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想跳槽的钢笔
“你……啥玩意儿？” 许斌一副“诧异”的样子看着它，刻意装出来的错愕。 虽然，早就知道它会说话…… 且，自己心中对封印物有着渴望。 但主动送上门来的，大概率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万一这老笔，跟自己玩儿“仙人跳”，或者“无间道”呢？ “你……什么东西？录音笔？” 许斌扒拉着它，打开笔帽，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发声元件”。 但，旋即，这支钢笔就摆脱了自己控制，悬浮在半空中。 “愿望之笔，只要用我在纸上写下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 “你可以先试一试。” 它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满着一种诱惑。 许斌：…… 心中微楞，表情更加怪异。 竟能如此牛逼吗？ “真的？” 下意识问了一句。 钢笔：“裤裆起火。” “嗯？什么？” “裆燃啦。” 许斌：…… “满嘴顺口溜，你想考研啊。” 不过，相比起自己先前对于封印物未知、神秘而诡异的印象，这支笔，算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如果，不看它的本体，它的思维方式，甚至和正常人无异，而且说话也并不显得过时。 这大概是一支“与时俱进”的钢笔。 心中盘算着一些念头，许斌还是迅速找到一张A4纸，伸出一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的，用正常的握笔姿势，拿住了它。 “什么都可以写吗？” 深吸口气，许斌再次确认道。 “写！” 手感很好的一支钢笔，粗度和长度，都刚刚合适，而且似乎还有点温度。 许斌略一思索，在纸上写下——我想当世界首富。 白纸黑字。 墨迹带着清香。 钢笔：…… “你这野心有点大了，换一个。” 许斌：…… “不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实现吗！” “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转眼就变卦了！” 自己之所以提出如此宏伟的目标，也是想试一下这支笔，到底是不是真的。 现在一看，果然是个老骗子。 它振振有词的解释。 “我当然可以帮你实现，现在你银行卡上，马上就可以多出天文数字的钱，但你承受不起，马上就会触发银行的风控，几个小时之内，肯定会被抓起来，然后要么唱铁窗泪，要么唱菊花残。” “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 许斌：……呃。 好像，还挺有点道理的。 不过，也并不排除是个老忽悠的可能性。 挠了挠脑袋，许斌继续写下第二行字——我想让“愿望之笔”的神奇力量消失。 钢笔：？？？ 小老弟？ “你特么的！” “混蛋啊！” “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它气急败坏。 许斌却是不由轻轻的笑出声来。 很简单嘛。 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悖论，但凡看过政治书的都有所了解，那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能否造出一块他自己都举不起来的石头？ 放在这根笔上…… 那就是，一支号称可以无所不能的笔，是否能让它自己“无所不能”的能力消失？ “你再换一个。”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少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正常点，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吗？” 它再次把话题拉到正常的轨道上。 许斌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收敛了。 沉默的握着它，轻声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在自己看过的那本封印物科普读物中，作者再三强调过一个必须注意且必须警惕的原则。 等价交换。 封印物不是宠物，不是仆人，不是属于你的。 反之，是它选中了你。 邪恶一点来说，甚至可以称之为……寄生。 和“恶魔”交易。 你想要好处吗？ 拿你有的来换。 “不需要付出什么，帮我做一件事就行。” 钢笔的声音，更加低沉而性感，充满着一种诱惑之意。 果然！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先说，什么事？” “一点点……血液。放心，不会很多，每次最多50cc，每个月最多不超过两次。我腐朽的身体，只是需要一点年轻的血液，保持润滑。适度献血，也有助于你体内的血液循环哦。” “怎么样，不为难吧？” 它提出条件。 许斌沉默。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确实不算过分。 但，如果，不止是这样的呢？ 它所说的，只是个诱饵呢？ “我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沈老师，女人嘛，刚刚好。” 许斌开了个略下流的玩笑。 钢笔：“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从她十八岁开始，一直跟到她现在，二十八岁，玩腻了，想换一个。” “不过，我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了。” “除了变美丽，身材变好，皮肤变好之类的小愿望以外，还额外帮她通过了高考985，四六级，大学每年国一奖学金，考研，教师资格证，教师编……连现在当老师的教案，都是我帮她写的。” 许斌：…… 人有点麻。 这啥啊？ 钢笔牌学习机？ 无情的考试机器？ “看不出来，你还挺博学的嘛？” “那必须的，几百年的知识积累，储备堪比图书馆，运行速度堪比超算。怎么样，心动么？” 平心而论…… 许斌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心动了。 许愿什么的，多少有点超出自己目前的理解范围。 但，考试…… 这个封印物，堪称考试领域的神器啊。 只是，此时此刻，跟它的聊天，莫名让许斌觉得多少有些不对劲儿。 反复思索，许斌察觉到根源。 太容易得到了。 就像是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神，第一次见面，就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多少让人心生接盘的疑虑。 “为什么是我？” 许斌问出最后的疑惑。 钢笔：“你相信缘分吗？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许斌：…… 我信你个鬼！ 老骗子。 而且还跟个渣男似的。 想着这些…… 许斌握着它。 在纸上，缓缓写下最后一个自己觉得相对还算靠谱的心愿。 “我想知道，明天的双色球一等奖开奖号码。” “唔……爱钱。不错，我也爱。如你心意。” 钢笔略带调侃的赞成，旋即，锋利的笔尖，便是瞬间扎入许斌手背上的静脉，rou眼可见的，殷红的血被抽了出来。 不多。 约莫也就50cc的样子。 那笔尖呈现出一种诱人的鲜红血色，以血为墨，7个数字，被缓缓的，写在纸上。 “那么……合作愉快。” 它显得轻松而愉快的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