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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工资和票的那些事儿

    四合院之我是许多年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一章,工资和票的那些事儿最新网址:家家户户都困难,谁家都想借钱粮。

    前年的时候,当时王大娘还跟许多年发生过口角之争呢。

    那会儿许多年的房子刚完工,还没开始装修,王大娘家的孩子就跑去顽耍。

    被许多年劝说之后,王大娘还不乐意,后来她家孩子王盼儿出事了,从二楼摔下来,大腿外侧有一条十几厘米的口子。

    当时还是许多年帮忙止血的,可王大娘却不领情,到了医院之后,更是让许多年赔钱。

    可即便是当初闹了这么僵,一年多过去了,王大娘显然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要不然,这会儿也不会舔着脸来许多年家里借粮食了。

    众所周知,许多年家是双职工家庭。

    自上个月开始,秦淮茹就入职了轧钢厂,工资是三十七块五毛钱,粮食定量则是二十七斤。

    秦淮茹是按照京城粮食定量标准的第四条:机关、团体工作人员、公私营企业职员、店员和其他脑力劳动者,27~32斤。

    只不过呢,现如今是整个京城粮食定量都下调了,实际上来说,秦淮茹现在每月的粮食定量是二十斤。

    尽管如此,许多年家依然是九十五号院的大户,找他家借粮食,准没错。

    “可以,王大娘您想借多少?什么时候还?”

    许多年倒也没有不近人情,但有一说一,既然是借,那就得说清楚了。

    想要白嫖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大娘也没有想着白嫖,人家许多年可是干部,而且还有两个哥哥,她哪敢白嫖啊?

    这年头,别说是农村了,就算是城里,家里有儿子的家庭就跟有核弹一样,邻居们可不敢乱来。

    “我想借两斤粗粮,这个月二十五号买到粮食的时候还你。”

    每月二十四号是京城发粮票的日子,二十五号就是大家购粮的日子。

    既然这样,许多年便点点头,然后去客房这边,称了两斤玉米面给对方。

    旁边的范招娣看得眼热无比,老三家真的好有粮食啊。

    胡美凤更加直接,“他三叔,你的粮食定量到底是多少?我怎么看不像是二十多斤啊?”

    在她们看来,许多年家似乎每月都有吃不完的粮食一样。

    并且不只是粮食吃不完,种类还十分丰富。

    什么苹果、香蕉和大梨子,在这个季节,都还可以看得到,真不知道第二粮食公司的待遇,为什么会那么好?

    其实,现在的京城,物资供应虽然紧张,但种类还算丰富。

    自施行统购统销政策开始,京城市正式户口每人每月发给一枚糕点票,一枚饼干票,糕点票可以购买糕点0.5市斤,饼干票可购买饼干2市两。

    鸡蛋自一九五八年元月起限量供应,凭《京城市居民副食购货证》每户每月供应1斤,超过十口人的大户,每户每月增加1斤。

    花生瓜子每逢春节才能吃到,每户居民凭证供应花生半斤、瓜子2两。

    芝麻酱逢春节、五一、国庆凭证每户供应1两。

    食盐每户每月凭证供应1市斤,大粒粗盐或精盐二选一,超过十口的大户增加半斤。

    稀黄酱每月每户凭证供应半斤,超过十口的增加半斤。

    茶叶自一九五九年起被划为国家二类物资,仅限中秋、国庆两节,居民凭《BJ市居民副食购货证》每户供应1两,单身汉凭《个人购货证》每人供应2钱。

    当然了,茶叶这东西并不是必需品,很多人家都是买来换粗粮的。

    许多年家的茶叶,买来之后就存放着,也是有贵客或者年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喝。

    平时的时候,许多年自己也不会喝茶叶的,一是不习惯,他更喜欢白开水,二是这玩意儿真的贵,他也舍不得。

    除了吃这一方面,穿也同样受到了限制。

    商品票证中有关“穿”的票证主要有布票、购布证、布制品票、棉花票、鞋票等。

    布票的面额从1市寸到50市尺,大小面额共有10余种。

    从五九年开始,京城最困难的时候,每人每月发2.5市尺的布票,如果要裁剪一条裤子,需要3个人的布票才够。

    在许多年家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担忧,毕竟前年的时候,许多年就已经存了不少裤子。

