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司法务
隔天接到mama的电话，免不了被一顿数落。 其实她明白爸妈的心思。之前还在一起旅游的伙伴，没过几天就去了。 他们怕自己也有那么一天，到时候留下江若若一个人。 但缘分可遇不可求，江母知道心急也没有用。 闲下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周一例会，宋北辰安排了新的工作。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江若若这次要为一个公司设计网站。她把准备工作列了大纲，召集手底下几个人开了小组会议。 确定好目标后，将工作逐一分散安排。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顾清的来电。顾清向她确认自己公司的名称。 “辰星广告设计公司，怎么啦？”江若若疑惑。 “没什么，你们公司想外聘法务。”所里同事聊起时，顾清留意了一耳朵。 印象中江若若就在这家公司工作。他思忖过后向主任提交了申请。 主任略感意外，想着也就是一个挂靠，平时不会有太多事情绊住脚就同意了。要不然他们这里的金牌律师，去给公司做法务真是屈才了。 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有熟人？” “嗯，一个老朋友。”顾清笑笑。 主任了然。 之前公司的法务是名女性，正在准备待产。虽然公司涉及到法务的问题不多，但还是缺之不可。宋北辰批准她可以带薪休假，直至孩子一岁。 对于这点，江若若不可否认宋北辰还是很人性化的。相比之下，江若若忿忿不平，更加觉得他对自己有意见。 “是吗？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江若若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我向所里提交了申请，以后我们也算是同事了。”顾清话里带笑。 江若若微微有些诧异，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欢迎你，顾清。” 周二上午，顾清来公司跟法务进行交接。 众人见到顾清，又一次集体兴奋。 江若若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感觉他真像是掉进了盘丝洞里，各个妖娆妩媚的蜘蛛精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且顾清的脾气可不像宋北辰那么阴晴不定。他温和有礼，一派谦谦君子的作风。 何静又一次春心萌动。她在江若若耳边一直不停的念经。江若若瞬间感觉自己像西游记里的孙猴子，虽然没戴紧箍咒，头也特别疼。 直到宋北辰送顾清出来办公室的门，他径直走向江若若。 “若若，下班一起。”顾清笑着看她。 “哦，哦好。”江若若反应有点迟钝。 这次他们在同一家公司，而且那么多人看着，她实在想不到好的理由推辞，也不想让顾清难堪。 宋北辰在旁看着，突然悟了，这就是江若若的同学。 等顾清一走，大家继续工作。只是有不少人带着惋惜的表情。 何静看着江若若直瞪眼睛，“若若，什么情况？你男朋友？” “不是，是高中同学。”江若若也有点不明白顾清此举。她追着他时，他避之不及。 现在她已经放下，顾清却总是出现在她眼前。江若若不相信这都是单纯的巧合。 如果顾清只是觉得有愧于她，那大可不必如此。 何静一脸狐疑看着江若若。江若若只好发誓真的只是普通同学。 “那你应该了解他有没有女朋友？”何静再次提起兴致问道。 “应该……有吧。”江若若不确定，看着何静失望的神情，思绪飘出去很远。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 这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实习工作，只有少部分准备考研的人还留在学校。 宿舍四个人，其他三人都因为实习搬了出去，而她属于后者。 她还记得那天，一个普通的下午。天气炎热，她在宿舍复习考研资料，住对面宿舍的李静敲她门，说宿管阿姨让她转告楼下有人找。 江若若走到楼下，一个穿着齐膝裙，长发戴着一顶贝雷帽的女孩子向她径直走了过来。 走近了江若若才看清楚，女孩画着精致的妆容，跟她年纪相仿。 “江若若！”女孩直接叫出她的名字。 “你是？”江若若印象中不记得见过她，疑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江若若，我是李思琪。”李思琪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胜过她的女孩子，神情莫名。“不知道顾清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 顾清？她是顾清的什么人？江若若皱着眉，摇摇头有一丝不解。“他没有说过，你和顾清……” “我们在一起了，他跟我说过你。”李文思琪打断江若若，语气严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 江若若脑子“嗡”的一声，努力压住狂跳的心，“你是顾清的女朋友？” “对，我知道你喜欢他。”李思琪语气笃定，轻笑一声。 “我也听他提起过你。我知道你们认识了很多年，那他的性子你应该了解。有些话他不好说，只能我来告诉你。” 江若若神情微冷：“李小姐，我想你可以放心，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我不会影响你们。” 她是喜欢顾清，但那是清清白白的喜欢，如果有第三人加入，她会主动放弃。 “现在不影响不代表以后不会影响。江若若，如果你是我的话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李思琪紧紧盯着她，“即使他对你没兴趣。” 江若若身体僵住。她和顾清认识那么久，顾清确实从来没做过任何逾越朋友的事。 后来李思琪说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浑浑噩噩回到宿舍。犹豫了一个晚上，还是拨通了顾清的电话。 她不是完全相信李思琪的话，所以她要问清楚。 江若若组织好语言，但还是在接通的那一刻说不出话来。顾清感受到她的异常，问她怎么了。 江若若鼓起勇气问他。“顾清，你喜欢我吗？”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江若若不死心，她一定要听到结果。 良久，传来顾清的一声叹息。“若若，我们是朋友。” 江若若心痛如绞，她捂住眼睛，大颗的眼泪通过指缝流出来。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她删除了关于顾清的一切信息，尝试着接受没有他存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