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客栈闲谈
“嗯，趁现在距离开饭还有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思路。”叶玺洗漱完毕之后坐在书桌前，开始回忆起了昨晚的细节。首先，最应该注意的就是那个人带的傩面。“总感觉我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那个面具的...” 叶玺进入自己的意识阁楼，开始翻找起了记忆中所看过的书籍。《沉秋拾剑录》？不对不对，这本好像是璃月某位作家写的行侠小说，不得不说，写的挺好的；《少女薇拉的忧郁》？不对，这本好像是他在琴团长的办公室无意间瞄到的，后来去图书馆看完了全书，不得不感慨，琴团长也会有如此少女心；《野猪公主》？这本好像是他偷摸着去禁书区看完的，后来，他差点被内容震碎三观，被雷电劈坏五体... 在几乎把所有阁楼都翻过来的情况下，叶玺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本书——《护法仙众夜叉录》，这本讲述了曾与岩之神并肩作战的诸位夜叉的事迹。叶玺翻开来看，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内容，大致意思便为——仙众夜叉跟随帝君祓除妖邪（魔神怨念），但最终也会被业障所困，为遗恚染。最终，五位夜叉死于非命者其三，不知所终者一，此外又有不知名而亡者众，余者至今唯金鹏而已。 这段文字的旁边，还附上了一张夜叉的傩面，头生双角、面露獠牙，和叶玺昨晚见到特征上大致相同。回到现实，叶玺推演起来，“护佑苍生的夜叉怎会对贫民出手，要说可能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业障！”所以说，那位夜叉，就是被所谓的业障所侵染，才会陷入疯狂，对我出手。也就是说，当时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气，大概率就是业障。 不过这样看来，我面对的应该就是那位『金鹏』了，叶玺回想起梦境破碎前的那双金色眼瞳。如此想到，“不过...这么说来，我竟然逃脱了一名夜叉的追杀！”叶玺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都昂首挺胸了起来“不管是什么因素造成的，但我现在只知道－这件事我可以吹一辈子！” 当然，只是开开玩笑，这件事叶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毕竟，见到夜叉这件事太玄幻了，有点不现实。叶玺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准备去厨房找言笑，他还欠自己两盘杏仁豆腐呢。 在叶玺醒来的时候，客栈的阁楼之上也有一个身影苏醒了过来，他凝重地自言自语道：“这次业障的暴动越来越频繁，这次甚至还将一位普通人牵扯了进来...”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一丝清念的话，如果不是那位的竖琴声让自己仅存的清念压制住业障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这次的业障暴动恐怕又要造成周围的魔物暴走，抓紧时间清理一下吧。”他这样想道，随即身形一闪，化为一道绿芒消失不见... 到达厨房，发现言笑正在整理着案板，听到脚步声回头说道：“谁啊？不知道...”一看是叶玺，便止住了话头，笑骂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来这么早，催债呢？”叶玺直接不见外地坐在了厨房旁边的凳子上，百无聊赖地说：“对啊，就是催债的，两盘杏仁豆腐，麻溜点。” 言笑听见后也不在意，笑骂了一句便转过身去继续处理食材了。此时天色还未完全亮，所以客人都在呼呼大睡，言笑的工作并不多，叶玺闲着也是闲着，便走进厨房旁观言笑切菜。看着言笑手持菜刀，熟练地切着菜，叶玺回想起了昨晚自己进入厨房找不到菜刀的尴尬遭遇，便是在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言笑，你这菜刀平时客栈打烊的时候都放哪儿啊？” 言笑疑惑地看向叶玺，“你问这问题干嘛？”然后又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菜刀我都都随身携带，走到哪带到哪。”叶玺听到后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言笑看到叶玺的表情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便主动说道：“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随意放到厨房？再说，万一有谁偷菜刀伤人怎么办？”听到言笑的解释后，叶玺一脸无语。 你知道自己这样做，让昨晚的我陷入了一个多么尴尬的处境吗？不过叶玺转念一想，好像自己有菜刀和没菜刀并不会有什么区别，相反，如果自己有菜刀的话可能会信心大增，直接和那名夜叉对A，然后...嗯，今天的自己可能会上璃月新闻的头条一位青年于睡梦中身亡，这背后...》好家伙！这么看来，等自己以后一定要给送言笑一面锦旗，就叫“言笑大厨，功德无量。救人一命，七级浮屠” 看着叶玺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诡异，言笑感到莫名其妙，觉得这孩子可能犯神经了。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走走，饭快好了。”叶玺一听，离开了厨房，坐到饭桌前，等待开饭。 不多时，言笑端上来了几盘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叶玺与言笑相对而坐，边吃边聊。叶玺决定谈谈言笑的口风，便假装无意地问道：“那个...言笑，问你个事，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客人，就是长得挺俊、个子不太高的小伙？”言笑听到后，夹菜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叶玺观察到后，心中一喜，好！有戏！ 但言笑很快调整了过来，冷静地说道：“客栈的客人就那么几位，你说的这个人，我没有印象，你在哪里见到的这个人？”叶玺编造了一个谎言“我昨晚吃完晚饭之后睡不着，边想着到楼阁去赏会儿月，结果晃眼间看到了这个人，然后忽然就不见踪影了。边想着来问问你...”言笑喘了口气，便假装想了一下，一拍脑门，“哦，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并不住在客栈，但经常来吃饭，只吃杏仁豆腐，胃口可刁了。”叶玺内心满意一笑，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客栈闹鬼了呢...”“你想多了，我们客栈怎么会闹鬼呢”...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叶玺决定打包几份菜肴，作为中午的伙食，便让言笑先做着，等自己收拾完行李之后过来拿。言笑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做着菜。叶玺上到楼上收拾行李，客人们陆陆续续醒来，饭点快要到了，言笑又要忙活起来了。 等叶玺收拾完行李后，背上背包、腰佩长刀，下去找言笑时，言笑正好把菜做好、打包完，放在旁边。叶玺走过去，道了一声谢，将饭菜装入背包。这是言笑又递过来一份打包好后的饭菜，说：“帮我个忙，下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份饭捎下去，给楼下一个叫江雪的人，他很好认，整天就坐在那里钓鱼。”看到叶玺结果之后又嘀咕一句“天天吃白食...” 叶玺上到大厅，向菲尔戈黛特结了一下今天和昨天的花销，然后走了下去，他今天锻炼一下身体，走楼梯！菲尔戈黛特看着叶玺走了出去，眨了眨眼，旁边的伙计走了过来，问道：“老板，不提醒他吗？楼梯...”菲尔戈黛特笑而不语。 叶玺走了几圈，发现前面的楼梯断了...他一脸懵逼，强忍着说脏话的冲动，快速走了上去，强忍羞耻跑过了菲尔戈黛特似笑非笑的眼神，走上升降机。等叶玺走后，菲尔戈黛特对旁边的伙计说：“看，这样不是更有趣？”伙计：“.......” 下了升降机，叶玺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钓鱼的人。他走上小岛，发现这个岛上的那6个石雕，以及那块大石头和那棵树，都和昨晚的梦一模一样。叶玺想道“这也太巧合了。”但并未深究，他问道：“请问，你是江雪吗？”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将手中的饭盒递过去，“这是言笑让我给你带的饭。”对方接过饭后，叶玺便告辞了，他还要赶一天的路呢。 叶玺离开时，江雪望着他的背影，谁都没有看到，叶玺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黑气，或者说，业障。直到叶玺的背影完全脱离视线，江雪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时，他鱼竿上的浮标动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说道：“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