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天地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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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界的天仿佛永远不会黑,白昼延续的时间之长,绝对会令普通人感到绝望。 可正如白昼,夜也是长的离奇,天上皓月竟以新月的模样从云层一角升起,直到高挂中天,竟变成满月,沉落那一时起又慢慢变残缺。 如此盛景,被此界人称之为,日、月相! 漫漫长夜,最黑暗的时刻并不是午夜,反而是月初升,落下时那一段时间。 也就在月落时,至暗时刻,一道道身影从那座亘古存在的古井中窜出,众人出现,便当即四散,收敛气息,隐于云层之中。 对于这一切,无人察觉,因为就在今夜,无数的人为了一件事情忙碌着,庞大的资源汇集,天明时才被人带走。 太阳初升那一刻,数百人再次群聚至古井边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降鸩道人,你们带回去的那个人醒来没有,可有问明情况?”雷林老者开口询问,他送出大量治伤丹药,若此事无功而结,那就赔本了。 只见降鸩道人摇头,捋捋胡须说道:“那人受伤之重,远超想想,我门中并无擅长用药者,即便全力救治,那人的伤也不过暂时稳下,不至于要了命,是否能醒,不好说呀!” “诸位莫要再在那人身上纠结,既然要封印通道,便请诸位拿出自己手中掌控的阵图,仔细参悟,而后修复阵法。”装扮干净整洁的高岄朔言语,一卷图谱已在他手中。 这时,满枫城之人应和道:“不错,此事重要,我满枫城徐家先出,诸位且看好。” 说话之人大手一挥,图卷展开至空中,薄薄一层纸张上,繁复纹路杂乱,看上去断断续续。 “这似乎与我宸极仙山掌握阵图相匹配!”一位看上去五大三粗,身上处处透出一股匪气之人站出,同样把手中图卷抛掷空中,与满枫城徐家阵图重叠。 众人观悟,紧随其后,一张张阵图重叠,光芒透照下,可见阵图上纹路连合,一处处节点逐渐显出。 当即,众人按照阵法节点开始布置,大批蕴含灵气之物放入阵法节点,随即用秘法催动大阵运转,rou眼可见的,古井之上的阵法屏障裂痕逐渐愈合。 看上去所有人都是尽心竭力,修补阵法之时,无不是用了全力。 可是,也就在眼看阵法将完全修复时,震动使得整座山巅都在轻微摇晃,阵法屏障上愈合的裂痕突然崩裂,竟比之前更恐怖之势蔓延。 而维持修补阵法的数百人,顿时遭受反震冲击,力量无法维持,一个接一个远遁。 “怎么会这样,阵图乃是祖辈传下,不该有问题啊!”顿时有人怒喝,显得无法接受修补阵法失败的事实。 可还有人猜测道:“这座大阵与下面通道出入口大阵相连,一方受到影响,两边阵法都会有感应,怕不是下面那些魔头做了什么手脚,在阻止我们修复阵法。” 又有人说道:“不要管这么多,先将此山封锁,日后再慢慢钻研大阵阵图,此阵倾尽两界所有铸造而成,不会那么容易完全破开。” 数百人目光来回互看,都在想为什么会失败,接下来是不是要面临一场恶战。 但很快,雷林老者震音说道:“我以雷林琼雷阵笼罩此山,便请红尘仙道和哀情仙道诸位道友在山内施为,一旦有魔头到来,琼雷阵自会发动。” 所有人退去,三方势力先后布阵,笼罩古井座落山巅,而后众人群聚云海之上,研究起阵图。 与此同时,熹微晨光透入屋子,窗棂阴影逐渐凝实,可见整间屋子都是岩石砌成,窗户都是用白色石板雕刻花纹造成。通过细缝看外面,可见云海翻滚。 这一切布置,会让人感觉是不是进入了画里? 但,这一切都是真实,因为就在屋内石床上,一个身穿淡青长衫之人正在酣睡,气息忽长忽短,本灵秀眉宇一片愁色,似乎正在做噩梦,面色显得异常痛苦。 可不,正是江瑚! 猛地,他双眼睁开,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更显煞白,呆滞,僵硬的神色逐渐衰败,被痛苦取代。 “啊呃!” 痛苦呻吟如鬼哀嚎,他当即意识到自己受伤了,不仅伤了,伤之重,体内五脏六腑一部分都已消融,经脉崩断,xue道瘀血堵塞,有一些完全消失不见,丹田修为缺损,就像xiele气的皮球般干瘪。 