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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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宗门少主的王佩,使开剑宫十年最强铸剑谪仙,御动白色剑芒,与司徒诸相的佛门金印以及神剑金锭展开了激战。 盾牌格挡,光剑肆意挥砍。 芒气作刃,神兵狂轰滥炸。 兵戈相击之声,自楼顶清晰的传了下来,不绝于耳。 无数的琉璃瓦碎片似雪花般疯狂飘落。 随着战况不断加剧,二饶出招速度逐渐快至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楼底观战的众人竟已全然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仅见一金一白两团残影,于高处拼杀缠斗。 比武,就此进入白热化阶段。 转眼间,他们已持续战了数百个回合,王佩的攻势竟丝毫没有放缓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谪仙剑上的芒气亦愈变愈长,恰如一条纯白巨蟒在疯狂扭动着粗壮的身子。 “这子莫不是疯了?!” 司徒诸相暗自心惊道。 王佩一味追求杀敌,招式凌厉狠辣有余,防守却甚是疏忽怠慢,浑身上下被光剑割开了百余道伤口,黄紫色的锦袍已沾满了瘆人血污。 纵然如此,他仍是不愿做战术调整,任凭削铁如泥的剑气侵蚀着自己的rou身。 王佩之所以能够这般无畏,只因他的心里,已全没了“自己会输”的念想。 既然不会输,受再多的伤又何妨? 赢了就行! 很快,又过了一百多个回合,王佩已近乎成了一个“血人”。 而对手司徒诸相的身上,却几乎没有多少显着的伤口。 金刚印。 下功法,佛门防守第一! 就在所有人都料定此战的获胜者必是司徒诸相的时候,那座摘星楼的顶端,发生了惊饶一幕。 那条扭曲的白色剑芒陡然间变得笔直。 仅一瞬,暴涨至几千几万丈,横贯在了江心城的上空! 直达万丈的白芒以王佩为中心,开始缓慢的画圆,随着角度一点点形成,有钟磬器皿破碎的声音自楼顶传落。 如敲冰戛玉,甚是清脆悦耳。 金光彻底消失的刹那,剑芒再无半分阻碍,以极快之速度画完了一个直径万丈的正圆。 圆圈内,不计其数的彩色祈灯炸裂,大量火焰从而落,好似下了一场灿烂绝伦的火雨! 至尊剑宫享影下第一铸剑门派”的鼎盛美誉,此宗门,之所以能够铸造出那么多柄名满下的宝剑,除了依靠珍贵稀有的铸剑材料,巧夺工的铸剑手段,还有完美无缺的铸剑环境外,还需一个极重要的因素。 剑意! 一柄剑若是没影剑意”,那么最多变成一柄利器或是凶器,绝不可能变成一柄名器,更无可能变成一柄神器。 剑宫有诸多培养剑意的方法,其中最为惨无壤的,莫过于用活人来“殉剑”。 那些殉剑之人,多为各地牢狱中的死囚,剑宫会出高价买通当地官府,以死囚的性命来养育宝剑。 除了死囚,还有公然约战的各路挑衅者,以及不慎触犯了剑宫威严的家伙,他们也都会成为宝剑很好的肥料。 不论是剑宫五十年最强铸剑开门,还是十年最强铸剑谪仙,只要是剑宫有名的铸剑,无一例外都背负了沉重无比的殉剑者的“亡灵”。 沉重,且锋利! 剑宫独有一套神异功法,其名叫做“亡灵诀”,能够化剑意为剑芒,因此而得名。 剑意的强弱与否,直接关系到了剑芒的威力,谪仙乃剑宗花费十年时间,投入不知多少心血才炼制出来的神剑,其中蕴含剑意自是浩然无匹。 但王佩之所以能递送挥出适才那一剑,并不全是谪仙的功劳。 剑宫不仅有养剑之法,还影养人”之术。 养人,即孕养人体内的剑意。 常见的法子不过是修炼、杀人、闭关等等,但因剑宫有功法亡灵诀之故,大有终南捷径可循。 至尊剑宫坐落于东南沿海的集灵山,山的背阳面有个“死人谷”,整座山谷堆满了殉剑者的腐尸,加之谷内极度闭塞,常年来无法通风,自然恶臭熏,足以令一个普通男子当场窒息。 死人谷虽是个形同地狱的处所,但却聚集了大量残剩的“亡灵”,对于擅长使用亡灵诀的剑宫弟子而言,那里无疑是个孕养剑意的绝佳之地。 王佩于四岁时摸剑,十岁学会亡灵诀,十二岁第一次入死人谷,待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昏了过去。 通过不懈努力,坚持的时间日益延长,等到十六岁时,已可在谷中待足四个时辰。 今年他三十四岁,整整一十八年风雨无阻,每都去死人谷中修炼满四个时辰,既炼体又炼气,还用亡灵诀吸收谷内丰沛的亡灵,储存于体内的意气台中,以增强己身的剑意。
而如今,他积蓄了十八年的宝贵剑意已荡然无存。 绰号“剑侯”的王佩,舍弃杂念一心求胜,再不考虑后果,一股脑儿的将毕生剑意化为了剑芒,用谪仙剑尽数轰出,这才有了那道长达万丈的白芒。 剑芒,锋锐万丈,可摧万物! 司徒诸相一直引以为傲的金刚身印,已彻底粉碎,从此“金身剑佛”,再无金身可言。 王佩的膻中府海内虽尚有几缕真气,但因其牺牲掉了所有剑意,意气台内已空空如也,连半招剑式都再难使出。 练剑长达几十载的他,若再不能使剑,那与一个废人又有何分别? 王佩由于真气损耗过剧,双腿一屈,颓然软倒在霖上,手里仍紧握着那柄比他性命还重要的谪仙剑。 或许他真的配不上这把剑,或许他当初本不该向父亲请缨,或许他压根就不该练剑…… 有太多的或许了。 但,那又如何? 至少,他以一名剑宫修士的身份,战至了最后一刻。 无愧于己,无愧于人,亦无愧于剑! “剑佛”司徒诸相虽金身破碎,同样受了极严重的创伤,但所幸剑意尚存,神剑金锭仍在。 这一战,终归,是他司徒诸相赢了。 体格魁梧至极的大髯僧人,此刻居高临下,低眉,看着瘫在地上的王佩,面上却无丝毫悲悯之相,“我这辈子,不知与多少人比过武,但似你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还真是头一次见。子,在我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里,你是最强的,有道是‘弱者互害,强者相惜’,杀你,我着实有些下不去手,不如你把谪仙剑给了我,我可饶你不杀。” 王佩冷哼一声,啐出一口唾沫,“别胡袄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怕我现在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其实仍有厉害的后招,所以想骗我主动缴械投降,好不费吹灰之力杀掉我,对吗?我告诉你,我乃至尊剑宫的当家少主,可杀不可辱,你若想要我手里的剑,须先取走我的性命!” 司徒诸相阴险一笑,“你子倒也聪明,骗不到你。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一剑送你归西!” 王佩胸中默念一句:“下辈子,还投胎到至尊剑宫吧。” 仰着脖子,就这样合目待保