    要不然去年六月份,小豆包和小团子两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衣服肯定不够穿。

    然而,现在嘛,连老二家的许卫兵和老大家的许晓欣两个宝宝,偶尔都会借用小豆包和小团子的衣服来穿呢。

    没办法啊,许卫兵和许晓欣两个小家伙的衣服不多,一旦衣服没干透或者没有换洗的衣服了,只能借用了。

    从去年开始,凭购货证购买商品的种类越来越多,比如洗衣粉、煤油、皮鞋、布鞋、胶鞋都需要凭证购买。

    以及食用碱、小苏打、肥皂等部分商品,也实行凭购货证定量限量供应的办法。

    自去年开始,京城就变得更加困难了,这种困难体现在居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跟许多年家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因此,胡美凤有这样的疑惑,实属正常。

    “大嫂,可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啊,而是我们粮食公司本来就是保密单位,粮食具体有多少,可不能跟你们透露的。”

    许多年呵呵一笑,如是说道。

    老许却突然好奇地问道:

    “老三,你到底是不是在京城第二粮食公司上班啊?我记得你之前是被两名军官接走的,看着不像是粮食公司的人,反倒像是部队里的人。”

    “爹,我刚跟大嫂说了,我们是保密单位,这些都不能说的。”许多年无奈摊摊手。

    粮食公司也好,猛虎中队也罢,外人都只是知道前者,但少有人知道后者的存在。

    即便是有关部门的领导康道同,他也只是知道有这样的部队,但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他这么说,刚到家的许大年和许十年两人,也好奇起来。

    可许多年都说了保密,大家也不好继续询问。

    “老三,那能不能借点粮食给我们呀?我们家也没有多少粮食了。”

    突然,许十年开口了,范招娣却猛地踩了他一脚。

    然后抢在许多年开口之前,赔笑着说道:

    “他三叔,别听你二哥胡说八道,我们家的粮食,勉强够吃,不用担心。”

    有许多年帮衬着老许和周红梅两位老人,时不时还有rou,所以用得着问许多年借么?

    白嫖不香么?

    可是许十年是老实人,心有愧疚,不想这么欠着老三。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尽管许多年装糊涂,但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指不定哪天就会闹事了呢。

    毕竟马上就进入农历腊月了,如果到时候正府这边再下调粮食份额或者其他份额,到时候老三家也未必能撑得住啊。

    一直占人家的便宜,总归不好,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啊。

    许多年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心知肚明的,但不管怎么说,老许和周红梅是他父母,他可不能当个不孝子。

    人生难得糊涂,计较得太清楚也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范招娣和胡美凤她们也不是没有帮忙,最起码秦淮茹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轧钢厂上班,可是有她们帮忙带小豆包和小团子呢。

    光靠周红梅一人,只怕早就要喊累了。

    夜幕下,许多年两口子在吃饭,秦淮茹提了一嘴过两天发工资的事儿。

    “你要是不熟悉,那点钱的事儿就多点几遍,要不然就让其他同事来发工资,你核对账本就是了”

    “之前我还觉得挺简单的,事儿不多,很轻松,现在嘛.”

    秦淮茹苦笑一声,入职轧钢厂快一个月了,她已经发现了好几个缺点:字难看、不会数钱、账本核对困难等等。

    “工作哪有简单的?”许多年笑了笑,安慰道:

    “你也刚入职没多久,慢慢来,先把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做好做仔细了,不要出错。”

    “不会做的事情,或者你自己没有自信的工作,虚心学习求教,慢慢来,不着急。”

    听他这么安慰,秦淮茹心情也好了不少。

    两口子在唠嗑的时候,大院里的其他家庭,也在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只不过,很多家庭都在唉声叹气。

    腊月还没到,这个冬天还有两个月左右才会过去。

    偏偏现在遇上了蜂窝煤定量下调,大家伙顿时愁眉苦脸,这个冬天是愈发难熬了。

    尽管大家心中坚信,苦日子终究会过去的,但现在要熬过去,难啊!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几天之后,很快就来到了轧钢厂发工资的日子。

    老许父子三人排队领工资,前面排队的是老许的工友胡继民,就是当初给许多年介绍女同志的那位。

    “老许,今天给我们发工资的是你儿媳妇吗?”

