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二十七 仲夏祭,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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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的门外,白星辰、白香月和她们的母亲整齐地并排坐着。一秒钟仿佛都变得无比漫长。终于,诊室的门“咔噔”一声打开了,三人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围向走出真实的医生: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医生,澄空姐她——!” “——放心,她没事。”医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见他稍稍让开了房门,她们能看到刚醒过来的白澄空缓缓从床上坐起。“澄空姐!”“小澄空!”白香月和白星辰立即冲了上前,原地留下医生和白澄空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 “……检查过后身体的话没有什么大的异常,或许是低血糖所致的吧。很抱歉,那孩子的事……或许是手术的后遗症也说不定。” “没关系……医生,我们应该感谢你啊,谢谢那时候你们救了我的女儿。” “不——实话实说吧,与其说是我们的努力,倒不如说是你的女儿自己惊人的意志克服了病魔。实际上那时候……我们已经无力扭转病情的继续恶化了,然而第二天,她居然就渡过了危险期,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是你的女儿自己创造的奇迹啊!年轻人的恢复力就是好啊~瞧,这就又活蹦乱跳了!” “奇迹……吗。”白澄空的母亲喃喃自语着,望着像是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与jiejie和meimei打闹着的白澄空,从她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的虚弱。“呵呵,是啊,澄空她……一直都是那样的。”然而,她的眼眸却仿佛在不经意泛起几阵涟漪。 “或许也不是……‘一直‘呢。” 回家的路上,白香月想要扶住白澄空,但后者却轻轻把她推开了:“不用啦月月!现在也很晚了……快点回去一起睡觉好了!” “小澄空……”白星辰心里的石头还是没有放下来。经过路灯的光时,她看到那张像是在强颜欢笑的脸多么苍白啊,简直就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 “澄空!明天的仲夏祭……” “我会去的mama!放心吧,今晚只是太累了而已,明天睡饱觉就又有精神了!”白澄空拍着胸脯保证着,白星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禁回想起过去的自己。 “……澄空姐!要小心一点哦……不然星辰姐和mama又要担心了。” “哈哈,放心啦~澄空姐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事击倒呢?毕竟是一年一度的仲夏祭啊~!”白澄空说着,轻轻摸了摸白香月的头。 是啊……以前的小澄空比起逛仲夏祭还更宁愿宅在家里睡一天的,现在的她这么有热情,一定是因为什么东西改变了吧。既然已经期待了这么久,到最后却不让参加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嘛。想到这里,白星辰清了清嗓子,然后望着白澄空轻轻地笑了笑。 “那么要加油哦。和大家一起……” “嗯!” “星辰啊……”发觉母亲在望着自己,白星辰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小澄空一定没事的。”“真是的……都跟你们爸爸一个德行!”如此嗔怪着,望着两个小女儿的背影,她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开来。 ……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商店街的人们不等金鸡叫鸣便已起了身。一时间,前几天的准备工作进入了轰轰烈烈的收尾阶段。最后随着“欢迎来到商店街!”的巨大招牌被几个猛汉喊着口号升起,一年一度的仲夏祭终于开幕——只见商店街的两侧列满了小吃铺与游戏铺,吃的有小丸子、鱼蛋、钵仔糕等,可谓应有尽有;玩的有弹珠、钓鱼、花拍子等,可教人目不暇接。在祭典开始之前,首先得是开幕式:只见一辆木马车上两侧架上了铜镲,正中一座身裹朱底金龙大红袍的大鼓安稳如山。按照习俗,在日光初亮和将收两个时间鸣鼓敲镲,就能吓退作乱的鬼神。其中的大鼓必须敲以特定的力度和节奏,因此是特别考验响鼓人技艺的。而今年的响鼓人,便是传承了这一使命的上代师父的亲女儿—— 咚咚隆咚咚隆咚咚隆咚——“呼呼喝呼喝!” 商店街的入口挤满了附近的街坊邻居,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只见换上一身白底红带武道服的萧晓松吼了一大嗓子,空气仿佛就抖了三抖——健壮的双臂控制着鼓棒齐下,击落在厚实的鼓面上,扬起那古老的黄沙。她每一下击落,就犹如敲打在亘古大地上引起无尽幽怨的回响。一下又一下,砰!两个鼓棒利落地相撞在一起,宛若一锤定音,但紧接着便又是一连串刚劲的鼓点——“喝喝哈哈!”随着一旁的八个镲手一同呐喊,咚!一下闹醒鬼的响声,接着便是无限寂静,仿佛那一刻,所有人就到了另一个星球上——然后鼓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泰山巍峨、黄河汹涌!咆哮着的大江翻腾着没过所有人,没过,冲洗着他们尘俗的灵魂——当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心中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震撼时,一龙高响,八凤齐鸣,这一下就把鬼吓的屁滚尿流! “好——好,好!!” 终于从那悠远境界中回过神来的人们热烈鼓掌,完全顾不上手心的酥麻了。在禅海,这样一个传统与现代交汇的城市,还能找到这般绝响,属实难得。 …… “晓松晓松!太棒啦太棒啦!不过是咱商店街的头号鼓手!”罗芳梅发现正用白毛巾擦着汗的萧晓松热切地迎了上去,她的身后还紧跟着李朝阳。 “哈哈……使不得使不得,小兔子。老爹那才叫厉害呢,我只不过是把从小学到大的大鼓打了出来而已!”萧晓松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朝两人抛了个媚眼。“唔呃!”李朝阳像是被击中了心脏,连说话都不稳了:“啊——晓松姐!你你你,你学大鼓多少年了啦?”“啊?好像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学了,有十多年了吧。”“真意外呢……没想到晓松姐居然还会大鼓!你还会多少东西啊!”“啊哈哈,没那么夸张啦小兔子,倒不如说大鼓才是正业,到了后来和月兰她们组成Destiny之后,我才开始学架子鼓。虽然这样,但是大鼓的训练也不会懈怠就是了!”萧晓松爽朗地笑着,几乎没有发觉一旁走过来的留着一字胡穿着白背心的中年男子,突然地就抓住了萧晓松的肩膀往下摁—— “啊哈哈哈哈,好小子!顶的!老子果然没看错你!”面对男子亲昵的举动萧晓松却没有反抗,反而居然露出了罕见的不好意思的表情: “老爹!……这里这么多人看着。” “哦——?哈哈,不好意思啦!总之,上午的驱鬼就这样了,都别客气,好好玩一玩啊!啊,不够钱的话我这里有——” “——好啦老爹!看,叔叔们等着你下棋呢,快去快去吧!” “诶?啊,哦哦哦!嘻嘻你还不够用力啊小子!嘿——把你打鼓的力气拿出来!” 就这样萧晓松竭力地打发着父亲,后者最后却笑嘻嘻地蹦跳着自己离开了。嘛,就跟个老顽童一样呢。萧晓松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哈哈,老爹他就这个样子的——月兰她们呢?” “哦——月兰的话,大概跟澄空她们在一起吧?”罗芳梅一边嚼着刚买的钵仔糕,一边吞吐不清地说着。李朝阳则望着萧晓松像入了神:“啊,晓松姐!