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暂且落幕
几位官方非凡者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机械之心的人小声说了一句“你看他说的像实话么?” 那位应该是比较稳重的代罚者看了看法纳“不,这家伙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不过我看出来他应该跟魔女教会有仇,我们顺着他的话说然后找机会撤吧” 法纳听着他们的窃(大)窃(声)私(密)语(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家伙我是老头你们就当我耳背是吧 “咳咳,你们…觉得非凡者会耳背吗?尤其是像我这样的……” 听到法纳说话的几位官方非凡者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法纳,然后又有些尴尬的互相对视一眼。 “他不耳背的吗?” “不对啊,他应该耳背的啊…” 法纳听着他们仍未停止的“窃窃私语”就知道是自己这仿造魔改版的心理学隐身用力大了。 这本来是为了符合“人设”开发的能力,本质上还一种针对意志的谎言,会让周围人觉得他是一个和蔼、年老又孱弱的老年人。 不过因为每个人不一样而他也懒得弄那么多套方案,便随意整个几个老年人要素,然后按照原著中的心理学隐身魔改了一下,不过看起来自己貌似是把耳背这个要素的比重加的太大了……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使用的方式太阴间了,导致和蔼、年老、孱弱的几个要素被压了下去 “所以说,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用一个散发怪异声响的箱子来承载谎言呢?”法纳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就在他自言自语感慨的的时候,那几位官方非凡者已经准备跑路了,虽说从责任上说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但凡是一个看起来可能被打死的家伙,他们都会秉持着牺牲的意志与其同归于尽。 不过一个rou体力量比“暴怒之民”还强,能不动声色的暗示“鉴定师”……这怎么看都不像中序列的存在,甚至他们严重怀疑破魔子弹打上去能不能产生所谓的伤害都是个谜。 至于对法纳究竟要怎么办?那当然是等支援来了后开始正义的群殴,难不成他们真的会傻到去送命吗?哪怕是暴躁老鸽都不会……好吧他们生气时候还是很可能会的…… “你们这么走合适吗?独留我一个年老。孱弱又无助的老人,并且还把我的行李箱整坏了。你们觉得一个遭受如此不公待遇的老人家会做出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的几位官方非凡者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来,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那位看起来比较稳重的代罚者走上前来 “那您想做些什么呢?” 法纳并未回应,而是看着众人的反应同时也在盘算着自己这躯壳内剩余的灵性还能维持多久……不过显然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因为他们本应当处于一个“平静”阶段,不过已经有几位机械之心的成员将手摸上了自己剩余的武器,要不是“谎言”仍在生效估计他们已经一枪打在自己的头上了 而且,援助应该也快到了…自己能够感受到强大的非凡者正在不断接近,“谎言”已经误导不了他们多久了,估计等他们喝完咖啡时就会注意到不对劲了…… “本来以为留下的灵性足够拖延住那位的……” 法纳,不应该说这个即将消散的躯壳暗自嘀咕了一句,便对着那几位马上脱离“谎言”的非凡者露出一个几位和蔼的笑容。 那几位正准备拿枪的机械之心成员便又将手里的枪放了回去,但并非因为觉得其“和蔼”而是一种强烈的恐惧令其不得不这么做。 ‘恐惧的情感也要用完了…该死的,我已经有点觉得“饿了”’ 法纳又看了看那位即将到来的方向,盘算了一下‘干脆恶心一下亚当好了……反正闲的没事干,他又不可能凭借这点灵性反向定位到我……’ 法纳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愈发强烈“到并不是想做什么,就是要告诉你们一点关于一个机器隐秘的组织的事情” “他们在行动,并且再过半年不到的时间行动会更为频繁,届时恐怕会死掉几个王子和重要的官员……” 法纳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发觉那位即将到来,周围不断呼啸的风声夹杂着怒意,但却被不知什么事物延缓了速度 与之相对的是法纳的身躯快速的虚化,好似即将消散。