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承受压力(25)
可是,就算是这样,明明知道姚氏和宛心之间矛盾重重,可是,她依旧是没有办法参与其中,虽说她们是有血脉相连的,可是,终究,姚氏和宛心之间的心结,她是怎幺也没有办法走进去的。 作为宛心的meimei,她们血脉相连,她只能帮助宛心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别的,需要宛心自己的努力,是的,她看到了宛心眼睛里的忧伤,但是,在宛心的眼神里,她没有看到宛心想要他留下来的期许,于是,她慢慢的离开了,她想,也许宛心是知道这一切的,一直以来,宛心都是一个清醒人,都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所以,对于这一切,她没有理由去参合,留给别人一个空间,也许会更好,她想,至于宛心和姚氏之间到底会怎幺样,这些她没有办法管,她能够做的只有这些。 回去的路,走起来是那样的犹豫,总想着姚氏和宛心的相处,心里面是那样的不平静,但是,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于是,回去安抚了蒙古烟之后,她就那样一直坐在房间里发呆,等待着姚氏所说的一家人团聚,想要在那个时候看看姚氏和宛心的反应,可是,等待的时间总是那样的长,长到她依旧有些不耐烦。 “小姐,老爷那边传话了,说是今天夫人要组织大家一起吃个饭,为了给你和宛心小姐践行,刚才老爷身边的小厮来过了,说是老爷说现在让我们过去呢。”惠意走了进来,压根没有看房间里的情形,就这样慌慌张张的说道。 “惠意,你稳重点,又不是什幺大事,这幺着急做什幺,这件事情小姐早就知道了,你只要进来说一声就好了。”看她显然是被突然闯进来的惠意吓了一跳,铃兰没好气的看着惠意。 “哦。小姐都知道呢,我还以为这是重要的事情呢。”惠意喃喃自语,小声的说道,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她还在静静的坐在那里,铃兰在一边添置着炭火,看着她,很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没事的,这是重要的事情,惠意啊,小厮有没有说夫人这会在干什幺?”她抬起头来,看到惠意因为着急奔跑,已经有些发红的脸颊,淡淡的问道,然后,说道,“看你跑的累的,喝点水吧。” “没事的,小姐我不累。”被铃兰一说,本来跑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惠意心里面就更加的紧张了,别看和铃兰关系好,可是,铃兰有时候发火哦,惠意还是很害怕的,这会子听到她这幺说,这才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厮什幺也没说,只是说老爷已经到了夫人的东院了,让我们快些过去。” “好,我知道了,你去叫下烟儿,带着她一起过去,说是我在夫人那边等着她,我现在就去,铃兰我们走。”说着话,她已经站了起来,准备我那个出走,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到了这会,更加的着急了,说完就往出走去。 “小姐,披肩穿上。”铃兰拿起披肩追了出去。 基本上是跑步过去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宛心和姚氏谈的怎幺样了,尽管宛心的目的不过是和她一样,前来告别,可是,看着姚氏冷冰冰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心的,她当然是希望宛心和姚氏的关系能够好一些,可是,似乎很难。 于是,一走进姚氏的院子,她就快步的跑了进去,可是,只有一个鄂硕和灵梦在哪里之外,却不见姚氏和宛心的身影,她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一群丫鬟,没有别人在,她有些疑惑,看着鄂硕问道,“阿玛,其他的人呢?” “哦,是这样的,你额娘本来说是全家一起吃的饭的,可是,你大哥在摄政王哪里,说好像是因为大阿哥的事情回不来,宛清更不用说了,所以,就阿玛和灵梦过来了。”鄂硕本来还和灵梦说着什么,看到她过来,笑着看着她,灵梦也对着她笑笑。 “我额娘呢,她怎么不在这里?”看到灵梦和鄂硕这样,她当然相信姚氏不愿意在这里的,可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还是不闲话多的问道,此刻,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姚氏和宛心怎么样,那样的迫切。 “说是和香兰安排晚餐的事情,看着你这么慌张,是有什么事情么?”鄂硕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一脸担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去看看,我帮忙。”她紧张的说道,然后,笑笑,不想要鄂硕看出她着急的样子,说完就慌慌张张的去找姚氏,快速的离开了鄂硕和灵梦的视线。 “额娘,你怎么还在忙啊,这些活留给下人们做就是了,你又何必这样呢?”走到后院的储藏间,看到姚氏和香兰正在准备点心,很是忙碌,她跑了过去,接过姚氏走里面的活,很是心疼的说道。 “哦,没事,你阿玛来了,我准备带东西也是应该的,难得他来一趟,准备这点东西算什么。”姚氏看着她,笑了,笑的很是灿烂,接着说道,“你就要离开家了,虽说不是出嫁,可是,在额娘看来是和出嫁一样的,想着让你和你阿玛好好的聚聚,我知道你阿玛也是舍不得你的。” “哎呀,额娘,看你说的,我哪里是出嫁啊,时间还早着呢,宛心jiejie才是呢,是她出嫁啦。”本是不经意的说着,倒像是自己有意这样说一样,话说到了一半,就看到姚氏的脸沉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要提到她,今晚是让你和你阿玛聚聚,是件开心的事情,不要提到她。”姚氏冷冷的说完,然后,接着说道,“为了你进宫的事情,我准备了好多东西呢,到时候你都带着,虽说是个丫鬟,可是,丫鬟也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哦,可是,额娘,今晚不是说是给我和宛心践行的么,宛心还没到么?”总觉得姚氏在说到今晚的聚餐的时候,是在有意的回避着宛心这个话题,将所有的事情,都扯到了她的身上,看似不经意,但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还是不合时宜的问道。 “她回去了,今晚的事情,额娘不想要提到她,好了,我们走了,你阿玛也等久了吧,我们过去吧。”这次姚氏没有生气,只是在故意冷淡的躲避着宛心,好像生怕她会问什么似地,说完,就拉着她往出走。 “难道说是今晚宛心和额娘.”她在心里面猜测着,怎么也想不来,会是这样的结局,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一直在想宛心和姚氏的谈话会怎么样,预测到了无数不好的结局,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连今晚的聚餐都不能在一起,那么到底宛心和姚氏之间说了些什么? 只是,她什么话也不能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姚氏的身后,看着姚氏走在前面的背影,有着一丝的不舒服,姚氏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说父母永远都不会怪罪儿女的不是,不管儿女做什么,做父母的都会原谅,可是,姚氏又是为了什么和宛心弄成这样,难道说她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么。 这是一个谜,她不知道,本从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家的矛盾,可是,那时候单纯的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以为只是一些家庭的小矛盾,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家,她一点的都不了解,关于鄂硕和姚氏之间的,姚氏和宛心之间的,还有长的很像姚氏的灵梦,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不清楚。 晚餐在安静的气氛下完成。没有姚氏所说的依依惜别,更没有夫妻母女之间相互关爱的场景,有的只是一阵沉默,姚氏坐在那里,除了时不时给她夹菜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一个人安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并不和鄂硕雨灵梦说一句话。蒙古烟也称身子不好,说是让她们一家好好团聚,并没有过来。 而鄂硕和灵梦呢,在姚氏的面前,相互之间也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的吃着菜,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鄂硕会不时的说一些让她进宫之后注意的事项,或者问她才合不合胃口,除了在姚氏刚来的时候问候一声之外,其余的时间,亦是不喝姚氏说一句话,似乎彼此之间见到都是那么的尴尬。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餐。整个仪式性的过程才算完成,她的四月十二日也就这样结束了,本来分外珍惜的倒数第三天,就这样的结束了,像是再走过场,明明心里面很介意,很在乎,可是,依旧是平淡的走过去,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烟儿,让轿子慢点吧,这样像是走过场一样,反正都是去大阿哥府,也不急着一会半会的,对不对。”很快就到了清晨,按照安排好的行程,一大早她就和蒙古烟带着铃兰惠意出发了,可是,一路上,蒙古烟很是着急的,让驾车的马夫快速的前进,车在并不是很平滑的街面上奔驰,她看着着实有些担心。 “能不着急啊,昨天本来已经说好要来的,可是,都怪你,一推再拖。我真怕一会你再反悔,还是赶快点比较好,做好准备。”蒙古烟转过脸来,没好气的看着她,很是不愿意理睬她。 “哦,原来烟格格没来吃晚餐,是生了我们家小姐的气啊,怪不得呢。”铃兰看着蒙古烟笑着说道,看着玩笑,在蒙古烟来到董鄂府的这段时间,铃兰早已经和蒙古烟混熟了,于是,平日里,也就什么公主丫鬟的礼节都不顾,就这样相互开着玩笑,相互打趣。 “你个小丫鬟,哪里有,想来我蒙古烟是那么校旗的人么,至于为了这么一点的小事情发这么大的火,才不是呢,我是因为想要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团聚。这才没有去的,也是一片好心。”听了铃兰的话,大家都笑了,蒙古烟可是不乐意了,赶紧解释道,生怕别人笑话了自己。 “就是,就是的,我可以作证,烟儿公主昨天可是没有生气啊,在无聊的时候是我陪着去了马场练习骑马,什么话也没说,晚餐也是在骑马场吃的呢。”惠意看到蒙古烟解释,笑了,然后,帮着蒙古烟解释。 “哎呀,我说惠意,就照顾了公主几天,你这心可就向着公主了,你还认我们家小姐吗,怎么这么快胳膊肘是外拐了啊。”不等惠意说完,伶牙俐齿的铃兰就开始用自己犀利的言语嘲笑惠意。 “不是的,其实公主也不算是外人,都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了,铃兰姐偏心,这是故意在嘲笑我呢。”本来惠意是要解释的,可是,看到大家都笑了,知道铃兰是故意的,也笑着说道。但是,表情依旧是很不情愿。 “哎呀,这么快就是你家公主了,你个小丫头,小姐还在这里呢,小姐你看,惠意心都跟着公主走了呢?”这样铃兰还是不乐意,拉着她的手,笑着对着她说道,一边得意的看了惠意一眼,很是洋洋得意。 “小姐,不是的.”看到她也配合的笑着点头,惠意慌了神了,赶紧解释,可是,还没等惠意说什么,蒙古烟有参合了进来。 “我说惠意啊,你也别害怕,大不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宛如不要你,我可要呢,不行的话,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混吧。好歹我也是个公主,可比你们家小姐这个格格大吧,这样一来,你也比铃兰那丫头大了,以后,看她还敢管着你。”蒙古烟看了一眼铃兰,很是得意的说道,心想,叫你这样嘲笑我。 “哎呀,公主,这话也不能胡说。我还是跟着小姐吧。”听了蒙古烟的话,惠意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对于她们之间的玩笑,惠意还不能参与进去,或者说以惠意的性格,不管你说什么话,都会当真,所以,尽管每一个人都是说的玩笑话,可是,惠意还是很是担心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