那个……要兼顾大鼓和Destiny的工作,不会很累吗?” “嘛,关于那个的话——”萧晓松突然把手放到右眼旁做出“V”的手势,身体右前倾约30度,然后用略带迷离的眼神凝视着提问者的眼睛: “毕竟……超级飞天侠的弟子可不能轻易倒下啊。” “所以说不要用这副样子一本正经地讲出那么难为情的话啊!!” 然而这好像丝毫没法将李朝阳“爱慕”的眼神从萧晓松身上移开,周围只听得见罗芳梅的声音在不断回荡了—— …… “啊啾~!芳梅这家伙,不会又在说我坏话吧。” 而另一边则是罗青竹、关雨妙和霍晓芳的回合。只见此时的三个人正屏气凝神,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中间小台子上好几排洞之中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咚,咚,咚,三人的心此刻都悬到了极点,恰似西方人用枪决斗时背对着相向而行而即将要踏出第十步时的那种感觉。谁都没有说话,外界的喧闹像是和这里成了两个世界——是时迟那时快,只见中间的洞里突然窜出一只做着鬼脸的地鼠,还是一看就很欠打的那种—— “喝呀呀呀呀呀!!”只见关雨妙的手如弹射般挥出,一阵得意的她以为这次终于得手了,谁知下一秒霍晓芳就以她都看不清的速度,咚,得了最后的一分。 “零零零!恭喜恭喜,获胜的是这位长头发的姑娘!”老板一边欢快地摇着小铃铛,一边抱着一只巨大而又毛茸茸的兔子玩偶递给了霍晓芳。 “哇哦……谢谢。” “嘿嘿……竞技版打地鼠咧!解压神器,还有丰厚奖品!来看看来看看咧~!” 接过了大兔子的霍晓芳像孩子般笑了笑,一旁的关雨妙和罗青竹则一边攥着点券擦着汗,那是她们刚得到的奖品。“唔呃……本来只是被拉过来凑人数的,中间开始不知不觉就全力以赴地上了,最后居然还是没打过晓芳啊。”关雨妙有些不甘地鼓起了脸,但很快就释然地松了口气。“嘛,也行了,就当是锻炼弹奏的速度与准度。”“咦诶……Destiny的各位……都这么狂热的吗……?”霍晓芳有些敬畏地站直了身子,罗青竹则摇摇头抱起了双臂。 “当然不是。只有把训练做到无时无刻都能想起的地步,上了舞台才会不慌。这是很多人都不懂的。”“这家伙……是不是只是单纯想撒气啊。”一旁的关雨妙小声嘟囔着,霍晓芳却面对着罗青竹直接摇了摇头。 “啊——晓芳!” “不是哦……青竹,我认为啊……即便是训练得最顶尖的人,在站上舞台的那一刻……一定都会有不定程度的紧张……那绝对不是什么一定要避免的坏事,而是我们很重视每一场Live的证明啊……而且,我认为正是这样的感觉……才让我们能够突破极限的哦……!”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后罗青竹摇了摇头: “算了啦……跟你说不明白的。” “唔呃……” “喂喂……人的意见肯定会有不同的吧!?友好地交流思想就好了啦,就当是友好交流!不是有句话嘛,说什么——‘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我们交流之后就有两种思想了‘什么的!”关雨妙觉得有点不妙,突然就说了出来,引来后两个人一脸疑惑的表情。 “……诶?” “怎么了啊雨妙……突然说得这么快……晓芳一句都没听清啦。” “——啊咧?我是想说!” “哦……对了,青竹你要吃吗?撒尿牛丸……来,张嘴……” “可以吗?啊——我自己来就行啦唔唔……挺好恰(吃)的嘛。” “啊咧咧……?” “啊……对了……雨妙,你也‘啊——‘” 所以说我一开始就在自作多情嘛!关雨妙蹲在墙角不明意义地画着圈圈,好像还说着“哪里来个洞让我钻进去吧”之类的迷惑发言。啊……对了!雨妙一定是在学兔子!这样想着的霍晓芳自信地点了点头,抱着剩下的一盒牛rou丸一蹦一跳地朝关雨妙靠了过去。原地,当确认两人应该注意不到自己的时候,罗青竹悄悄地拿出了手机,四下环顾好几下后点开了聊天软件: “‘仲夏祭的第一份美食……撒尿牛丸,希望大家今天也好好享受仲夏祭!‘,嘻嘻……好了,发送。” …… “那边好像有金鱼池呢!瑶熙,要不要去看看?” “诶~金鱼池啊,说来也是好久没看过了呢。” 靠在青漆的栏杆上,何瑶熙和艾阳静静地观赏着那潭黑色中若隐若现舞动着的金色精灵,少女们的眼眸也被金色的灯笼映上了点点光亮。 “真安静呢这边,相信到了夜晚会更加漂亮的吧~” “陪我可以吗?