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阴暗的一天
这几天，天色一直不是很好，一天的气氛都有些压抑，但大家除了心情有些不好之外都没感觉没啥特殊的，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会猜到这几天之后会发生什么… 卡特兰回到了实验室，看到旁边一个棕色短发的女生，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发箍的女生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正在叹气，她就是伊利亚 “哎…” 卡特兰走上前向她搭话道 “怎么了，伊利亚？是在实验中出错了？” 伊利亚叹了口气说 “那倒不是…任务是完成了，但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拖延了实验的进程，虽然最后解决了，但艾因过来对我说：‘你本可以做得更好。”，我只是想要努力帮忙…我…” 说着说着伊利亚就好像要哭了，但还没等卡特兰说些什么，伊利亚就站了起来 “深呼吸，吸气——呼！吸气……好了！毕竟我也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下次能做得更好。” 之后伊利亚又小声说道 “希望下次我的努力可以被认可…” 随后伊利亚便和卡特兰道别了，卡特兰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哎…这样下去她的精神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她的努力我是知道的，虽然有些地方确实做得不太完美，但总体上已经很不错了，艾因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好像最近因为实验陷入瓶颈的原因大家的脾气都有些不好呢…这种情况下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卡特兰正说着突然想起来要去配合卡门实验了，于是便赶忙去卡门那里了… 数天后… “怎么样了？卡门，实验有进展吗？” 卡特兰从仪器里出来后对卡门问道 卡门遗憾的说道 “不行，最近陷入瓶颈了，单靠着残缺的光，果然还是不够吗？”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有倒是有，但那需要大量的【Cogito】…啊，就是从人类心灵中提取出来的一种特殊能量，不过直到目前为止都无法高效的提取cogito，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寻找【水桶】。” 卡特兰疑惑的问道 “【水桶】？应该说的不是真的水桶吧？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目前为止的研究都是通过【井】来实现的，无论是异想体还是cogito都是从那里面提取出来的，【井】始于人类诞生之前，它代表着人类的思想，目前为止我们的工作都只不过是找块尽量大的石头尝试溅起些水花罢了，如果有一个人甘愿牺牲自己成为那个【水桶】，效率将会高很多，但是【水桶】并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而且关于cogito我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目前还没有任何注射人体的实验，这也是实验陷入瓶颈的原因之一吧，但将cogito注射入人体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敢想象。” 卡特兰好像理解了一些并问道 “那…现在有找到那个可以成为【水桶】的人选吗？” 卡门笑了笑对她说 “当然有。” “是谁啊？” “是我，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合适成为那个【水桶】。” 卡特兰闻言后退了两步勉强笑了笑说道 “不…不会吧？应该是开玩笑吧？…喂，目前也不能确定只有你可以吧？要不看看我可以吗？…早就观察过了？…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同样有资格成为水桶的人选了吧？” 卡门惨笑了一下说道 “可能吧…因为我们的实验已经有太多人牺牲了…有的死在异想体手下有的因实验而死，但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我把他们召集过来才会发生这种事…只希望实验可以尽早完成吧。”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叫喊声 “不好了！主实验室里有人注射cogito了！” 卡门听到后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啊？如果要进行人体注射实验肯定会提前通知我的，这到底是…” 没等卡门说完卡特兰就拉起卡门冲了出去，向着主实验室的方向前进… 当卡特兰和卡门赶到时，主实验室门外已经有很多人了，很明显，有人把门锁了，主实验室有一面墙完全由玻璃打造，透过这面墙，只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艾因，他此时正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个记录板，看着趴在地上的另一个人，那就是伊利亚… 此时伊利亚趴在地上，嘴角、眼角、鼻孔、耳朵里都流出鲜血，头发、指甲都开始逐渐脱落，她一只手伸向艾因，嘴中说着什么，虽然卡特兰听不清，但看嘴型可以看出来她说的是 “杀了我…” 艾因并没有回应她，只是继续看着，手中记录着她的变化，最后伊利亚痛苦的死去了… 后来，艾因打开了门，那一刻卡特兰冲了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质问他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伊利亚！？她虽然实验中会出点差错，但她一直在努力！她只是想要得到认可！” 艾因冷静地回答道 “努力了又如何？再努力最后没能成功又有什么用？想被认可就要有对应的能力！还有不要误会，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给自己注射的，不管我的事，实验室里有监控，不信的话你就去查，监控的权限我是全部交给丹尼尔的，我也没办法篡改。” 卡特兰还是没有冷静下来继续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满足她的请求？让她如此痛苦的死去！又为什么反锁了门！你是如何忍心就这样看着她死去的！” “本来就不是我干的，最后这种结局是她自找的，又为何强加罪在我身上？同样都是死，不如让她的死更有意义，我们之前一直没有进行cogito注射人体实验，不就是因为不忍心吗？既然现在有个人自愿注射，不如让她更加有价值的死去，你也想想，她为什么会自己注射cogito？不就是因为想要得到认可？如今我认可了她的死确实有价值，这不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吗？” 卡特兰听后更为愤怒 “她为了得到认可而注射cogito还不是因为你…” 这时卡门跑了过来，将手放在卡特兰的手上对她说道 “放手吧，卡特兰，伊利亚已经死了，虽然理论上只要保存大脑，都市里就有复活的办法，但如今我们已经不可能像当初规模还小的时候那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都市了，我们已经引起了眼线的注意，根本不可能在去到都市里了，所以伊利亚已经不可能复活了，现在再追究他的责任又有什么用呢？况且虽然他刚刚的表现确实冷血但他也确实没什么错，最近的实验使得大家性格上都有些变化，大家都对瓶颈感到焦躁，何况艾因是我们这对实验最为上心的人呢？放手吧，卡特兰…” 随着卡门的劝说，卡特兰逐渐松手，而艾因就这样离开了现场，对着在一旁担忧的看着的本杰明说 “让他们打扫一下，还有把观察结果上传到数据库里。” 艾因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走到本杰明身边在他耳旁说道 “把伊利亚的脑子保存好，至于尸体…就不要像往常那样销毁了，找个地方埋葬了吧。” 随后艾因便离开了 阴暗的一天结束了，但天色并没有变好，不如说更为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