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熟悉的感觉
飞船从帝都升空，却没惊动任何一个人，这似乎不合情理，却又在意料之中。 早几分钟前，李博士通报了当前的状况，大家才知道这艘飞船正式的名称叫飞舟，时三十年前从异空间交换到的。 与地面建筑分离后，常平安才看清飞舟的全貌。 它看上去这就是一只圆盘，被透明的光罩覆盖着。群星的光辉透过光罩时有些扭曲，显得更加神秘。 即便在太空，飞舟里依然光线充足。一眼望去，飞舟似乎不大，但常平安走了十多分钟，依然没走到边缘。 显然，这里的空间比眼睛能看到的大得多，应该是用了某种与空间有关的技术或者法术。 飞舟很快抵达了国际空间站。 空间站外围是庞大的太阳能电池板群，内里是一圈由数十个舱体首尾衔接而成的环。 飞舟先是靠近空间站，保持同步运行，调整好角度后，缓缓驶入圆环内圆。 显然，大小经过了精心设计，飞舟恰好嵌在空间站中心，就好像戒面上镶了一颗宝珠。 数根粗大的管状物从飞舟伸出，插入到空间站预留的接口，将飞舟与空间站连成一体。 光罩也陡然扩大，将整个空间站包裹在内。 这才是真正的深空技术开发实验室。 “宏伟、美妙！简直是人间奇迹。”彼得大声感叹，“常，常？你怎么不说话？” “闭嘴，彼得。请保持联邦特工的职业素养，镇定。” “是联邦精英特工。”彼得笑道。 本自曝后，彼得的身份也暴露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遮掩。 “你不激动么，常？” “我当然激动，但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天哪，你才二十多岁，怎么像我那当议员的爸爸一样沉闷。” “你的意思是，我既适合当议员，也适合当你爸爸？” 彼得：…… 彼得幽怨地看了常平安一眼，然后……继续套近乎。 身份被公开后，他的任务也被撤销了，但与常平安保持接触，是本亲口下达的指令，此时成了他唯一的任务。 虽然不知道原因，彼得也只能咬着牙去完成。 几分钟后，一艘小型飞行器从空间站驶出。 “他们应该是去放置空间通道了，”彼得低声说，“我得到的消息是，空间通道又有异动，上面急着将它放出去。” 常平安悄悄给自己加了一个鹰眼术，远处的景象顿时清晰起来。 飞行器并没有飞多远，停在了距离空间站几公里外的同步轨道上。 几名宇航员互相配合着，将那块异变的金属平台推出舱门。 一块圆盘被固定在金属平台上方，常平安仔细一看，赫然是孙家送来的那块石盘。 一名远航员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了灵石，镶嵌在石盘上。 这些灵石和飞舟上的一模一样，驱动飞舟只不过用了六枚，石盘上却足足放了八枚。 当最后一块灵石嵌入后，石盘大放光明，下一刻光线又扭曲着隐入石盘中。 “成了。”李博士望着光幕，长舒一口气，“阵盘运转正常，防御阵已启动，以后空间通道引起的振动会减弱很多。” 本看向李博士，“谁是最适合维持阵盘的人，我想你应该清楚。” 李博士沉吟了一会儿道：“放心，刚才他亲手将灵石放入阵盘。” 本点了点头，还想说点什么，一阵熟悉的振动传来。 阵盘亮起了荧光，金属平台四周出现了几道黝黑的裂隙，一团又一团物质从裂隙喷射而出，被防御阵的护盾阻拦后，缓慢地向四周扩散。 李博士拿起话筒：“临时变更任务，立即搜集异空间喷射物，再增派三艘飞行器。” 原本放置阵盘的飞行器开始绕着空间通道飞行，机械臂上的高强度合金网，不断兜住来自异空间的喷射物，并收回体内。 增援的飞行器很快赶到，四只兜网来回拖拽，没过多久便将喷射物清理干净。 整个深空实验室已处于高度警戒状态，因为录像分析表明，金属平台周围出现的空间裂隙多达五条，意味着可能有五条空间通道，连接了五个异世界。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李博士也沉默不语。 …… 四区虽然不是主研究区，工作也很繁重，常平安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休息区。 想着喝一瓶知识药剂补补精力，他进入到柜中天地。 只见柜中天地里全是蓝汪汪的魔力药剂，连一瓶知识药剂也没有。 半空中还悬浮一张纸，纸上写着：“伟大的存在，请接受我的奉献。” 常平安整个人懵了，不知道奥尔森搞什么鬼。 虽说练习魔法要用到魔力药剂，但他清楚，魔法在蓝星并不实用。 由于缺乏魔法元素，在蓝星魔法师的魔力会一直处于缓慢的流失中。 由于没有魔法元素与魔力共鸣，法术的形成只能依赖体内的魔力，这无疑削减了法术威力，同时加大了消耗。 之前只不过释放了一个初级鹰眼术，积累了近一个月的魔力便消耗殆尽。 所以在常平安并没有大量服用魔力药剂的打算，只要满足魔法修炼所需即可。 常平安反复回想了几次，还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让奥尔森产生了误解。 得，只能修炼无名功法了。虽然缓解不了身体的疲劳，起码能恢复精神。 常平安将心神沉浸在识海中，精神力突然裹挟着意识飞上半空。 不同于上一次的精神风暴，这次意识离体的动静很小。 正一头雾水地四下张望，常平安忽然发现已来到空间通道的上方。 此刻，平静的阵盘在他眼中正绽放着明亮的光芒，无数丝状的光线飘动着，将金属平台围成光茧。 在茧内，裂隙虽然不见了，空间却在有规律地扭曲。 常平安意识到，自从上次空间通道开启后，振动从未停息，因为阵法的阻隔，才没感觉到。 五种不同频率的振动，像五种不同的召唤，吸引着他，其中有两种尤其醒目。 一种勾起了常平安的欲望，就像第一次见到灵石时一样。 另一种似乎带着熟悉的感觉。 常平安想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不就是魔法的气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