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投名状
七十一章投名状 王凡送完宓雪回家，依依不舍的独自返回小别墅，开了瓶红酒闷喝。 忽然听到楼上隐隐约约传来些许嘶声裂肺的哀嚎声，这别墅是王凡最为秘密的据点之一，绝无外人出现。王凡反手拿着酒瓶，蹑手蹑脚的上楼，一脚踹开房门，里面顿时发出两声惊呼，刘昇从床上跳下来，正碰见王凡凶神恶煞的硬闯进来，慌忙喊道 ：老，老板。 王凡一看是他，又走上前去看了看床上那人，只见乔佳赤身裸体，身上多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嘴巴被塞，眼中衔满泪水，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 王凡看到这一幕，说不出的意外，伸手解开乔佳口中的塞套，沉声问道 ：你喜欢这样玩？ 乔佳一边不停喘息一边拼命摇头，只是口和舌头发麻，憋得说不出话来。 刘昇赶紧想糊弄过去，说道 ：老板，这。。。 王凡扭头看着他，冷冷道 ：我问你话了吗？ 刘昇顿时不敢再吱声。王凡又回头阴恻恻问乔佳 ：你和宓雪说过我什么坏话？说来听听。 乔佳拼命摇头，终于能说出话来，结结巴巴说道 ：没有，凡哥，真的没有，我绝没有说过你半点不是，和谁都没有。 王凡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乔佳身上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突然想通了宓雪之前的言外之音，这刘昇暗地里对乔佳肆意的玩弄，宓雪不知就里，都通通算到自己头上。真个是白狗偷食，黑狗挡灾，想通了这一层，顿时无名火起，转身扬起手中的酒瓶照着刘昇的头猛砸下去，“啊”的一声惨叫，刘昇顿时头破血流，跌坐在地上，鲜血像不要钱似的从指缝中哗啦哗啦的涓流成河。 王凡弯下腰，盯着刘昇，怒不可歇，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狂躁着嚷道 ：好玩吗？啊？你不能只让别人刺激吧。 刘昇左眼被流下来的鲜血迷糊，看东西一红一白，面前的王凡面目狰狞，就如同地狱里毁天灭地的大魔王，吓得胆战心惊，不禁颤抖着声音哀嚎道 ：老，老板，我错了，我糊涂，我。。 王凡阴阳怪气的冷笑道 ：你错了？你哪里有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出生入死，玩个把女人，算什么错？ 然后一把把刘昇拉起来，架他到床上，歇斯底里的哄道 ：上啊！你踏马喜欢刺激的，就要来最刺激的，上啊！ 刘昇哪里敢动弹半分，只能口吃着说道 ：我，我。。 王凡迅速从床底密处抽出一把制式手枪，一拉上膛，指着刘昇的脑袋蔑视道 ：这样算不算高潮？ 刘昇吓得七魂已经丢了三魄，跪在床上拼了命的磕头认错，不停的磕头，这世界上所有求饶的词汇都被他一一用到淋漓尽致，求生欲爆表。额头上的鲜血四处飞溅，飞溅到床上，地上，还有王凡的身上。 王凡见他语无伦次，丑态百出，一拳打在他眼眶上，不耐烦道 ：滚，没用的东西。 刘昇顿时如释重负，抱头鼠窜的逃出房间。 愤怒过后，王凡阴沉着脸坐在床边，打量着这副狼狈不堪但又充满无限原始欲望的胴体，久久不发一语。 都到这份上了，看王凡这毫无忌惮的眼神，乔佳自认有些事无可幸免，只能逆来顺受，但手脚被绑着实在是遭罪，便对王凡央求道 ：凡哥，能不能先，先解开。 王凡回过神来，喃喃道 ：解开？ 乔佳略略挣扎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示意道 ：我手脚都麻了，你先放开我，我，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王凡错愕道 ：满足我？你能拿什么满足我？ 话虽如此，王凡还是解开了乔佳身上的束缚。乔佳坐直了身子，抱着膝，平复一下糟糕透顶的心情。 王凡问她道 ：他拿什么胁迫你？ 乔佳见他提起这事，眼泪就禁不住流下来，哽咽道 ：有一次，他说你要见我，我记着你曾帮过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他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才坐下喝了一杯水，人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这人渣就。。，还录了像。 王凡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眉头紧皱。