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且请君听凤凰鸣在线阅读 - 吻

    齐晓颖敞开心扉和姜九茶聊到夜深,好在病房有空调,让寒冬的夜晚没有那么冷。姜九茶等齐晓颖睡着才离开,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齐晓颖的事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看月湾,巧姨竟然意外的没睡。

    “巧姨,大力睡了吗?”

    “莫小姐回来饭都没吃就睡了,说是最近帮忙年会的事情太累了。我熬了银耳莲子羹,热乎的,您吃两口再睡吧,暖暖身子。”巧姨接过姜九茶的外套和包替她放好,然后招呼着姜九茶进了厨房。

    “蔺澜在楼上。”姜九茶接过巧姨递过来的银耳汤,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然后坐到餐桌前,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您怎么知道?先生他……”巧姨欲言又止,她怎么说都是错,毕竟蔺澜这行为与擅闯民宅没区别。

    “这都凌晨快两点了,按您之前的生物钟,再睡不多会儿都得起床了,怎么可能还在这等着我回来,无非有重要的人扰的您睡不着。他来就来了,怎么让你一个老人家在这熬夜受罪,您快去睡吧,大冬天的。”

    “三年多没见到先生,这不是高兴的。”巧姨搓了搓手又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在姜九茶的一再要求下,回了自己房间。

    姜九茶慢吞吞的喝完一碗银耳汤,又去锅里盛了些莲子,打开冰箱,拿了两块傅寒瑟前几天寄过来的栗子糕,又坐回了餐桌前。她搞不懂蔺澜为什么突然又来了看月湾,不过他想来就来吧,她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也顾不上他了。

    吃过糕点,姜九茶洗好碗才回了房间,泡了个澡反而精神了,索性裹上厚厚的睡衣,去了露台,开了灯。

    “蔺先生不冷吗,这会儿外头只有零度的样子。”

    蔺澜果然在露台,只穿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大衣,坐在她的吊椅上。他的脸隐匿在阴影中,姜九茶看不清,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怎么还不睡,不是很累。”

    “蔺先生不会在监视我吧,不然怎么知道我很累。”姜九茶打趣,蔺澜并没有对此回应。

    姜九茶莫名的觉得今天的蔺澜又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走近他,企图看清他的脸,却被一股力量猛的拉住,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蔺澜腿上坐着。

    吊椅承受了两人的重量,“吱吱”作响。

    “想看雪吗?”蔺澜不等姜九茶反抗,附在耳边温柔出声。

    姜九茶心尖一颤:“天气预报说最近都是大晴天,不会下雪~唔~”

    蔺澜不等姜九茶说完,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直接覆了上去,这一吻,霸道却温柔,也带着无尽的思念。

    姜九茶试图推开蔺澜,挣扎间被蔺澜束缚住了双手,被迫承受蔺澜的热情,直到余光瞄见灯光下飞舞的雪花,才停止了挣扎。

    蔺澜松开她,将头埋进姜九茶颈窝间喘着粗气。姜九茶对比之前的慌张,这会儿倒是显得十分淡定。

    “你想起来了?”

    “一些片段,不是很多,但也足够让我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蔺澜用力圈着姜九茶,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姜九茶之所以猜到蔺澜想起来了,是因为失忆时的蔺澜就算对她有想法,也是克制的,最多也就是上次在绯夜搂了她的腰。但是以前的蔺澜不是这样的,他足够强势,想要什么直接付诸行动。

    关键的一点,便是这漫天的飞雪。她刚知道蔺澜非凡人这件事的时候,就问过蔺澜:“海市的冬天已经好多年没有下雪了,天气的事情不都是大罗金仙管的,若是可以能不能下场雪看看?”

    当时只当玩笑话一问,却没想到他记在了心上。

    姜九茶叹了口气:“下雪不消耗神力吗?”

    “消耗,但是恢复的快。”蔺澜的语气,不似以前的霸道,也不是失忆时的克制,是带着缱绻的呢喃。

    姜九茶任由蔺澜抱着,两人都不说话,她却心跳的飞快。就这样过了许久,远处的天地已经泛白,蔺澜才牵着姜九茶回了房间。

    “雪会下多久啊?”姜九茶忍不住的问。她是有些担心雪太大了,明天出去准备年会的事情不方便。

    蔺澜似乎懂她的担忧,一挥手,窗外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着姜九茶诧异的目光,蔺澜解释道:“天地覆灭万年,天气都是自然而生,我们不管这个。”

    “好吧。”姜九茶看着还不愿离开的蔺澜,觉得有些局促。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蔺澜伸手将姜九茶的发别到耳后,姜九茶缩了缩脖子,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蔺澜的热情。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

    “对着我的时候,不再像以前那样,恭恭敬敬,唯唯诺诺。”

    “七爷没和你说过吗,以前对你恭敬是承恩于你,因为感激,所以谦卑,离婚之后,我们各自安好,生而为人皆是平等,我自不必再对你客气。”

    “各自安好?姜九茶,我并不安好。”

    姜九茶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回应蔺澜这奇怪的切入点,真是鬼迷了心智,他好不好与她何干,姜九茶气恼自己被蔺澜的吻影响了思绪。

    “蔺先生,你回房间吧,该睡了。”姜九茶毫不掩饰的赶人。蔺澜也不拒绝,看着姜九茶这一会儿功夫的两个面孔,知道不能逼她太紧,他与她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