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无话可说？

    封逐月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居然也不好作答。

    清姨娘却是缓步起身便要朝着封逐月走去，嘴上还笑着：“逐月大可放心，姨娘会仔细为你挑选人选，决然不会挑一个逐月你不喜欢的。”清姨娘话虽这么说，但若是真的有机会让她安排一个人在封逐月身边，事情便决然不会那么简单。

    看样子这清姨娘眼下倒有几分动真格的意思，如此一想，封逐月也不得不开口。

    “逐月以为，这件事情大可以后再说。眼下……”

    “何必要以后再说。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眼下老爷也在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吗？”清姨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逐月你何必太过客气？”

    “客气”？封逐月眼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摆明了是不想接受清姨娘的“好意”罢了。但很显然，清姨娘却是十分希望她能接受这份“好意”的。

    果不其然。清姨娘道：“姨娘也是一番好意。逐月若是不接受……姨娘便真是有些难受了。难道说逐月还在因为这丫鬟的只言片语……”清姨娘的话并未继续说下去，只看她面上依旧摆出一副惶恐委屈的样子。

    封逐月道：“姨娘多虑了，既然是姨娘的一番好意。逐月怎么好不领情？只是逐月现下还没有这个心情讨论这些事情。逐月更怕自己在不经意间说错什么话得罪了姨娘。”

    清姨娘这么想在封逐月身边安插人手，封逐月便是成全她了又如何？清姨娘真是将她想的太简单了。她明知道那人是清姨娘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她哪里还会不知道要小心谨慎吗？再则，这种小手段对封逐月已经没有用了。若是清姨娘执意要在封询面前给她安排一个管事嬷嬷，她接受又何妨？

    封逐月其实根本不在意清姨娘往自己身边安插人手。但她自然也不会当下便任凭清姨娘胡来。

    “姨娘若是这么说。那姨娘可还记得逐月方才的提议。”封逐月缓步朝着清姨娘这边走了几步，“姨娘现在还正病重，逐月也是一番好意。姨娘觉得如何呢？爹爹又觉得如何呢？”

    清姨娘面上一愣，竟是被封逐月这番话堵住了嘴。她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中已是带上几分冷冽，笑着：“逐月一番好意，姨娘心领了。只是姨娘的情况和逐月却是不同的。姨娘的身子很快会好。逐月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倒是大小姐你现在……”清姨娘说着顿了顿，面上露出几分怜惜的模样，“姨娘从前对逐月太过疏忽了，日后姨娘一定要将那一切都补上。”

    封逐月轻轻咬了咬牙，知道清姨娘方才那话可没有那么简单。封逐月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看来，今日的事情……也终于解决了。”清姨娘的目光在封逐月身上扫了一眼，继而便又落到那丫鬟听荷身上，再而便看清姨娘冷声笑了笑，一副不屑的模样。

    “老爷，今日这事情看来已是解决的差不多了。大小姐眼下应该也没有什么异议了吧？”清姨娘冷冷看着封逐月，她此时此刻的眼神满带着嘲弄。

    却看封逐月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上依旧没得一丝表情。

    “大小姐难道是还有什么异议？可是那丫鬟分明已经是无话可说。大小姐还要说什么？又或者是大小姐想要为她开脱什么？”清姨娘看着封逐月道。

    封逐月叹了口气，继而缓缓转过身去，目光在那丫鬟听荷身上看了一眼，却是飞快得一眼，仿佛根本不曾仔细去看那丫鬟此时此刻的模样。继而便听封逐月开口问道：“敢问姨娘要如何处置这丫鬟。”

    清姨娘道：“这样的丫鬟只怕是断然不能留在封家了。”清姨娘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再说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却听屋内有人倒吸一口气。

    封逐月面色一沉，目光又看向封询。却只看封询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是认同了清姨娘方才的话。

    清姨娘道：“难道说大小姐还要留着这个丫鬟在身边？也是……大小姐连那丫鬟听竹都能原谅。要我说，这丫鬟和那听竹，都不该留在封家。”清姨娘仿佛又是无意间提起那“听竹”的名字，却看她转过身去，目光看向封询，问道：“老爷以为呢？”

    清姨娘面上并不曾显然丝毫造作。仿佛她对那听竹现下的遭遇全然不知。封询轻声叹了口气，无声无息，耐人寻味。

    “听荷，你真的无话可说了吗？若是如此，我便将你交给清姨娘处置。”封逐月对听荷说，“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还不说的话，就再也不用说了。是否你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奴婢……奴婢……奴婢并非无话可说。”却听那丫鬟听荷道。

    封逐月面上一愣：“你……”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事到如今还要说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却要等到现在才说？”清姨娘冷声一笑，“老爷，这丫鬟分明又是想要胡说八道。大小姐心思单纯，莫要再被她骗了。这丫鬟狡猾的很。”清姨娘说完这话，便被身边丫鬟扶着上前，走到封逐月的身边，她冲着封逐月冷冷扫了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问封逐月到底想怎么样。封逐月却是自然不会去理会那清姨娘的。

    “逐月，这丫鬟很是狡猾。她现在分明是又想要骗你。她根本说不出什么话的。你太过单纯，只怕又要被她欺骗。这丫鬟只怕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姨娘慈眉善目对着封逐月一番慰问，继而便又几步向前走到丫鬟听荷跟前。便看清姨娘用眼睛在那听荷身上冷冷扫了一眼，低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小姐心性单纯才会被你这贱婢所欺骗。你想要挑拨我和大小姐之间的关系，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封家不需要你这样只知工于心计又鸡鸣狗盗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