他不由得抓住最后的时机继续说道 “小心黄昏隐士会和他们的会长亚当,毕竟风暴之主在某种程度上和他有点矛盾……” 还未等其继续说完,一道闪电便直接劈了下来,不过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影响,因为这时的躯壳仅剩个极为模糊的残影 “挺快啊,倒是比我这糟老头子预料的还要快多了”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残影也将要消失,但在消失前却撇过头看来天空一眼,随后转过头来对着那靠近的人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伴随着法纳满脸笑意的消失,与之相对的是一个极为愤怒浑身伴着电流的家伙,整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看着法纳消失的方向,并且看到了法纳那“嘲讽”的笑容。 法纳觉得以风暴教会的人的性格,估计这和杀了他家人还嘲讽他弱差不多,妥妥的死仇啊。 至于神之歌者那位主教估计已经气炸了吧,不过问题不大,就以这啥都慢一步的情况和着冲动的性格,估计被调离大概会比原著里的时间还早…… “嗯,不愧是天使之王,差点就被反向追踪到了,那点灵性残留的联系也能摸到……” 在念完亚当的名字时,法纳明显的感觉到有视线注视到了自己,不过借由迷雾的遮挡并未“看清”自己,所以祂倒是借着那点灵性残留试图反向定位。 “看来是真不能随便念啊,最近得消停一阵了…嗯,老年人就要有老年人样子嘛” 法纳端起面前的红茶,坐在靠窗的位置望向窗外,此刻他已经坐上蒸气火车快速的远离这个“希望之都”,正准备回到卡恩市修整一下。 “先生…额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一位乘务人员走到法纳的座位前,刚开口看来一眼法纳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他明明记得刚刚坐在这里的还是个年轻人来着。 不过…看着法纳略微有些弯曲的背和面上的皱纹,并且看着这杯自己刚刚端上的红茶…… 法纳此时也回过头,和善的对他一笑“没事,倒是多谢关心” 听到法纳说话的乘务人员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疑虑的询问了一句 “他啊,是…我的一个熟人,碰巧遇上了而已,不过,估计以后也不会再遇见了,所以难得的多聊了一会……” 离开了贝克兰德那烟雾笼罩的区域,一缕阳光通过窗户找了进来,落在法纳身上,明明是上午的愈发强烈的阳光,照在法纳的身上却有种黄昏之时的破败之感。
就好似……亡者的朝圣,虔诚却又落寞 …… 此刻在贝克兰德,明斯克街的某处阴暗的房间中,一位刚刚从梦中醒来的“一家人”正虔诚落座在一站华美的烛台前。 虽然是白天但烛台上却点着蜡烛,奇怪的是那火光并不明亮甚至伴随着其燃烧,还有着一丝淡泊的雾气缓缓蔓延开来。 “一家人”中的“母亲”正注视着烛光,或者说是烛光中那晃动的不知何物的影子。 三人整齐抬起右手,两指交叠的在胸前横滑一道,划过的位置雾气凝聚仿若幕布一般,随后那雾气组成的帷幕便缓缓落下。 “赞美帷幕,赞美帷幕之外之形,为您献上戏剧,您的演员等待您的再次来临……” 与此同时向着那“帷幕”祈祷的人并不止这“一家人”,还有“医生”“教授”甚是“法官”,或许雾气并不是对普通人毫无影响。 他们早在在身临迷雾之中时便已迷失,或许甚至还看见了什么瑰丽之物,但不论它们之前是何种身份,现在它们都已成为了这舞台之上的一员。 帷幕既是阻碍又是保护,毕竟那迷雾之后仍在沉睡之影并非常人能够接受,或许帷幕撕裂之时便是这场戏剧真正落幕之时。 不过那一切都为时尚早,而现在不过是戏剧中的小剧场落下了帷幕。 毕竟主角已经离开,第一幕已经结束,虽然迷雾已经远去,但在这座“希望之都”却中早已充斥着迷雾的身形。 祂静待着再次开幕,静待着观剧者的再次到来,继续那位的梦境,继续演绎这虚假而毫无意义的一生…… 不知何处,漫无边界的世界中雾气弥漫,那混乱的身形仍在移动。 迷雾渐渐凝实,一个高大的“人”注视者那仍在缓慢移动却深陷沉眠的身影,不知为何祂忽然想起自己曾为凡人时的事情: 在诅咒到来之际他也看到了这个身形,并且询问了那个愚蠢且无用的问题——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得到回答的却是祂的捧腹大笑,在不知笑了多久后祂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郑重的看着自己 “答案是——没有,毕竟那位都不知道自己睡觉是为了什么,像我这种信徒就更不知道了。不过嘛,不用管那么多,你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就好了。你这个家伙还挺有趣的,跟我一起闲逛如何?” 或许是对死的恐惧,或许是对那奇幻之物的好奇,他欣然同意了。 在旅行过万千世界,甚至在见证了那宇宙的本质之后,祂再次到来,询问他 “你要不要和我信仰同一位存在呢?…你问原因?……我只是感觉之后会有某个混蛋会导致某些事情,所以,我需要一个“我”来捍卫我的信仰,不过你已经看过了本质,想来你也不会拒绝吧……” 祂又看了一眼那混乱的身形,随后迷雾散去再次归于宁静。 ‘信仰……所以只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