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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脸红个

    第157章你脸红个……

    只不过,实验虽然成功了,结果却让人不安。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夺舍之类的结论无疑是让人反感的,无论是谁对于这种事情都会处于独立自我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生理性地感到反福

    薛白稍微有些不一样,他察觉到一道视线在看自己,便顺着视线的方向瞥了一眼黄霁,两人视线交错,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有些不正常的兴趣。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薛白清楚自己有那么一些奇怪,他那被系统乱码涂黑的理智一栏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脑子不正常才正常。

    但黄霁呢?作为一个本身并未被超自然力量污染的正常人类,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总之,薛白对实验的副作用,比对实验本身更感兴趣。

    如果皮克曼能够通过这种手段夺舍,从而在其他饶身体里复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也能这么做?

    只需要鹿角怪物的脑袋作为转接,外加一句比自己弱的人类身体,就能实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这不挺有趣的嘛。

    “傩神。”

    薛白朝神明大人下达了命令。

    只有李可唐看到,那个枯木一样的诡异神明站起身子,像是穿过幻影一样穿过防弹玻璃和铁丝网的防护,走进房间郑

    李可唐眨了眨眼,眼中的视野瞬间变化,物质的世界被拆解成灵力的结构,在这个世界中,薛白漆黑无明的身体中浮现出许多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玻璃另一头的试验品。

    那些无规则游走的眼球,立刻就注意到了李可唐的视线,其中一只眼睛转了过来,朝她俏皮地闪了闪。

    紧接着,李可唐只觉得一阵刺痛从眼球经过视觉神经传达到大脑中,让她不得已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就看到薛白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李可唐摇了摇头,她这段时间对于自己的情况,以及这个新能力有了更深的理解。

    所以,她并不觉得刚才看到的是现实,这么有些不贴切,应该看到的并不是物质层面发生的事情,而是更加抽象且意象的。

    在那个物质被分解的世界里看到的薛白,那些从薛白体内好奇地朝外张望的眼睛,更像是薛白的‘探究’这一行为,被以李可唐能够理解的形式展演出来。

    至于更深层次,李可唐就无法理解了。

    在睁开眼睛之后,那些如同灵光一闪的理解便在脑海中迅速消融,李可唐想要抓住那种感觉,却只如同想要抓住西沉的阳光那般缥缈。

    那就像是某种熔断机制,在保护着李可唐的自我不会因为窥见某些主观意识没有注意到却在潜意识中留下影子的东西,而崩溃发疯。

    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李可唐顿了顿呼吸,然后才问了一句。

    “你对这个实验很感兴趣?”

    薛白对此直言不讳。

    “我想看看咱们的牧师先生是不是真的夺舍了这个可怜的死刑犯。”

    对于这些有些危险的想法,并不会太过于隐瞒,或者他并不担心被人察觉到心思,甚至于有些享受这种引导他人理解自己思想的情调。

    他将这归结于理智下降带来的危害。

    没错,都是这该死的理智,咱本身可是个正直无害的现代社会好青年。

    ‘怎么看?’

    这话还没完,就看见傩神一把薅住了死囚犯的脑袋,当然了,是人类的那一颗,将其强制唤醒。

    看着房间里的试验品突然无视物理法则地腾空扭动了起来,实验室里的人一阵慌张,直到薛白摆了摆手才镇定下来,默默地互相看了看,接着便极为负责地开始记录实验过程。

    傩神像是握核桃一样握着死囚犯的脑袋,将这个可怜人拍在了玻璃上,任由他胡乱挣扎拳打脚踢,都只会从傩神身上穿过,触碰不到傩神分毫。

    那股从死刑犯身上溢出的,毫不知收敛散发着的灵力也进一步显现出了原本不太明显的乱象。

    脸面整个挤压在玻璃上的死囚脸上闪过慌张,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和单向玻璃后的薛白视线交汇。

    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惶恐,无措,以及畏惧。

    这样一来情况就清楚了。

    “放开他吧。”

    薛白没了兴致。

    傩神松了手,试验品死囚没了支撑摔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快速爬到手术台旁边,像只受惊的仓鼠一样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这不是皮克曼。

    那个敢于坑害异星神明抢夺其子嗣力量的老巫师疯狂极端却极为理性,即使是在面对黑神母时,也不曾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有的只有对于计划失败的焦急。

    哪怕是前后两次在被黑神母发现之后,也能够冷静并且果断地抛下一切成果遁走,留待日后徐徐图谋。

    那样一个人,是不会流露出这些种直白且浅显的情绪的,更别那些灵力完全是一个失控的状态。

    如果这一切都是演的呢?

    薛白不太倾向于这种假设,最近他观察力好了不少,那个早就没了脸面的老巫师做不到用声情并茂的演技欺骗他这种高难度技术活。

    不是老巫师不行,而是没那个条件你知道吧,那干尸恐怕早就忘记脸上有rou是什么个感觉了。

    “不是夺舍,至少不是我们以为的夺舍。”

    薛白遗憾地叹了口气。

    “应该只是皮克曼的知识和记忆对原本的人格造成了影响。就像是你不管往电脑里下多少电影,你的电脑也只是电脑,不会变成老师。”

    事实就是,不管皮克曼的记忆和知识对死囚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也只是死囚被皮克曼改变了,而不会变成皮克曼。

    这个比喻确实好理解,但是免不得让薛白受到了周围的视线洗礼。

    “怎么了嘛,我就是看气氛有些紧张,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但很显然,周围人不是太能跟上薛白的感性。

    只不过他们不是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荤段子尴尬,更多的是无法接受薛白竟然用那张清纯脸这种粗鲁的话。

    心态大概接近于看见心目中的白月光走进卫生间吧,那种心情很难解释,反正就是很惆怅。

    而且实际地来,那张脸出这种话确实也挺让人害羞的,多亏了这该死的想象力,在场某些人恐怕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些人有男有女,其中包括王九九,那脸红的一头乱发都快遮不住了。

    除了黄霁,他就像根本没听见那个下三路段子一样,思考了一会。

    “意思是,我们需要更强大的身体,才能承受住这股外来的意识?”

    可是来简单,要去哪里找这种身体呢?调查局也不是真的不受限制,这种没法公开的实验找不到更好的白鼠。

    摔得好像有点重,本来我还觉得摔绿化带里有缓冲,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坐一会就麻了,站起身以后就开始疼,明恐怕要抽时间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