甚至,体内蕴含的rou身大道之力,竟也在不经意间流逝,挥发。这代表着rou身损伤之重,已经无法承受任何力量寄存,即便是rou身大道之力,都无法修补这具残身。 内观元神,空空荡荡,元神道体虽然还在,内蕴各种大道之力却变得杂乱,互相争斗。 这也是令江瑚最为痛苦之事,每恢复一丝元神之力,都要为了平息数种大道之力争斗而消耗,如针落大海,这就等于没有恢复一样。 脑袋昏晕,传来阵阵疼痛,痛的他恨不得把脑袋凿开,扔掉算了。 咔呼! 突然,石门开,两名身着青衣带剑之人进入,看见江瑚醒了,当即一人点燃一炉子熏香,使整个不大的石屋变得烟雾缭绕。 另一人在屋内角落拿来各种东西,走近江瑚。 鼻尖嗅着熏香之气,并不香,反而是股子苦涩药味,慢慢的头不痛了,身体也传来阵阵僵麻感。 江瑚顿时明白,是这些人救了自己! 可是,他们是谁? “你们……”刚想说话,却根本没听到自己的声音,光张嘴,没声儿。 此刻只能哀嚎,说不出话来! 两名青衣人中,走到近身的这个看上去更年轻,神情温和,明摆着一副很会照顾人的样子,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都不行,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恢复自己的伤势,争取早日好转。” “来,你该吃药了!” 不由分说,两名青衣人掰开江瑚的嘴,四五瓶药,有水,有粉,有药丸的各类药灌给江瑚。 这么样子被人对待,心里自然不会舒服,但感受到药力开始发挥作用,药力和温和灵气修补身体损伤,身体伤势确实在被治愈,江瑚也不多想了。 既然,人家肯耗费珍贵的灵药救自己,那事后即便从道德层面被要挟,江瑚也只有先让自己痊愈。 只是,江瑚心知自己是半点力量也动用不了,只能任凭药力发挥作用,如此治疗伤势,花费的时间之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完了,灵力修为根基受损,境界也遭到大道反噬,现在我重伤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想恢复,恐怕……”仔细感受自己的伤势之后,江瑚心惊不已,担心自己根本法子恢复到从前。 不说现在,即便江瑚伤势能恢复,可他修为境界受损,日后他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废人,修为境界不增长,甚至是跌落。 面对如此情况,任谁都得是内心哇凉一片,江瑚同样不例外。 但是很快,江瑚自我心态就调整了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死不了还是得为了那些该为了的事情去努力。 至死方休! 人生无大事,生死也不算,且看执念深浅! 十几个昼夜过去,江瑚终于可以调动自身的些微力量。 二十几个昼夜过去,江瑚终于可以自如行动。 “这个世界的时间似乎不太一样,昼夜之长,一夜相当外界一个月,如此算来,我岂非已在此养伤养了近四年。”站在石屋门口,看着外面的日夜交替,江瑚细细盘算。 一夜便是一月,一日也是一月,六个昼夜便是一年,二十几个昼夜,岂非就是四年。 可江瑚始终没有走出石屋一步,一来不是他不想出去,实在是门口两个把门的人不让他出去。而二来,此刻的江瑚确实没有外出的能力,他修为境界都有损伤,如今不可轻易动用,走不走并没有太大意义。三来,却也是因为这石屋建造在悬崖边上,悬崖之下唯有云海,这让江瑚能到哪里去。 “四年时间,就这样白白浪费。”江瑚越想越气,自己还要回家救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看看门边,平日负责照顾自己,也是负责看管自己的两名青衣人,都是入道巅峰,境界不低。 如今伤好过半,江瑚便有了心思打听所处之地的消息,问道:“请问,二位是那一宗门之人,此界又是何地,可否和我细说细说?” 守门这二人,年长的却是冷酷,不言不语,只是守门。 而那年轻的倒是热心肠,抱拳说道:“还不知阁下称呼?” “江……阿郎!”江瑚要是着调起来,心眼儿不可谓不多。 “鸠读!”温和年轻人自报姓名,又说道:“此地乃是照渡仙门宗门内部,几十日之前,掌门将江仙人带回,要我二人看护,至于其他事,我们知晓不多。” “不过,掌门有吩咐,在江仙人伤势痊愈之前,不可离开石屋,事后掌门自会亲来问候,所以请江仙人海涵,暂时委屈。” 