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年之约
你有过约定吗？ 五岁，小舟便和奶奶打赌。十岁，就和奶奶有一个约定， 烈日之下，一位少女好像心事重重的算着什么。 “十二、十三、十四，今年是——十五岁！”小舟突然狂喜道。 正在田里干活的张嫂被小舟吓到，连忙问道： “小舟，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自己笑的这么明显。”小舟抱着锄头，把头垂下，捂住脸。然后又抬起头来回答张嫂的话： “张嫂，我今年十五了！” 张嫂先是愣了愣，然后笑道： “五年了，你这丫头还记得，要不叫上我家丫头和你王叔家那小子一起去。” “长路漫漫，他们要是愿意，我肯定不介意的！” “你仨一起长大，肯定是愿意的。特别是王思雨那小子，对你特别上心，还有那次你被——” 小舟顿住了，张嫂也停下讲话。 “好啦，反正你们要去那还是小心一点。”张嫂拍了拍小舟的肩膀，便背着她的菜回家了。 看着已经远走的张嫂，小舟又拿起锄头继续干活。 ...... 小舟站在地上，不禁感叹道：“就剩我一个了。” “噗！”树上传来一阵笑声。 “谁？！” “是我，笨蛋。”王思雨说完便从树上跳下。 话说王思雨落下的声响倒是没惊动树上的鸟儿，地上更是一番平静。 “......”小舟呆呆的站在原地。 “胆小鬼。”王思雨说着说着便把手搭在小舟肩上。 “别撑在我身上，重死了！”小舟向王思雨死死的瞥了一眼。 “好！”王思语举起双手，好像正准备后退。 小舟见他离开，便继续干活。 突然，王思雨又出现在她身后，低语道：“我陪你去。” 小舟吓了一跳，握着拳头僵着脸说道： “可以啊！去了我给你收尸。” “啊？是我救你命，你帮我收尸的那种吗？”王思雨反问道。 “你要是愿意我也不介意。” “好。” 小舟一怔，没有理他，而是收起锄头，把采好的的土豆放进篮子里。 ...... 小舟看了看身旁无所事事的王思雨，有点心痒。于是又“随手”在篮子里再加了几个“大”土豆，递给了他。 王思雨笑着说：“送我的？” “想什么呢。太重了，帮我拿。” 王思雨接过篮子，无奈的叹了一声。小舟跟在他身后，冷笑了一声，就好似阴谋得逞。 “我们回去吧。”小舟说道。 “好好好。不过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就像书中所说的大家闺秀一样，知书达礼、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王思雨喋喋不休的嘟囔着。 小舟心里一怔：“像大家闺秀一样吗？虽然我喜欢温婉有才的小姐，也向往她们生活、甚至是性格方面的，但以我现在这种条件，能过着这种生活已经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你怎么了？”王思雨看着小舟迟缓的表情，担心的问道。 “没事，继续走吧。” 太阳的温暖偶尔也会刺骨，些 许，寒冷的冬天，却是最适合小舟的...... 云雾渐渐散开，不远处的真清门若隐若现。（真清门坐落于山顶之上） 小舟停下脚步，王思雨也跟着停下。 “王思雨，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去那吗？”小舟指着远处的真清门问道。 “大多数人修仙不就是为追求长生不老。” 小舟看着王思雨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继续问道：“那你陪我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但不全是。那你呢？”王思雨看着小舟说道。 凉风潜入，小舟抚着头发，微笑道：“跟你一样，亦真亦假。” 王思雨望着小舟，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不过，她会同意吗？” “你忘了吗？我和她还有五年之约。”小舟笑着对王思雨说道。 “你也就只记得这个五年之约......”王思雨呢喃道 “啊？” “没事。” 真清山下，少年跟着少女，走了好一阵。 “你就送我到这吧，毕竟你家挺远的，又要爬山，还有门禁......”小舟嘟囔道。 王思雨把篮子递给小舟，临走时说道：“我走了，你小心一点。” “嗯！” 凉风浅来，落叶纷纷吹落，好似蝴蝶般飞向小舟旁。 小舟接住落叶，不禁感叹道： “五年了，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也没时间错过......” ...... “咔嚓！”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小舟走进屋里。 “奶奶，我回来了。”小舟在屋内喊道。 小舟把篮子放在地上，倒了一壶水喝，随即向四周瞟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奶奶，想来应是在房间。 正当小舟想进去时，房门便传来声响。奶奶搀扶着拐杖，从里面走出来——只不过，奶奶是从小舟房间离开的。 小舟没有太留意，而是赶忙问道：“奶奶，今年我可以——”还没等她说完，房屋内又传来一声巨响。 小舟跟过去，站在奶奶门前。，敲着房门，询问道： “奶奶！你吃饭了没有？” “嗯。”一阵声音从房门传出。 “哦。”小舟靠在房门上，玩弄着衣间的挂坠，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想要填满你，还要些时候。” 小舟正打算离开时，只听“咔嚓”一声，房门又开了。 奶奶撑着拐杖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平常少有的庄严。 “进来。”奶奶说道。 “哦。”小舟走向前去扶着奶奶进房间。 奶奶找了张椅子便坐下。小舟站在地上望着她老人家，内心有点忐忑，不敢直视她——她害怕她生气。她只能发愣的看着周围，转移着注意力。 奶奶看着惆怅的小舟，说道：“你已十五，那真清门你想去便去。” “啊？！”小舟一愣。 “真清门，你想去便去。”奶奶大声说道。 小舟一惊。不太敢相信奶奶竟然同意了。（虽然做过约定，但当时奶奶的语气是有些敷衍） 奶奶看着不知所措的小舟，继续说道：“到时候你准备准备吧。” 小舟很欣喜，因为她没听错，奶奶同意了。 “好！”小舟满心欢喜地回答道，就连那“如饥似渴”的肚子也变得饱腹。 饭后，小舟进了房间，破旧的座椅上，倒有个精致香炉格外显眼。 小舟往床上一躺，无意中看到桌上的香炉，感叹道： “奶奶换香炉的时候怎么不把桌椅一起换掉......” “感觉今天比昨天更困，明明刚刚还挺有精神的......”小舟心里喃喃道。 小舟躺下不久，便“呼”的一声睡着了。 阴沉的天空下，却依旧能看到空中有许多身影，时不时绽放着血色“光彩”。今夜的明显又比昨日多......毕竟，群星闪烁，“发光”的东西总有人抢。 黑夜，一抹白衣从小舟窗旁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