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祁连
第十章 水花中出现一张大嘴,一口吞掉数十条鱼。 那是玄水龟,是御兽峰没落后,留在琉光宗为数不多的灵兽之一。 祁连掐算半天,总算是在这等到它了,那鱼竿指着这只老乌龟,说:“把我的剑还给我。” 玄水龟看都没看它一眼,自顾自吃着鱼。 “呵”,祁连都被气笑了,“不还是吧?” 只见他拿手中鱼竿一抛,鱼线就像鞭子一样飞出去,牢牢捆住老龟的嘴。 最初,玄水龟没把这看在眼里,它用力一挣,结果那鱼线没被挣断,反而将它的嘴缠得愈发紧了。 白熙可以发誓,他第一次在乌龟脸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傻气中带着一丝震惊,震惊中又带着一丝慌张。 它沉入水底,拼命挣脱起来。 祁连一脸坏笑,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重心后撤,拉着鱼竿,和那玄龟角力。 “笑话,我好不容易算到你在这,还能放你跑了不成。” “前辈加油……”白熙看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祁连看到白熙傻眼的样子哈哈大笑,“你自己躲远点,要是伤了你,老子可不负责。” “是,晚辈告辞,”白熙提溜着一串鱼和一串令牌溜了。 布置好阵法,正守株待兔的吴玉书,看见他拎着这么一串令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我天,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哪里来这么多令牌?” “这个嘛,”白熙拿起鱼展示给他们看,“哝,从一个前辈那,钓鱼得来的。” 白熙想着三人组着队,若是将这些令牌独吞了,多少有些不道德。 更何况,若没有箫天韵的风行符,他也赶不到这。 于是,他将令牌拿来出来,表示要与二人平分。 吴玉书和箫天韵两人,自然不愿占这个便宜,纷纷推辞。 最终,在白熙的劝说下,两人各自拿了一块令牌,达成过关条件。 “那还继续劫道吗?”箫天韵用词异常准确。 白熙把这些令牌往腰上一挂,说:“令牌说不好还有别的用处,自然是多多益善。” 令牌上做了特殊处理,考核者没办法收进储物袋,这也是第二关的难点之一。 找到两块令牌对大多数考核者来说,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如何在众多竞争者以及筑基期修士手下保住令牌。 阵法布置完毕,就等“鱼儿”入网了,而白熙腰间这一长串的令牌无疑是最好的鱼饵。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不少来往的修士,即使察觉到了白熙的修为,但仍然选择赴后继的往前冲。 修为低的,刚踏进阵法就被困住,没两下就被解决了。而修为相对较高的,在三人联手下,也过不了几招。 倒是有个用毒的小姑娘,看着修为不高,手段倒是厉害。 白熙隔着老远就着了道,要不是有白玉守宫在,恐怕他已经凉透了。 琉光宗有教无类,虽说是正道魁首,但除去修魔外,其他功法均能在宗门内修炼,毒功自然也是被允许的。 劫了那小姑娘之后,三人的令牌数又提升了一截。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顺利的,就比如那个叫崇山的修士,一剑就破坏了箫天韵的阵法。 要不是箫天韵用符箓掩护白熙逃跑,恐怕这串令牌就易主了。 那崇山也是炼气大圆满,使得是重剑,大开大合,挥剑时,给人一种面对崇山峻岭的压力。 修复阵法需要时间,而三人的令牌也已经足够多了,于是三人就决定“金盆洗手”。 时间也快到了,吴玉书带着他们两个,走出树林。树林此时已经有不少人了。 一出树林,他们便看到了,那位被三人拿走令牌的筑基师兄。那位戴面具师兄也明显看到了他们。 “师兄,这么巧啊……哈哈”白熙干笑两声。 那位师兄干巴巴地说:“在这里交令牌。” 作为第一个被抢走令牌的,他得在这呆上一整天,而且回去还有被罚打扫练功房,他心里苦啊。 那师兄想起自己那块令牌,看向他们的令牌。 这才注到三人腰间的令牌一个比一个多,特别是那个绑着金腰带的,这得抢了多少个人。 那位师兄按例只收走了每人两块令牌。 然后拿出一个法宝在三人剩下令牌上一照,便退还给了三人。 “这令牌算是入门弟子的福利,可在藏经阁代替贡献点刻录功法。”这也是他们这些筑基期弟子参加考核的原因。 忙了这么久,白熙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于是他就地升起了火,烤起了兔子。 不愧是宗门里的兔子,充足的灵气把这兔子的rou滋养得鲜嫩多汁,劲道十足。 熟练的手法,再加上他的秘制酱料。这兔子被烤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香气四溢啊。 就连箫天韵都看了过来,白熙被两人看得不好意思,分了两个腿给他们。 这烤兔子的魅力不容小觑,白熙刚把两个腿分出去。一回头,就看见自己辛辛苦苦烤的兔子,落到了祁连手里。 祁连拿着那只缺了腿的烤兔子啃,另一只手上则是提着一柄古拙的宝剑。 “不错不错,就是兔子小了点,吃起来不过瘾。”祁连满嘴烤rou在那评价。
那副糙汉做派与他那张满是书卷气的脸格格不入。 “我的兔子!”白熙看着烤兔的“遗骸”欲哭无泪。 “大喊大叫些什么。”祁连侧过头用肩膀揉了揉耳朵,“不就是只兔子吗。” “见过祁连师叔。”那位戴面具的师兄注意到了这边,向祁连行礼。 “不要叫我师叔,你不过晚了我几年入门而已。”祁连不满到。 “前辈是清徽长老弟子,我们理应叫你一声师叔。” “……” 白熙对琉光宗的事,一概不知。 吴玉书小声对他说:“清徽长老是琉光宗掌门的师叔,曾经一掌就碎了化神期魔修的丹田。” 白熙暗自回想,有没有哪里不小心得罪这位祁连师叔。 “还好储物袋里还有鱼,”白熙拿出鱼,准备等下用烤鱼来打打牙祭。 白熙他们吃着烤鱼,看着附近通过第二关的弟子,不出意外崇山也在,而且用毒的小姑娘也在。 实际上,通过第二关的人数还不到原来的一半。 期间那位带面具的师兄还进到树林里,带回几个重伤的弟子。 时间差不多到了,那位师兄将所有弟子带了出来,人数看上去和进去时没什么区别,但听说还是有弟子伤亡。 那位凝脉期修士再次出现,对着未通过第二关的弟子说:“你们若是留下来就只能从杂役弟子做起,你们可愿意?” 其中还有个炼气期大圆满,许是运气不好,竟是一块令牌也没拿到。 他冲着那修士喊道:“这不公平,凭什么那个炼气初期的都能过,我不能过。” “气运本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更何况气运对修真者来说尤为重要。”那戴面具的师兄替凝脉期修士回答道。 凝脉期修士眼睛都懒得抬,对那炼气大圆满说:“若是你不服,可以走。” “哼!”那修士走到一旁,表示不愿做杂役弟子。 接着人群中又走出几个修为较高的,能在这个年纪有这个修为的,家里想必是有点资产的,怎会乐意做杂役弟子。 见没有人再动,凝脉期修士便让那筑基师兄带着不乐意做杂役弟子的离开。 “这最后一关便是测试灵根以及特殊体质。”凝脉期对着剩下的弟子包括那些杂役弟子说。 “灵根体质极佳的,成为内门弟子。而灵根体质稍逊的,则成为外门弟子。” 凝脉期修士态度柔和了不少,“但只要努力修炼,在外门大比上进入前十,外门弟子仍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 白熙听到这,不禁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