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桃花乡
废墟的大地上云烟雾绕,火焰与冷月相击,激荡而起的烟与雾,遮蔽了长空。 遥不可及的星辰泛着微弱的光芒,星光穿过未知时空,将飘渺的烟雾点亮。 从远处看,星光、云雾、人影交相辉映。 犹如仙人临尘。 陈如歌面容平静,仰望长天。 他没有败,但也没有胜。 术士少女连同她的大月化作了四周的烟尘与雾。 所以陈如歌那一击的目的已经达成。 但是卖报郎君没有消亡,它宛若白玉的摘花之手,前推以手掌生生顶住陈如歌火焰长刀的刀尖。 哪怕恐怖的火焰消融了它身上所有皮rou,哪怕它的骨架依旧在燃烧,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依旧活着。 “很多年没有感受到疼痛了,你很了不起!”这是它给陈如歌的评价。 “你也不错。”陈如歌神情淡漠,一点都没有攻击失利沮丧。 “我承认你的潜力,所以要做交易吗?” “达成交易,你窃取的那张报纸就是合理的,我不做追究。”卖报郎君看着陈如歌语气诚恳,态度柔和,仿佛还在被烧着的烤排骨不是它一样。 “老实说没兴趣,报纸擦屁股都硌得慌。而且我要再次重申一下,我没有偷你的报纸”陈如歌语气认真的回应着。 “你应该知道,再打下去你没有赢面。” “至于那张报纸,此时不正在你这里吗!说着有着确切证据的谎言没有意义”卖报郎君也不动怒。 陈如歌没有回应它的问题,而是只顾着自己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不喜欢那种被时间追赶,被命运围猎的感觉。” “一直以来我都显得从容不迫,万事万物皆在一定的掌握中,因为很少有事情能将我逼到极限” “但就在不久前我竟然也去祈祷神佛了,虽然祂们没有应我。” “但是祈祷神佛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我还不够努力,还不够强,还不够把持命运。” “所以我需要多多努力,我也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极限,也该拼一下命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在说我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所谓的没有赢面只是个笑话。” “问你一下,我现在的实力在这里能排到什么层次?” “排得上号的中大概末流往后”卖报郎君有问必答。 “仅仅是末流吗?”陈如歌自语着,然后他的眼神变了:“知道吗?其实刚刚那些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我的能力。” “我的能力其实是这样的”陈如歌挥刀,轻轻斩碎了攻击过来的那只公羊男身上的死兆花。 他的这一刀让卖报郎君的眼神剧烈收缩,直接拉开了和他的身位。 怎么可能?哪怕是它要杀死生命力极强的公羊男,也十分的困难,像这样清淡描写的一刀砍死,更是想都不敢想。 然而让他更震惊的还在后面,陈如歌提着刀飘逸如风,从那些怪物身旁掠过。 随着他的掠过,带走的是一条条的生命。 所谓的超速再生、恐怖的生命力在此时的他面前就像个笑话。 即死类能力,卖报郎君眼神变得极其凝重,同时还有些兴奋,如果能夺取他的身体… 而陈如歌这里也出现了某种变化,不知道是他敲动心海所引发的变故,还是他的能力进一步完善了。 他此时所斩落的死兆花并未凋零,而是被封印在了能力所化的白色之书上。 就像果子成熟后,被摘取存放了一样。 和之前被杀死的怪异剑豪极其相似。 难道这就是,能力真名:未完成的书,真正的意思吗? 所以我玩的是,集卡,收集的游戏? 仔细想着陈如歌感觉又有些不太全面,冥冥之中他感觉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只是此时此刻却不得而知。 卖报郎君眼神急转,它十分的眼热这种即死的能力,但又怕所冒的风险过高阴沟里翻船。 退还是继续打,它思考着。 这两种念头只是纠缠了片刻,它便做出了取舍。 退。 这个空间也并非没有争斗,如果在和他的战斗中受伤太过严重,也许会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既然报纸还在他这里,那么就有着相关的因果,以后时机合适随时可以谋划,它想着。 卖报郎君和陈如歌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撤离。 这场战斗算是落下了帷幕。 陈如歌斩杀无数诡异的李杰成,杀公羊男以及妙龄少女的相关姘头。
算得上,战果颇丰。 就这二者彼此即将撤离的时候,一声铜锣响起,伴随着悠长的呼喊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是打更人。 陈如歌或许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卖报郎君却很清楚,所以它的脸色有些阴沉。 它怎么来了? 阎罗殿,桃花香。 我自命理改长生。 天无拘来地不缚。 生无命,死亦无名。 非人,非妖,非鬼,非神。 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铜锣响完之后,是急促的唢呐声。 唢呐声中天空飘起了无数冥纸,一顶红色的大轿子由4个人抬着,缓缓的从街道口往这里行来。 抬轿子的4个人走得很吃力,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它们青面獠牙,穿着古装。 身上的气息,跟在救援车上被激活的李旦旦的气很像,但又有些不同,它们的气少了一种约束,多了一种厚重,要自由得多。 而抬的仿佛不是一顶轿子,而是无比沉重的某种事物。 陈如歌想要赶紧离开,但是他能感觉到轿子里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联想一下之前陈大爷说过的欧洲区。 不难猜测出它们来自另一个地方。 而从身上的衣服穿着,以及面容等一系列进行分析。 陈如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它们是古老的东方国度,传说中的僵。 欧洲区,东方区。 所以TM还有其他地区的猎奇物种吗? 老子到底是进入了什么地方啊!艹,陈如歌在心里暗骂一声。 “阎君,你过界了?”卖报郎君沉声道。 陈如歌能感觉到它很紧张。 但是来者没有理它,而是死死的盯着陈如歌。 “后生仔,现在是何年何月?那朝那代?在位的皇帝是谁?”红色大轿中传出的声音婉转清脆。 给人一种空谷幽兰般的淡雅、轻灵。 必是一位艳丽而华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