明明Destiny也一起来了的……” “月兰现在跟澄空去瞭望台啦,毕竟今晚的Live大家都期待了很久,互相交流一下也是好的嘛。” “呵呵……真的和我小时候完全不同了呢,现在仲夏祭的晚上也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才艺表演啊~” “有话说‘人与物都得与时俱进‘嘛~!”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突然都默契地望向了彼此: “——啊,澄空的话,不会又说一些让月兰很难应对的话吧!” “——啊,月兰的话,不会又说一些让澄空很难应对的话吧!” “……” “……” 两名少女再一次“噗哧”地笑出了声。 …… “在这里的话,就能看到整个会场了呢——哇哦~真是热闹啊!”白澄空手里拿着棉花糖,半靠在能俯瞰到整个禅海市的站台旁。一旁的姬月兰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总感觉……今天的澄空和平时不太一样。 好像她……有点疲惫的样子。 “……嗯。” “诶~?好不容易的仲夏祭,月兰你也开心点开心点啦!” 或许……只是错觉吧。 “怎么了啊……明明是说好讨论曲子的事情,我才跟你到这里来的。” “啊,对了!月兰啊……今天才突然想到的,我们这次要唱的新歌,如果在这里的地方把长音换成短音的话……会不会在整个的衔接上更加自然啊?毕竟,词的话是按照着这个旋律来写的,但也不一定非要每个地方都把字填进去——” “……你还真是神经大条啊,明明我们是你们的对手,你现在跑来问自己的对手问题?”
“不,没关系的!大家更喜欢哪一场……我都没关系!只要在场的大家,只要大家能感到更加快乐就好了!”白澄空握着拳如此说着,姬月兰心头的那种怪异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你是在坚持什么啊……澄空? “不只是普通的‘大家‘,还有约好了想让他听到自己的歌的人吧?”姬月兰抱起臂说着,白澄空则侧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奇怪……总觉得,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可是——姬月兰咽了口唾沫: “我跟他说过了,要他来,不过是最初是希望他来听我们的歌的。嘛……他来不来都说不定的,可能得看运气吧。毕竟是那家伙——” “没关系的……他会来的。而且……而且啊!明明是约好了的事情,一直拖着不兑现就实在太过赖皮了吧!所以我不会认输的哦,月兰!” “澄空……”姬月兰猛地睁大了眼睛,她感觉面前的白澄空一下子变得陌生,又一下子变得无比熟悉了。是啊,明明就是跟平时一样那么天真的白澄空,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一定是昨晚失眠的缘故……姬月兰拍了拍自己,又让自己板起了脸: “果然还是你啊……不过说好,如果提出来了,之后你不许在这里改。在之后你们再慢慢磨合才好。” “诶,为什么?” “啊……你是不是只懂作词没学过配合啊!先不说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周全,对Shinin‘Dream的大家来说,突然在重要的地方换了感觉,失误的概率也就上升了不是吗……” “哦……有道理!” “……总之先把那句唱一下。” “嗯……‘(乐句)在那灯火回转着的夏日祭——典~‘?” “那么是这里:单纯‘祭典‘和‘祭——典‘虽然还不清楚是怎样的旋律,个人感觉如果要让情感流露得更干脆些的话,变成短音是比较合适的。” “嗯嗯……懂了!”白澄空一边应答着一边在乐谱上做着笔记。 “……真好啊。” “……诶?”白澄空运动着的笔尖突然停了下来,此时的姬月兰正望着远方准备沉入地平线的太阳。 “澄空你是——真的想尽力做到最好吧?” “……哼哼,那当然!”白澄空的笔尖又开始活动起来,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朝姬月兰笑笑后望了眼手表: “啊——快到集合时间了,待会儿见月兰!” “啊……待会见。” 