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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话(重制)白夜叉VS风王结界

    白林才刚走出来禅中学的校门,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天而降——

    轰!

    烟雾散去,已经着装了漆黑盔甲的SaberAlter出现在眼前。

    剑锋一闪,风暴随之而出,画出一条弧形的斩裂波,拦住了白林的去路。

    白林差点就要习惯性地发动【炽天覆七重圆环】来抵挡攻击,但他无法感受到SaberAlter的杀意,于是又放下了手。

    “喂,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的名字是卫……白林,来着?”

    “是我。”

    “那么,白林,拿起你的弓和剑,和我比一场英雄之间的决斗吧。”

    “哈?”

    白林不明白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发展,如果说是一时兴起的决斗,也太过牵强了。

    轰——!

    SaberAlter仅仅是小挥一剑,吹起的炽热风暴差点把白林烧成骨灰。幸亏她的魔力控制能力很强,令魔力的流动绕过了白林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旋风,在地上留下了近乎圆形的斩击痕迹。

    白林懂的,依照SaberAlter的粗暴个性,如果她真心想要击杀对手,就像当初追击略伊特的那天,她的每一剑都会直击要害、最大输出,不给对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可如今她连续两次故意打偏,就像学霸故意避开了考试的正确答案,不想取得满分,绝对是另有所图。再者,刚才狂三还决定了要让白林击败神代利世,所以在打败神代利世之前,狂三不可能让白林出事,如果这场决斗只是SaberAlter的单方面胡闹,那么狂三她们一定会来制止SaberAlter,反之,这场决斗得到了狂三她们的许可。

    这就是一场“不会出人命”的决斗。

    而SaberAlter的两次斩空,就是在催促白林快点进入战斗。

    白林不明白这场决斗的用意,反正也跑不过她,暂时配合一下,取出了木刀“洞爷湖”,另一只手使用永恒神器“高斯光剑”。白林打算直接使用二刀流模式,SaberAlter可是SS级的对手,如果没有全力以赴,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看着白林使用的武器不再那把黑色的直剑,而是日式风格的木刀,SaberAlter皱起了眉头:

    “喂,为什么你要用这种连铁块都切不动的装饰品当作武器?”

    “你不挨一刀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它不行?”

    【水平斩】!

    白林使用了最基础的剑技,横砍一剑,明明还没碰到SaberAlter,却好像有一层坚硬无比的结界保护着她,把木刀弹开了。

    这是白林早就料到的,SaberAlter这一身盔甲可不是摆设,天生防御力就相当高,再加上她每个技能都蕴含着极高浓度的魔力成分,假设白林的当前魔力等级是D级,那么SaberAlter的魔力等级就是A级以上。如果把这些魔力转换成防御力,恐怕以守备力著称的英雄“蛮锤勇士”和“岩石巨像”都要自愧不如。

    (这是出自Fate外传《魔法少女伊莉雅》的防御技能,在正作中没有类似技能的描述)

    就像是故意让白林先用一招,SaberAlter这才提起了她的黑色圣剑,使出了她的招式——

    【卑王铁槌】!

    呼——轰——!

    将防御用的魔力全部转换成输出。

    仅挥一剑,就有足以横扫千军的气势,仿佛狮王的咆哮。

    由此处直到远方,沿着一条街道全被黑色的魔力给侵蚀了,变成了即将崩裂的漆黑火山岩的形状。

    白林在上次就见识过SaberAlter的技能了,这次他不会再中招,灵巧地避开了攻击,然后从魔力侵蚀的缝隙之间钻进去,对SaberAlter挥出一剑。

    其实她说得没错,只要这层魔力构筑的防御壁仍然存在,木刀根本没办法对她造成伤害,必须使用具备高度穿透性能的“高斯光剑”才能穿透他的防御。

    (真不知道银子是怎么使用木刀的,威力比铁刀还要强)

    所以木刀的攻击只是个吸引注意力的幌子,白林真正要使用的主武器还是高斯光剑。

    ——

    【星爆气流斩】!

