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4章 混沌寂灭
“哎，又是一样的话术，好像这个世界等我的人有点太多了吧！”沐叶都想不起来这是第多少次听到这样的话，无奈的甩了甩头笑道：“如果猜的不错，前辈您应该就是寂灭最初所凝聚的意识体了吧！” “算是吧！不过也不能完全说是意识体。力量所能凝聚的意识，不同于其他生灵，可以享受各自的生命，而我们的存在，无论是意识也好，生灵也罢，还是所谓的灵体，所有的一切存在，都只为了一个原因，便是传承。” “前辈这样说，我倒是有点想法，万千生灵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传承罢了。就好比混沌之初，所爆发出了无限的力量，而前辈和另外的几脉力量，不是拼尽一切之后，才拥有现在的传承，而剩下的，若非散落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之中，便是时间长河中烟消云散了。” 沐叶所能看到的轮回，以及在慢慢星途中所见的那么多星域，无疑都是在说明这一点。继而道：“但若只是传承，则是需要一个无限扩大的空间，很显然，星空不会！而整个宇宙也不会，所以，便有了死寂，便有了轮回。这才是混沌最基本的存在。” “小家伙，你说的很对！看来，这片星空，是时候该进入更广阔的世界了。正如你所言，我是混沌之初所滋生寂灭之力，最先凝出的意识，也是生灵，即为混沌寂灭。而等待你的出现，也正是这个原因。你可以这样理解，我拥有一枚寂灭力量的种子，需要交给你。” “种子？为什么不是果实？” “果实可不会存在这就久，久得我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此间所有的一切，都将寂灭，或许会被新的取代，亦或许会原地重生。只有种子，才会生根发芽，继而开枝散叶，凝聚果实，果实成熟，继而散出种子……” “明明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非要这么说！”沐叶却笑了起来，摇头道：“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我也算是明白了，我可能，就是混沌的一部分，乃至一大部分或者全部吧！老前辈，也许有件事情我可能只能问你……” “别问！因为你不会得到任何答案，因为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孩子。准备好，这颗种子，终将会在你这里生根发芽的。”一时间，整个空间都静止了起来。 随着周围一切的逐渐汇聚，一颗如同灵珠般跳动的灰色火焰，缓缓的凝聚在了沐叶的眼前，其中不断闪烁的流光，竟是在这小小的火焰之中，勾勒出了星河万象。 “难道混沌的起源，也不过是这样一颗小小的种子？”沐叶凝视着眼前如同有着生命一般的火焰，竟是抬起右手，将其缓缓的接在了手心之中。 一时间，掌心的寂灭灵纹便燃烧了起来，只是一撮细小的火焰，却像是燃起了整片苍穹。 “我想好顿悟了一点什么，前辈！谢谢您。”沐叶将寂灭的种子捏灭在了手心，抬头间对这空间微微施礼，笑道：“前辈，我相信，在更广阔的世界，我们还会遇见的。”随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消散，沐叶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混沌寂灭，星河万千的终点……”沐叶淡然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已如初见般的秘境，似乎感受到了生命在寂灭的那一刻，终究会存在多么强大的力量。 “你小子总算是出来了，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要不是这里的老家伙都有几分薄面，墓玲眼瞅着都要给鬼殿拆了。虽然在秘境中看到沐叶终于是有了点顿悟，也就没有在打扰，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并不是鬼帝的原因，所以这个所谓的洗礼，对我好像真没什么用！”沐叶也不知道怎么对墓玲解释，所发生的事情，干脆就这样糊弄一下得了。 “看来鬼殿存在的意义，已经消失了！小家伙，但愿在不久的将来，你可以明白，寂灭存在的意义！”虽然墓玲感受到不到鬼殿的变化，但是以此为生的鬼族老者，又岂能不知道，鬼殿的力量已经消失，这一切终将会不复存在。 “难道是……”墓玲惊讶地看着沐叶，虽然一开始能猜到一些，但终究没敢往这方面想。但现实却来得如此之快。摇头笑道：“即使如此，那么就在此永别吧！老家伙们，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在见了。” “也罢，宿命而已，我等以残喘太久，也算是最后的归宿了。”随着鬼殿中心鬼族灵纹率先消散，周围的一切便开始灰飞烟灭，在场的众多鬼族前辈，也相继开始化作灰烬。 