    秦淮茹入职轧钢厂这件事,本来很稀松平常,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会在一起。

    尽管秦淮茹只是跟钱大姐、林秀芝、顾玲玲、钟丽珍她们这些财务科同事一起吃饭,可是架不住轧钢厂里有太多院里的邻居了。

    一大爷、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等,特别是后者,偶尔会在食堂给工人打饭。

    所以,一来二去的,秦淮茹是老许家老三的媳妇这件事就藏不住了。

    “我哪知道?”老许翻了个白眼,许大年和许十年两兄弟跟鹌鹑似的,没吭声。

    自讨没趣的胡继民,没有继续唠嗑。

    队伍里,大家慢吞吞地往前走,不多时,就到了何雨柱这边。

    “何雨柱,八级炊事员,三十七块五毛钱,你数一数。”

    发工资的地方在保卫科办公室这边,财务科的人直接提着钱和账本,逐一核对,然后开始发放工资。

    秦淮茹并没有数钱,而是核对账本,数钱的是林秀芝。

    在财务科这边,数钱最厉害的就是林秀芝了。

    “谢谢嫂子。”

    何雨柱傻笑着,豆大的小眼睛里满是开心,乐呵地准备从林秀芝手里接过钱。

    后者却突然笑眯眯地把钱收到一旁,“傻柱,你喊我什么?我可不是你嫂子!”

    “我喊她呢,她家跟我家紧挨着的,我们是邻居。”

    傻柱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林秀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在喊秦淮茹呢?

    当即便黑着脸,把丢给何雨柱,然后冷着道:“下一位同志!”

    拿着钱的何雨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身后的其他工人给挤走了:领了工资还不走?

    秦淮茹看都没看这些,她只是在认真地工作。

    这可是她第一次参与发工资,可不能出错。

    没过多久,一大爷来领工资了。

    “小秦,你这真是要得,这会计工作是越干越好了,老三教得很好啊!”

    易中海说着好话,秦淮茹只是客气地谦虚了一句,然后很快确认了账本上的名单。

    这些工人是哪个车间,哪个小组的,秦淮茹也有些印象了。

    她每天对着账本翻来翻去的,不熟悉也不行啊。

    “易中海,八级工,九十九元钱。”

    林秀芝喊了一句,易中海很快便接过了钱,在旁边数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队伍后面不远处,刘海中听到这句话,心中十分幽怨。

    五八年的时候,他没有通过八级工的考核,去年五九年,他还是没有通过考核。

    然而易中海却已经领了一年多的八级工资,并且今年还会继续领,偏偏他刘海中只能领七级工的工资了。

    很快,终于到了胡继民来领工资了。

    这家伙领了工资之后,没有离开,而是杵在旁边,看着老许父子三人。

    “原来是许树根同志啊,你们父子三人一起来了,那正好,一起领工资吧。”

    看到老许三人,林秀芝微笑着冲秦淮茹挤眉弄眼,接着又开玩笑道:

    “小秦,这可是你男人的爹、大哥和二哥啊,可不要算错工资了”

    旁边的其他工人,还有顾玲玲、钟丽珍等人也是笑了出来。

    看着秦淮茹翻了白眼,以及老许父子三人尴尬的样子,胡继民这才确认了这件事儿。

    原来秦淮茹这个新来的会计真是老许的儿媳妇啊!

    “爹,你是三级工人,工资是四十五块二毛钱。”

    秦淮茹对着账本,很快就找到了老许他们父子三人的工资,同时把工资条拿了出来。

    同一个车间的工资条,自然是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大哥二哥,你们都是一级工人,工资是三十三元钱。”

    京城属于六类地区工资标准,秦淮茹作为会计,专门考过这些试题,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所以,只需要看到是几级工人或者几级办事员,她能马上知道是多少钱的工资。

    再者说了,账本和工资条上面都写清楚了,错不了的。

    老许三人接过工资和工资条,很快就离开了。

    胡继民挤眉弄眼地上前,感慨万千:

    “还好当初你们家老三没有听我的,要不然.”