    利用高斯光剑的魔力喷射效果,当作一个小型的推进装置,提高挥剑的速度与力量,对SaberAlter使出了当前最强的必杀技——

    咚!

    却被SaberAlter毫不客气地一拳揍飞。

    白林飞出了数十米外,一头撞进了远处的建筑物,在破碎的钢筋水泥和玻璃片上翻滚了不知道多少圈,差点失去意识(主要伤害还是来自SaberAlter的拳头)。

    一抬起头,就看见了黑色的剑锋悬停在眉间,如果SaberAlter就这么砍下来,白林的人生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反而放下了剑,说道:

    “在这里应该就看不见了吧。”

    “什么意思?狂三她们看不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别给我搞错了,就算Gunner(狂三)不允许我对你动手,我也不会听她的话,我从来都不是因为愿意服从她们,才会和她们在一起。包括杀死你们的任务,也不是我自愿要来的。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的意思是说——难道你刚才走出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正在偷拍?”

    “鬼鬼祟祟的……?”

    白林回想一下,他走出来禅中学的时候,确实没有注意到那附近有其他人,现在的白林比以前敏锐多了,就算有人,肯定也是非常专业的潜伏者。可是那个人不仅没有被白林发现,还偷拍下了白林走出校园的照片,那到底是……

    等等,偷拍?

    白林想到了某个人——在银子临死之前,为了争取热度而只顾着拍照、见死不救的那个混账,召唤师先锋。

    SaberAlter接着说:

    “前几天他敢带人潜入我们的地盘,被我们几个教训了一下。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货,可是他能带领那么多人,应该有让人钦佩的人格魅力,但我也没想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滓,把同伴们当作挡箭牌,一个人逃走了。他居然死性不改,还敢回来,如果在计划开始之前就让白林你被同伴抛弃,那么我们的合作计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说,其实白林走出校园的画面被先锋拍下来了,如果这件事情被先锋散布出去,白林肯定会被当作是勾结狂三的背叛者,本来白林的风评就极差,这更会导致雪上加霜,不出一天就会被当作敌人。而SaberAlter在这时出场,由她担任“敌人”的角色,那么旁人就会误以为白林其实是“想要潜入调查却被敌人发现了”的潜入者,和先锋他们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SaberAlter想要与白林决斗,是为了演戏给先锋看,帮助白林洗刷清白。而现在脱离了先锋的视野,可以不用在演戏了。

    可是,白林不认为SaberAlter现在会中止这场戏。

    随后,她举起了剑,说:

    “那个时候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Gunner很敬重你,我想你不过是个比我们都要弱的对手,却能得到Gunner的敬重,应该至少是个合格的战士,但是我又错估了你们的下限……为什么当时你没有来救那些人质?Gunner说你一定会来,当时只要你来了,事情就不用变得这么麻烦,一切早就在那个时候结束了。”

    “……什么?”

    “别装傻,就是和那个叫……先锋的召唤师一起入侵我们这里的二十几个杂鱼,你应该知道他们被捕的事情吧?为什么当时你们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们?”

    “哦,世冰确实对我说过,但……只是为了救出那些派不上用场、品行不端正的几个铁废物,就要大家一起去送死,这才是脑子有毛病吧?”

    “你……真的是投影魔术的使用者?”

    “是。”

    “据说召唤师初次使用了英雄卡的力量以后,很难适应这个世界的力量系统,所以召唤师的身体和精神的某些部分会被同化成与英雄类似的形态,用半个英雄的体质去适应这个世界。可是,我从你身上完全无法感受到士……投影魔术使用者该有的执念。”

    “可事实是,我是如假包换的。不管你怎么否认,我都是货真价实的。”

    “你只是一台借用了名字和力量的无聊机器,假装自己还是个称职的人类。为什么投影魔术要选择你……”

    说到这里,SaberAlter憎恨地咬牙,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正如狂三所说的,SaberAlter的形象一向都是冷酷残暴,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今天的她太奇怪了。