眼前的一幕让沐叶沉静了下来，随后便对这消散的一切挥了挥手，正如他跟混沌寂灭所说一样，如此多的特意相遇，决不是偶然。不管是在轮回中所看到的一切，还是如今真实所遇见的他们，都在说明一个可能，一个有关混沌的可能。 即便是现在沐叶还不能猜想出这究竟是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 鬼殿逐渐消散，仿若整个幽冥鬼域都失去了一半的光彩，随着一道虚空镜的出现，鬼帝魅语携一种鬼族尊皇踏空而来，却同时愣在了原地。 “你们呀，真是赶得太巧了！”墓玲也有些惋惜，若是早来那么几分钟，便还能看到鬼殿最后一眼吧！只是墓玲也没有怎么解释，因为没有谁能比鬼帝更明白，鬼殿存在的意义。 “又消失了，还是……”虽然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的气息，魅语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会来得这么突然。 “知道答案的事情，就不要在问了！臭小子，现在可没时间让在这里感慨，鬼殿都已经消亡，那接下来，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了。” “还得是墓族的十七公主！”魅语不由的笑了笑，旋即带领一种鬼族向着天空拜了拜，继而道：“鬼族众生，鬼殿已散，我们在这个星空存在的使命，已经完成！感谢诸位的相伴，我们有缘再续……” 沐叶深吸口气，难道这就是曾经在轮回境之中，所见的寂灭归宿？ “行了，还早！”墓玲当即闪落在了魅语身边，竟是揽着他的脖子直接来了一口，这让本就不善言辞的魅语，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呃，我们是不是要先回去？”沐叶抓着脑袋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魅语却摇了摇头道：“这里是幽冥鬼域，也是鬼族的起源之力，原本和鬼殿共同封锁在一片星域之中，也可谓是因为鬼殿的存在，在打造了这一片鬼域，现在，也是众鬼族回家的时候了，至于现在的鬼域，便交给落樱和魅族好了。” “这么快的吗？”沐叶在心里嘀咕了起来，想来当初落樱留在鬼域，似乎也没过多长时间。 “你难道不知道，你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多久？而在天星镜之中，又是多久？不过你女儿却有点太特殊了，竟然能重复进入天星镜？”就连墓玲都没有想明白，这究竟会是怎样逆天的力量。 “繁樱吗？那一定是她mama太优秀了。”沐叶淡笑，识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快烟消云散，经历了这么多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局。 “我觉得也是，要是随了你这种地，真是让人头疼死了。”墓玲说着就给沐叶脑袋上敲了一下，也没多理会已经原地跳起来的他，看了一眼魅语道：“那就先道别吧！保重。” 其实墓玲已经猜到了魅语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劝阻，当即拽着沐叶，直接闪落在了虚空镜之中，只是这一次，墓玲却没有着急离开。 “小姑妈，鬼族，是不是也要走向终点了？”沐叶虽然已经知道结局，但还是问了出来。 “傻子，你忘了寂灭是怎么来的了，他们不存在死亡！也许只是暂时的消失，当然就要看你这颗寂灭的种子，会在什么时候发芽了。” “可这和我们即将面对的灾难，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可能没有寂灭源力的星空，会更强大一些吧！”墓玲眼神有些黯淡，也道不出其中缘由，只知道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沐叶摇头笑笑，不由想起了落樱，也不知道她的身上，又背负了怎样的使命。 “小小子，我不知道你在鬼殿秘境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寂灭的种子在你手中，那么就说明混沌寂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中。所以，你应该明白这是怎样的责任。我希望你能有个准备。” 沐叶直接摊开了手，笑道：“如果有的选择，我还真不希望这种子在我手里。小姑妈，我现在很想知道，生命源泉，是不是混沌生命的种子？” “噗哈哈！你明白就好，我想秩序和法则的种子，应该也已经在你手中了，混沌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你肩上的责任，也是你心中的羁绊。虽然你小姑妈这人很随性，很自由，很乐观！但……” “你这话说得真有水平，最关键的就直接卡掉了。”沐叶摊着手笑了起来，突然就觉得，这才是当初跳入虚空时，所想要探寻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