这个名叫鸠读的年轻人很会说话,说的江瑚无从反驳。 可江瑚又问道:“我本是外界修道人,误入此界,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鸠读说道:“这里是清仙天界,我门乃是照渡仙门,现任掌门人降鸩道人。” 江瑚不自禁倒吸口凉气,叹道:“造化弄人啊!” 返回屋内,江瑚不自禁细想起来:“浑天无地同样修炼清浊之道,以此道法为基础,修成浑天无地功,他把我带到天地道界,看来浑天无地这是很有自信把我彻底困死在此界。”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冲破那层封印后,便入了清仙天界,还被单青衿前辈宗门之人找到救回,这似乎太巧了吧?” 一切的巧合让江瑚没有办法相信是真的,正怀疑着:“这会不会是浑天无地干的,困我之地被破,就用这么个法子整我,这个不真实的世界,会不会也是假的。” 望一眼屋外云海,远方仙山如影似幻,个个人影化作流光飞渡,确实不像真实世界。 “浑天无地不会轻易放过我,他把我困在那大阵之内,不可能那么随意就走,他必定知道我已脱困,若现在这一切都是浑天无安排,做了某些事来害我。真如我猜想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摊上更大的事。”江瑚只凭着心中预感猜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 “可是,我这一身修为境界受损,身体伤势虽然好转,可要想恢复完全,千难万难啊!” “唉……” 连连叹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这样被困下去,也不是法子呀。 又是一个昼夜过去,江瑚盘坐在石床之上,神融天地,发现此道界规则并没有压制他自身的力量。 若非受伤,门外那两人还真困不住他。 “不可以坐以待毙,不管发生什么,我得先逃,藏起来再看情况。”被困住,任何人第一时间想的必定是脱困,逃跑,江瑚也不例外。 抬手虚空画符,恢复些许的神识之力探入符纹空间,江瑚面上顿露惊色:“毁了!” 本已变得辽阔的符纹空间,山川大地有型,可自生孕育花草树木。 但此刻,江瑚神识探入符纹空间,感受到的却是一片混乱能量激荡。 虽说,符纹空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可大地山川已不复存在,整片符纹空间边缘界壁崩裂,混混浊浊能量弥荡,一切事物都已不复存在。 符画到一半,江瑚便停手,如今的状态,他无法确定进入符纹空间中是否还能遁走,甚至自己在能量暴乱一片的符纹空间中,能否存活都成问题。 “本来还想着隐入符纹空间,玩个密室逃脱,此刻看来不行了,那就只能……” 去到门口,打开房门,江瑚对鸠读说道:“我想见你们的掌门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鸠读镇定说道:“掌门人外出,尚未归来。若江仙人有急事的话,我可派门中弟子报信。” “有劳!”江瑚并不推辞,如今被困在这里,修为境界损伤迟迟无法恢复,甚至连个办法都没有,心里没底。 而且,江瑚确实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鸠读,你亲自去通知掌门,我在这里看着他。”门口另一人开口,冷厉目光还盯了江瑚一眼。 “我去,这是啥眼神?”江瑚内心感觉不妙,真真的确定自己身在虎xue。 退回石屋内,再仔细思考,便觉得自己被困在这里,外界一定出了某种和自己有关联的大事:“不然这些人救治我,却又把我困在这里,道理实在说不通,难不成是被浑天无地栽赃陷害了?” “一定是,那种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为了报复我,必定做出了某些惊天大案栽赃给我。” 连连猜想,江瑚已十分确定,自己被陷害了! 不过,降鸩道人没有让江瑚猜想太久,当即便从外面赶回,带来不少人。 仙山松林,砌立石台,其上蒲团数十,人影盘坐如石像,正静等着。 云雾间飞落三人,鸠读师兄弟两人带着江瑚飞落石台下:“拜见掌门!” 