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忆缝隙
僵持之下，开口污蔑瑞林淼的婢女最终还是被柳媚娘身后的婢女拉走了。张白玉倒是没有阻拦，莫不然是张白玉也不想和柳媚娘过度的计较。怎么说今日都是瑞在天的大寿之日，也不便胡闹。 张白玉冷眼看了柳媚娘一眼，便牵着瑞林淼离开。这柳媚娘倒是也一点不怕张白玉，站在门前笑的很是妩媚，看着转身离去的张白玉，眼神中的藐视也没有任何的遮掩。 幽暗的房间内，古色古香，檀香正在悠然飘动。木质精致的桌椅让人一眼便知价格不菲，婢女全身颤抖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柳媚娘手中拿着一根针，嘴角勾起眼神中满是玩味的看着婢女：“刚刚，你是不是想把我供出来的？” 听柳媚娘这一席话，婢女是吓得全身颤抖。 慌张抬起头，直接噗通跪在地面，抱着柳媚娘的腿是不停的摇晃：“主子，求求你，放了我娘。婢女什么都愿意做，刚刚婢女只是被吓到了，婢女又哪里见过这般大的场面？主子，求求你了，放了我娘。” 柳媚娘拿着中的针在蜡烛之上划来划去，眼神中满是轻蔑。 “放了你娘？那你也得我说的办事才行啊！若不是刚刚我提前出现，你不就把我给说出来了吗？” 婢女跪在地面全身颤抖，或是因为恐惧，或是因为担忧。 “主子，接下来你要小婢做任何事情。小婢都不会把主子给供出来，只求主子把小婢的娘亲给放了。” 柳媚娘挑眉一笑，伸出挑起小婢的下巴，笑的是一脸的灿烂。被烤的发红的针一点点的接近小婢的眼睛，小婢全身颤抖，不敢逃开，因为她十分的明白，如若自己逃开的话，下场绝对是死。 血滴答滴答，柳媚娘忍不住的狂笑：“哈哈哈哈……” “娘亲，莫要如此贪玩。这般如若被发现，可如何是好？”瑞青莲站在一旁面色淡然，然而说什么被装袋了脑袋受伤也不过是假话罢了。 柳媚娘收回手，冷眼看着倒在地面咬牙的婢女冷声：“滚出去吧！下面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婢女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痛觉让她全身瘫软几乎没有办法起身。瑞青莲锁眉眼中满是不耐烦，用脚死死的踩在婢女的脸上恶狠狠的蹂躏：“何须装死？还不快滚出去？” 婢女咬牙，控制着眼中的泪水跌跌撞撞的起身一步步的离开。 瑞青莲看着离去的婢女深深的叹息，一屁股毫无优雅模样的坐在木凳之上。大腿翘二腿，眼底满是玩味：“这下，这孙天骄必然是认为这件事是瑞林淼所谓。娘亲，你这一招可真是够绝的啊！” 柳媚娘漠然：“这孙天娇一直视我微眼中钉，如若不先撒谎说你被瑞林淼所伤。必然到时候她第一个怀疑的是我，这样的话又会因此而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倒是有些可怜了那个疯子。近日来你还是莫要去寻瑞林淼偷偷欺负她，这张白玉为瑞林淼出面。如若是把她给惹火了，只怕老怕都保不住咱们。” 瑞青莲是一脸的不耐烦：“娘亲，你怎么就那么怕那个张白玉啊？” 提到这话，柳媚娘面色显现发紫。 她面露狰狞，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某处无任何的焦距，陷入回忆之中道：“在我才嫁入这府中的时候，张白玉掌管着【瑞安王府】的一切，家中大小之事全由她说了算。就算是老爷都要避让三分。” 瑞青莲不解，锁眉。 “这是为何？” “五年前……” 瑞安王府此刻是热闹一片，到处是大红大紫。因今日是瑞在天的大寿之日，柳媚娘带着年仅十四的瑞青莲坐在最靠后的座位。 这柳媚娘在这瑞安王府是丝毫地位都没有，只因她是风尘女子。在未嫁入瑞安王府前，她便是在【妓楼】卖身的女子，虽然做着这般工作，但是却拥有着一张绝美面容。也因此瑞在天不顾众人的反对将柳媚娘娶进门，虽说是娶进门，但是却因为张白玉的要求，并未进行任何的铺张摆设。只因柳媚娘是风尘女子，有丢瑞安王府的脸面，所以便在深夜让自己府中的人抬着红花轿去接人。 为了莫让外人得知，当时在瑞安王府一手掌管天下的张白玉要求柳媚娘不得出门。将终日守在这瑞安王府，这一天天的日子在下人们的鄙视和嘲笑之中慢慢的走过。 柳媚娘倒是也能忍耐，终于在柳媚娘为瑞在天生下一女之后一切开始慢慢的改变。随着瑞青莲一天天的长大，那张倾城面容也越来越来清晰，瑞在天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在这世家之中，女子不过是交易需要的必须物品。