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不惜代价

    “嗯，我没有反悔，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

    秦永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之后，他就不由得说道了。而丁磊呢？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可真的是有些发愣，呆呆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嗯，堂堂的汴梁城几大花魁之一相约，这是多少人梦魅以求的好事情啊？可是，他……他却竟然是忘记了？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了吧。换作了是其他人的话，恐怕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念着，连一刻消停的时间都没有吧。

    “好吧，秦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燕楼一趟吧！”

    丁磊说道。他虽然是对秦永忘掉了与蓉娘子相约的事情很有些无语的，可是，这个事情毕竟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他今天来，只不过是因为蓉娘子又找上了他，让他去问问，秦永到底是什么时候能见她而已。而丁磊呢，虽然是喜欢着红娘子，可是，对于蓉娘子这样的美人也是没有多少抵御能力的，再加上脸皮比较薄，所以面对着美人的恳求，他也只能是答应下来了。于是，这才会有了眼前，他专程往秦永这里跑了这一趟的一幕。

    “哦，好。既然如此的话，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秦永说道。他也是心里想着，反正这个事情也必须是解决的，所以，拖延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还是尽早解决点的好吧，所以，就答应和蓉娘子见面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丁磊听到他的这句话，却又感觉到相当的意外了，于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啊？今……今天？”

    “是啊。怎么了？不行？”

    “不是，不是！那我们走吧！”

    丁磊当然不会说不行。虽然，他的心里原本是以为，秦永就算是答应和蓉娘子见面，可是起码也要拖延那么几天的。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秦永却是直接决定了就在今天了，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多少有些意外。可是，意外归意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况且，秦永愿意早一点与蓉娘子见面，他还更容易在蓉娘子那里“交差”呢，所以，自然是高兴的。

    出门之前，丁磊顺便是派人前去通知蓉娘子了，否则的话，这贸贸然到访的话，谁知道蓉娘子有没有准备呢。然后。两个人出了门，坐上马车，没多久就已经是来到了燕楼的门前。此时燕楼，景象却是与秦永之前所见过的那两次很有些不同。因为，它的门前居然是并没有挤着多少等着看戏的客人的。这放在像红楼、燕楼这样的知名戏楼里面，可真的是相当少见的了。

    “秦兄啊，你有所不知。蓉姑娘自从是知道了那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其实是由秦兄所写的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台上唱过这戏了。”

    “毕竟，这出戏也没有得到秦兄的准许，这就贸贸然唱了。那实在是太过失礼了，不过，那也不完全是蓉姑娘的过错，只是无心之失而已，因为，那个所谓的什么韩才子，故意欺瞒蓉姑娘说他才是‘咏月公子’，所以，蓉姑娘这才犯下这般的大错的。嗯，秦兄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多见怪！”

    还没有下车，结果丁磊就当场给蓉娘子做起说客来了。这也是难怪，毕竟他前面受到蓉娘子的礼遇，那可真的是让他很有些受宠若惊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秦永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却是根本没有往心里去的。

    因为，他今天虽然是来了见蓉娘子，可是心里却比较是倾向于不帮蓉娘子写什么戏曲的。毕竟，他脑海中的经典戏曲算起来也是有限的，而且，他与蓉娘子，也确实是谈不上熟的。

    当然了，他也没有因为当初蓉娘子未唱了那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事情而生气。要知道，这场戏曲，原本也是他从后世随便抄袭而来的呢，所以，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抄袭。

    况且，当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其实是再清楚不过了，那蓉娘子之所以敢唱这场戏，并且是宣称是由他授权的，主要原因不过是由于韩服冒充了他的名号而已。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所以，这件事情自然是怪不了蓉娘子的。

    “好！走吧，莫要让蓉姑娘多等了。”

    秦永说道。别说他原本来就是不怎么怪罪蓉娘子的吧，就算原来确实是对蓉娘子有些不满，可是，有丁磊在这里帮着她说了那么多话，秦永也必须是卖他一个面子的。

    更何况的是，你没有听丁磊刚才是怎么说的吗？他说蓉娘子自从是得知这场戏曲是并非由韩服所写的之后，她就已经是不唱了，所以，于情于理之下，秦永都不应该是再多作纠结的。

    当然了，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此呢，秦永也并不是那么清楚。事实上，蓉娘子虽然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来再也不唱《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可是，却并非是从他与韩服的那场“斗戏”结束之后，而是延缓了几天。

    因为蓉娘子的那个燕楼，除了是这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以外，其他的各部戏曲，那都已经是通通拿不上台面的了。特别是相比较于红楼的那场《梁祝》，所以，当时蓉娘子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一时让《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多演了那么几天。

    可是，自从是她得知了秦永愿意是在会试考试结束以后与她见面之后，她也就再也没有演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了。

    原因吧，也无他，无非就是她想做出一个姿态而已，以便是在以后和秦永见面的时候向他表明，当初的那个事情，可真的是与她无关的，而且，她也改正了。

    另外，她的心中其实也早已经是下定了决心，等到日后见到秦永的时候，那是要不惜代价都一定要将秦永拉拢过来的。因为，秦永就意味着好的戏曲，只要是她能够将秦永拉拢过来的话，那再次压过红娘子的事情，就并不是不可能的了。

    “秦公子、丁公子，这边请。我家小姐已经在厢房里等着两位公子了……”

    由于有丁磊的事先通知，所以燕楼之内，早已经是有人候着秦永和丁磊了。这个时候一见到他们上门了，自然是立马迎了上来了。

    不过吧，依蓉娘子原本来的意思是，她如果是提前知道秦永今天就会上门的话，那不必说，她是一定会出到门口来迎接的。

    可是，没有办法，因为秦永今天就决定了来燕楼见她的事情，别说是当时的丁磊想不到了，甚至就是连她当事人也没有想到的，所以，事前自然是没有半分的准备了。

    而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永和丁磊的马车已经是快要驶到燕楼门前了，所以，她自然是来不及出门迎接的，只能是吩咐了下人好生去照料着，她自己呢，则是忙不迭地跑到闺房里去梳妆打扮了。——没有办法啊，谁让她的燕楼已经是有快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打开门做生意了呢？所以，她这个当花魁的，自然也就“懒”了一点了。

    只是，这个“懒”放在这个时候，可就有那么一点不可时宜了，所以，蓉娘子自然是要回去梳妆打扮一番才好出来见客的，于是，她是早吩咐了厨房，在厢房里备下了一桌酒席，然后就打算是在厢房里见秦永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