    无言地,SaberAlter的黑色圣剑变得躁动不安,就像她的心情一样,轻轻一动,凝聚的魔力爆裂而出,就像黑色恶龙的吐息与蹂躏,绞碎了眼前的一切。

    趁着刚才SaberAlter说了一番长篇大论的时间内,白林恢复了些许力气,躲过了魔力风暴的吹息。

    “喂,既然不用演戏了,那就别再做多余的事啊。要是我在外面呆太久,会被其他人起疑的,古菈还以为我是出门买奶茶的。”

    “别把我当作一个好心人,我没必要遵从你的意愿做决定,我刚才只是因为闲着无聊才会帮你一把,现在也是因为闲着无聊——我想和你认真决斗一次。你死我活的那种。”

    铛!

    白林架起木刀作为防御,但腕力上的差距太大了,人类与英雄根本没法比,单靠一只手的力量根本无法握住刀柄,木刀被一剑挑飞了。

    白林不会忘记银子的教诲,关于单手与双手用剑的优劣势,如果要全力防御,应该使用双手握剑,换成二刀流的情况来说,应该就是双剑一起防御,单手用剑通常是无法抵挡重量级攻击的。但白林只用一只手握住木刀,显然他并不想主张防御,这是假动作。

    【锐爪·高斯光剑】!

    极其连贯的单手三连击,紫色的剑刃在空中画出了三条优美的弧线。

    尽管SaberAlter是以SS级著称的强大对手,但她也不想白白承受神器的攻击伤害,被白林的一套剑法逼退了三步。

    接下来还没完,经过几次短暂的交手,白林已经了解到,SaberAlter是个经验丰富、剑技高超的剑士。她与各种各样的敌人比拼剑术,并取得了胜利,是剑士中的佼佼者,白林只学到了银子的三四成剑术,还不够成熟,SaberAlter可以轻易看穿白林的剑术,并找出白林的破绽。

    (其实也有技能【直感】的因素,SaberAlter可以短暂地预知危险,无意识地预测出敌人的技能套路)

    因此,在白林挥剑的结束时刻,无法出招的收剑时刻,就是攻防最薄弱的时刻,她一定会攻过来——

    【逆轮·高斯光剑】!

    白林明知SaberAlter的剑就在眼前,但他还是使出了下一段剑技——逆轮,二连击的反击式剑技!

    “什——?!”

    SaberAlter也没想到白林会迎面进攻,同时也用rou眼看清了高斯光剑即将画下的每一条斩击路线。

    如果保持进攻,她有信心绝对可以把白林劈成两半再烧成灰烬,可是她自己也一定会被高斯光剑打成重伤。白林的两剑还不足给她致命伤,多吃几个汉堡差不多就能恢复了,可是居然要被白林——糟蹋生命、出卖同伴、为人不齿的召唤师白林给打伤,SaberAlter就咽不下这口气。

    就像是清理蟑螂的时候,打翻了精心准备的晚餐,杀掉再多的蟑螂也无法弥补这份失落和挫败。即使把白林斩杀一百次,也不足以让她体验到一次胜利的感觉,只有满满的失败感。

    只能放弃攻击了吗?

    SaberAlter狠心地咬牙,后撤几步,躲过了白林的攻击。

    这还是SaberAlter第一次主动回避,让白林多少涨了点信心。

    (很好,继续保持,她身为SS级,是因为那无人可比的魔力量,只要不被打中,慢慢破解她的剑技和步法,迟早可以——)

    唰!

    SaberAlter的利剑达到了几乎不可见的速度。

    白林赶紧迎击,可是他明明挥出了剑,却还没有看见高斯光剑的雷霆剑刃。

    高斯光剑消失了?

    不,消失的是白林的手臂。

    左边肩膀以下的部位,全都不见了。

    “……啊,欸?”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白林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发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SaberAlter甩去了剑上的血迹,无奈地说道:

    “我曾期待,你可以正确地投影魔术,用正确的方式去延续‘他’的理想,所以我才一直给你表现的机会,勉强接受你的合作,但现在我明白我错了……现在起,我不会再心慈手软,召唤师白林。”

    不留情的极黑一剑,刺穿了脆弱的凡人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