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嘉璇
“你们看看你们的成绩，一个班五十个人能过一本线的不到一半，你们一天一天的坐在这都不知道在学些什么，我带过的学生就没有比你们更差的一届！” 土拨鼠的训责声整个楼梯道都在回响。 谁不知道这个学期土拨鼠业绩下降，被隔壁的十九班的班主任比了下去，他这是在发泄心里的情趣。 “今天是谁值日，黑板怎么没有擦！” 土拨鼠看了一眼黑板上还未擦掉各科的晨读任务，心中的怒气如同被浇上了油。 顿时，全班同学的余光全都瞟向李敬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李敬承可是班里的优等生不知他犯了错土拨鼠是否会一视同仁惩罚李敬承呢？班级内的学生很是期盼。 同样也是主犯的王嘉璇可就没有了这等待遇，王嘉璇班级内的吊车尾自然是土拨鼠平常拿来杀鸡儆猴的不二人选，吊车尾始终是吊车尾不管在老师面前怎么刷存在感彰显自己，只要他们的成绩提升不上去在土拨鼠眼里始终都是免费的劳动苦力办到公室打扫卫生。 土拨鼠看了一眼李敬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目光略有些回避，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么多同学的面向表现太过偏私，顿了顿思考一番。 “别仗着自己成绩优秀就可以为所欲为下了课到我办公室一趟。”土拨鼠又看了看坐在李敬承身后跟没事人一样的王嘉璇，声音变得有些沉重。 “后面那个下课也过去到我办公室一趟。” “你俩还不赶快吧黑板上的字给擦掉，还要等到上课不成。” 李敬承和王嘉璇站起身超讲台走去，拿起黑板擦开始工作。 “咱们班这次中期成绩前三名的排名顺序没有变动，第一名还是李敬承，第二名夏沫，第三名张志...” 土拨鼠只念了前五名，后面的就没那必要继续念下去。 “下课班长把成绩单贴在公务栏上，课代表吧我们的外语试卷发一下这节课我简单讲一下这套试卷，这么简单地题都能做错！” 外语课代表是位女生名叫程亚楠坐在第一排土拨鼠的眼皮子底下，她个子不高皮肤相对于女生有些偏黑，留着一头短发喜欢在同学面前动武不仅是在行为上就连性格也略偏为男生，男人婆这个外号便扣在她的身上，而且他的接受能力很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外号发过火。 程亚楠起身拿过讲台上的试卷，摆在最上面的事李敬承的试卷，这个时候李敬承也已经擦好黑板将黑板檫发到讲台上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程亚楠趁此将试卷递在李敬承的手中。李敬承拿过试卷只是随意的扫上一眼自己分数，146分离满分150分还差四分，看完后李敬承面无表情将试卷回到随手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夏沫也已经拿到自己的试卷140分，趁着程亚楠还在发试卷的功夫夏沫拿过李敬承的试卷修正自己的错题。 试卷发完后土拨鼠开始将试卷，整节课下来李敬承都在神游，幻想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母亲没有在生产自己是难产去世，父亲没有抛起自己，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也有时幻想自己真的和夏沫走到了一起结婚生子，赚钱养家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虽然土拨鼠的教师品行有些不好，但他讲的课却是别样的精彩，生动有趣的话语，像磁铁一样把在座的学生都牢牢吸引住了，让外语课不再干燥枯乏。 下课铃声响起土拨鼠没有拖堂拿起摆在讲桌上的教材朝教室门外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一句。 “李敬承，王嘉璇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一趟。” 李敬承和王嘉璇不敢违背师命跟了上去，李敬承离开座位和王嘉璇一前一后朝门外走去，夏沫手中写动的圆珠笔忽然停下，抬头看向李敬承离去的背影，强勉着笑。 土拨鼠的外语办公室是在四楼，来到外语办公室门前土拨鼠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李敬承和王嘉璇二人。 “这次我单独训斥你两，李敬承你先过来。” 王嘉璇瞥给李敬承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李敬承同样用眼神回应一下便跟在土拨鼠的身后进入外语办公室内，办公室内在他们进来之前空无一人应该都是去二十四班听公开课去了，因为土拨鼠有课冲突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去聆听。 在一年前李敬承还是跟王嘉璇一样都是班级内的吊车尾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营养补品平日里也不见他怎么学习但他的学习成绩却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窜，李敬承从原先的吊车尾成功晋级到班里内的成绩第一名的优等生在学校内也有靠前的排名。 原本土拨鼠所带的这届学生里只有夏沫一人能冲击京都大学，可如今又多了一位李敬承心里自然是万般高兴自己的业绩又可以往上冲一冲，以后在同事面前可以吹一辈子的了。 土拨鼠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李敬承站在他的对面。 “李敬承以你现在的成绩按照往年的情况下是完全可能被京都大学录取的，平常老师我对你已经算是很容忍的了，你和夏沫之间的小九九老师都是知道的，恋爱和结婚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恋爱只是双方简单的一句我爱你，结婚是在物质基础上建立的感情，夏沫的目标是京都大学在那里比你要优秀的人才要多得多，在这种环境难保不会移情别恋。” 土拨鼠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和王嘉璇的兄弟感情好，但那又能怎样台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你们毕业后就会各奔东西，你和王嘉璇所接触的世界也将不一样，以后还是和王嘉璇少来往些，和班级里的吊车尾走的太近会影响到你的学业的...” 李敬承面色凝重，眼眸深沉下去，突然开口打断土拨鼠的话“老师你身为老师应该要尊重每一位同学，人是由多面构成的，你不能只看到他的一面就判断他的未来，在没有实现之前是平等的都是追梦人。