    当初,也就是前年的时候,他当过一会儿红娘,可惜没牵线成功,那会儿他还挺懊恼,心说许多年该吃大亏了。

    毕竟在那个时候看来,秦淮茹一个乡下土妞,根本没办法和城里的面粉厂女工刘婉秋相比。

    然而短短两年的时间,形势瞬间逆转了。

    刘婉秋家里现在是一团糟啊,反观秦淮茹呢?

    那是相当励志,很多农村人的典范呢。

    从一个乡下土妞逆袭成为轧钢厂会计,同时也从农村户口迁到京城户口,吃上了商品粮,太励志了。

    “他眼光比我好啊!”

    听到胡继民的感慨,老许也十分自豪,同时还有一点点尴尬。

    “那肯定比你好啊,也不看看老三是谁的儿子?”

    许大年和许十年两兄弟闻言,有些无语:似乎当初您老人家也是持反对意见来着!

    当天晚上,许多年回到家,就听到了许晓倩她们在客厅里聊天。

    “三叔你回来了,快来看,这是小姑捡到的一封信!”

    见到许多年进门,许晓倩她们顿时兴奋不已地招呼许多年,赶紧过来吃瓜。

    一封信而已,有什么热闹好看的?

    不过,她们那么热情,非要让他看,许多年也失笑地坐下来,拿起那封信开始看了起来。

    旁边的周红梅已经说谜底了。

    “刚才就听小梅说了,这是一位教师在粮票丢失以后,为了给全家人寻得一条生路,不得不写信给教过的三届毕业生,向自己的学生‘讨’粮票.”

    当许多年在看着的时候,旁边的许晓倩也在摇头晃脑地读了出来:

    “陶恒乐同学英鉴:久未晤面,尊况想必胜常,兹有急事,恳什么援手,三叔,这个字怎么读呀?”

    才刚阅读了没几句,许晓倩就不遇到生词了,还是旁边的许舞梅笑着帮她查漏补缺。

    那是恳祈援手!

    “我一时不慎遗失粮票40余斤,在陈之厄,逼于眉睫。”

    “我缩食才几日,已头昏体颤,势将不起,瞻望前程毫无生趣,只憾无勇气自杀耳。我诚知每人不充裕,但集腋成裘,堆沙成塔,助我暂度难关,以免发生意外。”

    “所借粮票,一两二两,一斤二斤,量力不拘,用信寄下,并请指示偿还之日,以便统筹偿还之序。爱莫能助,视之必然,不得不做将伯之乎!恳请解推之力,方寸瞭望,凌寒不胜,耑恳请至。”

    后面的话,都是许舞梅读出来的,并不是许晓倩读出来的。

    因为还是有很多字,小倩她根本不会。

    写的是古白话文,用的是繁体字,许晓倩不会读也很正常,毕竟她今年是四年级第一个学期。

    此时的许多年已经沉默了下来,这个时代的困难,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一不小心遗失了40余斤粮票,对一个家庭来说,确实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人民教师的工资,普遍不是很高。

    五六十年代,京城小学教师的工资,一般都是三十元钱左右。

    最高的不超过五十元钱,即便是超过五十元了,至少工龄要二三十年以上才能到这个级别。

    大部分刚去教书教师,每月工资是二十二块五毛钱。

    比如说阎埠贵这位小学老师,目前的工资是三十六块二毛钱,加上教师岗位的补贴,每月大概是四十块七毛钱左右。

    寒暑假的时候,工资不变,但补贴会减少。

    很多教师家庭,孩子也不会少,毕竟五十年代都倡导‘人多力量大’,这是整个社会的趋势所在。

    孩子多了,基本上也会让孩子们去上学。

    一个孩子每年的学费、书杂费、衣服添置等等这些,最少是五元钱,平均每学期是两点五。

    初中和高中的学费还不一样,每学期分别是六元钱和十元钱。

    所以,按照阎埠贵家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家每年在孩子身上的学费这些固定支出,最少四十元钱,平均每个月三块三毛三。

    现在的鸽子市,一斤地方粮票价值一元钱,按照许多年的估计,再过段时间,甚至可能还会再涨。

    因此,现在看到这位写信给自己学生讨要粮票的老师,丢失了四十多斤粮票,得有多么着急了。

    火烧眉毛啊!

