要杀光他们的女人的葬礼，她眼中原本湛蓝的颜色早就变得黯淡，但他却从未想过她有一刻会彻底失去光泽，像是划过天际的流星。 ...... “喂，我们一起去找独角兽吧，听说它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哎” ...... “喂，我明天要去前线了，深渊军团像是又变强了。” ...... “喂，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这边战事吃紧，忙得很。记得照顾好自己。” ...... “喂，再见了。” ...... “那么合作愉快。” 卡哉起身向艾萨克伸出手，声音打断了艾萨克的回忆。 “合作愉快。” 艾萨克也缓缓起身，伸出手与卡哉相握。 ...... 一只飞鸟缓缓降落在枝桠上，黄色的喙梳理着灰色的羽毛，黑黢黢的小眼睛时不时打量着树下睡着的少女。 难以令人相信，这样一个没有危险意识的女孩居然能在野外活到现在。 远方突然的兽吼声惊起了树上的飞鸟，震落几片树叶，落在女孩脸上，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翠绿色的眸子着实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露娜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打量着四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但又马上坐了回去。 “所以说，前线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