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弃妇重生:误惹妖孽邪王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

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

    封逐月方才那一声称呼显然是疏远了,她不过是不想和封暮歌这人牵扯太多罢了。

    虽然她也不是没想过尽量和别的屋子里的小姐交好,让自己幸免于孤立无援。可是思来想去只想到人性的狡诈虚伪。她经过前世那般事情,已是再也轻易不能相信任何人。封家的三小姐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她和二小姐四小姐的关系一向来虽然说不得极好却也极其亲密,这样的人,你和她若非是有着同样的目的,想要交心却也难。若是不需要交心,只是做了样子的话,她和封暮歌现在这般关系就是极好的距离,不远不近,反而少了争执烦恼。封逐月没有刻意巴结什么人的性子,封暮歌这般心性的人也绝非轻易就能结交的。封逐月如是想着才做出了方才那般回答,她一双眼睛微微低沉着,她眸子清亮如夜空的星星,柔和的光照耀得她一双眼睛越发带了几分明媚。

    封暮歌仔细朝着她面上看了去,想到早几日清姨娘准备宴席前一****曾经派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同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一道去封逐月屋子里看过封逐月,那丫鬟回来的时候曾经形容封逐月看着如同将死之人一般。而几天前封逐月出现在清姨娘准备的家宴之上,她一身白衣,梳着简单的发髻,着简单的妆容,面上虽然隐隐透着苍白脆弱,却给人一种落落大方和甚是轻灵开朗的感觉。若是那个丫鬟所言是真,短短时间,封逐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尤其是今日一见,她心中更觉有许多疑惑之处。只是都说三小姐性子淡漠,这一点倒是确有其事,也是因为如此,若是别的人察觉封逐月的这番不同,便自然心里要心心念念记着,可三小姐却不会特意这么记着。她只知道赫连文之是师从天下第一圣手之人,自是不凡,若是赫连文之为她开药调理,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封暮歌道:“如此就好。”她向来少话,诸多事情都藏在心里藏得习惯了,只是下意识朝着封逐月身边的赫连文之看了一眼。

    一身素色华服的少年,半披散着一头长发,赫连文之的惊艳,一如当日他出现在封家时候她第一眼看见他。

    那模样稚嫩的少年,生而一张绝美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却笑得单纯无害。他想必是个心善之人,才会如此出手帮了封逐月吧?如此想着,她心中也再无别的想法。

    她目光堪堪对上赫连文之的时候倒是换了赫连文之一个一如往常的浅笑。他细长的眉宇,如画的眼睛,他勾起的唇……

    封暮歌只是稍稍看了他一眼,心中生出一股不明来历的悸动。她才不过十岁,却也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自小养在封家,最是擅长琴棋书画,她模样比之封家那国色天香的封四小姐半点不差,封四小姐的容貌和清姨娘相似又更胜于清姨娘,她和容姨娘生的却是一个模子似的。只是封妙之的性子“柔”,她却是如同冰霜一般冷艳淡漠。别人的说辞她并不如何在意。见了赫连文之的第一眼,她却已经有些心动。

    那日后院之上的宴会上,封逐月出尽了风采又险些丢尽了脸面。她本是怯弱无能空冠了“封家嫡女”的名讳罢了。封暮歌对这位封家的嫡出大小姐向来说不得轻看,也说不得如何在意。她从前却也的确见过封逐月几面,那时候的封逐月面色苍白身体瘦弱,虽然不至于将死的模样,但一个嫡出小姐落得这幅地步,的确是可怜。但她却也并无同情之心,因为高门之中向来明争暗斗,她本是天之骄女一般生来就有嫡出身份,这等优势比之封家其他的小姐少爷可不是高出许多,落得那副田地再是可怜却也只能怪她自己不是?清姨娘的宴会本来根本没有请封逐月,她和二小姐一并叫了丫鬟去和封逐月说这事情时都是各有目的。但是那一日封逐月出现在后院时候的姿态,和从前是那样不同。只是她很快又遭遇封文静勾结着她身边丫鬟的陷害,当着众人面前她被步步紧逼,差点就丢尽了面子。那时候是赫连文之出手……她不太清楚赫连文之为何要帮她,许是赫连文之本就是那般心善单纯之人吧?

    而那件事情到了后来终于得到了好的结果,封逐月赢了封家老爷的喜欢,封文静也受了教训。从封逐月出现在后院开始那就是一场好戏,等到一切结束,封逐月始终博够了众人的眼球。

    她只是一旁看戏的人罢了。自然无人在意。

    赫连文之想来连她名讳却不知道吧?

    “三小姐也有如此雅兴游园?”却听着一旁的赫连文之轻声开了口,少年的声音格外好听,虽然淡淡的如同清水一般。却也配他那张总是一副爽朗笑容的面孔。

    封暮歌当即觉得慌了手脚,只是她却也不是那般轻易就手忙脚乱的人,便笑着点了点头。她对赫连文之素有好感,却也不曾知道自己对赫连文之居然是喜欢上了,她的举止依旧是那般淡漠礼貌,并不知道该如何和赫连文之更是亲近一些。

    “听说三小姐名字叫做暮歌?暮歌暮歌,很好听。”却看少年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目光带着几分淡然和笑意。

    她听他念着自己的名字,当即只觉得心中乱了一拍。两个人目光相对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封逐月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像是多出来的似的。她倒是不知道赫连文之和这三小姐之间又是怎么了?却觉得心底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若说是难受,却也牵强,赫连文之的事情本就和她没有关系,什么事情值得她去难受呢?可是心底却好似被蚂蚁啃噬过一般……

    她失了神,直至一双手突然轻抚在她脑袋上,那是一双指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力度很柔很柔,便好似落叶一般温柔。她于是才吃了一惊,继而朝着那人看了去,于是对上一双带着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