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特斯拉的小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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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斯拉显然没料到秦铠要购买自己这个专利，不过卖给其他人的话，他倒是毫无心理压力，卖给秦铠……做这玩意的理论可都是人家免费送给自己的，他想了想，“秦，这项专利都是借鉴你提供资料，你需要的话，只需要继续支持我对这项技术进行研究就可以了！”

    这特斯拉还ting厚道，原本磨刀霍霍准备以超低价拿下这项日后全球都要用的专利，然后大赚一票的秦大总督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立刻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份专利转让书，刷刷刷，把双方刚才约定的条件写上去，然后飞快了签了字递给特斯拉。..

    等特斯拉签字后，他平静的将合同放进了口袋，心中忍不住哈哈大笑，暗暗盘算起来，这玩意不知道价值几何，回头马上让唐国安在美国把专利给注册掉，***，以后要用电，就向咱先交专利费，后世的电老虎们多牛，咱这可是正版的科技电老虎。

    特斯拉很快介绍了一番这台水轮驱动的交流发电机试验品，虽然功率只有几百瓦，不过秦铠显然早已看到了这玩意的巨大前景，这玩意进行改进后，那不就是水力发电厂的原型嘛，自己一直没工夫去琢磨这事情，而随着水泥厂大量的投产，很显然，水电的利用完全可以纳入正规，水电不仅仅是充分利用自然资源，而且对于排洪防洪可谓是意义重大。

    不过，秦铠显然也小看了特斯拉的研发能量，这厮很快有介绍了他手上那个小玩意，竟然是个变压器……在秦铠给的小册子里，只是记录了电磁学理论xing的东西，秦铠顺便也手绘了几个简单的示意图，而特斯拉很显然立刻就看明白了交流变压的重要意义。

    很快，这项专利又掉进了秦铠的口袋，而今天展示的主角却是两个完全不相连的木头盒子，特斯拉按下按钮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对面那个盒子上的一个红sè小灯立刻亮了起来，随着特斯拉不断按下按钮，对面那个灯也呈现出一样频率的闪动！

    这奇异的现象，显然让整个议事厅里的人都惊呆了，不过几个工程师立刻就猜测出一些东西，因为，他们在和秦铠谈论技术方面问题的时候，可不止一次听这位博学的总督提及那种看不见、听不到信息。

    很显然，这个洋鬼子特斯拉展示的正是这种奇异的东西，一个看不见mo不着的东西忽然间能然自己感受到，这是何等让人惊讶的事情，不过，所有人都看到，这里也就这位秦大总督还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反倒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秦铠虽然不清楚特斯拉怎么做的这个电磁bo发射器，自己上次虽然展示了一个晶体管的简易图纸，不过现在这边没有抽真空的机器，特斯拉这厮估计也做不了，那应该是个老式的电容火花发生器，不过他确确实实是把一套能够传递电磁bo信号和接受电磁bo信号的设备做出来了，只是，这玩意距离真正的无线电报貌似还有不少差距吧……

    “特斯拉先生，这套电磁bo发生器和接收器的有效距离的多远？”秦铠到现在没想清楚，这么按下去会亮灯、放手灯灭的简单玩意能派什么用处。

    “我测试过，如果强化电容，这火花电磁bo发生器的功率还能提升，我估计在平地上能传递至少2公里左右吧，”特斯拉非常得意的说道。

    才2公里……看来还是任重而道远，“特斯拉先生，你这个发射装置，能否传递……比如莫尔斯电码这样的简单信号，通过那边那个接受装置判读出来？”

    特斯拉一头黑线，他这两个小巧的装置可谓是创意十足，而且通过这个装置完完全全验证了电磁bo的存在，若是发表出去，那可绝对是轰动欧洲科学界的重大事情，结果这位秦总督对此却毫不领情，刚才自己并不怎么在意的交流电方面的发明，倒是更能吸引他。

    该死的家伙，还提了这么些疑问……发送莫尔斯电码，那不成了电报机了嘛！无线电报机！这个名字一瞬间出现在特斯拉的脑海，这可是神一般的技术产品啊，这位秦总督非但精通理论，而且思维异常活跃，细想之下，确实存在制造出这种神奇东西的可能。

    想到这里，特斯拉飞快的收拾了东西，头也不回的拍拍屁股走了！

    看到这个技术发布会草草收场，秦铠却毫无不愉快的表情，他又关照了马尾实验室的总办张思齐几句，让他务必全力配合特斯拉的研究，想到真空电子管，他又指示，由驻扎美国的唐国安尽快购买一套制作灯泡、抽真空的设备。

