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蛊上身
尽管起了结界,强大的神力还是将门外的莫利震的跌倒在地,巧姨靠着楼梯,扶住了栏杆才勉强撑住自己。 听到玻璃破碎声,莫利顾不得泽栖阻拦,推开了那半挂着的门,唯恐里面的人出什么事。 里面的景象惊的她后退几步,蔺澜生出的巨大翅膀快要挤出房顶,他的眼睛通红,浑身上下燃烧着火焰,姜九茶被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泽栖刚把门又拉回来,就听到澹台流仪的声音:“蔺澜他在干什么,为什么现了真身,疯了吗!”他们原本在苍穹之境比赛海钓,突然就感受到蔺澜强大的神力冲击,他和姜六簇顾不得通知解千节,直奔看月湾而来。 泽栖拦住了要开门的澹台流仪,看了一眼姜六簇,摇了摇头。 “怎么,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是不是又跟那个女人有关?” “什么叫那个女人,我麻烦你说话客气一点,姜九茶她是蔺澜合法的妻子,你别以为你是蔺澜的哥哥,你就可以在这指手画脚!”莫利听到姜六簇的话就来火,她上回就看到这人给姜九茶甩脸子了,只是作为外人不好多掺和。现在姜九茶生死未卜,他还没搞清状况就在这冷言冷语,太过分了。 澹台流仪赶紧捂住了莫利的嘴:“你这女人少说两句!还有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给姜九茶种了金蝉蛊,而且已经催化了,才一晚蛊毒就发作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找解决之法。你们也知道的,前两日为冰冻之痛,我们回来的时候,她都快变成个冰块儿了,蔺澜他就化了真身,这会儿帮她取暖呢!”泽栖知道这事反正是瞒不住的,多一个人知道也许多一个人想办法。 “你说什么?金蝉蛊?”澹台流仪难以置信,先不说这蛊早就消失于世,关键怎么会有人给姜九茶种这种蛊毒。 “什么人知道吗?” 泽栖摇了摇头:“无从得知是谁动的手,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对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姜九茶。” “她的仇家?”澹台流仪猜测。 泽栖摆手否认:“她在这世间的仇人,蔺澜早就全都收拾了。这个以后再说,你们俩可知道金蝉蛊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 众人皆沉默,莫利拍了拍澹台流仪的手臂示意他放手:“七爷,姜九茶这个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目前确实没有,她熬过七日金蝉死亡,毒自然退了。”泽栖知道莫利关心则乱,也多了份解释的耐心。 姜六簇捏捏拳头,自顾自的下了楼,这不刚好,索性熬不过去吧,死了便死了,这样不悟就能更快回来。 房间内,尽管蔺澜引燃凤凰焰,可姜九茶仍旧感觉置身冰窖,不过好在,比起之前,她恢复了一些意识。 “蔺先生,我好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我是病了吗?是不是要死了啊。”她并不畏惧蔺澜此刻的模样,求生的本能让她更用力的贴近蔺澜,企图获得更多温暖。 蔺澜亲了亲姜九茶的额头:“不会,不会死,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相信我,嗯?” “好,我相信你!” 蔺澜的脸上写满担忧,姜九茶艰难伸手,企图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却被蔺澜握住了手:“别乱动。” 这几日看月湾乱成了一锅粥,凉若也关了店带着祝恩过来一起想办法,熬过前两日的冰冻之痛,转眼第三日了,蔺澜将整个泳池变成了冰池,陪姜九茶泡进了里面。莫利熬了两天实在扛不住了,在澹台流仪的劝说下去休息了。 “热,好热,好烫,好疼……”姜九茶在冰块水中发出一阵低吟,意识越发的模糊,前两日已经消耗了她太多能量,这会儿怕是快扛不住了。
“你们看着她,我回趟苍穹之境。”蔺澜不忍看着姜九茶受苦,深思熟虑,决定以凌寒花造出一个小的冰之结界。 凉若最是知道凌寒花的毒性:“你不要命了,且不说那花以血滋养才可活,你近两日神力消耗太大,那花再挪动一次,你拿什么扛它的毒。” 可这些话根本劝不住蔺澜,正僵持着,这几天一直冷眼旁观的姜六簇却发了话:“她就这么重要?” “是,她很重要。六哥,我知道你对姜九茶一直有成见,更是不满我护她的行为,但是六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忘记找不悟魂魄碎片的事,这上万年,没有一天敢懈怠。可是我们从来只顾及自己,却忽略了那些承载着不悟魂魄碎片的人,她们也是有血有rou有感情的,明明可以有自己的宿命,可最终全部变成了为另一个人而活的工具。从她们生来被附上碎片起,我们便欠了她们,凉若说的对,她们从来不是载体,她们都是不悟的一部分。” 蔺澜一番话说的十分真切,姜六簇也明白了他的心意,随后手上幻化出一个红色的果子:“吃了吧,金蝉最爱的鬼蛇果。” 蔺澜不明所以,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吞下了。 “金蝉蛊虽无可解之法,但是可以转移,吃了鬼蛇果,可以引蛊上身,这痛你就替她扛着吧!”姜六簇解释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可不愿继续在这看蔺澜那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泽栖,凉若和澹台流仪则是被姜六簇这一番作为气坏了,合着他一早就知道这法子,要不是看蔺澜决定以命犯险,他怕是会一直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