乔佳看他这副神态，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一把拉着他的手臂，极力央求道 ：凡哥，这事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王八蛋每次都虐得我满身伤痕，没几天恢复不了，搞得我活动不敢去，广告不敢拍，再这样下去，可让我怎么活啊！你要救救我。 王凡心中瞬间有了盘算，假意摇头道 ：我可以阻止他现在sao扰你，但是我没把握让他心甘情愿的把东西全交出来，这是要花大价钱的。 乔佳大哭道 ：这可怎么办啊？我前前后后已经给了他4-5百万了，家底都被他掏空了，可他还是变本加厉。。。555。 王凡假意安慰她道 ：你先去洗个澡，容我想想，我在楼下等你。 乔佳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紧紧抓着王凡的手说道 ：凡哥，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帮了我，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王凡神情古怪，玩味的笑道 ：真的？ 乔佳见他口风松动，更是极力哀求 ：真的，真的，只要你帮我过了这关，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乔佳这副我见犹怜不堪采摘的媚态，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王凡伸手擦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顺带摸了一把，乔佳稍作羞涩，脸颊泛红，媚眼如丝，王凡心情转晴，一拍她大腿说道 ：去洗澡吧，这么厉害的皮囊，谁不动心，能帮得上忙的，也就你可以。 王凡良久才慢条斯理的下楼来，刘昇跪在地上，头上胡乱包扎了一下，左眼眼眶淤黑，活脱像极了海盗船里的独眼龙船长。 王凡一脚踢到他屁股上，说道 ：起来吧。 刘昇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王凡吩咐他道 ：去拿瓶伏特加来。 刘昇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下伤口，却又不敢有丝毫迟疑，乖乖拿了瓶伏特加弯腰低头递上。王凡接过酒瓶，看他这副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悲情相，叹了口气说道 ：没杯子怎么喝？拿两个杯子来。 刘昇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拿了酒杯满上酒。王凡示意他坐下陪着，王凡拿着酒杯呡了一小口，感慨万分的对他说道 ：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兄弟，这些年我一直拿你当心腹，我玩过的女人，你也玩了不少，可能是你觉得我刻薄寡恩。。 这帽子扣下来可不得了，刘昇不等他把话说完，连忙截口道 ：老板一向对我恩宠有加，我都记在心里。这次，这次是我草率，说到底这乔佳毕竟以前是梅小山的女朋友，我不应该。。 王凡摆摆手，提声说道 ：梅小山算个球，能和我们的关系相提并论？就算你拉他老婆下海，我也只会说他没本事。 王凡这样一说，刘昇就有点迷糊了，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试探着指了指楼上问道 ：那乔佳？ 王凡微微皱眉，刘昇见状连忙改口说道 ：我是说等下我就去把乔佳的那些片子通通都拿过来。 王凡说道 ：不急，明天拿给我吧，她替我办一件要紧事，我总要给她点念想。 又低声在刘昇耳边嘀咕几句，刘昇听完顿时眼睛发光，吃吃低笑道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这乔佳有一样精妙绝伦的风情，我是真的有点舍不得。 王凡训道 ：你不让她陷进去，这人，就不是你的。 想起一事，王凡又问道 ：说正事，生物科技那边是怎么回事，你还没停？ 刘昇解释道 ：我可是按您吩咐的尽量少做了，最近只做了一批半成品，风险可控，实在是老毛子给的价钱太吸引，这钱我都全打您国外的账号上了。 王凡啐道 ：我是叫你不要做，都停了。 刘昇小声问道 ：真的停？这渠道向来万无一失，不做可惜了。 王凡放下酒杯，重重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 刘昇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劝，满口应承。 刘昇电话响起，刘昇说了一会儿便 挂了，给王凡汇报 ：张伦打电话来，说打不开局面，让我们也得想想办法。 王凡想了想说道 ：他要拿经营权，关键还是方落落，你们再加把火，让她内部矛盾激化，这女人优柔寡断，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只要众叛亲离，她又后继无援，必定会心灰意冷，远走高飞的。 ：老板分析得透切，那我再部署一下。 王凡问道 ：张伦说的投名状呢？ 刘昇色色笑着打开手机播放器，赫然是宁芷溪浪荡香艳的画面，当中情节堪比岛国大片。刘昇说道 ：这宁家大小姐现在什么都听他的，让干嘛干嘛，再调教一下，到时候，嘿嘿。 王凡喝了一小口酒，眯着眼叹息道 ：卿本佳人，就是跟错了人。你也要警惕张伦，这人是个狠角色。当初他和我说先占中鼎，再谋宁氏，也不全是痴人说梦。宁氏那是后话，中鼎我志在必得，你务必要上心。 刘昇信誓旦旦说道 ：老板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不耽误老板的事。 这天宓雪要去度假村拍摄广告片，早早就接上庄蝶儿一起同行。现场袁总坐阵，崔俊主持指导，拍摄古装剧各项要求自然不比一般，从服装到首饰，从化妆到布景，林林总总，庄蝶儿作为小跟班，初次接触这么高规格的拍摄，也是大开眼界。 拍洛神这个角色对于宓雪来说可算是本色出演，轻松驾驭。不过拍摄的进度却异常缓慢，原因就是这酷热的天气，三十多度的高温，宓雪穿着三四层的衣服，一出现场不到一分钟，人就汗流浃背，额头沁出汗珠，这流汗实在是不能用演技来搭救的，总不能表演个禾锄日当午的小仙女吧，袁总又接受不了棚拍抠图的五毛特效。实在没办法，崔导考虑改到傍晚的时候再开机，这样的拍摄进度，原本两三天的日程，怕是要多耽搁好几天。 崔导饭后回房间休息，袁博陪着宓雪和庄蝶儿在休息室喝咖啡。 宓雪见方落落今天居然不在现场探班，虽然自己不会介意，和袁博闲聊时还是开玩笑打听道 ：方总今天不来，是不是知道这次拍摄费时费力，怕我要加钱啊？ 袁博神情古怪，叹了口气说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方总今天是去梅小山那里谈事去了。 宓雪微微点点头，说道 ：这事我也和小山联系过，只是帮不上忙。 袁博客气道 ：宓老板已经很帮忙了，事事不遗余力，我都看在眼里。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不过总有人来对选角说三道四，嫌高嫌低，搞得方总里外不是人。 宓雪笑了笑说道 ：外面的人，就喜欢乱嚼舌头，随他说去吧。 袁博踌躇片刻，才说道 ：这个可不是外面的人，是宁芷溪，现在是公司财务总监。 宓雪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脸色不禁有点不自然。不过总是要听听这人说自己什么，便好奇问道 ：她说我什么了？ ：其它的倒没说什么，就是说这代言费太高，逼着方总表态，你不值这个价钱。 宓雪知道李子文谈的价钱，远远低于应有行情，可算是半卖半送了，宁芷溪如今这番做派，自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有点来气，但也只是淡淡说道 ：做财务的都这样，巴不得一分钱扳开两半来使，见怪不怪。 袁博越说越恼，又生气道 ：反正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她要只是口舌之争那也就算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财务总监，权力和脾气比老板还大的。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又算起了陈年旧账，和方总在房间里大吵大闹了一场，这女人简直有点神经病。 女人听说别人吵架，无论是哪个年龄段，都极度好奇八卦，蝶儿凑近袁博贼兮兮的问道 ：哦？她们吵什么陈年旧账？ 袁博知道她虽然年纪轻轻，但无论是云中行的meimei，还是杨园中人这重身份，都可算是非同一般，不由尴尬道 ：蝶儿和宁芷溪关系很好吧，你这是来兴师问罪？ 庄蝶儿嘟了嘟嘴，解释道 ：我和她一年多没见，她前几天来杨园的时候，我也很意外。 她这话透着生分的意思，袁博自然一点就透。 宓雪回头问蝶儿 ：还有这事？ ：嗯，她就是揣着饭点过来的，后来和老爷子单独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走了，那天裴琳姐也在。 袁博恍然大悟，泄气道 ：难怪她有这样的底气，昨天她非常硬气，直接和方总讨要公司经营权，看来是得了杨园的首肯。 蝶儿奇道 ：讨要什么经营权？ 袁博尴尬道 ：我只是恰巧路过，听得不太仔细，宁芷溪说当初这公司本来就是她的，是她爷爷出钱给云总打理的，还有她女儿是云总的骨rou，在情在理，这公司也是她宁芷溪的。现在公司业务上出现重大问题，她不能坐视不理。 宓雪取笑他道 ：你这恰巧路过都听了这么一大堆信息，怕是一直在路过。 