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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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早就知道封家是个什么情况，他第一眼看她时候却也只看着那是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人，她既然坐在清姨娘身边，她便该是封家的四小姐吧？他倒是也听说过封家四小姐的事情，说是不过十岁，已经出落得国色天香似的美人，他第一次见封逐月时候却并不觉得封逐月那张脸如何好看，入目也不过是她那张苍白苍白又带着几分病弱的模样，她看上不单单瘦弱，她一张脸蛋也瘦得下巴都尖了，他却一眼看她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面上似乎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她似乎是在和封家的姨娘说话，赫连文之知道封家最得宠的姨娘便是清姨娘，坐在正中间的位置是封寻到额位置，能和封询坐在一张榻上的姨娘便只有清姨娘，但是封逐月若是清姨娘的女儿封妙之那却是决然不可能的。那时候封逐月虽然带着浅笑，又是在和那清姨娘说话，但是赫连文之很清楚他们彼此之间疏远而都对彼此颇为厌恶。那一刻他便恍然想到了封逐月的身份，是封家的嫡女。 这前前后后用时其实并不多。 不过赫连文之记得很清楚，直至现在也是，他想，或许直至很久以后他也一样不会忘记。分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忘不掉初见封逐月时候她身上那种落落大方和与生俱来的几分清丽动人。虽然她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怜，可是她的笑容看上去反而柔弱得惹人怜悯。然而……他最最忘不掉的其实是封逐月同清姨娘说说话时候面上的那派冷静，和那个时候她那双平静目光的深处所隐藏得光芒…… 那本就是一双澄亮澄亮的眼，那张苍白的面容反而使得封逐月那双眼睛更加耀眼，好似星星一样好看，她并不生着一张勾人魂魄的眼睛，可是她身上有一种清丽和明媚，那大概就是因为她那双眼睛，让她看起来又带着几分天真。 可是她目光深处的光芒才是赫连文之如此在意她的缘故。 那一眼，不知道算是偶然还是天命。但是只因为那一眼…… “赫连文之，你知道什么，说出来。若是你不愿说出来，那也就算了。”封逐月说着，伸手便狠狠推开了眼前的人。 那赫连文之被她推开，她也至此挣脱开了赫连文之，继而她又往后退却了两步。她轻声叹了口气，也没法再去追究赫连文之先前那派举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只是冷眼朝着那赫连文之身上扫了一眼：“赫连文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看他好似站在那儿发愣一般，不觉又是皱了皱眉头。她从前称呼他一声“赫连公子”，只是经过昨日那事情，她也不屑于在叫他什么“公子”了。 “罢了，赫连文之，你这人果然是不值得信任之人。” 她这话才说完，那赫连文之却是一笑：“封逐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又成了什么不值得信任之人？” “赫连文之，这话难道我说错了吗？”她轻声笑了笑，继而又摆了摆手袖子，“昨日的事情赫连公子既然是已经记不得了。那你我之间还要说些什么呢？赫连文之……不要在我面前明知故问。” 她对他说话时那语气中也早就没了半分敬意。好在那赫连文之也并不生气，他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倒像是心中早就将什么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却偏要逗弄这封逐月似的。 只是封逐月倒的确如同赫连敏兰说的那般到底是有些性子急了。 “封逐月，你既然是要求我，何妨不在我面前说些好听的话？你既然知道我那是明知故问，你便不打算从我口中得知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了？”赫连文之轻声笑了笑，又是几步朝着封逐月走了过去。 封逐月下意识便往后退了退，看赫连文之的目光中也满是警惕。 “赫连文之，说话便说话。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之间还是不要太亲近得好。”封逐月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半分笑意，显然说得极其认真。 赫连文之却觉得这封逐月不过是个十岁的幼女罢了，他还真的能看上她不成？却又觉得这封逐月实在是有意思，便轻声笑了笑，又朝着封逐月那儿走了几步。 “这偌大一片地方，难道还没有我赫连文之踩脚的地方？我喜欢站在你跟前，这难道有错吗？还是说封家大小姐身前那一块空地就站不得别人？封逐月，你不喜欢我接近你？我却是非要走到你边上来。你大可往后退，只是我倒是要看看你最后又要退到什么地方。”他一字一句轻声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得笑意，可是他此时此刻的目光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逼迫一般直直地看着她。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赫连文之看重的猎物，总要被赫连文之捉住。 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终于轻轻抚平，她也缓缓停下了脚步。 “那好，我就站在这，你也站在那。赫连文之，我不会退后，可是你也别再过来了。”她用审视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少年，赫连文之看上去虽然似乎是比和他同龄的少年还是稍稍矮了一些，但是站在封逐月的面前，他却也并不显得矮小。 这个少年如玉一般美好，他的目光却充满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他生得一张妖孽的面容，面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在不知道某个时刻像是被撕破的面具一般，他只需要微微勾起嘴角，他好看的眉眼，他挺直的鼻梁，他脸上的每一处都好像是闪烁着隐隐的流光一般好看，且带着几分勾魂夺魄的魅惑。 让人根本无从想到这个少年分明总是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又或者看着爽朗无害的模样，决然不会是眼前这一幅模样…… 他绝美的面容像是致命的武器，那本就是第一眼看上去便会让人惊叹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诱人的气质，世上的男男女女仿佛都要被他吸引。这个生得一张妖孽模样的少年……明明才十二三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