    不等许多年感慨,门口进来了一人,是何雨水。

    “多年哥,你快来帮帮忙吧,后院聋老太太晕过去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多年闻言,只好跟着何雨水出去了,三小只和小梅她们四人也跟着跑。

    看热闹的事儿,怎么能缺了她们呢?

    现在这个时间点,轧钢厂工人都还没下班到家,还在路上走着呢。

    所以院子里挺安静,大家都窝在自个儿家里烤火,那么冷的天,谁没事儿跑外面啊?

    推门走进聋老太太的屋子,许多年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那是碳火的味道。

    再看看紧紧关闭的门窗,许多年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小梅,去开窗透透气。”

    坐在竹椅上的聋老太太,此时已经靠在旁边的墙壁,晕睡了过去。

    看对方一脸褶子的老脸上,满是困倦乏力且多汗的样子,更加证实了许多年心中的猜想。

    这明显就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嘛。

    把手放在聋老太太的手腕处,许多年号了一下脉搏,没什么大问题。

    “雨水,小梅,你们帮忙把老太太抱到床上去,她就是一氧化碳中毒,没什么大事。”

    何雨水闻言,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她本来是放学后无聊,来了一趟后院,跟聋老太太聊聊天。

    没想到却见着聋老太太晕倒了,喊她也不应答,可把她给吓坏了。

    看着何雨水和小梅两人合力把老太太抱到床上,许多年却对那盆火下狠手了。

    聋老太太也是胆子肥,居然敢直接在屋里这样烤火。

    真不知道之前怎么就没事儿,今天突然就一氧化碳中毒了呢?

    许多年在聋老太太家检查了一遍,才看到了窗户这边被塞得很死的破布。

    整个屋里,几乎是没有可以通风的地方,那盆木炭直接在屋里烧着,估计一整天下来,聋老太太都没有离开过屋子吧?

    要不然也不会中毒的。

    “是谁把这里堵得那么严实的?”

    他刚问了一下,走过来的何雨水就开口了,“好像是我哥,前两天老太太说她屋里冷,然后就让我哥来检查了一遍,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我哥把屋子堵得那么严实的吧?”

    得,这就没跑了!

    “雨水,你现在也上高中了,知道一氧化碳中毒这件事有多严重么?街道的王主任在过冬前没有跟大家伙说这件事么?”

    许多年有点生气,何雨水顿感委屈,又不是她造成的,怪她干嘛?

    瞅她低头捏衣角,一脸委屈的样子,许多年这才道:

    “行了,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说你哥这人真是大马哈,等会儿让几位大爷说说这件事。”

    很多生活常识,没有出事之前,大家都不会注意。

    只有出事了,大家才会突然警醒,然后过几年,又忘了。

    就像很多有河流的农村地区,每到夏季到来的时候,都会提醒家里的孩子不要去河里游泳玩水,是同样的道理。

    说归说,听不听就是孩子自己的事了。

    反正每年都会有不少人死于溺水这样的意外,一氧化碳中毒也同样不少。

    从后院回来,许多年和三小只她们一起走进客厅,周红梅便询问了起来。

    知道是一氧化碳中毒之后,周红梅她们也一脸后怕,“人没事就好,这件事还是得提高警惕啊。”

    “警惕什么呀?”

    秦淮茹回来了,推门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顿时便问道。

    她刚进门没多久,老许也跟着进门了,一进门就埋怨周红梅,又不提前把家里的炭火给点着。

    客厅里变得更加热闹了,跟天寒地冻的外面相比,屋内可暖和了。

    也难怪老许不乐意待在前院了,他刚到家就把蜂窝煤炉给点着了,但暖和起来,还需要时间。

    所以来老三家才是最合适的。

    聊了一氧化碳中毒的事儿,许多年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了轧钢厂发工资的事儿上面了。

    胡美凤和范招娣她们都很开心,终于发工资了,可是一想到这工资很快就要花完了,也不由郁闷了起来。

    她们两妯娌的男人,这都好几年了,还是一级工人,迟迟升不上来。

    技术太差劲了!