    张思齐受命后也匆匆离去，秦铠召集众人进屋继续议事，今天这两个试验孕育的巨大价值，也就是秦铠能深刻领悟到，他笑眯眯的把制作交流水力发电机的任务派发给了徐国方，谁让他是工业部的头头呢，至于技术上的问题，找特斯拉嘛！不过，对于高压输电的原理，秦铠随口解释了两句，徐国方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现在南洋体系工业用电，都还集中在照明上，发电机都是依靠蒸汽动力带动，而且输电的范围很短，一个小厂区就差不多了，再远的话，电灯根本不亮、或者是亮度明显的降低，原来，这交流电是有如此好处，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立刻在徐国方的脑海里形成了。

    新技术发布会结束了，不过这只是今天议事的一个内容，今天要商议的内容，更重要的不断壮大和蓬勃发展的南洋工业体系，作为工业部的大佬，徐国方自然先介绍了目前南洋工业体系状况。

    南洋工业体系的领头羊，自然是南洋重工，集中钢铁、动力、军工、造船业为一体的庞大体系，虽然目前而言工厂主要分布在马尾、湛江、北海，不过，在这三个地方，其实都有一套完全**的重工业体系，只是侧重略有不同。

    马尾重工业区毗邻马尾实验室，无疑是新技术试验的桥头堡，湛江工业区海运通达，第二钢铁厂、第二áng厂主要承担的是特种钢材、大型机械的研发，而北海重工业区，则是重点攻克大型舰船相关技术。

    而随着石山煤铁基地两座50吨炼钢、六座20吨平炉调试结束，石山煤铁基地的年产铸铁将首次突破10万吨大关，达到12万吨的年产量，而事实上，这样还仅仅是南阳钢铁工业扩张的第一步。

    南洋工业部下属的矿业队在越北石山矿区再次勘探出几个巨型铁矿，并且在越北郎桑等多处探明高质量无烟煤矿区，徐国方拿出一份超级大单，准备将越北从海防、志灵、石山煤铁基地的铁路进行拓展，向北打通谅山进入广西太平府、向南直抵河内府通往三宣。

    这样的话，三宣那边的大铁矿的优质矿石也能得到利用，而越北郎桑等地的煤炭资源也将被整合进石山煤铁基地，工业部的目标时，在5年内，将越北石山煤铁基地打造成为年产百万吨铸铁、20万吨钢铁的大型钢铁基地。

    工业部的计划一出台，在座的这些大佬表情各异，唐廷枢、郑观应这几个现在正在大造铁路的总办，无疑是兴奋不已，眼冒金光，一个个都是差点要拿出算盘来计算了，现在广东铁路公司建造的铁路都是用的40公斤每米的中型铁轨，这主要还是承担客运和普通货运。

    若是要运送大量物资，比如煤炭、矿产的话，最好还是要60公斤以上的铁轨，按照这个计算，一根25米的铁轨，普通的为1吨，加厚的为1吨半，那修造250公里普通客运铁路需要一万吨含铜碳钢，优质铁路就需要一万五千吨的碳钢。

    若是石山钢铁基地的钢产量全部用于修造铁路，一年的产能就能修造5000公里的铁路，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啊，至少能为钢铁厂挣得3000万两以上的白银，而投产后的铁路公司，更是一个下金蛋的机器。

    海军部、陆军部的这帮子家伙更是眉飞sè舞，这钢铁武装起的军队，具有多大的威力，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光是越北这一个煤铁产业基地，在五年后就提供现在整个南洋重工10倍的产能，就算是打个大折扣，那可以造多少战舰、多少火炮，更别提枪械了。

    秦铠对于钢铁工业的狂热，绝对要超过徐国方这些工业部计划的设计者，南洋工业体系在整个东亚，现在都已经巨无霸般的存在，几个月前，除了南洋体系外，整个中国疆域内，没有一家专业的现代化的炼钢厂。

    当然，目前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而这也是秦铠带来的蝴蝶效应，淮军系的江南制造局有铁厂，之前一直产不出符合标准的铸铁和钢材，甚至出现了代价不菲生产出来的铁料在市场根本没有销路，定价高不说，而且质量也远远低于西洋进口的铁料和钢料，这直接的后果就是越生产越亏钱。

    不过，最近盛宣怀和唐廷枢谈判之后，来自马尾钢铁厂的工程师接手了改制为上海钢铁厂的江南局铁厂，摒弃了老旧的坩埚炼铁，也转而投产了马丁炉炼钢，这才有了起sè，秦铠愿意在上海这又没铁矿、又没煤炭的地方接手钢铁厂，自然是看中了这里有相对成熟的工人群体。

    而秦铠对上海钢铁厂的定位十分清晰，生产回炉炼钢的锻造铁料和普通钢材，而针对生产的方向也很清楚，完全是面对双方合作融资的铁路建设，此外还为南洋工业体系提供底层的钢铁产品，不过，上海钢铁厂的产能十分有限，目前月产铁料300吨、钢料20吨，计划在五年内达到5000吨的规模。

