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遇九天
先安排附近区域封锁进入沧浪山景区，陆续让登山的人员撤离。师兄和蒲善跟着沧浪村村长一起沿着山路往上走，寻找线索。 沧浪山古木参天，空气清新，台阶上都是新鲜的苔藓。走进去没有几步就开始觉得凉爽起来。 沿途陆续遇到一些登山锻炼的人，有些装备齐全，有些就是日常穿着。随便聊一聊，就是附近的住户，每天来爬一小段锻炼身体。沧浪山各面山脚都建了小区，山景房颇为热门，入住率倒也不低。附近的沧浪村，则是原来的住民，不过很多都搬去市区，户口还留着这里等着拆迁。村里主要是老人和小孩，还有一些外地人的租户。 师兄体格较胖，爬了一段便开始气喘吁吁，看见路边的石头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哎哟哎哟，呼~~呼~~，咱们休息一会再走。” “常警官，您这体能比不过我老人家啊，呵呵。”村长边说边掏出烟，让师兄和蒲善。 蒲善忙推开：“谢谢，我不抽烟。” 师兄也没接：“这里是不是禁烟啊，怕引起山火什么的。” 村长马上将烟收回，呵呵点头：“是的是的，是我糊涂了，忘了。” 正说着，忽然一声“喝~~”，吓得师兄跳起来，一只大猴张牙舞爪地爬上了师兄坐着的石头。后面跟着几只小一些的猴子，倒是不凶，看见三人，还拱起两只前爪，做起揖来，蛮滑稽的。 村长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备着呢备着呢。”见此，大猴放松了警惕的神情。几只小猴争着上来，居然还会用牙咬开，剥壳。 村长解释：“这是山里的猴子，我们熟悉的，平时都带点吃的。” “听说有猴伤人？”蒲善问。 “那是以前有游客来，不懂事，假装给吃的作弄他们，所以猴子们冲上来在他们身上搜吃的。”村长叹了口气：“有些游客素质不高，倒传得我们猴子不好似的。” 这时，半山腰传来一声口哨声，猴们听见了忙捡起花生，向半山腰跑去。远远朝上看去，半山腰一座依山而建的房屋，有个人影，似乎口哨是他吹的。 村长看两个警察的询问之色，便解释道：“那是我们的看山人，这山上好几个，看看山林。刚才不是说游客嘛，乱扔垃圾，在山上野餐搞得乱七八糟，这些人也负责收拾垃圾。然后开开小卖部，卖卖饮料啥的。这边比较偏，南面有座寺庙，香火旺盛，人多，生意好。这边的生意差，就只有一个人。” “就他自己，没有家人什么的？”师兄问。 “就他自己，好像老婆早死了，也没听说有孩子。孤寡一个，不爱说话。”村长回答。 师兄和蒲善对视了一眼，一起说：“走，去看看。” 看山人典型山里人的样子，黑瘦黑瘦，穿着灰扑扑的过于宽大的衣服，佝偻着背，越发显得矮小。他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用剩饭喂猴子。猴子们好像习惯了在这里吃饭，用手在破盆里面捞着饭往嘴里塞。 “大姚，这两位是警察，山下边死了个人，好像是啥野兽杀死的，这两位来调查的。你晓不晓得什么情况？这个山里头有没有啥子野兽？”村长用土话和看山人说道。 大姚将手里的炒锅和锅铲，直接就放在了地上。站起身，在衣服上擦着手。他抬眼看了看两个警察，马上转开眼神，摇摇头。 村长转头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蒲善和他师兄：“看来是没有，不然他一个人怎么在这里住得下么。而且每天都有人爬山，也没人举报说见过什么野兽。” 村长带着两人离开，看山人一边轻轻抚摸着大猴的头，一边转头用浑浊地眼神看着蒲善的身影. 三人又四处转了转，也没看见什么异常。山又高又深，还有岩洞，一时也查找不完。只得吩咐当地，暂时封锁，禁止非相关人员上山。 下了山，告别村长，天色已暗，两人爬山累了，也饿得不行。 “蒲扇，咱们去吃烧烤吧。”师兄吧唧吧唧嘴，明显饿得不行。 “行啊，走吧。”蒲善应到。 食行街号称大排档一条龙，因为挨着沧浪山景区，也靠近沧浪村。也有山民干脆改造自家房子兼做民宿，前吃后宿，把人气炒得挺旺。两人捡个靠路边的桌子，然后拿着框子去挑食材，挑好了羊rou串小五花rou茄子什么的，交到烤架边的柜台。算账的姑娘个挺高，一边点数，一边在自己单子上写着，然后撕下一张递给蒲善：“一百一十八，坐着等会啊。” 蒲善老觉得这姑娘眼熟。姑娘穿着个大黑T，长度过臀，这种穿搭是下半身消失法。师兄看他老是去看那姑娘，嘿嘿笑着挤眉弄眼：“怎么，去聊聊。” 蒲善不好意思地收回眼光。等到姑娘送餐过来的时候，将烤串放下说：“吃的齐了啊，还差两瓶啤酒。”蒲善想起来了：“哎，你不是那个天域咖啡的？” 姑娘面无表情酷酷地转身拿了两瓶啤酒给他们打开了，放了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在他们面前：“我打的工比较多。”然后举起胸前的塑封牌子，牌子一面是微信二维码，一面是支付宝二维码：“您微信还是支付宝啊？” 师兄忙说：“我来我来，支付宝。” “还是我来吧，微信。”蒲善拦住师兄。师兄看看他，再看看姑娘，嘿嘿笑着作罢。 “一百一十八，收您一百一吧，您扫我。” 蒲善看着姑娘利索地拿着盘子回到门口烤炉旁边。 烤rou地大汉赤膊穿着围裙，扭头面色不善地看了看蒲善，蒲善的幻觉又出现了，他觉得那个大汉的脸晃了一下变成了一个黑色毛茸茸地脸，还龇出来两只獠牙。 蒲善闭紧眼睛晃晃头，睁开眼再看，大汉已恢复背对着他烧烤的样子，而刚才那个高个姑娘站在烧烤炉边，挡住了他的视线，见他看过来，姑娘对他笑了一下，蒲善也笑了笑，还忍不住抬手打了个招呼。 过了一会，人气略减，姑娘端着杯啤酒过来了。 “蒲警官，招呼不周啊。”然后干了。 “你怎么知道........”蒲善诧异她怎么知道他姓蒲。 “上次穿的警服啊。”姑娘比了个胸牌的姿势。 “哦，呵呵”蒲善说。 “叫我小九就行。”姑娘伸出手。 “常白山。”师兄双手接过握了握，然后指着蒲善：“他叫蒲扇，就大蒲扇。” 小九豪爽地笑了：“多来捧场啊，我亲戚家的店。” “一定一定。”常师兄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