目送着白澄空有些笨拙地远去的背影,姬月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背着夕阳轻轻地笑了笑: “真是的……明明我刚刚是在生气呢。” …… “啊啾……不会感冒了吧。” 将要入夜,人们的热情却丝毫未减。正身着普普通通的衬衫和牛仔裤的诺暝天呼了口气,背着乐器盒的他转过身,在那里的是一个穿着敞胸的夏威夷衬衫踏着拖鞋的留山羊胡的男人,还有一个带着海豚便帽穿着超短裙而留着引人注目的白色长发的少女。所幸的是那长度极其危险的裙底下还穿着安全裤。 “……我还是感觉这是你故意的,邱魁先生。” “太过分了啊,小暝!说,说什么呢!我是清白的!你看,看!我真的是只有这套衣服剩下了!还有比我更正人君子的人吗!?” “……你不说这么多话的话或许我就信了。”诺暝天说着,稍稍弯下膝盖使自己显得矮一点。他面前的预知者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环顾着四周,不论是人群还是别的什么,对她来说都是那么陌生—— “……不用怕,这里的大家都很好的。如果实在不习惯的话……紧紧跟着邱魁先生就好。” “……嗯,嗯……”预知者回答着低下了头,邱魁则在一旁爽朗地笑了笑:“小暝,别总cao心这里。一年一度的仲夏祭你也去玩一下吧,就当是给平时紧张的自己放松一下!” “可是——” “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告诉过你吗?每年的这个时候正好撞上极阳之日,只有在这一天里不论什么恶鬼都不会出来的,你可得好好抓紧这个时机哦~” “……恶鬼不会,那反魔魂呢?” “……小暝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总是把天聊死?” “这是必要的。” 诺暝天严肃地回答着。邱魁与预知者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预知者深吸了口气: “就算暮龙还活着,那么你……现在又要怎么做?煌龙,必要的休息……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出乎她的意料,诺暝天这次没有摇头。 “……好吧。” “这就对了嘛!小暝你就自己走自己的,我和小女孩就一起——” “……预知者——瑟亚,如果邱魁先生对你有任何可疑的举动都告诉我,我会修理他的。” “诶诶诶……!?太过分了吧小暝!” “啊……!”预知者,瑟亚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猛地抬起了头,却只看得见诺暝天在远去的背影了。“也是啊……”她咽了口唾沫,望向身旁的邱魁,那个穿着打扮好像小无赖的人——但至少她不这么想,因为她知道他是十分可靠的人。 “对不起……麻烦您了,邱魁先生。” ”嘻嘻~哪里的话!来,别管别人的目光!我们先去这边的第一家——哦,是钵仔糕店!听好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把整条街的食物都尝一遍!启程!” “哦……哦!——诶,什么?!” 可怕的是,看邱魁那信心爆棚的样子,瑟亚觉得他是认真的。 …… “仲夏祭啊……总之先去找兰吧,啊,说不定那家伙也会在——” 突如其来的视线。诺暝天猛地刹住了脚步,环顾四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最终在一处灯火阑珊找到了那视线的来源:身着黑色的类似于武道服一样的长袍那是一个约莫只有十二岁的侧马尾女孩,正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什—— 完全陌生的模样。回过神时,几个人影从他们之间穿梭而过,对方便再也不见踪影。诺暝天连忙跑了过去,可在那附近都再也不见那个小女孩的踪影了。 是错觉吗……? 诺暝天摇了摇头,发觉人群正开始往商店街中心涌——对了,夜晚的表演要开始了。诺暝天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好好享受一下这个难得的夜晚。他顺着人流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