眼看石台上数十人,各种装扮,中间一人青衣高冠,和鸠读二人打扮相差无几,江瑚便知,这位就是降鸩道人了。 至于其他人是谁,江瑚心里只有不好的预感:“这些人怕不是来问罪的?” “道友伤势初愈,本不该打扰,可当下有一急事,不得不与道友询问。”降鸩道人开口,目光落在江瑚身上。 紧接着,石台上数十人目光汇聚江瑚身上,个个眼神不善。 江瑚内心哀叹,但也不好和这些人当即撕破脸皮,只能问道:“在下乃是外界修道人,与人恶战,不慎误入此界,不知道是否无意触及此界禁忌?” 江瑚这一句话,不管之后有什么罪责,都能最大化减轻负担。 “哼,触碰了什么禁忌,道友这话可是心大的很啊!”只见,石台上数十人中,一个皮袄外套,满身匪气之人,目光怒火中烧。 一听这话,江瑚便明白,还真如猜想的一样,出事儿了! 可这件事到底有多大,暂时不好判断,江瑚只好再问:“请诸位明言,若真是在下闯了祸事,必当竭尽全力弥补。” 良好而端正的态度,不能和这些人结仇。 可降鸩道人手上光芒忽闪,问道:“此剑,道友是如何得来?” 江瑚一眼认出,那正是单青衿交托给自己的剑:“好友交托遗物,本是要送回其师门。” “在下姓江名阿郎,敢问降鸩掌门,可知道一位名叫单青衿之人?这剑正是单前辈交托,要我送回其师门,照渡仙门。” 都已经到了照渡仙门,这件事总该问个清楚,确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哈哈哈……”可是听完了江瑚的话,先前那个满身匪气的人大笑道:“降鸩道人,还说此人和你照渡仙门没关系,据我所知,这单青衿是与你同辈的师兄,是不是?上次仙魔一战,单青衿一意离界,照渡仙门才落入你手。”
只见降鸩道人脸色黑而又白,点头叹道:“即是如此缘由,到也罢了,这么黑锅我照渡仙门担着。” “江道友,请你详细说说,单师兄因何而死,然后我再将此界之事与你道来。” 江瑚当即开始讲述单青衿之事,最后说道:“单前辈与人决斗寻求破境之机,不幸rou身被毁,元神无处寄存,也因为圣武道界规则对修道人压制过巨,所以单前辈元神留存不久,便身死道消。” “嗯!”降鸩道人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是单师兄朋友,也不枉费我救你一命。” “只是有一些事,道友须明白,天地道界亘古以来便分为两界,清仙天界便是此界,与浊魔地界对立,时长日久仇怨积压至深,两界之间有一通道往来,为了各自和平宁静,所以上次仙魔一战后,两界倾尽所有封印两界通道,此后不再往来。” “可是,江道友为何要破坏两界通道封印大阵,导致如今我等无力修复大阵,或还要再引仙魔之战。” 降鸩道人此话一出,江瑚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江瑚仔细一想:“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不管怎么着,浑天无地这个老魔头也是有责任的,还要负主要责任。” 看看在场这些人,一个个像是要扒了自己的皮,江瑚立刻解释道:“破坏两界通道大阵绝非有意,实在是因为与人恶战,不小心破坏两界通道大阵,这……” “这话未免也太含糊了。”还是之前那个一身匪气之人,接着说道:“阁下这话说出来,怎么让我等相信,你说与人恶战,那另外一个人呢,当日两界通道旁,我们只发现了你一个人。” 回头打量这个屡次说话扎心的人,江瑚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高傲说道:“不敢当,红尘仙道,宸极仙山山主崔昀昇!” “哦。”江瑚并不明白红尘仙道,和这宸极仙山山主的份量,也只是应了一声。 可江瑚这副态度,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挑衅,明摆着犯事不想认责。 这时,一位穿着华丽,像是商贾的老者开口道:“满枫城楚家,楚动!江道友这态度,怕不是要自食其言。” 而在楚动旁边坐着两人,一青年,一中年,穿着装扮都像是富家子弟,身上名贵的金银玉饰不少。 青年人自我介绍道:“满枫城毕家,毕井湛!” 而那中年人说道:“满枫城徐家,徐忠忠!” “呵呵呵……”江瑚笑笑,看着这像是要审问自己的大会,心里不是滋味,硬撑着说道:“在下既然说要弥补过错,自然不会食言。” “但此事也非在下一人所为,诸位追责我一人,似乎不太合理。