袁博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你也别来笑我，这事关乎千秋大业，在这危难当头，我多徘徊几圈也是无可厚非的。 宓雪不禁失声笑道 ：你这演技追得上影帝了，奥斯卡欠你一个金奖。 袁博闷闷不乐道 ：唉，反正现在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方总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方落落知道今天和梅小山会面必然是不好相与，自己也早有准备，订了几套方案，但没想到胖子竟是如此难对付，一番软硬兼施，指东打西，一一否定了己方所有企划。真真见识了当年云中行对梅小山的评价，这小子一旦脱胎换骨，绝不容小窥。 合作谈不拢，议题自然要转到退股cao作上。退股的条件梅小山又订得苛刻无比，方落落自然无法承受。既然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方落落只好抬出最后的杀手锏，提出交由法务处理，梅小山大权在握，表现得有恃无恐，准备了一大堆条文资料公司账目交给方落落，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势，最后还恭喜方总，这次的官司相信中鼎在京城必定会扬名立万。这次谈判注定是不欢而散。 谈判过程中，和方落落一同与会的曹永和冷无忌的表现实在是灾难性的，全场不主动，不引导。方落落一上车就忍不住对两人发飙，声色俱厉的批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个建设性的提议都不陈述，这退股的条件直接体现了你们之前的努力成果，你们也应该拿出个态度出来，你们这样置身事外，对得起老大吗？ 冷无忌眼中愧疚之色一闪而过，默不作声，曹永阴沉着脸，最后憋不住反呛道 ：老大？老大在哪里？ 这话虽轻，但无疑掀起惊涛骇浪，连冷无忌都暗暗大吃一惊，看来今天是要彻底摊牌的节奏。 方落落怔了怔，寒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永说道 ：我就想问问，老大在哪里？老大不在，你又能带我们两个走到哪里？我们也好早做打算，到底是跟袁博到工地搬砖还是去张伦那里学炒菜。 方落落一时语塞，强辩道 ：这个我到时候自有安排。 曹永不屑道 ：安排？我上个月特意立项申请1000万资金开发个vr4G软件，两次提交你都hold住，那时候我真的很lost，感觉自己是姨娘养的。 方落落皱眉道 ：我从来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曹总按耐不住提声道 ：我也不想多想，张伦说得没错，你总还活在过去，没有老大，你连梅小山这样的角色都摆不平。我不想下车，这是个千载难逢的项目，梅小山承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丰厚条件，由不得我们不想。 方落落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上中下塔都被偷了，这仗还打个屁啊！无奈说道 ：原来是这样，既然今天闯开了说，我也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曹永直直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退股是最好的结局，项目还能在公司这里，这才是公司最大的利益。你觉得对不对？你要按你的办法，我们也没有办法。老实说，真要改旗易帜，我们也是愧疚的，但愧疚一时，总好过后悔一生。 方落落抬头看着冷无忌问道 ：冷总呢？也是这个意思？ 冷无忌叹了口气说道 ：我的想法特简单，项目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方落落忽然问曹永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和张伦这么熟。 曹永一口否认道 ：真的不熟，不过他说有把握能留住项目，我就和他多聊了两句。 方落落不屑道 ：他能有什么把握搞定。 曹永故弄玄虚道 ：梅小山和他有点交集，这个事情你自己问他，我就不掺合了。 三人回到办公室，方落落独自在办公室生闷气，宁芷溪和张伦闻讯赶来，张伦假装关切的问道 ：方总，项目谈得怎么样？ 方落落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冷怼道 ：能有什么好谈，走法律程序就是了。 张伦刻意恭维道 ：法务这块方总绝对驾轻就熟，也好让这些京城的公子哥们见识见识方总的手段。 方落落脸色阴沉不定，这诉讼不占天时地利人和，最多五五开，想赢那是痴人说梦。