    从今年开始,往后轧钢厂就只能一级一级地往上升了,没法越级考核了。

    然而这条规定,对许大年和许十年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的技术一般,估计今年或者后年能升到二级工人,就很不错了。

    “他三叔,你们粮食公司是什么时候发工资啊?”

    聊着聊着,范招娣突然把话题引到许多年身上了。

    “跟以前在设计院一样,都是每个月的十一号,也就是明天。”

    “八十多块钱的工资,真好!”范招娣羡慕地再次回应了一句,又提起她男人道,“还是三叔你聪明能干,哪像你二哥啊,二级工人都考了几年了,还没通过考核?”

    也就是许十年还没到家,要不然,这会儿肯定又要挨骂了。

    “像刚才小梅捡回来那封信的老师,这丢了粮票,整个家都差点吃不上饭了多惨啊!”

    老许一听这事儿,也不由疑惑了起来。

    秦淮茹也同样没有听说这事儿,都好奇地询问了起来。

    于是,家里人又开始讨论这件事了。

    三小只今天吃这个瓜,算是吃透了,吃得很过瘾。

    特别是许卫东,还白日做梦地说,要是他捡到了这四十多斤的粮票,该多好啊。

    一家人都笑着吐槽他别做梦了,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做梦吧。

    很快,轧钢厂工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关于聋老太太一氧化碳中毒的事儿,也被大家知道了。

    后院的老太太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但没什么精神,昏沉沉的还想继续睡觉。

    好心办坏事的何雨柱,被三位大爷轮流指着骂,许大茂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还不忘多贬低几句。

    一时间,后院老太太家里,十分热闹。

    这件事很快被邻居们都知道了,但三位大爷还是逐一上门,提醒邻居们做好防护工作,不要等出事了才后悔。

    当三位大爷来到自己家的时候,许多年提醒他们仨一句,让他们上报给街道那边,让街道办再去提醒一下其他住户,免得出事儿。

    刘海中一听这事儿,顿时大喜,忙不迭地出门去了。

    此时门外,开始飘雪了。

    但对于刘海中来说,却没有关系。

    因为这很明显就是一件功劳嘛,这可是许多年送给他的一份功劳啊。

    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先是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老刘的官瘾又上来了。

    真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好机会啊。

    看着三位大爷离开了自个儿家里,许多年轻声一笑,摇摇头,抱着小豆包和小团子继续逗弄孩子了。

    这群邻居相爱相杀很久了,各有各的不好,也各有各的好。

    但其实,都是自私自利的典范,可以说,九十五号院就是人性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的一个大杂院。

    满京城,估计都找不到这样的大杂院了。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彭志刚他们回来了,这一次,他们全都回来了,没有人掉队。

    不过,没死人,却有人断了胳膊,还有五人受了重伤。

    如此一来,招新又迫在眉睫了。

    要不然,下次再来任务的话,猛虎中队恐怕也撑不住了。

    看到队友失去的胳膊,许多年陷入了沉思。

    尽管猛虎中队的众人,全都是拿着高薪高补贴,但真的是拿命换来的。

    而且这次还算好的,只是丢掉了胳膊罢了,没有丢掉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估计下次来任务的时候,我应该没办法躲开了吧?”

    许多年心里如是想着,却也没有发愁。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练习那么久的屠龙技,自然不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愁是没有用的,遇到事情了,勇敢站出来应对便是了。

    关于猛虎中队的事儿,许多年并没有跟秦淮茹或者周红梅老许他们提起过。

    作为保密单位,肯定是要保密到底的。

    “还是要多学习中医医术,往后可以帮到这些队友们。”

    接下来的日子,他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上次有两人重伤,这次有五人重伤,加上走了一人,现如今的猛虎中队,就剩下二十九人了。

    不过,临近春节之前,猛虎中队再次招新,队伍再次补充完整到了三十七人的规模。

    新加入的八人,都是各军队里的兵王,也都是文武双全。

    加入进来之后,新人全都按照现在猛虎中队的最新训练方法,往死里训练。

    有其中五人顿感不妙,因为猛虎中队的训练强度和力度,居然远超特种兵。

    士兵们裂开了!