    不过，这显然要以钢厂的盈利来进行投资才能达成的目标，这一点上，盛宣怀传递的意思却截然相反，这位盛大总管还在琢磨着从朝廷拨付洋务的银子里找钱呢，那会把放进口袋的银子再掏出来，不过……考虑到可能会有的巨大盈利，盛宣怀倒也没完全回绝再投资的建议。

    除了与李中堂大人在钢铁业上的合作，事实上，秦铠还秘密和湖南巡抚张之洞、两江总督刘坤一协商了兴建铁厂的计划，只是这两位目前手头比较紧，正在四处找银子呢，所以这两地的钢铁厂目前还在策划中。

    而整个大清，刨除南洋体系的钢铁厂外，目前算上土法炼铁的小铁厂、各种手工作坊的铁产量，一年不过7000吨生铁，至于钢的产量，那可就是个极其寒蝉两位数，而这时代的小日本，钢铁产量也是极其的可怜，至今无法生产普通钢材，八幡制铁所引进马丁炉整整5年，目前还只能生产铁料，而且报废率极高，年产钢铁不足千吨。

    但是，对于傲视东亚的工业成绩，秦铠确实毫无欣喜可言，南洋工业体系再强大，那也只是在远东这块被列强视作鱼rou的土地上，而同时代的欧洲列强，钢铁总产量已经达到1400万吨，其中英国人独占超过一半的产能。

    南洋工业体系这目前这20万吨的产能，相比列强的，还真是小巫见了大巫，秦铠左右看看，徐国方此刻越说越来劲，有了庞大的钢铁工业作为后盾，机器工业那才会有前途，他这个工业部的大佬自然是全力冲刺。

    不过一旁马尾海运的大佬何兴却是神sè凝重，这钢铁厂在运营商已经开始显现出挣钱的能力，但同样的是，这可是一个填不平的超级大坑，自从广东铁路公司投入广州周边铁路网建设以来，南洋重工旗下、雷州工业区的第二钢铁厂，光是热轧钢轨就收益了300万两白银。

    但是，同期在石山煤铁基地、马尾钢铁厂、第二钢铁厂、北海钢铁厂上的投资，已经超过了300万两白银，反正在他看来，徐国方这些家伙可是疯的不清，还制定出这么大庞大的烧钱计划，万一这钢铁产能上去了，而铁路那边需求没了，那可就亏大了。

    想到这里，何兴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朝着徐国方拱拱手，“国方，你说了这么多计划，有没有具体的每年投入的计划和收益的测算，这两年欧洲那边经济不景气，海贸的生意大不如前，虽然烈风手上的银子还有很大结余，不过盲目的投入，那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何兴这个大财神一说话，徐国方的底气顿时有些不足了，毕竟今年和去年工业部各个厂子的收益却是受到很大影响，早先卖的很火的不锈钢冲压餐具和小商品，这两年逐渐饱和，加上欧洲那边也出现了仿制品，虽然质量还比不上自己，但是冲击还是很大。

    若是工业部自己的盈利很强劲，他这底气自然要足上几分，只是，现在的状况，工业部看重的重工业完完全全是个烧钱大户。

    “何掌柜，这个我们工业部也作了详细的测算，不过缺口还是不小！”在这里对南洋体系的未来进行商议，自然无需遮遮掩掩，问题都必须摆出来，徐国方自然很明白这一点。

    虽然钢铁厂这一块的收益，去年获得了爆炸xing的增长，毕竟南洋体系在这方面投入的仅仅是人力，其中还有不少是免费的战争俘虏，而铁矿资源和煤矿资源都是直接采集了，所以成本很低，而国内铁路建设刚刚兴起，按照秦烈风的说法，这铁路可是要修遍中国的，那得是多大的产业！

    他原本只是个专心于技术的人才，对于宏观上的问题并没有太多的经验，从掌控马尾áng厂到现在掌舵整个南洋工业体系，说实话，对他而言，实在是超负荷的运转中，不过徐国方绝对是属于那种吃苦耐劳型的人才，这再繁复的工作，在他手里都能慢慢的消化掉，这无疑是中国技术人才的优秀品质之一。

    秦铠自然是整个南洋工业体系的真正掌舵者，而具体的事务，则由徐国方、王飞、廖德昌这些专注的工程师们进行了分担，事实上，目前的整个体系的运作状况非常不错，而提出钢铁工业大发展的计划，也是徐国方在参阅了大量英国、德国两个列强的资料后得出的结论。

    而这个结论，也得到了秦铠的完全肯定，工业革命……事实上就是一场大规模机器和钢铁的革命！

    秦铠这时候开口问道：“国方，其实相对于资金方面的问题，我倒是更担心一个问题，钢铁厂的扩张，这也意味着我们其他工厂也会大幅度的扩张，这工人方面的问题，你有把握解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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