何况真要开打，有可能旷日持久，无疑对刚在京圈崭露头角的中鼎是个沉重的打击，毕竟与梅小山打擂台无异于与京城四公子为敌，与京圈为敌，这是取死之道。方落落确实是进退维谷，头大如斗。手下这几个人又各怀鬼胎，背地里暗通曲款，整得自己心身疲惫。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古怪念头，章经在就好了，这人必然有办法。毫无头绪之下，病急乱投医，方落落只好征询一下张伦想法 ：我听说梅小山和你玩得开，这事不到最后一步，总有回旋的余地。 张伦回道 ：我和梅小山志趣相投，挺聊得来，他那个退股书我也看过，着实说了他几句，他也和我摊牌了，从个人情感上他们是不愿意做这个小人的，只是目前公司的层面打动不了他们，您个人也打动不了他。 方落落说道 ：他们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依足合同办事，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张伦侃侃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形势千变万化，老大不在，你坐在这个位置，不能像个合同工一样，你就要亮出杀手锏来，让他们心服口服，你做不到，他们会觉得你德不配位。 方落落侧着头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问道 ：看来曹永说得没错，你是有办法的。 张伦摊开双手，说道 ：这成与不成取决于你。 ：我？ 张伦娓娓说道 ：对，只要你把公司经营权归还给芷溪，芷溪名正言顺，自然就可以得到宁氏的全力支持，宁氏是京圈都无法忽视的存在，我只是和梅小山稍稍点明了一下，凭借宁氏的人脉资源，可以直接打通两广地区的壁垒，然后辐射到华南周边省市，梅小山就迫不及待的要拉我下水了。 张伦说完，拿出一份新的合约协议，递给方落落过目，协议是梅小山方拟订的，方落落粗略看了看，这协议梅小山竟然已经盖好章，当中的条款优厚无比，足见诚意，和今天苛刻的协议比完全是天壤之别，前提是中鼎必须宁家大小姐坐庄。 方落落看完放下，看着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宁芷溪，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道 ：我也没想到，芷溪你这么不遗余力的想坐上这个位置，我承认我有短板，你呢？就这么有把握？只怕云总回来，这里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宁芷溪皱眉道 ：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曹总和冷总是公司的中流砥柱，被你逼得要另投东家，这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退一万步，就算云中行回来，这公司我要执掌，他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你口口声声说等他回来，试问又有多少把握。你这样占着不放手，做又有心无力，存的又是什么心思。 宁芷溪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背后是宁氏，坐这个位置，是众望所归，对公司百利而无一害，曹总冷总安心，袁总不愁没钱。你又何必为了一己之私搞得天怒人怨呢？ 宁芷溪这番话言辞犀利，招招见血，方落落有点招架不住，不过方落落记得那时云中行的嘱咐，这份嘱托实在是无法割舍，犹豫不定之间，毫无思路。 宁芷溪又缓下脸色温言说道 ：我也不想你伤脑筋，这是在帮你，我宁愿和你做回好闺蜜，逛逛街，喝喝酒，你又何必死抱着不放呢？ 方落落暗暗叹了口气，心灰意冷之下，木然说道 ：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厘清的事情，我不会死抱着不放，但总要综合考虑，毕竟这公司是我一手维持，这里面有太多付出和回忆。 张伦见她口风松动，连忙说道 ：方总有什么条件，尽可以和芷溪说，我相信她都能尽量弥补你的。 事已至此，方落落点点头不想再说什么，张伦和宁芷溪见她意动，也不好过分逼迫，免得物极必反。 张伦寻了个机会，出去拨通了王凡的电话。 王凡有点不悦，啧道 ：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张伦压低声线邀功说道 ：好消息，差不多成了，她口风有点松动，不过怕是还有点不甘心，估计是想得点好处。 王凡眼睛一亮，这是最近难得的一个好消息，顿时来了精神，鼓励道 ：做得好，她但凡有什么要求，通通满足，尽早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