    要知道,他们都是在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这十个小时内完成所有的训练项目的,强度当然很夸张了。

    可又没有办法,谁让赵君遥这次发狠了呢。

    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猛虎中队直接减员那么多,虽然不是死了,但重伤也一样。

    因为重伤了,想要恢复是非常困难的,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做不到。

    然而猛虎中队可是需要执行任务的,不可能没人顶上啊。

    训练时间没有改变,但训练量却一而再地增加,可想而知,训练强度有多大了。

    当然了,这也导致许多年更加忙碌了。

    因为每周都需要进行两次次针灸和药浴,以此来提升队员的能力。

    在彭志刚他们回来之前,是每周一次,但之后就改成两次了。

    用赵君遥的话来说,那就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高大家的生存能力。

    彭志刚他们在十二月中下旬外出执行任务之后,任务完成度和零死亡率是极大的突破。

    所以,赵君遥才会下此决心,也更加肯定了许多年的针灸和药浴对猛虎中队的作用。

    每天辛苦训练中,时间也很快走完了。

    春节的脚步也缓慢靠近,大街小巷的年味,已经慢慢起来了。

    小年这一天,也就是一月的最后一天,许多年下班之后,就直奔轧钢厂,去接秦淮茹。

    老许也被两口子拉着一起去了百货商店买东西。

    今儿是小年,肯定要做顿好吃的呀。

    当然了,小两口只是享受逛街的乐趣,这难得的二人世界,走着走着,就把老许落身后了。

    等两口子从百货商店出来的时候,老许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提着大包小包,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刚进客厅,里面就传来了周红梅的笑骂声:“三儿,我说你们两口子可真行啊,把你爹喊去百货商店买东西,你们俩口子逛着逛着,就把你爹给扔后边不管了是吧?”

    “你们就不知道回头看一看的么?”

    屋里头,老许正抱着许卫兵这个小家伙,看到许多年和秦淮茹两人,还哼了一声。

    许多年脸皮厚,呵呵笑着,直接说逛着逛高兴,给忘记了,爹,对不起啊,下次保证不会再犯了。

    秦淮茹脸皮薄,俏脸红红地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两人买的东西肯定都是吃的,今天是小年,高低得整个好吃的。

    而且还得准备好给小豆包和小团子两个小家伙的辅食才行。

    如今已经七个月大的小家伙们,按计划是一天喂一顿母乳的,可是小家伙不乐意。

    现在还是每天两顿母乳,早晚各一顿,整个大白天,她们也要吃不少的辅食。

    除了果泥之外,还有rou、米粥、鸡蛋等有营养的食物。

    婴幼儿可不能缺了营养,要不然长不大不说,甚至有可能得侏儒症。

    所以,必须得让孩子们吃好才行。

    小年不算大节,所以有些家庭的餐桌跟往常没什么区别,而有些家庭的餐桌则丰盛不少。

    各自的重视程度不一样,或者说有些家庭只能省着,攒着那些rou票、粮票,直到春节才会拿出来买面粉和rou,包一顿饺子,吃一顿好的。

    北方一般都是吃饺子,但许多年今天要吃米饭。

    趁着周红梅她们都离开了客厅,许多年跟厨房的秦淮茹喊了一声,让后者帮忙留意下客厅里的小豆包和小团子,他就去了客房。

    很快,他就从空间里拿了一块两斤重的牛rou出来。

    “小茹,今晚我们炒这个牛rou,辣椒爆炒牛rou粒!”

    秦淮茹看到之后,有些吃惊,“你今天早上买的牛rou吗?”

    “啊,我买回来之后就放在地下室了,你应该没去看。”

    许多年很自然地说道,“别管这些了,给宝宝们做的辅食,好了没?rou要炖煮得烂一点,要不然小豆包她们不好消化。”

    “知道了,你都强调了好几遍了。”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然后盛好辅食,让他端出去,先给孩子喂食。

    嗷嗷待哺的两个小家伙,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吃再说。

    母乳的话,晚一点再喂她们了。

    隔壁的傻柱家,也在吃rou,但何雨水吃着吃着,突然闻到了巨香的辣椒牛rou。

    肯定放了很多油啊,要不然怎么会香呢?

    后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孩子,也忍不住抽动鼻子,好想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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