而且我重伤未愈,就是想要帮助诸位封印那两界通道,恐怕也没这个能耐。” “江道友口气未免太大,即便你实力全在,怕也没这个能耐。”说话的是一位头披白纱掩盖青丝,手托法印的中年道姑,仅仅坐在那里便绽放出一股压迫气息,人虽美,但庄严伟岸身影,只让人想恭心敬仰。 “哀情仙道,黎昕道人!”道姑一身白灰衣裙,神色哀默,听了江瑚的话后,才有了几分怒意,说道:“道友可知,那两界通道封印大阵何等强大,日前清仙天界诸道道友联手修补大阵,也只是暂时稳下大阵不再崩坏,凭你一人,有何能力!” “想不到,黎昕道人如此心境,竟也怒然!”一位年轻女子惊叹,手挑两侧长刘海,神色高傲,却笑得很甜。 “雷林,陌静怡!”随即,女子看向江瑚,如电目光犀利,说道:“先不论道友是否有能力修补大阵,只说道友这具伤躯,治愈已是难上加难,若等道友痊愈,浊魔地界魔修怕已攻入清仙天界。” “哼,如今之事态,问责道友无大用,可事毕竟因道友而起,道友有多少力便出多少力。” 被这一群人说的,明显是被他们瞧不起了,江瑚心里更是难受。 可又有什么法子呢,重伤之躯,何敢多言! 这时候,降鸩道人打破略显尴尬,沉闷的气氛,说道:“今日一会,只是问明江道友来历,为何破坏两界通道封印大阵,既然是误会,江道友亦不是浊魔地界魔修,那当下还是要先解决两界通道封印大阵之事。” “便请诸位先回,将今日一会结果转告各路仙道众道友,想必江道友不会食言,等会全力弥补无意过错。” 降鸩道人居然给江瑚解围! 眼看台阶在前,江瑚只好顺坡下驴,说道:“在下自然不会推诿责任,待到伤势好转些,便前去两界通道查看。” 好大一口锅罩在头顶,江瑚倍感压力。 但事到如今,唯有硬扛! 待旁人走后,仙山松林内便只剩下江瑚和降鸩道人,二人对坐,慢慢交谈起来。 手托单青衿仙剑,降鸩道人哀叹,道:“当年一役,实属无奈,单师兄离界也是迫不得已,临死前能让你把佩剑交还师门,单师兄也算是对得起师门了。” 江瑚也叹道:“单前辈之死,实在冤,奈何圣武道界规则压制太强,否则单前辈还有重塑rou身的机会。” “罢了,这都是命!”降鸩道人感叹,又说道:“这剑,江道友已还了,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但你闯下的祸不小,要修复两界通道大阵,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面对这位肯为自己解围的降鸩道人,应只是看在单青衿的面子,否则绝不会帮自己。 可,江瑚也明白,自己给照渡仙门带来不小责任,今后怕就像那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现在我只想尽快恢复伤势,降鸩掌门,请问照渡仙门可有什么办法快速恢复修为境界损伤之法,若有,在下虽身无旁物,愿将一生所学所悟留在照渡仙门。” 江瑚这一生都学了啥,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作为一位主道境,大道感悟之深,对一个宗门来说,比一城珍宝还要珍贵。 可降鸩道人为难起来,说道:“我门内并无善用药者,医者更少。” “不过,若论清仙天界恢复修为境界损伤之法,或是丹药,江道友可向雷林,或是哀情仙道弱河仙派的雅沝仙君求助。据传雷林有一种特殊丹药,名叫神电流凝丹,专门淬炼修为,或许对道友有用。” “而弱河仙派掌门雅沝仙君,专研香道,有凝神之用,对修炼元神大有益处。” “若此二者都无用,江道友只好去满枫城求医,满枫城内汇聚了清仙天界最好的医者,各路身怀异能修道人不少。” “哦!”江瑚记下,随即问道:“不知,清仙天界势力局面如何,方才我看那几大势力之人,似乎都很……怪!” 之所以问这些事,实在是因为求人必抓其弱点喜好,不然怎么求。 再者,现在卷入这什么两界通道封印,说不准还要大战,江瑚要明白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境地,哪些人不能得罪。 而看在江瑚完成单青衿遗愿的份上,降鸩道人将清仙天界局势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