瑞青莲长得这般漂亮，又被柳媚娘**的是琴棋书画都会。简直就是极品，若是把瑞青莲作为秀女送入宫中的话…… 自然，瑞在天是这般想的。 今日大寿，看着坐在角落之中面无表情的柳媚娘也是心底深深的叹息。虽然如此，但是柳媚娘的出生太过卑微了，只怕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若要给瑞青莲安排个好路子，需要一点心思。 当日大寿，瑞安王府上上下下是忙的不可开交。 各路官人都前来送礼，张白玉此刻是一脸的春光。含笑的站在门前接待一位位入门的客官，做为瑞安王府的女主人身份。然而瑞在天的小妾们此刻都在各自的房内等待最后的机会上位。一天下来，各个都忙的不可开交，很快便到了晚间的活动。 赵秋灵和赵秋烟两人本是双胞胎，性格上面虽然有很大的反差，但是两人却极为互爱。所以在瑞安王府内倒也没有让人心生怨恨的事情，然而这赵秋烟弹得一手好琴，性格温柔多情，甚是得瑞在天的喜爱。自打赵秋灵和赵秋烟同时进门后，这瑞在天是天天去两人所住之处相谈，也是拖了赵秋烟的福，赵秋灵也甚是让瑞在天喜爱。 也因为这点，府内剩下几位夫人也都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言。打心底的嫉妒，但是也无能有所作为。 赵秋烟和赵秋灵都是皇太后亲meimei的女儿，就凭这身世。如若两人其中一个人出了事情，必然会追求到底，那么作案的人必然是跑不掉的。话题回到当下，瑞在天四十大寿之日，这瑞安王府是忙上忙下。然而这柳媚娘一直在瑞安王府是低着头生活，一直忍人欺辱，从未做出任何出头的事情。 “恭喜恭喜，瑞王爷今日可是你的大寿之日，无需您这般忙活，小人我自便即可。”一位官人看着上前来招呼自己的瑞在天，说着可气话。顺手对身后的下人招招手，下人立刻了然的上前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了瑞在天身后的婢女手中。 “哪里，哪里。来者是客，今日我大寿，张大人抽出时间来，我瑞在天甚是感激啊！” “那就劳烦，瑞王爷就引我入座？” “好，走。” 这正如大堂，金色地毯显得十分的刺眼，上面刺绣的牡丹更是活灵活现。 正坐之上瑞在天面色大喜，毕竟今日是他的大寿自然是开心的很。柳媚娘等人也都盛装打扮坐在正堂之上聊天等待着正席的开始，这凡是都要求个吉利的时辰，这大寿自然也是，瑞在天面色春光手持喜玉坐在正席位之上看着各位来客。 笑谈交流，柳媚娘也保持得体含笑点头交流。 这瑞小珍是受伤无法出面，然而瑞青莲却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瑞在天看着坐在一旁木椅之上的瑞青莲担忧锁眉询问：“青莲，你脚伤还未好，怎可出来走动？” 瑞青莲端庄含笑，举止优雅起身对着瑞在天鞠躬道：“爹爹今日大寿，做女儿的岂能躲在屋内？青莲为爹爹高兴，虽脚受伤了，但是青莲可以忍着，并无大碍。等会还要在舞台之上为爹爹献上一只舞蹈，以此来祝爹爹如松长青。” 瑞青莲这话说的是瑞在天笑的合不拢嘴，众人都纷纷点头。 张大人看着美貌如花的瑞青莲转头赞可：“瑞王爷的女儿可真是懂事得体啊！看的小臣都忍不住的想要一个女儿了。” 瑞在天喜笑连天点头：“那是。本王这家中，大女儿最懂事，这二女儿在五年前莫名消失，这些年也都在寻找，却一直未能找到。这三儿子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但是也算是博学多才了。五女儿俏皮可爱像她母亲，爱撒娇。” 孙天娇听闻此话，自然是得意。但是心中却也憎恨，因此他知道是谁动了手脚让自己的女儿无法出面。眼下所有的风采全部都让这瑞青莲给占了去，瑞青安就别提了，一直是一个沉默几乎到好似不存在的人，就算瑞在天提名了也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张白玉其实心中也得意，因为这府内只有她给瑞在天生了个儿子，其他的全部都是赔钱货。 不过说到最后，还是柳媚娘最春风得意，瑞青莲点头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也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柳媚娘眼底的那一抹不安，想起之前柳媚娘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