“ 土拨鼠顿时一愣，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都这么狂吗，竟然敢理直气壮的顶撞他，在跟他继续废话下去那也治标不治本得从关键根治。 土拨鼠无奈叹息一声，“你先出去吧，顺便把王嘉璇叫过来。” 李敬承嗯了一声便推开门离去，站在门外两只手不断比划像是在勾画什么结构路图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里面情况怎样？” 看到李敬承从里面出来立马停止的手上的工作快步走到李敬承的面前。 “小心点，今天他酒喝多烧毁了脑子。” 这是他们班学生之间的暗语，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王嘉璇今天土拨鼠很不正常小心应付。王嘉璇推开门先是伸出头往办公室内探了探看到土拨鼠正躺在椅子上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水，王嘉璇轻步走去。 “老师，那个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王嘉璇积极承认错误。 “嘉璇啊这事先不提，老师是有别的时想和你商量一下。” 土拨鼠品了一口茶将茶杯放置办公桌上看向王嘉璇，眼中的目光多出几分慈祥，土拨鼠的突然的转变让王嘉璇突然感到不适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长了出来。 “老师你有话就直说，还需要跟我商量？” 土拨鼠轻轻点了一下头，“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己一个人落水总不能再拉别人一起下水是吧，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是高考的紧张备考关键期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你能和李敬承保持一段距离。” “呕，我会注意的。” 王嘉璇很是随意的简单应付一声。 “嗨，王嘉璇你看看你现在如今的这个状态有一点高三学生该有的样子吗？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学生以后能有什么未来！” 上课铃响起土拨鼠仍是喋喋不休不停地指责王嘉璇，李敬承仍然站在办公室门外等候王嘉璇，大约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王嘉璇从里面走出。 王嘉璇沮丧着脸看起来很衰，在这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里王嘉璇简直就像是孙悟空在听唐僧诵经，虽然一边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但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 李敬承看到王嘉璇走出给他比划手势，“兄弟可以走了吗？” 王嘉璇轻轻点头，两人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敬承你怎么还在这！这都上课多长时间了！” 喝了这么多的茶土拨鼠有些想上厕所出门便看到还未下楼离去李敬承，厉声说道，声音很大整条走廊内都回荡起他的声音，不少正在上课的老师走出教室一看究竟。 李敬承和王嘉璇早就一溜烟朝楼梯下跑去只留下土拨鼠一人略显有些尴尬。 “报告。” 李敬承和王嘉璇站在门外打断了老师的讲课。 得到数学老师的允许后两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上课，而李敬承便再次开启游神状态进入自我的世界。 这一整天除了和夏沫以及王嘉璇有些互动外李敬承完全投入进自我的世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家的感觉。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都扛上背包离开学校，学校内唯独只剩下高三年级的学生，这是学校特地为备战高考的高三年级学生外加的自习课。 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户铺散在教室内，给教室渡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颜色。 这段时间正是李敬承的黄金宝贵时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奋笔疾书的抄写夏沫的笔记，坐在他同桌的夏沫学习的了一天身心疲惫，阅读从图书馆内借的的一本历史书放松一下。 夏沫看书是很文静就像是从书中走出来才女。 “终于写完了。” 李敬承叹息一声，伸着懒腰，终于将今天要写的笔记给抄完了。 “你在看什么书这么投入？” 李敬承将夏沫的笔记还回去，注意到夏沫所看的书籍。 “华夏二十一世纪通史，多看一些对自己的历史成绩有所帮助。” “你现在看到哪个阶段？” “看到最黑暗期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刚开始。” “未必是最黑暗的时期，我们人类的科技水平不就正是在这个时期突飞猛进的发展，而且我们还迎来了新的文明。” 李敬承反驳表达自己的观念。 “每个人的看点不一样，事情的本身并没有好坏主要在于看待这件事的人朝那一面。”夏沫捋了捋垂在眼帘的一缕青丝挂在耳后，目光看向李敬承轻声道。 “那你说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有没有可能进化！” 李敬承拖着腮帮胳膊肘顶着桌面背对着夕阳，眼中似有荧光目不转睛看着夏沫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就你，瘦的跟个猴似的，在我的认识的人之中有潜力进化的也只有杨泰了。” “小泰迪。” 听到杨泰的名字，王嘉璇从半睡趴在桌子蔫巴挺起了腰杆上推了推李敬承的后背，脸上露出的笑像是一个“小恶魔” “昨天小泰迪跟我联系说明天他正好有空武馆放假让我们选家餐厅聚上一聚。”王嘉璇朝李敬承使眼色露出坏笑，“这一次咱们俩得好好宰上他一刀多放他一点血。” 夏沫一笑扭过头继续看书，而李敬承半转过身看向王嘉璇。 两人低声细语在商量明天周日将杨泰约出一聚，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名叫百香阁的高档餐厅内，没经过杨泰的同意王嘉璇和李敬承便已经将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询问夏沫对于明天的行程有什么意见，夏沫捂着嘴轻声笑了笑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